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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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畫本來想著剛才杜啟浩實在是有些過分了,但是現在聽完這個女人的張狂的話,她覺得她顯然就是活該自己找死,她應該是不認識杜啟浩的吧?不然不會用這麼張狂的語氣和自己的總裁上司說話,現在再夾著尾巴做人似乎已經晚了,已經把杜啟浩惹怒了吧?!

杜啟浩不疾不徐的開口:“請問,你是哪個部門的?沒權利進這個電梯吧?”

員工們下去的電梯在另一邊,有兩個,和這邊的領導享受的電梯離的還是有些遠的,但是有些晚走的員工還是會悄悄的來這邊,因為上司早就下班了,也沒有人看著,不上白不上,而且員工要是一起下班的話,人太多,就顯得員工電梯有些擠了。

那位女員工被杜啟浩這麼一問,嗆了一下,但是她以更輕蔑的語氣道:“裝什麼裝?難道你就有嗎?恐怕這位剛才上來的小姐也沒有資格吧?嗬!大家還不是一樣?”

顧知畫覺得她已經在失職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她該怎麼拯救她!她看向站在旁邊的杜啟浩。

杜啟浩眼眸中隱隱出現怒氣,除了顧知畫,似乎還從來沒有人用這種語氣和他說過話!

“她上來是我允許的,而你,從現在起被解雇了!”杜啟浩冷冷的吐出這麼一句話。

這時候,‘叮’的一聲,提示電梯已到了一層。

杜啟浩一手挎著衣服,一手cha兜,冷著臉走了出去。

而那個女員工此刻愣在那裡,他說她被解雇了?他解雇她?他是誰?!竟然說出這麼霸氣的話!!!

顧知畫同情的看著她,覺得還是告訴她真相好,不然自己被誰解雇的都不知道。

她走出電梯之前,看向那個女人道:“小姐,剛才那位是你們集團的總裁,杜啟浩,不好意思啊,請節哀順變!”說完,她快速的朝杜啟浩追趕過去。

聽了顧知畫的話,剛才的那個神色舉止囂張的女人哭暈在了電梯裡......

走到大廈外麵,杜啟浩打開車門,回頭看了一眼,顧知畫此時正好趕上,笑著道:“杜先生,為了雙方的利益和方便,不把我們見麵的事被媒體呈現在報端,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找一個安靜隱蔽的地方再聊才好。”

杜啟浩站直身子看向她,麵無表情的道:“你為什麼覺得我會樂意和你見麵?”

“不,這次的事情是關於齊躍的,我想就算我不告訴你,你也有義務知道!”

顧知畫走到車子的另一邊,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真是個自覺的女人!杜啟浩看了坐在車裡的顧知畫一眼,他也坐上車,隨後沿著公路一直開下去。

大概四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了路邊,那條路的兩邊種著兩排高大的銀杏樹,在夜晚的天空中,完全舒展開來,葉子隨風慢搖,路上幾乎沒了車子,而且周圍很靜謐,讓人感覺心情舒暢放鬆。

顧知畫和杜啟浩走下車,。

“這是什麼地方?”顧知畫問,她向四周觀看了一眼。

杜啟浩沒有回答他,不過他的眉目也舒展來開來,向前麵的那幢白色的小樓走去,那幢白色小樓在夜色中,看上去格外美麗富有格調,仿造的歐洲大理石建築,建造的格外精致。

顧知畫跟著他走上去,心想這裡人果然很少,但是這裡是哪裡?雖然她肯定杜啟浩不會傷害他,想想她對杜啟浩的人品怎麼這麼信服呢?顧知畫心裡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走到門口,杜啟浩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鑰匙,將大門打開。

顧知畫打量著院子裡的一切,這是杜啟浩的房子吧?真是個安靜又優雅的小窩!他怎麼帶她來了這裡?

“師兄....這裡是哪裡?你怎麼帶我來了這裡?”顧知畫問,她似乎有必要問清楚,萬一杜啟浩不安什麼好心怎麼辦?

