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要怎麼辦!我的臉被這個死丫頭給毀了,你一定要為我做主,不然我不要活了。”鄭憐靜不停的哭訴著,那樣子,好像鄭青月犯下了彌天大罪一樣的不可饒恕,事實上,在鄭憐靜的心裡,鄭青月的所作所為就算是千刀萬剮也不能贖清了她的罪孽!
“青兒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靜兒兩人為了什麼事情要大打出手,你看你們兩個的樣子,一個是郡主,一個即將成為皇子妃,今天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了,非要讓百姓笑掉大牙不可!”
如若是以前,今天這般的事情,老夫人會毫不猶豫的依照鄭府的家規懲戒鄭青月,可是此刻鄭青月就算再不怎麼金貴,也是皇上的義女,皇上欽豐的郡主,她不能動她,不能為自己的寶貝孫女出氣,鄭憐靜好好的一張臉被毀成了這般模樣,老夫人的心裡當然不好受。
這個丫頭,如果今天不給她一個合理的交代,就算鬨到皇上那裡,她這老太婆也不怕!就怕是靜兒理虧,到時候就不好說了。
“這不怪我,是大姐先動手打我的,方才我在自己的院子裡,大姐身邊的芸香跑去說大姐找我,我變過來了,進來房裡之後,看到大姐華麗抱著的嫁衣,便拿到手中看看,沒想到還沒有看清楚,大姐便搶了過去,她這一槍,我這邊便沒有那好,手上的指甲就掛住了嫁衣上的金線,大姐氣不過便打了我!她打我,我總不能任由她打吧,於是便還了手,便打了起來。是大姐先動手的,錯不在我!”
鄭青月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老夫人,還一直強調是鄭憐靜先動手的這件事實。
“奶奶,不是這樣的,她分明就是不懷好意,故意弄壞了我的嫁衣。”鄭憐進搖頭,心疼的抱著自己的嫁衣,繼續的哭訴。
“大姐這話說的有些不妥了吧!我好好的在我自己的院子裡呆著,沒有主動的過來找你,不是嗎?反而是你讓你的丫鬟芸香跑過去告訴我說你要找我,我變過來了,如果你不找我,我怎麼會出現在你的房間,又怎麼會弄壞你的嫁衣,我是無心的,可是大姐你是不是有意我就不清楚了,說不定是你給我設了一個陷阱讓我往下跳,也說不定!
鄭青月說話一點也不客氣,她就不信,眼前這個老太婆真的敢把她怎麼樣了,事情也確實是這個鄭憐靜理虧,她還真的會蒙著眼睛辦事不成?好歹她也是皇上的義女,就算要處置,也輪不到這麼一個老太婆把她怎麼樣,她早就不是以前那個鄭青月了,任由他們欺負!
“可是你叫月兒過來的?”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問道她身邊的鄭憐靜,心裡則是在盤算著另外一件事。
鄭青月知道了他們的秘密,現在也是這般的不好對付,更是皇上的義女,如果哪天她們不小心惹急了她,她會不會將珍寶坊的秘密對皇上脫口而出,現在說什麼也不能得罪了這個丫頭,就先讓她可憐的靜兒受一點委屈吧,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她一定會幫她的寶貝孫女出了這口惡氣的,但是現在顯然還不是時候。
再則,表麵上理虧的靜兒,就事論事的話,靜兒不對在先,她這個做奶奶的也確實比較難辦。
“是我叫她過來的,但是靜兒絕對沒有什麼壞心眼兒的,靜筎進宮了,府裡就剩下我的月兒了,過兩日我就要出嫁,再怎麼說我們都是多年的姐妹,我本想讓他過來和她說說話,敘敘我們的姐妹情,不管以前如何,我的心裡對她還是有些不舍,沒有想到她居然弄壞了我的嫁衣,你讓我能不氣嘛!這可是皇上禦賜的嫁衣啊,這要怎麼去彌補,還有我的臉,你要我怎麼辦,這臉上的傷痕,你讓我兩天之後怎麼去做新娘子,要是留下了疤痕,二皇子肯定不會喜歡我了,我不活了,嗚嗚……。”鄭憐靜一心想讓老夫人為自己做主。
“娘,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靜兒你臉上的傷?”
寧氏本想過來看看女兒,畢竟過兩天就要出嫁了,她這個做娘的不舍,嫁出去的女兒,以後恐怕不能常見,隻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走進鄭憐靜的房間看到的竟然是這般的場麵,另她實在驚訝不已。
看著自己的女兒和鄭青月兩人的狼狽相,精明的寧氏豈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緊接著,在鄭憐靜的訴說下,她更是心如明鏡,這個鄭青月一定是故意的,她敢打包票。
隻見寧氏不慌不忙的拉著鄭憐靜的手:“好了,不要哭了,先不說誰對誰錯,照我的意思這件事情到此為止,鬨大了對你們兩個人誰都沒有好處,現在最重要的便是想辦法修補好這件嫁衣,好油就是趕快鄭個大夫過來,將你臉上的傷給處理一下,希望兩天後你臉上的傷能好,娘,您覺得怎麼樣?”
寧氏問道一旁的老夫人,想要出氣,想要報仇,現在絕對不是一個好時機,早晚,她想辦法除了鄭青月這個禍害,不能讓她留在這世上。為了自己的女兒,她這個做娘的什麼都能做的出來,彆的不說,就以今天她抓傷了她寶貝女兒的臉來說,就夠她死個千萬次了。
“也罷,小孩子的打打鬨鬨,芸香,快去青大夫去。”老夫人點點頭,聽從了寧氏的意見,她的心裡清楚的明白,今天的事情不易鬨大,現在也隻能這樣辦,這是最好的辦法。反正來日方長!
鄭憐靜本來還想說什麼,但是卻收到了母親警告的眼神,頓時閉上了嘴巴,不在說話,隻能恨恨的瞪著鄭青月,鄭青月回了鄭憐靜一個無辜的表情之後,便將頭轉到了另一個放向。
鄭憐靜,你等著,兩天後的洞房花燭之夜,由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