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著等積攢一點實力的時候再出去跟人家拚命,但是坐起來才發現是這麼的難,婆婆媽媽的乾了這麼多天,成效依然是不明顯。任何一個社會的發展都是全麵的,不可能說單單有了槍而沒有製造鐵和炸藥的地方,那是不可能的,像槍這麼樣的終端產品,總是在其他附屬物品發展到一定的階段,慢慢湊到一起啊形成的。
齊瑞峰端詳著他們造出來的槍,對二娃說:“你去告訴尹師長和一團長,把咱們在民國的所有人全部撤回來,一切能帶上的槍支彈藥金銀細軟都必須帶過來,願意跟著咱們走的老百姓也帶著,不願意的也不要殺了他們,悄悄的走掉就可以了。”
這又是一次重大的決定,也可以算是對於目前形勢考量之後,根據實際情況做好的計劃。
尹師長他們帶著大大小小的箱子包裹,兩三百人風塵仆仆的趕到了馬家鎮,一見到齊瑞峰,尹師長特彆不理解的問:“咱們沒有民國的幫助,很難在古代建立咱們的優勢吧,單單靠著這點槍和子彈,就算是開到了古代,麵對敵人動輒數萬的人馬,取勝的把握還是很小的。”
“這些我都考慮過了,但是我們要去民國借東西,你也看到了,根本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把那些東西搞到手,古代也有古代的好處,你就不要擔心了,從明天開始你組織所有願意扛槍打仗的人,好好的把他們訓練一下,再把需要準備的戰車雲梯之類的東西吩咐工匠打造,咱們不久就要出去攻城拔寨了。”齊瑞峰把自己的手槍也交給了尹師長,說:“我暫時也用不到這個了,德國造的槍好用著呢,你拿去吧。”
也罷,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誰讓齊瑞峰是他們的頭呢,尹師長去找楊宗秀,讓他寫了一份招募告示,貼在馬家鎮好幾個地方,隻等著參軍的人來了組織訓練。
馬家鎮現在有將近兩萬的老百姓,青壯年有不到三千人,願意參加的人又更少,告示貼出去前來報到的也不過區區的八百人,加上他們自己的軍隊和高敬堂的手下,滿打滿算也不過一千人。
一千人的隊伍,單單是布放在馬家鎮還夠用,要是出去打仗真是顯得有點捉襟見肘。以前擔心槍不夠用,現在庫房裡邊剩下的槍還有一大堆,本來征召士兵還有很多的辦法,尹師長想了想還是算了,一千人就一千人吧,一千精兵可抵得上一萬慫兵。
好在他們在山寨的時候進行過不少的訓練,那一百多人各個都能勝任教官這一角色,省的在訓練上在費什麼心思。
“哎呀,一千人。”尹師長拿著一支筆在草紙上胡亂的畫,他們需要衝鋒陷陣的大頭兵,還得有負責偵查的兵,隊伍裡邊會用迫擊炮的人,暫且變成炮兵吧,雖然炮彈實在是少得可憐。雲梯?就這麼點人還爬牆頭跟人家死磕,實在是不劃算,尹師長記下,急切需要大炮兩門,炮彈有多少造多少一行字。
如果攻打下一座城,那麼憑著他們的實力,是絕對能守住的,但是守城不是他們的目的,橫掃千軍才是最終的目標,可是攻打下來不駐守還是白打,尹師長犯難了。
他跑去挨家挨戶把年輕力壯的人找來,對他們說:“你們呆在這裡時間也不短了,為什麼能安穩的住在這裡,你們應該也能想清楚,如果單單是靠著我們的保護,想在這裡繼續住下去沒問題,但是哪個雄心勃勃的人不是要把這裡的每一片土地都收到自己手裡?最後你們還是得遭殃的,你們每個人的家裡往上差三代甚至是十幾代都是窮苦的老百姓,現在有了這麼個機會,難道還不想著建功立業,擺脫自己窮困潦倒的境遇嗎?”
尹師長看著無動於衷的人們,真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
寧肯坐以待斃等著彆人拿著刀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也不肯為了改變這種命運而去抗爭去拚搏,古代的人怎麼都是這樣一副德行?
尹師長通知自己的副官:“現在立刻去集合隊伍,準備驅散這裡坐著等死的老百姓,上次我們因為一些人遭了賊子的毒手而受罰,如今我們還要為他們的安逸付出鮮血,實在是不值得,告訴他們,年紀三十五歲一下願意留下參軍的,可以繼續留在這裡,不願意的可以帶著他們的家眷走了。”
這樣的話說出來,原本無動於衷的人人心惶惶,習慣了安逸的生活,再讓他們去麵對凶殘的割據勢力,他們真的沒有辦法接受,一些人為了自己的妻子兒女和老人,很不情願的到尹師長這裡按下了手印,表示願意參軍。
少部分抱著僥幸心理的人收拾好了行李,耷拉著腦袋離開了。楊宗秀看著離開的人,氣憤的質問尹師長:“你們不是說辦事要遵循大家的意見,有什麼事情都要商量的嗎,怎麼能這麼辦事,他們出去了還不是死路一條,你們這樣做跟那些大軍閥有什麼區彆。”
尹師長壓著心裡的一口氣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是你們這些學生經常說的一句話,但是你看看他們,為了咱們腳下的這片土地,拿起手裡的武器去跟敵人拚命難道不應該嗎,想我們中華五千年的興衰,有多少時候都是因為一些人的無動於衷而造成的局麵。”
尹師長的義憤填膺說的楊宗秀無言以對,尹師長說的沒有一句不再理沒有一句不是他們這些讀書人所痛恨的,楊宗秀擦去尹師長噴了他一臉的口水,尷尬的說:“那好吧,我也拿起槍跟著你們一塊去打敵人,我去告訴我的同學讓他們也一塊去。”
“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你看看民國,所有的學生也不是非得參軍打仗才能報效國家啊,學會造船的造船,學會看病的當醫生,懂得蓋房子的去蓋醫院蓋學堂,這都是振興中華提現自己報複的方式,你還是好好的回去給孩子們上課吧,要不然到頭來後邊長大的人還是會想他們的爹娘一樣冷漠的。”尹師長說完這些汗都下來了,他從來沒有跟有文化的人辯論過,而且這一次還把一個高學曆的人說的啞口無言了,連他都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