“怎麼?你不是說要找一個安靜隱蔽的地方嗎?”杜啟浩轉過身來麵無表情的看她。

“我們去那邊的那個小咖啡廳裡怎麼樣?那裡幾乎沒人。”顧知畫指著不遠處亮著暗燈的小咖啡廳建議道。

杜啟浩看了她一眼,隨後道:“你自己去吧,我隻是想找個舒適的地方休息一會兒。”

隨後,他真的準備把顧知畫關在門外,顧知畫連忙點頭同意,進去後,杜啟浩把門重新在裡麵鎖上。

跟著他,一路沿著小徑又走上樓梯到了房間門口,杜啟浩很熟悉房間裡麵的東西,走進去事先將客室裡的燈打開,又走到窗邊把白色的窗簾‘嘩’的拉開,然後他走向另一個房間,完全忽視顧知畫的存在。

顧知畫掃視了一圈房間內的裝飾和擺設,不僅覺得杜啟浩的品味還是不錯的,簡約雅逸,又是如此賦有格調的小樓,簡直是一個人所居住的快樂小窩!

她在客室的沙發上坐下來,等著杜啟浩。

過了五分鐘,還是沒有見杜啟浩從那邊房間裡出來,顧知畫便起身到處看看,他不會把自己扔著就不管了的!

這幢小樓,兩個人住更好,適用於兩個文藝的男女享受,除了杜啟浩進去的那一間她沒有進去,彆的房間能進去的她就進去看了看,客室的另一邊是廚房,廚房裡的一切乾淨整潔,廚具什麼的都擺放的很整齊,廚房外麵門後還有個冰箱,裡麵放了一些飲料和蔬菜,顧知畫有些驚訝,難道杜啟浩還會做飯?要麼就是彆人做?他的女朋友?

她打開冰箱拿了杯果汁出來,坐在沙發上繼續等。

又過了大概十五分鐘,杜啟浩才從房間裡出來,穿著一身休閒的白色家居服,頭發濕濕的,顧知畫意識到他竟然剛洗過澡,太過分了!竟然真的把她扔在這裡不管了!不過每次見到他,他都穿的很正式,很少有穿休閒裝的時候,現在他穿著一身寬鬆清逸的家居服,還真讓人眼前一亮,多增了幾分灑脫和俊逸,少了平時的那一份淡漠。

顧知畫冷著臉站起身的道:“杜啟浩,我來這裡找你,是因為齊躍的事情。”

杜啟浩仍舊不緊不慢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在冰箱裡拿了杯可樂,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

“齊躍已經死了,而你作為他的妻子,也已經另嫁他人,他還能有什麼事情值得讓你來找我?難道為了那些你們曾經共同擁有過的財產?”杜啟浩麵無表情的道。

顧知畫覺得與其聽他諷刺,還是直接進入主題給他說的好。

“我前幾天得知一件事,就是齊躍的死,不是偶然的,是人為的,有人至他與死地!”

杜啟浩的麵部表情顯然帶著些吃驚,她說齊躍是被人害死的麼?

“而那個想讓齊躍死的人,就是譚萬龍,所以我來找你幫忙,查出事情的真相!不讓齊躍白白的死去。”顧知畫再次道。

杜啟浩顯然更加的吃驚,雖然他的情緒控製能力極強,譚萬龍害死了齊躍?顧知畫怎麼知道的?她讓他幫忙查譚萬龍?可是譚萬龍是她的丈夫不是麼?

“你為什麼這麼說?”杜啟浩放下手中的杯子,神色有些嚴肅的道。

顧知畫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如果讓他幫忙,就要把一切都得告訴杜啟浩,這樣他才能好好的派人去查。

“是這樣的師兄,起初我和譚萬龍是在一個宴席上認識的,那次齊躍帶我參加一個商業宴會,遇到了譚萬龍,他找我說話,自從那次後他就與齊躍就漸漸熟了,而且譚氏集團和齊躍他們公司還有業務上的來往,在齊躍死前那幾天,他曾經和我抱怨過一件關於公司裡的事情,他說有一個和譚氏集團合作的業務,公司財務似乎清算錯了數據,數據間存在著巨大的漏洞,他那陣子有些焦躁,我隻是安慰了他一下,並沒有太過重視,後來他就在開車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

顧知畫頓了頓接著道:“齊躍出車禍死的時候,譚萬龍還在從美國飛回中國的飛機上,起初沒有什麼,但是這幾天我一想,就覺得這件事肯定是譚萬龍所為!因為他剛下飛機就趕去了我家,但是當時短短的幾個小時內,他是怎麼知道齊躍去世了的消息呢?當時我誰也沒有通知,你好像也是,就連齊躍他們公司裡的人都不知道齊躍已經死了!”

