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華山,位於西藏與青海的交界,正如鬼華山的名字一樣,就是一座鬼山,這鬼華山在梵門的宗教統治範圍之內,竟然沒有被梵門平掉,可見此山的不凡,據說還是梵門弟子的曆練之處,儘管如此,還是有不少鬼魂不斷往鬼華山跑,據說這座鬼華山是遠古時期仙鬼的埋身之地,幾乎每一個鬼魂都能在那裡得到或多或少的機緣和奇遇。鬼華山,已經儼然成為了天下第二大鬼魂聚集之地了,與第一大鬼魂聚集之地不同的是,鬼華山的鬼魂都是自願過去的,而且危險程度比豐都要大得多,機緣多,但是處處暗含著殺機,稍不留神,就會喪命,隻是富貴險中,特彆是漂泊的鬼魂,誰不想拚一下機緣呢。”
聽思公子這樣講,塗飛雄心想,鬼華山他也聽過,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山脈罷了,想不到是天下第二鬼魂聚居之地,相比第一定然是豐都市了,他問道,“既然是鬼魂的聚集之地,你一個活人過去乾嘛?”
“我當然不是過去遊玩的了,在一年前,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消息,說一年後在鬼華山將出世奇獸落魂貓,這奇獸對我們茅山派有大用,師門派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就派我出來曆練,實不相瞞,我在師門中是個核心弟子,師門對我的期望很大。我那時候就開始出發了,準備在一年後前往鬼華山,看能不能碰此機緣,我從江蘇茅山一路步行過來,到現在,將近一年了,落魂貓也即將出世,我也修為也大有長進,但是一個活人深入鬼華山的危險遠遠比一個鬼魂進入鬼華山的危險大,如果你與我一起,我想,情況會好很多,怎麼樣,有興趣嗎?”
塗飛雄這時候突然想起了東甚安還生死不明,連忙拿出手機看了看,居然沒有信號,他對思公子搖了搖頭,“我與我的朋友有約,他現在還生死不明,我要等他消息。”
“原來如。”思公子眼神中掩蓋不住失望,“想必你經曆了一場生死大難才如此,隻有你一個人逃出來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塗飛雄看了看手機,已經下午了,火車早就到站了,手機也沒有什麼電了,塗飛雄搖了搖頭,“現在我還不知道他在哪裡,對了,這裡距離拉薩有多遠,什麼地方才能收到信號?”
“這裡距離拉薩還有一大段路,據我在西藏走了幾個月的經驗,信號是時有時無的,對了,你去拉薩做什麼,你和你的朋友都是要去拉薩嗎。你們幾個鬼魂去拉薩可危險了,因為梵教的根基大日如來寺就在拉薩,說句不好聽的,也許你們根本走不進拉薩。”
“我要和我的朋友去大日如來寺.”塗飛雄看著手機就順口說了出來。
這時候,塗飛雄手機突然有信號了。
思公子頓時嚇了一跳:“什麼!你要去大日如來寺?”“你沒事吧?僅僅是大日如來寺散發出來的護法梵光也能將你滅掉。”
“怎麼短信也沒有發一條?”塗飛雄臉色很不好看,手機已經接受到信號很久了,沒有收到一條未接來電提醒和一條短信,他心煩意亂,沒有理會思公子,“甚安,你沒事吧?”塗飛雄很是擔心東甚安的安危,“柳雨飛說過她不敢殺了甚安的,希望東甚安沒事。”
思公子看出來發生什麼事了,“也許你的朋友正在養傷,也或許他手機掉了。”
塗飛雄默然,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了這樣的事,現在塗飛雄茫然不知所措,沒有東甚安這個梵教弟子的庇護,在西藏真的舉步艱難。
“思公子,你還準備經過拉薩嗎?”
