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鐘輝躲過風頭,正準備回天邀城,剛走兩步,下點沒嚇死。
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腳脖子,仔細一看,就發現平平的一塊土裡,伸出來一隻胳膊,死死地抓住他的腳脖子,不讓他走。
胡鐘輝當時的第一反應,是遇到妖魔鬼怪了。據說在這個修仙大世界,妖魔鬼怪是很多地,說不定是隻僵屍,粽子什麼的也有可能。
這僵屍粽子,當然是受到以前看的什麼鬼吹燈、盜墓筆記影響了。驚嚇之餘,胡鐘輝二話不說,使勁去猜那隻手。
可那隻手真的就像小說裡描述的僵屍手一樣,堅硬無比,怎麼踩就是不鬆手。正著急的餓時候,就發現地麵動了一起,一個身形身體出現了。
胡鐘輝差點沒嚇尿,以為什麼妖魔鬼怪要出來吃自己。自己現在又跑不掉,可也不能坐著等死,所以心一橫,牙一咬,當場就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人往往到了這個時候,都會爆出無窮無儘的勇氣和狠勁,因此胡鐘輝是二話不說,翻身就騎上了,這個可能吃掉自己的人形怪身上。
彆看胡鐘輝身材瘦小,可是騎上對方身上,著實把這個人形怪,又給壓下去了。另外對方抓著自己的手,也在胡鐘輝翻身騎上他身上的時候,發生了扭曲。
那種程度的扭曲,按照常理來說,早就斷了,可是對方還是死死抓住自己。胡鐘輝是順手抄起一塊石頭,想都沒想,衝著那人形怪的後腦勺就砸了上去,一下,兩下,三下……
胡鐘輝也不知道砸了多少下,直到對方鬆開手。胡鐘輝這才如釋重負,從對方身上翻滾下來,躺在一邊的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過了好半天,胡鐘輝突然反應過來了:“不對呀,這大白天的,哪裡來的粽子僵屍?而且這事修仙大世界,又不是盜墓,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胡鐘輝胡懷疑想不通的的時候,那個先前被胡鐘輝砸下去的人形怪,再次動了。這次可沒有之前那樣,而是直接翻出來了。
這明顯是一個人,雖然他渾身上下全是泥土,可是整個麵貌輪廓都能分辨的清清楚楚。
就在胡鐘輝驚訝地說不出話的時候,這個人說話了,話語中帶著惡毒:“好小子,竟然敢襲擊本少爺,等我傷勢恢複,等我回到天一門,定然下天道追殺令,把你殺的身形俱滅!”
胡鐘輝真的傻眼了,原來這是一個人呀,按照剛才的意思,這個人抓住自己的叫,不是想偷襲自己,就是想讓自己幫忙。
結果自己因為一時間膽戰心驚,竟然上去就喂了對方一頓石頭蛋子。本來胡鐘輝以為打死了這人,可現在對方翻出來了,而且還說話了。
胡鐘輝這才看見,剛才自己丟掉的石頭,這石頭上麵一點血跡都沒有。這後腦勺可是人的致命弱點,自己剛才那麼用力砸,對方竟然一點事都沒有,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現在這人說要殺自己,胡鐘輝當然害怕了,石頭砸後腦勺,都砸不死,胡鐘輝知道,這已經超出了修體的等級,也就是說,對方的實力最少是修氣級彆。
可是修氣的高手,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對付的,彆說自己騎上對方的身體,就是剛才那一抓之下,自己的骨頭就得寸寸碎裂。可自己剛才明明是,揍了對方一頓。
這是什麼情況?第一,自己一覺睡醒,實力大增,已經打到了修氣級彆。第二,對方身受重傷,因此被自己狂揍,還毫無還手之力。第三,以上兩者也都是。
胡鐘輝這麼猜測著,不過很快就把第一和第三給去掉了,唯一可能就是第二種。
“死!你必須死!”對方瘋狂地叫囂著。
可是胡鐘輝聽出來有些不對勁了,一來是這人的聲音,愈發的瘋狂,好像發瘋一般。二來,這人的聲音,自己好像聽過。
很是熟悉,這種猖狂,這種桀驁不馴,這種紈絝無邊。
“對了!我想起來了!”胡鐘輝眼睛一亮想起了什麼來,可下一秒他立刻就渾身戰栗,心道:完了,怎麼是這個小子?以他的實力,要殺自己,還真的如同殺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就在胡鐘輝想著,準備解釋一下的時候,突然對方,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就開始不斷地蹬腿,渾身顫抖。
胡鐘輝更害怕了,這是得了羊癲瘋麼?胡鐘輝想過去看看,又擔心對方打自己,所以等了好久,都不敢上前。
直到對方,沒了動靜,胡鐘輝這才上前,一上前就發現,這人,臉上雖然全是土,卻依舊可以看出,對方臉色黑紫,七竅流血。
“靠!太特麼的嚇人了,這是怎麼了?難道自己砸了一頓就變成這個樣子了?”胡鐘輝當然不相信自己用石頭,能把人打成這個樣子。
要說把人腦袋打的血肉模糊,腦漿迸裂,七竅流血,都有可能,可是臉上紫黑,這絕對是不可能的。胡鐘輝就猜測,對方一定是中毒了。
現在對方沒有了動靜,胡鐘輝就想去試試,對方還有氣沒有氣。伸手一試,發現一點氣息都沒有。
胡鐘輝又不是第一次見死人,發現對方沒有了氣息,胡鐘輝心中大喜,剛才對方還說要殺自己雲雲,現在對方先死了,看他還怎麼殺。
