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沒有行人,於書就這樣一個人躺在血泊之中,了無生氣。
看著於書已經不再動彈,躲在車裡的趙知愉快地吹了聲口哨,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嘴角掛著一抹淫邪的笑容。
“喂?之前為了你差點進監獄,這次又幫你把你嫂子給解決了,說好的晚上陪我解鎖新姿勢的,不要爽約啊!”
“行行行!不是你嫂子!不管是什麼,我已經給你解決了,晚上好好伺候我就行,你上次那招就挺不錯的,銷魂……”
趙知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揚長而去。
……
於書醒來的時候,眼裡隻看到無儘的白。
她想坐起身,身上忽然傳來刺骨的疼痛,她不禁哼了出聲。
一旁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連忙扶住她,“你才剛醒,彆動,省得扯著傷口。”
於書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人,好久沒反應過來,“這裡是天堂嗎?”
醫生見她那個樣子,不禁笑出了聲,“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林以遠,這裡是醫院,你出了車禍,不過還好被我高明的醫術給救了回來,好好養幾天就沒事了。對了,你的家人呢?要不要我幫你聯係你的家人?”
聽到家人這個字眼時,於書清秀的臉蛋上不由得蒙上一層灰翳。
“我沒有家人……”
“我一個人……”
她眼裡的悲傷看得林以遠一陣心疼。
明明是甜美精致的五官,此刻被陰霾籠罩,漂亮得仿佛盛滿了整個星河的眼睛,裡麵卻隻剩下了淒涼。
林以遠是個感情直白熱烈的人,他心裡空空的地方仿佛被這個女人慢慢侵占著。
他從不相信一見鐘情的,用力地按住左心房明顯不聽話的跳動,他卻說:“沒關係,我可以照顧你。”
……
何初尋找不到於書。
儘管不說,何初陽也看得出來,何初尋沒有緣由地外出是為了什麼,地板上多出的煙頭和酒瓶是為了什麼。
不應該的,他不應該是這種表現的。
於書走了,他應該高興才對,終於沒人再橫亙在他們兄妹之間了。
但是為什麼,哥哥看上去,比之前還要不開心呢?
何初陽忍不住上前奪了他的酒瓶。
“哥哥!彆喝了,你已經喝了很多了!”
何初尋才抬起頭,勉強地勾了勾嘴角,“初陽,彆擔心,我沒事……”
“我們一起出國吧,離開這個地方,去一個隻有我們兩個的地方,好嗎哥哥?”何初陽的聲音裡帶著些祈求的味道。
何初尋一愣,隨即摸了摸何初陽的頭頂,笑著說:“說什麼傻話呢,你還沒嫁人呢,整天膩著哥哥怎麼行?”
何初陽激動地打掉他的手,朝他哭喊:“哥!我沒辦法嫁人了!於書害我丟了清白,我還怎麼嫁人?我要一輩子跟哥哥在一起!”
聞言,何初陽身子莫名地僵硬起來,他沒有回話,任何初陽在一旁哭喊。
良久,他淡淡地開口:“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說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何初陽想留住他,奈何他走得太快,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抽泣聲漸漸弱了下來,她眼裡有股恨意,越燒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