在胡鐘輝看來,百米寬地街道,再多人也應該很是寬鬆。可現在看來,胡鐘輝想錯了。整個街道上,到處都是人馬車輛,甚至還有一些隻聽說過,沒見過的靈獸。
此時的街道上是摩肩接踵、車水馬龍,街道兩旁各種商店、酒家層層疊疊,貨物也是琳琅滿目,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讓胡鐘輝目不暇接。
讓胡鐘輝這個生活在地球上,國際大都市的人,也有一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胡鐘輝這個樣子,在人群中,幾乎就沒人注意。
為什麼說幾乎,還是有人注意他的。這不,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衝胡鐘輝大喊:“喂!小子,滾遠點,不想被我的寶馬踩死,就滾遠點,越遠越好!”
“哪裡來的小乞丐?離我遠點,彆碰臟了我的衣服,知道我這衣服多少錢嗎?”一個女人嫌棄地看著胡鐘輝,然後嬌聲嬌氣地喊著。
這個嬌聲嬌氣,在她身邊的男人看來,或許沒什麼。但是在胡鐘輝看來,就是一個矯情,用四個字來形容就是,裝叉,欠那啥。
這些人個個走路,昂著腦袋,跟個眼鏡蛇似的,不知道得瑟什麼。胡鐘輝暗暗比了一根中指,然後走開了,他剛來這裡,可不想跟人家起衝突。
其實這種感覺吧,胡鐘輝也是大概能理解的,比如原來他在地球上,就生活在國際大都市,經常會看到,那些所謂的高層人士,一臉厭惡地看農民工,背地裡還罵什麼鄉下老農民雲雲。
像這種人,胡鐘輝是十分鄙視,你丫是城裡人,你丫有錢,你丫坐啥地鐵呀,你丫自己開車呀!於是乎,胡鐘輝對於這種人,那是看一次偷一次,不過每次都讓胡鐘輝失望。
彆看這些人穿的十分光線,可他們兜裡的錢,往往少的可憐。估計是這些人有點錢,就全都貼外麵了,這可能就是人們常說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胡鐘輝沒啥文化,也不知道形容的對不對。
胡鐘輝是走兩步,給人罵兩句。而大多數人,罵胡鐘輝的第一句,大多都看出來胡鐘輝是個鄉下小子,看不起他。
胡鐘輝就納悶了,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心中想著:“老子,當時可是找了最好的衣服,穿在身上的,怎麼到這裡就成了乞丐了?不行,我得先去整一身行頭!”
雖然胡鐘輝十分鄙視,那些以貌取人的人,可是沒辦法這麼多人都這樣,自己怎麼也該弄件差不多的。
很快胡鐘輝就找到了,一家成衣鋪。這成衣鋪一進去真大,簡直他麼的,就是一個大超級市場。
抬頭看了一眼,祥福成衣鋪,胡鐘輝是抬腳就要往裡麵走。可門口的兩個小子,上前就攔住了胡鐘輝:“哎!哎!哎!往哪裡走呢?這也是你這種人,能來的了的地方嗎?”
