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家媒體不知道怎麼拍到的,那上麵刊著一張她獨自一人大腹便便的坐在彆墅裡的遊泳池邊上的照片,或許是那些記者們在彆墅外麵拿望遠鏡看到的,偷偷的拍了下來,有人說她活該,有人說她是作繭自縛,有人為她同情了一把,有人恥笑有人謾罵,最後大家都說她現在反正也快要生了,總要對她寬容一些,畢竟是一個快要做母親的人!
她早已經想到的,隻是她太相信譚萬龍對她的愛,她對他好,想方設法的去彌補,她一直覺得自己還算幸運,孩子一生下來就有父親,可是她身體顫抖著,她無法接受這些!
傭人站在一旁擔憂的看著她,她倚在長椅上麵,淚水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她現在難受的要死。
傭人偷著跑到一邊給譚萬龍打電話,向他報告顧知畫的情況。
“誰讓你讓她看今天的報紙的?!”譚萬龍無比憤怒的對傭人吼道。
“先生,我沒有讓夫人看,是夫人的朋友楊小姐告訴她這件事的,先生,早晚是瞞不了夫人的,夫人現在這個樣子很讓人擔心,您還是早點回來看看她吧,我怕這樣下去夫人會出什麼事!”傭人害怕又緊張的道,生怕此時的顧知畫有個意外。
掛了電話,她跑回來看顧知畫,顧知畫此刻坐在那裡已經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作為孕婦本來就是很辛苦,無人理解,心中悶悶,現在又遇到了這件事,她真的接受不了,而且這件事還被媒體弄的人儘皆知!
她不敢想,如果父親通過這件事知道齊躍已經死了,她又改嫁,而且已經有了孩子,現在孩子快要出生了,丈夫卻出軌了!她本來已經受到了那麼多人的謾罵與侮辱,現在即將做人母的她,又要忍受被人背叛的痛苦與輿論壓力。
想到這麼多,她就無法控製自己脆弱的內心,或許如果沒有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她怕是不會在意吧,甩甩手瀟灑的走掉不就好了?可是現在她不能!
很快,楊菱已經到了,朝顧知畫跑過來,滿臉的擔心,這時候顧知畫已經恢複了平靜,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裡,看著麵前的報紙,兩個傭人站在旁邊不知所錯的看著。
“知畫,你怎麼樣?沒有事吧?”楊菱擔憂的看著她,話語中帶著激動。
在此期間,很多家的報紙媒體來到譚氏集團的辦公大廈門口,見到工作人員從裡麵出來,便上前詢問,希望再得到一些勁爆消息,如果能親自訪問到譚萬龍那就更好了!譚氏集團的一些安保人員站在大廈門口阻攔那些意圖混進去的媒體工作者,但是娛樂記者們實在是太多了,真是無孔不入,公司不得不加大保衛力度。
譚萬龍坐在辦公室裡,怒火攻心,他不知道那些媒體記著是怎麼拍到那些照片,昨天他明明很小心的看了周圍有沒有人跟拍,現在不僅集團名譽受損,顧知畫的反應恐怕也很大吧,她現在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他將所有的公司高層叫過去開了個會議,讓他們與那些合作方,彆的公司高層、業務往來的公司好好談,一方麵他又命人與那些媒體談判。
當譚萬龍開完會陰沉著臉走回辦公室時,家中的電話打來了,傭人告訴他說,顧知畫因為傷心難過,心中鬱悶過度已經被司機送去了醫院,看樣子可能快要生了。
譚萬龍陰沉著臉又不得不趕去了醫院,十幾個保安為他護駕,媒體見沒有攔住他讓他走掉了,便紛紛的追上去。
到了醫院,守在顧知畫身邊的傭人告訴他,顧知畫已經生了,一個男孩,她現在有些失血過多,醫生正在搶救。
譚萬龍臉上的陰鷙更深了一分。
楊菱從病房裡出來,看到站在走廊裡的譚萬龍,立刻驚怒萬分,上前快速舉起手給了他一巴掌。
打完後,楊菱欲破口再罵,被譚萬龍捉住了手,他冷眼看向她道:“你有什麼資格打我?嗯?難道連你也不知道顧知畫肚子裡到底是誰的孩子?!”