而且從對方剛才的話語,還有之前在拍賣會的表現,就知道,對方是個紈絝子弟,家裡勢力肯定非常之大。對了剛才那小子說什麼天道追殺令,什麼天一門。
這天一門是,修仙大世界第二大門派,果然是個有錢有勢的主。對於這種紈絝子弟,胡鐘輝是非常痛恨的。
無論是修仙大世界,還是原來的地球,但凡是紈絝子弟,家裡有錢有勢的,胡鐘輝一律仇恨,雖然他們之前並沒有交集。
胡鐘輝的仇恨,並不是憤青和噴子,他之所以仇恨,是仇恨這些人生了一副好皮囊,從一出生,就高人一等。
家裡有錢有勢,每天過著王子公主般地生活,然後拿沒錢人當做玩偶。就連對方的長相,都比自己長得好,胡鐘輝不服氣,不服氣自己為什麼生來是個孤兒,為什麼讀到初中,就沒辦法繼續讀下去。
為什麼自己會做小偷,雲雲。反正仇視命運的不公平,自然也仇視這些人了。當然了,胡鐘輝並不是什麼好人,並不是說他如果做了有錢人,會待人和藹可親,平易近人,不拿錢權去壓人。
相反,如果胡鐘輝也是個有錢人,那麼他做的估計和那些紈絝子弟也一樣,甚至還有過之,無不及。
現在看到這紈絝子弟竟然生死,胡鐘輝大概也能猜個七八分。多半是之前他拍得那本天級功法,然後出了拍賣會,就和人家打起來了。
他們這邊一動手,那邊天邀城就收到了消息,可能是也想分一杯羹,就把傳送陣都關閉了,不讓任何人進出。
另外開始派大軍和高手圍剿,打了一天一夜,這人身邊的高手,包括他自己身受重傷,甚至中了毒。在戰況處於劣勢的時候,他的人多半是拚了老命,打開一處缺口,開始突圍。
結果可能是用了什麼秘法,掩蓋住了自己的氣息,因此躲過了一劫。
“那就是說,那本天級功法,很可能還在他身上!”胡鐘輝想到這裡,立刻就坐不住了,開始爬起來,在這人身上一通亂摸。
可惜除了一個錢袋,胡鐘輝什麼也沒有摸到。胡鐘輝手中拿著一個奇怪的錢,歎息道:“可惜了,那本天級功法被人搶了,不過這小子,竟然出得起五千五百萬丹藥,那身上一定還有不少丹藥金卡,隨便找到一張,自己也發達了!”
就在胡鐘輝,準備看看錢袋中,有多少金卡的時候,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打不開錢袋。
“嘶!這就奇怪了?這什麼錢袋,怎麼就打不開呢?”胡鐘輝使勁的撕扯,就是撕不開錢袋,正要丟了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不對,我聽聞這修仙大世界,有空間袋,這個紈絝子弟,這麼有錢有勢,肯定不會用普通的錢袋,這一定是個空間袋。”胡鐘輝暗喜。
如果是空間袋,當然能解釋為什麼打不開了,因為所有的空間袋,上麵都擁有主人的一絲靈魂之力,想要打開必須破除了這一絲靈魂之力。
胡鐘輝現在隻是修體一重的實力,在沒有修氣之前,即使主人身死,想要打開空間袋,也是不可能的。
“發達了!”胡鐘輝哈哈大笑。
這空間袋,就算裡麵什麼也沒有,空空如也,光這個空間袋,價值也不菲,當然這東西,也不是用金幣可以衡量的。
更何況,這裡麵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的,說不定,那本天級功法,還在裡麵呢。胡鐘輝現在那叫一個高興,手舞足蹈起來。
就在胡鐘輝手舞足蹈的時候,千裡之外,有幾個人,一邊在低空飛行,一邊尋找著什麼。其中就有一個老頭,還有一個中年男人。
老頭鶴發童顏,一聲灰布袍,中年男人確實一身金色鎧甲。
隻聽老頭道:“葬陰城主,恐怕這次被這個小子跑了!”
這個被叫做葬陰的人並沒有說話,臉色如常,他身邊的一個女人,渾身穿著紫色,包括頭發都是紫色的,看著給人一種十分詭異和妖豔的感覺。
這女人說道:“不可能,那小子中了我的破魂七煞毒,無論是肉體還是靈魂,都會被毒死!”
“毒影姑娘說的我可不敢苟同,當初不是說中了破魂七煞毒,不會超過一刻鐘就斃命嗎?而且可以根據毒氣,追尋到對方的位置。現如今我們都追了尋找了三個小時,也沒見對方的下落!怕是毒影姑娘說了大話吧!”一個眼睛細長的年輕男子,很不客氣地說道。
毒影覺得自己被人看清侮辱,立刻大怒:“段陽,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要不我讓你嘗嘗破魂七煞毒?”
說著毒影就擺出了攻擊的姿勢,那個叫做段陽的也不示弱:“試試就試試,誰怕誰!”
兩人說著就要動起手來,這個時候葬陰終於說話了:“住手!”
葬陰一說話,兩人立刻沒了動靜,葬陰看向那個老者:“易行前輩,你怎麼看?”
這個叫做易行的自然,就是那個老者了,也是當初爭奪天級功法的那個老頭,隻聽老頭說道:“我聽聞,天一門,有一門神通,名喚凝稀大、法,可以把自己的氣息和大地融為一體,影藏自己的氣息,甚至無法推算!”
“沒錯,我剛才一直都在推算,卻毫無結果,不過好在這凝稀大、法時間有限,估計時間快到了!”葬陰說著。
就在葬陰說完這話的時候,瞬間臉色一變。不光是他,幾乎所有的高手,都臉色一變,然後相互看了一眼,最後說了一聲:“走!”
這些人的身體就如同光影一般,開始往回掠去,而他們的方向,正是胡鐘輝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