胡鐘輝一愣,這是什麼意思?狗眼看人低?要是以前,胡鐘輝調頭就走,可他現在硬氣了,他就是想進去,然後換上一身行頭,大搖大擺地走出來,然後再訓上兩聲眼前的人。
“怎麼我就不能進了!”胡鐘輝仰著腦袋問道。
“什麼叫怎麼你就不能進?就你這身衣服,也就值五十個銀幣。這裡麵的所有衣服,最低也是價值二十個金幣的。就我們身上的這套衣服,都值兩個金幣,你穿的這麼窮酸,還想進我們店裡?”其中一個抱著膀子擋在胡鐘輝麵前,衣服趾高氣昂的樣子。
“對!對!對!趕緊走,趕緊走!彆耽誤我們做生意,要是給人看到,我們祥福成衣鋪有你這種顧客,估計其他顧客都不會願意來了!”另外一個連連擺手,讓胡鐘輝滾蛋。
胡鐘輝仔細一看,沒錯這兩個看門的衣服,確實比自己的衣服要好上不少。不過胡鐘輝有錢,那就有底氣,他可不在乎這些。
胡鐘輝也不是那種聽不得彆人的汙言穢語的,自尊心超級強的人。本來嘛,誰骨氣硬,能當的了小偷?小偷絕對是人人喊打,人人喊罵的職業,這種語言攻擊,對胡鐘輝一點用都沒有。
胡鐘輝胸一挺,大步流星往裡走,那兩個人還想阻攔,胡鐘輝腳下生風,一個晃動,就從兩人的麵前,到了兩人的身後,然後冷哼一聲,你兩給我等著。
這兩人還沒明白過來什麼意思,胡鐘輝就已經從門口消失了。兩個看門的人,頓時傻眼了。
對望了一眼,驚恐道:“難道對方是修士?”
另外一個結巴道:“好好好好像是!”
頓時兩人差點沒哭了:“那完蛋了!”
沒錯,普通人是看錢多錢少,但是修士是看修為高低。而普通人和修士,那是不能比的,即使你再有錢,再有勢,一個普通人也不可能和修士相比。
再說了,在修仙大世界中,以強為尊的生存法則中,一個普通人是不可能,有錢有勢的。
兩個看門的,現在想死的心都有,沒能看清楚對方的底細,看到對方穿著的是,十分低廉的衣服。又看對方是個小毛孩,就欺負對方,可沒想到對方是個修士。
即使一個修體一重的人,也比自己兩個普通人尊貴的多的多的多。
想起剛才那個小毛孩子,臨走時候說的話,兩人是欲哭無淚,頓時臉色就變了,變得像死了爹一樣難看。
這兩人惴惴不安地等待著自己的審判,胡鐘輝卻已經利用步步生風,進了成衣鋪裡麵。
這成衣鋪裡麵,也和超級市場差不多,到處都是買衣服的人。胡鐘輝現在已經恢複了平常的走路速度,他可不敢繼續使用步步生風。
能開這麼大的一家成衣鋪的人,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人,自己在這裡,耍這種低級的武學,不僅會被人笑話,估計也會犯了人家的忌諱,所以拜托門口那兩個狗眼看人低的看門狗,胡鐘輝就恢複了原樣。
胡鐘輝轉了一圈,最終以自己的審美觀點,看上了一套衣服。胡鐘輝他是個賊,他穿的衣服,不能像其他人那樣穿長袍。
因為長袍這東西,很明顯妨礙運動,這要是偷了東西,逃跑的時候,還得提著長袍,估計跑不出幾步,就得被抓到。
而是胡鐘輝要穿的,就是所謂的短衣襟小打扮,簡單的,沒有牽牽絆絆的最好。這種衣服,一般都是大戶人家的家丁,下人穿的。就像之前門口的那兩個看門狗,就穿這種。
不過這裡的衣服,價值都在二十金幣以上,很明顯這些衣服不是給那些家奴、下人穿的。而是給一種特殊人群穿的,那就是修體之人。
修體之人,在沒達到修氣之前,都是練習武學的,動起手來,用的也都是武功。而這種人對衣服的要求,就很高了,因為太長太大,拖拖拉拉的衣服,往往會成為自己的弱點之一,因此主要就是穿這種衣服。
為了和所謂的家奴、下人區彆看來,這些衣服,一般都十分的華美,當然這裡麵絕大一部分,是虛榮在作祟。因為胡鐘輝遇到的大部分修體級彆的修士,都是穿著和自己現在穿的這身差不多的衣服。
胡鐘輝看中的這套衣服,材質是緞子,這一套衣服一身黑,發著盈盈地光澤。胡鐘輝十分喜歡,主要還是跟他自己的職業有關係。他是做賊的,而賊就喜歡穿這種黑色的衣服,有點像夜行衣之類的。
夜黑風高的晚上,穿著這一身,在房頂上,以輕功迅速奔跑著,那是非常拉風的,想想都覺得很帥。
“那套衣服多少錢?”胡鐘輝指著自己看中的衣服問道。
結果櫃台裡麵的的女售貨員,並沒有搭理胡鐘輝,輕蔑地看了胡鐘輝一眼,然後去問路過的人要不要買衣服。
胡鐘輝並沒有在意,因為他以為自己說的聲音不大,對方沒聽到,就再次問道:“那套衣服多少錢?”