杜啟浩眉頭深鎖,陷入了沉思。

顧知畫忽然嘲弄的笑問道:“師兄,你大概也從來都想不到我為什麼會嫁給譚萬龍吧?”,隨後她又接著道:“你們都不知道,而你,當時卻在我最傷痛難過的時候,幫助齊家人把屬於我的東西全部拿走!嗬嗬......”

杜啟浩一驚,“難道你當時就在懷疑譚萬龍?所以...”但是他又住了嘴,顧知畫不可能因為知道了譚萬龍是凶手,所以才嫁給她,可他又不想認為她是為了錢。

“師兄,我是該恨你的,如果你當初選擇幫助我相信我,我相信齊家人也不會把我怎麼樣,而我也不用嫁給譚萬龍。”顧知畫臉上帶著冷笑,他為什麼會相信齊家人的話,認為她當時和譚萬龍有什麼?

杜啟浩看著她悲傷的臉龐,他的心間仿佛落入了什麼,驚起一片涼意。

他開口道:“當時的事情,不僅齊家人,連我也看到了,譚萬龍的確在你那裡過了夜不是嗎?而且...當時我確實曾聽齊躍說過,譚萬龍喜歡你。”因為齊躍知道,所以有一陣子不開心,找他訴苦,說自己的嬌妻被彆的男人看上了,顧知畫那時候還不知道,杜啟浩當時勸解了齊躍一番,齊躍才說自己想通了,對譚萬龍的接近也不甚在意了。

顧知畫吃了一驚,“什麼?你說齊躍知道當時譚萬龍喜歡我?”為什麼沒有和她說?齊躍知不知道自己引狼入室?為什麼不告訴她?

“沒什麼,齊躍怕你多想。”

顧知畫苦笑了一聲,原來不止是她自己,連齊躍都是有責任的,她又忽然看著杜啟浩道:“師兄,以前的事情,我也不願再提起,但是現在我必須要找到譚萬龍害死齊躍的證據!其實,大家說的都沒錯!我嫁給譚萬龍,就是為了錢!沒有譚萬龍,或許我現在已經死了!當初齊躍死了,我身邊不僅沒有一個人來安慰我,反而對我大肆侮辱,對我的財產無情的掠奪,是他譚萬龍在我身邊陪了我三天三夜,是他細心的照料我,我才得意從悲傷中走出來!”

真是諷刺不是嗎?

杜啟浩看著她略有些激動的麵容,心中有些痛,當時齊躍死了以後,他也很難過,可是他忘記了,她是愛齊躍的,她是齊躍的妻子,應該比他更加的難過,可是齊父齊母卻在齊躍死的第二天,就將她趕出了家門,她一無所有。

可是,她在短時間內嫁給譚萬龍,難道就是對的嗎?難道在齊躍沒死之前,她和譚萬龍之間真的是清白的嗎?!任何人都會懷疑!

“你當時如果去找我,又怎麼知道我不會幫你?”杜啟浩沉聲道。

顧知畫冷笑一聲,“師兄,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了解我嗎?難道我就那麼像搖尾乞憐的人嗎?”

杜啟浩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她不去找他又是為了什麼呢?難道她就認為他幫不了她?

顧知畫不想再和他糾結這個問題,喝了一口水,冷笑著緩緩說道:“師兄見過譚晨一次吧?你難道沒有覺得譚晨的眉眼像極了齊躍?”

杜啟浩頓時表現出極度震驚的樣子,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有點像,他瞪大了眼睛看向顧知畫,難道說...譚晨是齊躍的......