楊菱愣愣的放下了手,譚萬龍再次冷笑道:“那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我對顧知畫這樣已經仁至義儘了不是嗎?我隻是想要得到顧知畫,並沒有再多添一個孩子!哼!”
楊菱已經徹底震驚了,她轉身跌跌撞撞的跑到顧知畫的病房門口,看向躺在床上的顧知畫,淚水流了滿麵,這麼說譚萬龍似乎一點不在意那個孩子!原來他是那種人!
過了一會兒,醫生們走病房裡走出來,楊菱連忙迎了上去,譚萬龍也來到旁邊,醫生說顧知畫已經沒事了,隻是需要休息。楊菱鬆了一口氣。
兩人進去,顧知畫已經在疲憊與傷心中睡著了。
譚萬龍站在病房中一會兒,然後走向嬰兒室。
顧知畫生的那個孩子,全身皺巴巴的躺在那裡,身上裹著一張小毯子放在恒溫箱裡,他蹲下去,用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臉上帶著不可名狀的笑。
“我一開始真的沒有預料到你的存在!我以為齊躍死了,我就有機會將顧知畫弄到我的身邊,但是卻突然得知多了一個你,嗬!不過多一個也不算多!”他麵上帶著嘲笑與譏諷。
“如果這真是我和顧知畫的孩子,我一定會欣喜萬分吧!可惜,你卻不是我的。”他輕聲道,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顧知畫醒來之後,看到坐在一旁的譚萬龍,麵無表情的將頭轉向另一邊。
譚萬龍連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深情的溫聲道:“知畫,對不起!我錯了!請你原諒!”
顧知畫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繼續道:“知畫,我真的很抱歉,我一時衝動犯下了錯,我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了!”他仍舊緊緊地握住顧知畫的手。
顧知畫嘴角勉強露出一絲笑意,開口道:“沒什麼,我隻是有些難受罷了,其實我應該感謝你,如果沒有你,我現在都不知道流落到哪了,更不可能把孩子生下來!”
她再想不開也要想開不是麼?
楊菱將懷中的孩子抱過來放到顧知畫的旁邊,她現在對譚萬龍充滿了敵意,冷著臉也不看譚萬龍一眼。
顧知畫看到抱過來的孩子,心中頓時充滿了感謝欣喜,一瞬間放佛什麼都被融化了。她抬頭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嬰兒此刻睡的安穩。
譚萬龍看她什麼也沒說,心中稍微放下,隨後他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遞給顧知畫,顧知畫疑惑的接過來,看了看。
那是一份公告聲明,譚萬龍在來醫院之前親自發表給諸家媒體的,內容大致是,他愧對懷孕的妻子,他一時的衝動犯下了錯,希望大家寬容並給他改過自新,彌補愛妻和孩子的機會,譚氏集團會捐出一百萬給山區建立希望小學。
顧知畫將那張紙遞給他,心中冷笑。
譚氏集團就是譚氏集團,果然厲害,快刀斬亂麻,如果他們沒什麼交代,媒體就會抓住不放,而譚氏集團的聲譽也會受損,而譚萬龍現在一份聲明,不僅可以擺明自己的位置,也讓大家覺得他是一個很好的人,知錯能改,而且聲明中還發表了,他們的孩子已經出生了,在一個月後將會在市內最大的酒店鴻達酒店宴請各位朋友和媒體記者,一是為了孩子滿月擺的宴席,二者回答他們的一些問題,他這麼說,媒體們果然買賬,在顧知畫在醫院裡靜養幾天被接回後,輿論的聲勢果然小了點,大家都在等譚公子的滿月宴。
······
身在美國的杜啟浩,此時冷著臉坐在那裡,麵前放著一些助手拿來的報紙和雜誌,他依舊麵容英俊西裝筆挺,但是現在的他顯然在隱忍著怒火。
“嘖嘖!那個女人現在也得到應有的報應了,你應該高興才是!”尚宇手中端著一杯咖啡,語氣輕鬆,“一對奸夫淫&婦堂而皇之的走在一起,現在奸夫又難以忍耐寂寞,尋花問柳,在外麵找了彆的女人,有什麼好奇怪的!”