結果一樣,女售貨員還是沒搭理胡鐘輝。
胡鐘輝有些怒了,大聲道:“那套衣服多少錢?”
胡鐘輝這一喊,不少人,都看了過來。那女售貨員明顯也怒了,指著胡鐘輝怒道:“哪裡來的野小子?怎麼混進來的?這也是你這種人能來的地方嗎?趕緊滾出去!”
“騰”胡鐘輝的火冒了出來,其實胡鐘輝早就怒不可遏了,俗話說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況自己是個有血有肉,實實在在的真人呢。
可胡鐘輝本著地球上中華民族固有的,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還過天空的傳統美德,不跟這些人計較。
而這卻給了對方一個錯誤的提示,認為胡鐘輝是個軟柿子,不僅好捏,還好欺負。
隻見胡鐘輝一拍桌子,整個人一下就竄上了成衣鋪的櫃台,然後在所有人驚訝地目光中,以一個旋轉七百二十度的美妙姿勢,取下來了自己看上的那套衣服,然後又平平穩穩地躲在了地上。
這一招在步步生風中,叫做鑽雲跳,能讓胡鐘輝跳起來大概三四米的高度。
拿著衣服,胡鐘輝在眾人狐疑地目光中,把衣服丟在了櫃台上,仰著下巴,懶懶地問道:“這件衣服多少錢?”
女售貨員也嚇壞了,這裡麵的人基本都是普通人,很少有幾個修士,就算有也是鳳毛麟角。因為成衣鋪中,賣得衣服,主要也就是針對,修體以下的所有人。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修體之上,就是修氣,修氣之人,就可以擁有法寶了,他們所穿的衣服,多半也是繪製了法陣的寶衣,不是這種普通衣服可以比擬的。
所以很多人,看到胡鐘輝這一下子,都基本嚇得不輕。而成衣鋪內部的大手,也就是看場子,防止人鬨事的人也鑽了出來。
因為這裡是禁止動武的,不僅這裡,包括整個天邀城,都是不允許動武的,誰敢動武,當場就會被擊殺。
當然了,如果你的實力強大到,可以擊殺天邀城一百五十萬駐軍,那倒是可以試試。不過天邀城的城主,天葬將軍,可也不是那麼好惹的。據說此人已經達到修道五重的實力,加上天邀城的禁發,還有一百五十萬大軍,即使修煉到了,真仙的人,想在這裡放肆,也得掂量掂量。
再說了這天邀城後麵,還有大顯帝國的武神顯耀武呢,要是顯耀武不行,還有修仙大世界的第一大門派無極門呢。因此敢在天邀城動手的人是不少,可下場全部都是一個,那就是死了。
如今胡鐘輝,雖然沒有動武,可他也動用了武功,這也是很危險的。那個女售貨員和門口那兩人一樣,知道自己看走眼了,心中懊悔不已。
不過現如今也沒有辦法了,自己剛才那麼對對方,對方肯定不會輕易繞過自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反咬一口算了,因此指著胡鐘輝大叫:“快來人,把他抓起來,他是來搗亂的!”
本來沒什麼,可這女售貨員一喊,那性質立刻就變了,幾個剛來來的修士,也顧不及多問了,先把胡鐘輝圍了再說。與此同時,周圍買衣服的普通人,也引起了騷、動,不少人開始往外跑去,生怕打起來殃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