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滬城市中心燈火明媚霓虹閃爍,到處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卻無法遮掩其中充斥著的欲望和醜陋。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是其表,人心惶惶行屍走肉是其內在。這個世界最難懂的是人心,看不透其中的迷惘和墮落。
與之一江相隔的棚戶區內,哀鴻遍野,滿目瘡痍。高賦稅低收入乃至食物短缺像是一座座壓在人民脊梁上的大山,縱有千般不甘萬般委屈,也隻能無奈的被壓彎了腰。不過晚上六七點,沿街馬路卻看不見一絲燈火,偶爾有兩三人散著步,也能夠清楚的注意到他們衣著襤褸,麵色發黃。
江這邊和江那邊像是兩個世界,猶如天堂和地獄的差彆。這邊的人們偶爾望著江對麵的燈火通明也會露出迷離和羨慕的眼神,而江那邊的人們在縱情聲色的同時可曾想到有人餓死凍死?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這便是一江之隔兩個世界的真實寫照。
……
棚戶區一座破敗的二層小樓裡,昏暗的燈光下幾條人影閃動。
其中一位年紀約莫四十來歲,此刻正皺著眉頭,看著眼前桌上的地圖,思索了片刻之後,沉聲問同伴道:“怎麼樣,還沒有找到自在大聖的下落嗎?”
“藍護法,不是我們未儘全力,而是這滬城實在大的很,拉網尋找的話沒有一年半載也未免能尋得到自在大聖的下落。”說話的人穿著一件灰色夾克衫,領口有些磨痕,看樣子這件衣服有些年頭了。
被稱作護法大人的四十多歲男子聽了彙報,先是一臉的憂心忡忡,繼而堅定搖頭,斬釘截鐵道:“不行,還有半個月時間必須找到自在大聖,否則印龍絕對不會放過我們,以他地球第一強者的實力,我教危在旦夕。如果有自在大聖出手的話,即便是印龍也要掂量二三。”
“屬下一定竭儘所能尋找自在大人。不過屬下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問?”
“說!”藍護法大手一揮,道。
“傳聞有人幾年前曾經在滬城目睹過自在大聖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畢竟自在大聖消失十多個年頭了,萬一那人看錯了呢?那我們耗費人力物力事小,尋不到自在大聖才是事大啊。”這人說到最後,越來越擔心,搖著頭歎了口氣,從兜裡摸出一根煙,點上之後狠狠吸了一口。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可以用性命保證這條消息相當的可靠。”藍護法沉聲說道。
那人點了點頭,“既然這樣,我立即派人加緊尋找。”說完,他掐滅了煙火,一個縱身徑直從二樓窗戶衝了出去,下一刻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輕輕的拉滅了台燈,月光立即通過窗戶射進了屋子。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藍護法怔怔出神。良久,他才歎了口氣,滿臉倦容的喃喃:“大聖,您究竟在哪?”
滬城平安區生態環境最好,也最為清淨,因此一般的有錢人都會選擇在這裡居住。
此刻,平安區一幢乳白色彆墅不遠處,兩個腦袋從路邊樹叢當中探了出來,
“瘋子,你確定是這裡?”一道男音可以壓低自己的聲音,扭頭望著身旁同伴。
這兩天儘皆一身黑色夜行服,如果實在燈光稍暗的地段,不留神之下很難發現他們的蹤影。
“放你一百個心,我百分之百確定陰淩那小子的老巢就在這。不光如此,我還打聽清楚了,今晚他爸媽都去參加市裡舉辦的一個酒會了,而那小子卻沒有去,估計現在正在糟蹋不知道哪家的姑娘呢。”被叫做瘋子的黑衣人輕笑一聲,信誓旦旦說道。
不錯,這兩人正是洪天和魏風。
今天早些時候的那次碰麵,讓心思敏銳的洪天覺察出陰淩可能發現了什麼,卻沒有和彆人說。洪天自然不可能讓這不確定的因素影響自己的安危,所以打定主意要親自試探一番陰淩,若是他不知道什麼還好,要是發現了什麼不利於自己的消息,一定要以絕後患。
但為難洪天的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不強,也就勉強和陰淩有的一拚,若是再加上他家中的那些保鏢的話,根本沒有勝算,無奈之下他才找到了魏風。而魏風白天受了洪天那麼大一個好處,平日裡兩人關係又最要好,也看陰淩那小子很不爽,沒有多想便答應了下來。是以,才有了兩人此行。
“依我說,咱們這麼偷偷摸摸的算個什麼事,不如大搖大擺的殺進去。那小子撐死身邊帶兩個保鏢頂了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保鏢最多擁有中級武者的實力,這樣的廢物老子一個能打五個。再加上兄弟你的話,打他們不跟砍瓜切菜一樣容易麼?”魏風滿臉不爽的左瞅瞅右看看看,緊身夜行衣勒的他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