思公子搖了搖頭,“不打算經過,拉薩這個地方太邪門,彆說我,就算是真冥派為首的幾個大門派也不太願意去拉薩的,而且我就算經過也不能庇護你,梵門都是群被洗腦的瘋子。”
“我的朋友不是鬼魂,如果沒出什麼意外,他現在已經坐火車到達拉薩了。”塗飛雄低聲補充了一句,“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柳雨飛也是鬼魂,她會在拉薩下車嗎,還是提前下車,自己一個?還是拉上塗飛雄?塗飛雄都沒法知道,現在塗飛雄根本聯係不上東甚安。
“嘀嘀嘀。”塗飛雄手機發出了電量不足的提醒,塗飛雄沒法子,隻好把手機給關了,現在這情況也找不到地方充電。
思公子說:“現在你打算怎麼樣?說真的,這裡離拉薩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還是有很多梵教的朝拜者的,其中不乏有修為的梵教門人,你遇上他們可就糟了,雖然你現在距離鬼丹已經一步之遙了,但是他們都不是單打獨鬥。”
離鬼丹一步之遙?塗飛雄雖然知道自己對運脈境界的感悟已經豁然開朗,但是還不知道自己的修為程度,塗飛雄心想:“看來這思公子也不是簡單角色,竟然看得出我的修為。”
“沒辦法了,我隻好先與你一起去鬼華山了,這路上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充電的,如果我的朋友一有消息,我可能就不能陪你上鬼華山了。”
思公子微微一笑,“沒問題,既然如此,我們就馬上去鬼華山了吧,一路步行過來,我的曆練也已經差不多了,現在距離落魂貓出世還有一段時間,我們現在就先到鬼華山山腳的一個小城鎮上逗留幾天吧。”
說罷,思公子袖子一揮,塗飛雄就這樣毫無反抗之力被罩進了思公子的袖子裡麵了,但是奇怪的是,塗飛雄的五識還留在外麵,可以看到東西聽到聲音。
塗飛雄還在震驚之餘,思公子就已經一躍而上,他的身體中冒出了黑風,思公子身上好像穿上了外衣一樣,但是塗飛雄卻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感覺,那是一個鬼魂,但是塗飛雄已經感覺不到那個鬼魂的靈智,就像是鬼魂的屍體一樣,徒有鬼體和鬼力而已。
隻見那個鬼魂就像是一件衣服一樣覆蓋在思公子身上,像是一道黑色的流光從拔地而起,向北方遁去。
天上的罡風迎麵吹來,思公子的衣服咧咧作響,塗飛雄能清楚地看到下麵的景物不斷向後方隱去,這感覺,比車子快多了。這塗飛雄第一次體驗這種翱翔於天地間的感覺,感覺真像是想象中的神仙一樣,飛翔在天地之間,隨所欲為,那種壯麗,那種浩瀚,那種爽快,真的把塗飛雄深深震撼到了,塗飛雄又再一次生起了力量的渴望,力量,這時間最為尊貴的東西,有了力量,什麼鉛刀鬼,柳雨飛,雷宇飛根本不能給自己造成威脅。
腳底生風,西藏的蒼涼浩大的地貌展露無疑,塗飛雄根本來不及細看,也許被塗飛雄感染了吧,思公子也明顯舒暢了很多,“天地之間弱肉強食,天道之行,虛無縹緲,生你,天道也,死你,天道也,天地之間的人或事要你生要你死,其實也是天道的一種。但是我輩等在人道和鬼道上修行的人,則是逆天地而行,奪天地之間的精氣為自己所用,當力量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時候能夠跟天地對抗呢?”
聽著思公子這番話語,塗飛雄有點認同,雖然他說的是有點極端,但是他說的並沒有錯,塗飛雄在**混的時候也這種觀念,這是生存的規則,認為這個規則殘忍的人,很多已經退出了這個遊戲。突然,塗飛雄心中一動,思公子說的那種天地大道觀不正是和天意塑神功相吻合嗎?天意塑神功就是這樣思想,納周圍的天地之力修改自己的鬼體,適應天地,想到這一點,天意塑神功也好像貫通了什麼似的,塗飛雄對這功法似乎有新的感悟。
兩人都默然無言,過了一會,思公子麵前突然出現了一片金光,梵聲浩大,似乎有無數的人在梵唱,其中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可以影響人的心誌,令人忍不住停下來朝拜那偉大的梵佛。
塗飛雄自然清楚,這是梵門的力量,隻見思公子冷哼一聲,“梵門現在真是過分至極了,連我也要度化,小心物極必反,亢龍有悔啊,不過我倒是不怕他們。
在思公子前下方,有十幾個人在邊走邊向著拉薩的方向朝拜,口中不斷梵唱,那金光真是他們發出了,思公子沒有理會他們,那金光威脅性並不大,他明顯不想跟梵門的交手,隻是陡然加快了速度,快速飛過。
塗飛雄還是看到了那麼一瞬間,那十幾個朝拜者,神情莊嚴虔誠之極,單是神情就有一種感化之力,那朝拜的動作沒有一點做作,那是塗飛雄見過最虔誠的朝拜。雖然如此,塗飛雄看得並不舒服,總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那是一群沒有修為的朝拜者而已,儘管如此,在這西藏之地一心一意虔誠地信仰梵教,竟然有這樣的力量,不可謂不神奇。
當塗飛雄還在沉思的時候,思公子說道:“前麵就到了,我們在這裡停下吧,那裡都是些世俗人,我就不好違反修行界的約定對世俗梵門弟子出手了,不然,我定然教訓他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