杜啟浩的神情陰暗了下來,他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
記得大學的時候,有一次他看到顧知畫抱著本書從圖書館裡走出來,在另一條小道上,杜啟浩看到顧知畫前麵迎麵走過來兩個男生,其中一個他是認識那個男生的,那是他們一屆的,名字叫裴弈,典型的富二代公子哥,同一屆的學生幾乎都知道他,他出手闊綽,人又長的風度翩翩,許多女生都對他趨之若鶩,而他偏偏又花心的很,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比換衣服還勤。
他看到往前走的顧知畫,笑著朝她吹了個口哨,“原來是小師妹啊,真巧啊在這遇到你!”他對顧知畫說道。
顧知畫笑著朝他點了點頭,她是認識裴弈的,再說了學校的風雲人物她都會有印象的。“學長好啊!學長認識我?”她忍不住好奇的問。
裴弈笑得一臉陽光的站在她麵前,自認為帥氣的彈了一下襯衫袖子,“當然認識了!顧學妹可是學校一大美女呢!”
顧知畫禮貌的對他笑笑,“嗬嗬...學長是要去圖書館嗎?我剛從裡邊出來,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然後她轉身準備離去,沒想到裴弈卻喊住她,笑道:“顧學妹,周末有時間嗎?我和朋友周末開了個派對,到時候你一起去!”他嘴角帶著明媚的笑,通常任何一個女生都不會拒絕他的,這一點他極為自信。
裴弈旁邊站在的那個男生,看著顧知畫擠眉弄眼,帶著痞痞的笑。
顧知畫還真認真的想了想,抬頭笑著道:“不好意思啊,學長,我這周周末要和一個朋友出去玩,下次有時間再去吧,學長好好玩哦!”她笑著轉身往前走了。
裴弈旁邊的那個男生看著離去的顧知畫,有些幸災樂禍,沒想到裴弈還會有被拒絕的時候,雖然這個學妹說的一臉真誠,但一聽就是借口。
裴弈看著她的背影,漫不經心的大笑道:“有意思!你就看著吧,我保證不到一個星期就能把她搞到!”說完揚了揚手瀟灑的走掉了。
杜啟浩站在旁邊的報刊亭將他們的對話全部聽進耳中,然後他轉過身來笑著與裴弈他們打招呼。
“啟浩!你怎麼在這啊!”裴弈招呼道。
杜啟浩走至他們身邊,笑道:“剛才經過,你們去哪?”
“出去喝一杯,你去嗎?”
杜啟浩想了一下點點頭,隨後三人向圖書館前麵的那條路上走去。
而最後的結果是,裴弈沒有追到顧知畫,他那陣子每天去找顧知畫,但是為了自己的麵子又不好做的太明顯,便總是故意裝作與顧知畫碰巧遇到,而顧知畫也隻當無意中遇到他,總是打了一聲招呼就走了。
後來杜啟浩與他們的關係也比較熟了,常常能從裴弈那裡得到消息。
裴弈還被朋友建議,女人都喜歡浪漫,於是他便帶她去兜風,由於顧知畫總是拒絕他,也不太合適,那次還真的去了,同行的有裴弈的兩個朋友和她們的女朋友,還有杜啟浩,那時候顧知畫對杜啟浩還不是太為熟悉,甚至說完全不認識,因為她隻是在台子下麵遙遙望著他支持的一場活動。
那天顧知畫穿的很規範,下&身牛仔褲,一雙低跟鞋子,上身一件皮夾克,給人一種英氣,讓眾人眼前一亮,似乎覺得她和彆的女生有哪些不同,而且她的言行舉止特彆自然,讓人很有親近感,那天裴弈看到她後,隆重的為他的朋友介紹了一下,他們開了兩輛車子去了城市的周邊。
在郊外的公路上開了很久,他們還帶了個小音箱,放在車上,播放著勁爆的歌曲,兩輛車並排而行,眾人坐在車上歡呼著,另外兩對在熱吻著,顧知畫看著周圍的綠色感覺心情格外舒暢,她寫的一篇稿子正找不到思緒,正好放鬆一下。
隨後,大家下車休息,裴弈想伸手攬過她,被她若無其事的避開了,然後大家一人手中拿著一瓶啤酒站在喝著那裡看著落下去的夕陽,愜意極了!
