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愛她,她一直都知道。
男人輕車熟路地掀開她的裙子,手探進她的衣內。
也許是剛應酬過,他身上有濃重的煙味,雙手明顯帶著從外麵的冰涼,橫衝直撞著,攥住她胸前的柔軟。
於書被冷得一個激靈,但是她沒有拒絕。
何初尋在她身上的發泄,從來都是爆發式的,帶著侵犯,帶著毀滅。
他一下一下地進攻,沒有一點情愛的意味。
身上的男人越來越快,在滅頂的快感要到來之前,他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永遠看不到他在她身上達到高峰時的表情。
她的睫毛微顫,像羽毛一樣劃過他的掌心。
輕而易舉地,他才冷卻下來的地方,又滾燙起來。
他將她翻過去,沒由來的憤怒,從後麵狠狠地貫穿。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起身穿衣服的時候,她癱在床上,已經沒辦法動彈。
“明天初陽會回來,你搬到閣樓去,我怕她看到你會不開心。”何初尋一邊係著襯衫扣子,一邊說。
何初陽?他那個相依為命的好妹妹嗎?
於書嘴角勾起一絲弧度,苦楚地搖搖頭,眼裡全是酸澀。
在何初尋眼裡,她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怕是還比不上他妹妹的一根頭發絲。
然而,她臉上的苦楚,在何初尋裡卻變成了另一番景象。
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狠厲,看著床上的女人像是看著殺父仇人,“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妄想對初陽做什麼,不然,你這條賤命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夠的!”
“我說了多少次!何初陽不是我找人強奸的!你為什麼就是不肯信我!”於書歇斯底裡地吼到。
“你還敢狡辯!要不是初陽打電話跟我求救,我怎麼可能看到那一幕,她被……而你!就站在一旁,看著她被彆人玷汙!”
“她可是我唯一的妹妹!你的心腸怎麼這麼惡毒!”何初尋憤怒地低吼,將於書從床上一把揪起來,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
“托你於家的福,我隻剩下初陽一個親人了……”何初尋咬牙切齒道,手上的力道越來越緊。
於書隻覺得快要呼吸不上來,她感覺肺裡的空氣一點一點被這個男人榨乾,身體好像也開始輕飄飄起來。
就這樣死掉,也挺好。
於書露出一個淒涼的微笑。
起碼,是死在她最愛的那個人手裡……
見於書沒有一點掙紮的跡象,反而露出那樣決絕的微笑,何初尋不禁心裡一痛,適時地收回了手。
於書一下子跌坐在床上,止不住地咳嗽著,本就嬌小的身軀抑製不住地顫抖。
何初尋轉身就出去了,連頭都沒回,“明天我不想在閣樓以外的地方看見你。”
慢慢平息了之後,於書穿好衣服,開始收拾她的東西。
她不敢指望何初尋會讓傭人幫她。
夜已經很深了,她帶著她那點少得可憐的衣物,輕手輕腳地走上閣樓。
第二天早上,她醒來得很早。
閣樓實在太冷了,小小的空間還堆著一些雜物,讓這看起來逼仄得可憐。
於書以為自己起得很早,她迅速地搞好洗漱,輕手輕腳地往樓下走。
這麼早,應該不會碰到何初尋和他妹妹。
然而事不遂人願,她剛走到二樓,就看到何初尋提著一個碩大的行李箱,後麵跟著乖巧的何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