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飛雄現在已經從剛才那個狀態中恢複過來,他眨了眨眼睛一看,隻見雷宇飛全身冒著黑氣,雷電已經全然不見,還在不斷吐血。而自己,雖然現在整個身體都被黑電擊傷了,但是他感覺自己還有一拚的力氣,他沒有猶豫,舉起手中的衝應劍就向他斬去。
雷宇飛看著塗飛雄向自己砍來,也不閃避,任由塗飛雄砍中自己,血濺三尺,“小輩,好,你和我的梁子我記下了,這次我不跟你算賬,待我找到更好的肉身,我會回來找你的。”
他說罷,一道鬼魂突然從那個男人的肉身中飛了出來,從奪舍的肉體中重新出來,顯然他現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臉都扭曲了,塗飛雄看到,也毫不猶豫出手了,他知道,與其留下這樣一個敵人,還不如現在斬草除根。
衝應劍閃出一道紫芒,他使出了抹紫劍路,這次雖然沒有進入那種詭異的狀態,但是這一劍路也極其厲害。
“啊~~~~~小輩,算你狠,待我恢複過來,就是你的死期。”看到塗飛雄向他出手,雷宇飛的鬼魂顯得很是猙獰,他從嘴中吐出一道黑光,擋著塗飛雄的衝應劍,隨後整個鬼魂化作了一道黑色的閃電,消失在天邊了。
塗飛雄沒有留住雷宇飛,真是可惜,火車還在呼呼地前進著,塗飛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個男人的肉身,塗飛雄提起鬼念,把他遠遠地扔出了火車,雖然這樣做並不人道,那個男人可能也是無辜之輩,隻是被雷宇飛奪舍了,隻不過塗飛雄並沒有其他處理的辦法。
這時候火車快要進入了一個隧道了,塗飛雄趕緊下了火車頂,回去看了看東甚安消失的地方,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那點金光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塗飛雄十分擔心東甚安的安危,東甚安說過自己不是柳雨飛的對手的,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在東甚安的結界裡怎麼樣了。
塗飛雄知道,現在還是先把炸彈給解決了再說吧,塗飛雄現在確信,那些炸彈不是定時炸彈,是遙控炸彈,而遙控器應該掌握在柳雨飛手裡,剛剛處理那個男人屍體的時候沒有發現遙控器。
塗飛雄很快就把剛才已經弄出來的炸彈放在了自己的乾坤袋,放下去的時候,塗飛雄的心都是懸的,“要是這個家夥爆炸了,自己小命都沒有了。”他又跑到其他車廂的廁所裡找找炸彈,果然,在火頭部位和車尾部位都找到了一個,加上中間那個,一前一尾一中一共三個炸彈,塗飛雄捏了一把汗,“看來柳雨飛這個瘋女人真的是把火車上的人都炸死啊。”
不過塗飛雄很疑惑,柳雨飛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這樣做有什麼好處,難道她想奴役一大批鬼魂?也許東甚安會知道,塗飛雄心想,可是現在也不知道東甚安怎麼樣了,塗飛雄依稀有種不祥的預感,不過塗飛雄知道現在能做的也就是把炸彈給弄掉,弄掉之後起碼柳雨飛不能把火車給炸掉了。塗飛雄越來越覺得自己這陣子接連遇到太多事情了,先是鉛刀鬼的奪舍,鬼竹林的事,豐都的餘伏等人,還有現在的柳雨飛,雷宇飛,想起這幾件事來,塗飛雄一陣頭大,塗飛雄現在涉足的世界已經遠超他的想象了,看來修行界和鬼魂界可沒有他想得那麼簡單,到處充滿著凶險。
現在塗飛雄真是十分希望能恢複自己的人身,過回以前的生活。想到這裡,塗飛雄想起了柳雨飛和鉛刀鬼,這兩個鬼究竟有什麼樣的恩怨,聽柳雨飛說的,他們兩個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怨,不過柳雨飛這個人還真是詭異,憑白送了自己紫戮劍法和衝應劍,就因為自己搞死了鉛刀鬼?衝應劍用的可順手了,紫戮劍法就,塗飛雄想到剛剛施展抹紫時候進入的那個境界就感到詭異,這紫戮劍法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現在,塗飛雄已經在弄最後一個炸彈了,火車頭的炸彈。
“這個炸彈怎麼弄得那麼緊啊。”最後一個炸彈牢牢地固定在廁所的排氣口裡麵,任憑塗飛雄怎麼弄也弄不出來。這下可麻煩了,弄不出來怎麼辦呢,眼看時間一點點也過去,塗飛雄還是沒有一點辦法,“沒辦法了,用衝應劍把這個排氣口切下來吧。”
衝應劍一劍下去,刷得一聲就切開了排氣口的鐵片了,這下令塗飛雄更喜歡這把衝應劍了,明明是木料材質,無鋒芒卻鋒利無比,而且不沉手,“真是一把好劍啊。”塗飛雄感歎道。
塗飛雄正要第二劍下去,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氣息在火車中間爆開,塗飛雄瞬間感受到了,那是一種針對有修為的人的氣息,震得塗飛雄胸口鬼力翻滾,十分不好受,差點喘不過氣來。
頓時,塗飛雄心中一驚,“是東甚安嗎?發生什麼事了?”他正要出去看一看什麼情況,突然金光一閃,一道金光突然竄到他麵前,那是金光閃閃的東甚安,全身都是一個金色的,“飛雄,炸彈都搞定了沒有?”