顧知畫嘴角帶上一絲輕蔑的笑意,此時的她像是帶毒的罌粟般,讓人覺得豔麗之中存在著毒。

“沒錯!譚晨是我和齊躍的孩子!”她說出杜啟浩心中的猜測,“在我準備告訴齊躍這個消息的時候,你卻打電話來告訴我齊躍死了,你知道從雲端狠狠地落到地上的痛苦嗎?你知道當時我受到了多大的打擊嗎?我在家裡等著齊躍回來,可是...卻聽到了這樣的消息......”顧知畫的眼眶裡溢滿了淚水,很快凝聚成為淚珠流在臉頰上。

這無疑是今晚杜啟浩聽到的一個最讓人震驚的消息!原來譚晨竟然是齊躍的孩子!而齊躍的死和譚萬龍有關!

“我當時一無所有,沉浸在悲痛之中,沒有任何人同情我,甚至說我與彆的男人有染,我不知道該怎樣撫養肚子裡的孩子,我當時不知道該怎樣活下去,而譚萬龍正是那時候,一直關心我陪著我,甚至說他不介意我肚子裡的孩子,所以,我嫁給了他!”

杜啟浩從沙發上站起身,眼眸中帶著山雨欲來的風暴,在客室裡踱步,隨後走至陽台前看向外麵,很快他又轉身來看向顧知畫,此時他的臉上的表情不知是憤怒還是苦痛,他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

顧知畫用帶著些憎恨的眼神看向他道:“嗬嗬...你是不是覺得特彆後悔?是不是覺得此刻很是對不起齊躍?”

沒想到她這句話像是導火索一般,杜啟浩忽然向她快速走了過來,然後用力抓住她的肩膀搖晃,“你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懷孕了?!”

顧知畫變得很是冷靜,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若是相信我,也不會和那些人一樣,把我逼至這個境地!”

杜啟浩更加的憤怒,像一頭發怒的獅子般,似乎擁有顛覆一切的力量。他俯身對上顧知畫的眼睛,他的心情格外的暴躁,為什麼,為什麼她不早點告訴他?

“你難道對我一點都不相信?”他問。

“沒錯,不過現在我不得不找你,除了你,我沒有彆的辦法了,我需要你的幫助!”

杜啟浩冷哼一聲放開了抓住她的手,隨後走至對麵沙發上坐了下來,他現在十分後悔,後悔為什麼當初沒有好好查清楚問清楚,就親手將她推向了彆人!

“你這是在求我幫你嗎?要我幫你,你拿什麼回報我?”他高傲的道。

“難道就算我不求你,以你和齊躍之間的情誼,你會袖手旁觀?”,“當然,這是商業間的事情,我知道對於你來說譚氏集團作為你們的死對頭,你們調查起來是有些為難,我現在擁有一家小公司,雖然比起雅科集團是小巫見大巫,但是還是有些錢的,如果你肯幫助調查此事,我把我所有的財產全部給你,怎麼樣?”

杜啟浩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覺得他們之間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荒謬了?她拿金錢給他?

他站起身,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道:“相對於金錢,我對你更感興趣!”

顧知畫驚詫萬分的看著他,不相信那句話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

他說...他對她感興趣?!

“這個玩笑很不好笑!”顧知畫冷厲的道。

“或許!”杜啟浩冷笑著轉身走向臥室。

顧知畫仍舊沉浸在震驚之中不能自拔,她忽然覺得這個世界瘋了!

很快,杜啟浩又走了出來,手中拿著手機,然後對顧知畫道:“現在已經淩晨二十分,你...是走是留?”

顧知畫連忙拿出自己的手機,手機不知道怎麼設置成靜音了,上麵有兩個譚萬龍的未接來電,兩個小時之前打的。

她給杜啟浩一個請安靜的手勢,連忙給楊菱打了電話,杜啟浩看了她一眼,又轉身去了臥室。

楊菱過了一會兒才接起,似乎已經睡了。“喂?知畫,找我什麼事?”

“楊菱,今天下午譚萬龍給你打過電話嗎?”她問。

“沒有啊,怎麼了?”楊菱疑惑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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