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人一副很是得意的摸樣,陳琦暗自撇嘴。您老的本體自是厲害的很,可又不是您這有什麼可神氣的。當然這些話他是不會說的,表麵上一副很驚訝的應和:“啊,真的?這麼厲害!”
“那是自然。”書中老人來了興致,滔滔不絕的講著那《紫霄秘典》如何的神奇,是如何如何的讓人垂涎。陳琦配合的不時發出一兩聲讚歎,或是驚呼。讓許多年沒和人聊天的老人更興奮,看著陳琦越發的慈祥。心裡對這懂事的小孩是越看越喜歡。慢慢言語中竟透漏了些秘辛來。
像是這《紫府一氣說》是由當代掌門使用《紫霄秘典》的秘法分出一部分靈性,然後注入準備好的載體,再賜下門中弟子手裡。此時它也就有了些法寶的威能,算是件偽法寶。雖不能對敵傷人,卻可以輔助修煉。那進境自是大大不同。
聞言陳琦很是振奮,心裡有個主意。待老人興致初歇,他立即神色恭敬的說道:“前輩,聽您一席話讓晚輩受益良多,有一事相求,不知前輩能否應允?”
書中老人聽了一愣,隨即恍然笑道:“你講,老夫且先聽聽再做決定。”
“晚輩有個想法,欲閉關專心修煉些時日。”陳琦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可是在修煉上又許多事晚輩茫然的很,求前輩能否在晚輩閉關是照拂一二?”
老人撫了撫長須,點頭說道:“原來是要老夫在一旁做個護法,也罷,便允了你。不過有一事你要注意,老夫不便在旁人麵前顯露。切記,切記!”
陳琦聽了高興地連連拜謝,自是無不應允。老人笑著揮出一道毫光鑽進陳琦頂門消失不見,他頓時感覺被人潑了盆冷水般一個哆嗦。老人也不解釋,微笑著化作微光鑽入炕上竹簡不見。心懷疑惑的陳琦再次一拜,恭敬地上前將書簡收入懷中。
“太好嘍!”陳琦這才歡喜的蹦了起來。大聲呼喊著亂七八糟自己也不知道的言語,手舞足蹈若瘋魔一般。半天,他漸漸平複心緒突然看著身子滿臉神奇。這傷怎麼就好了?嘖嘖讚歎一會,他這才抬頭看一眼時辰。
外麵天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厚厚的雲層隨時要破開個缺口,天河倒流的樣子。不敢耽誤,他連忙跑出洞口沿著老藤上了懸崖,在蜿蜒的山路上狂奔。
沒一會兒,陳琦氣喘籲籲的來到迎仙閣卻被門口的鬆風道長嚇一跳。小心翼翼的看著鬆風陰沉的臉,他小聲問道:“道長可是在這等我嗎?”
鬆風道長聞言似是回過神來,稍稍轉頭目視陳琦,淡淡的說道:“怎麼現在才回來,貧道看你一身塵土可是發生什麼事?”
“沒,沒什麼。”陳琦本想告訴張天佑的事,但轉眼一想又咽了回去,還是等些時日自己去找回這場子才行,他嘻笑著說,“就是不小心摔了一次有些狼狽,卻讓道長見笑。”
莫名看一眼陳琦,鬆風道長揮手說道:“即是沒有事那便回去休息,一天沒吃東西吧?去灶房看看應該還有些飯菜,熱熱吃過再休息也不遲。”
陳琦連忙感激的道謝,剛要離開又想起件事,轉過身對鬆風道長說道:“道長,今天我在藏書室裡選了一本修行功法,準備閉門苦修一段時日,先打個基礎。因為期間無法打掃不知道長可否同意?”
“去吧。給你三個月時間。”鬆風不再看他轉身負手遙望天空。陳琦有些失望也隻能默默退下。三個月,應該夠了吧?
半響。旁邊的黑暗裡慢慢走出個人,他一手執壺灌酒,搖搖晃晃的來到鬆風身旁與他並肩而立,同樣看著天笑道:“怎的這麼嚴厲,他剛拿本功法正一片熱情要去修習,你卻隻給他三個月,嘿,咱看這娃娃真真可憐的緊,小心哪一天咱把他拐跑了去。”
“莫管閒事!”鬆風麵無表情的說道,“他獨自一個人能修煉出什麼名堂來!什麼都不懂,全憑一股子熱血就要去閉關?胡鬨!”
劉屠子聞言大笑,哈著濃濃的酒氣,說道:“那你還陪他胡鬨!果然是口不對心的很。不過這小子倒也硬氣,吃了虧也不聲張看來憋著氣準備自己找回來。嗬,不錯不錯。倒也不負咱給他準備的小禮物。”
聽後,鬆風轉頭看著他冷冷說道:“你又胡鬨什麼?彆再給我找麻煩。”
“沒啥,咱隻是好意送個禮,感謝一下這小子的幫助。”劉屠子扭扭身子,索性坐在地上,伸個懶腰說道,“倒是你去那邊結果怎樣?彆告訴咱是去喝酒聊天的,你那藏在袖子裡的右手怕是傷的不輕吧。”
鬆風身子一僵,無奈說道:“就知道瞞不過你。一點小傷罷了,叔昆山禦劍閣的那位半年恐怕是出不了門的。”
正喝酒地劉屠子噗得一聲全吐了出來,哈哈大笑:“你這人,也挺忒很了些。他弟子打傷你家雜役你就找上門去把他一頓好打,真真是……做得好哇,哈哈。”
“那叫切磋技藝!”鬆風皺眉很不高興的糾正,隻是嘴角不自覺的翹囘起,藏不住的得意,“貧道隻是切磋而已,就是找到掌門師兄那裡也是有理的。哼,誰叫他不會教導弟子竟敢跑到這裡來撒野!”
劉屠子笑著搖搖頭,突地問道:“那你允許他三個月閉關也是因為這?”
“那自是因為……”鬆風張口欲言又咽了回去,說道:“因為這小子惹了麻煩,當然要罰他麵壁思過!三個月已經是很重的責罰。”
劉屠子譏諷道:“您可真是小心謹慎,思慮周全!”
“哼!”鬆風瞪一眼他,伸出左手對一臉疑惑的劉屠子說道:“拿來!小孩的東西答應這麼久也不給他!莫不是你這老不修準備貪墨私吞了去?”
不甘心地在身上摸索半天,劉屠子掏出一方玉盒扔給他,熊著張臉說道:“把咱看成個什麼人了!什麼時候看見咱乾過這等缺德事?倒是你這道貌岸然的家夥做過不少……看什麼看!快把咱的寶貝還來!”
鬆風也是一臉不情願,甩手扔出一把短刀不屑的說道:“誰稀罕你這殺豬一樣的剝皮刀!”
“哼!”
“哼哼!”
兩人哼哼幾聲均不再說話,一個繼續遙看這陰沉的天,一個醉心美酒喝得是暢快無比。
與此同時。
陳琦吃過飯,拖著突然疲憊下來的身軀來到自己屋裡。把身子朝炕上一甩,砰,他重重落在炕板上,死活不願意再起來。正要睡覺做些個春秋大夢,又覺得身下有什麼東西,在炕上扭來扭去就是不舒服。無奈的伸手摸索半天,掏出一物正準備隨手扔掉。突地愣住,陳琦呆呆的看向手裡一本線裝紙製書籍,封麵上四個鎏金大字在燭火下閃著微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