看到這樣的東甚安,塗飛雄嚇了一跳,脫口道,“還差一點。”
東甚安:“快點,我還能堅持一分鐘,一分鐘之後你要馬上跳出火車將這些炸彈扔到沒人的地方。”說完,東甚安整個人消失了,就像來的時候一樣無影無蹤。
“喂~~~”塗飛雄叫道。
“嘭!”
突然從火車中間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音,整個火車都搖了搖。
“什麼回事?”
“火車出事了嗎?”
“什麼情況,剛才那是什麼聲音?”
火車上很多人都被驚醒了。
塗飛雄咬了咬牙,繼續把整個排氣口切下來,“快點快點,差一點了。”
把整個排氣口切下來不是那麼容易的,還不能切到炸彈了,不然炸彈肯定會馬上爆炸的。
在最後的關頭,整個火車又搖晃起來了,這一次更為激烈,整個火車都左搖右擺起來,一道金光和一道黑影從火車中間急速向火車尾部竄去,看來是東甚安和柳雨飛在鬥法。火車上很多乘客都尖叫了起來,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幾秒鐘的時間,金光和黑光已經來到了東甚安的地方。
整個排氣口都已經切下來了,奈何這整個排氣口太大塗飛雄已經沒有辦法放進去乾坤袋了,塗飛雄隻好用手拿著。
黑影和金光都顯出本體,毫無疑問是東甚安和柳雨飛,隻見東甚安全身的衣服都染了血,口中還不停地流著血,血中還有很一點點金光散漫,柳雨飛也不好到哪裡去,她的鬼身有幾個大窟窿,雖然這樣的傷對鬼魂來說並不致命,但是她的流了不少鬼血,身上有好幾道泛著金光的傷痕。
柳雨飛二話沒說,馬上伸出了她那森白豐腴的手,向塗飛雄抓去,那一刻,塗飛雄隻感覺四麵八方都向自己壓迫過來,想要把自己壓扁,痛苦得說不出話來,骨骼都響起了咯咯的聲音,顯然柳雨飛已經想塗飛雄給殺了,塗飛雄卻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一臉驚恐地看著柳雨飛,這一刻,他感受到真正的死亡原來離自己這麼近,任憑自己怎麼運轉鬼力,竟然沒有一點效果,奈何境界和力量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說來話長,其實這也就是一刹那的時間,柳雨飛的手都沒有伸到塗飛雄的跟前,眼看塗飛雄就要把柳雨飛給壓成一堆鬼肉醬了,這時候,東甚安終於出手了,他嘴角又湧出了一口鮮血,這時候,塗飛雄才知道原來東甚安受得遠遠比柳雨飛重,他手中結了一個法印,法印印向了虛空,虛空中印上了半透明的法印,並迅速放大,直至消失,其實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塗飛雄四麵八方的壓力終於消失了。
東甚安結完法印,眼中又激起鬥誌,手中不知道怎麼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圈圈,就是一開始在塗飛雄家外用的那個,金色的圈圈在表麵浮現出無數密密麻麻的梵文,金光向柳雨飛照去。
柳雨飛看到這個圈圈,嚴重過露出了極為凝重之色,還帶著一絲恐懼,她也馬上拿出一個紫色的鈴鐺,鈴鐺非常古樸,有一點殘破,她急忙把浩瀚的鬼力灌注到鈴鐺中,隨後鈴鐺不搖自響,發出肉眼可見的音波,擋住了金光。
“哼,我看你用多少次金剛琢,金剛琢雖然厲害,但是也不是你這種小輩可以發揮出威力的。”柳雨飛說道,她那個紫色的鈴鐺終還在源源不斷地吸取著柳雨飛的鬼力,縱是柳雨飛也顯出了吃力。
東甚安又吐出了一口鮮血,手中的金剛琢也斂去了金光。
“甚安,你沒事吧?”塗飛雄看到東甚安又吐了一口鮮血,急忙叫道。
東甚安沒有答他的話,手掌虛拉,把東甚安拉到自己手裡,一道極為霸道的梵力打到塗飛雄身上,然後他手掌一推,塗飛雄被壓成了一個金球,像是炮彈一樣向窗外射出去。
“你們敢壞我好事?”柳雨飛喝道,再次灌注鬼力入紫色的鈴鐺中在,“當當”,音波像塗飛雄擊去,包圍著塗飛雄的金光在塗飛雄飛出去的時候就消散了,他以極快的速度向外射去,可是那個音波的速度也極快,空氣都被那音波蕩成微紫。
這時候,剛才塗飛雄打過來的那一道梵力洶湧而出,擋住了那些音波,說起東甚安這道梵力,跟塗飛雄的鬼身格格不入,差點沒把塗飛雄給磨滅掉,幸虧塗飛雄在梵寺中修煉果天意塑神功,有一點所謂的免疫,縱是這樣,塗飛雄也承受了很大的痛楚。
見塗飛雄抵擋過住了她發出的一擊,她怒極反笑,“既然這樣,你就去死吧。”說完,她拿出遙控器,按下了開關。
可是塗飛雄也不是傻的,早就準備好了,此刻他已經離火車很遠了,他奮力一扔,把三個炸彈都往遠處扔去。
“飛雄,不用擔心我,電話聯係。”
最後一刻,塗飛雄聽到了東甚安給自己微弱的傳音。
“轟!!”三個炸彈同時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