裴弈其中的一個朋友開玩笑說,顧知畫,裴弈想讓你做他女朋友,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然後眾人一陣哄笑。
顧知畫也跟著笑,隨後她半開玩笑的道:“學長,我可是不好追的喲!”
“怎麼個不好追法?”裴弈問,很顯然他從來沒有追一個女生這麼長時間過,他承認他被顧知畫吸引了。
“嗯,就是挺難追的,嘿嘿...而且以前做過我男朋友的男生現在都很後悔,裴學長還是多觀察觀察我比較好!”
裴弈痞痞的一笑,“好!”
眾人鼓掌,顧知畫也跟著鼓掌,雖然他們幾個都是大一屆的,但是她一點都不自然,相反說笑的都很開心。
然後有人提議玩點刺激的,眾人想了一會兒,玩什麼呢,有人說反正現在在市外,騎摩托車追夕陽怎麼樣?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讚同。
他們開著車來到郊區邊緣的地方,一個人說他們來過這裡,這裡有個地方出租摩托車,他們幾人將車找個地方停下來便走著去找。
不一會兒,四輛摩托車一字排在公路上,有兩輛後麵做了兩個女生,顧知畫自己一輛,她頭上帶著頭盔,颯爽英姿,笑的開懷,大家忽然覺得她今天穿的那身衣服和摩托車很搭,真是巧。
騎摩托車的都帶著頭盔,然後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顧知畫忽然大聲道:“我有一個想法。”
眾人看向她,她笑著道:“我想和裴學長比試一場,我們比賽看誰先到咱們路途中經過的那個分岔路點,如果裴學長贏了,我就答應做裴學長女朋友,如果輸了,那就做朋友!怎麼樣?”
另外兩個男生朝裴弈吹口哨,杜啟浩也笑著看向裴弈,裴弈顯然信心滿滿,他酷酷的坐在摩托車上,一腳撐在地上,扭頭看向顧知畫,“這可是你說的哦,哈哈,等著吧!”
在一個男生說了一聲:開始!後,幾人的摩托車如彈出去的箭一般射了出去!摩托車的馬達聲音很大,四周都是呼呼的風聲,大家都拚命的往前開,那兩個女生坐在後座上大聲的尖叫著,感受著刺激。
顧知畫專心的看著前麵的路,顯得信心十足,因為她平時的泄壓方式就是騎著摩托車到處跑,爸媽曾多次斥責她甚至把車子給她沒收,她還是死不悔改,一是因為那樣感覺很酷,二則她很喜歡那種感覺,大膽而刺激,讓她全身的細胞都張開了!
她的摩托車加的是最大檔,耳邊的風聲呼呼而過,那一刻,她肆意極了。
結果是她首先到達了終點,眾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顯得很吃驚,一個看上去溫婉的美女,卻擅長於這種激烈的運動!
裴弈有些失落,可是顧知畫的話已經說到前麵了,他縱使沒麵子,也沒法再說什麼,後來在大家嬉鬨的氣氛中,也忘記這一不悅之處。
杜啟浩心中更是驚訝於她的大膽,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孩子這麼有活力,這麼喜歡刺激,這將顧知畫在他的第一印象中完全打破,他以為她是那種小家碧玉似的知性女子,可沒想到她還有這麼瘋狂的一麵。
後來有段時間裴弈不想放棄,曾買了九十九多玫瑰親自送到顧知畫麵前,讓顧知畫巧妙的推掉了,再後來裴弈就再也沒找過她,就算是偶爾在校園中碰到也隻是點點頭算是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