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夕重新拿起自己的酒杯,邊往裡倒酒邊淡淡道:“我今天在南城水榭看了一套精裝現房,交了四百萬預付款,剛拿了鑰匙。”
席北琰瞳孔陡然一縮,“什麼意思?”
她垂著眼眸,語調不溫不火:“醫生說爸還要觀察兩天住院,所以我打算先搬進去,收拾好了再接他。”
蘇南夕說完這些話後,才抬起頭看向席北琰。果然不出她所料,席北琰的臉色難看得想要殺人。
他緊盯著她的臉,眸光陰沉冷戾:“你要搬出去?”
蘇南夕握緊手中的酒杯,賭氣般跟他對峙:“怎麼?難道我搬出去還需要經過席少的同……”
意字還沒出口,蘇南夕隻覺眼前一黑,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嚇得她驚呼一聲閉上眼。
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竟已落入了席北琰的懷抱。
她怒了,用力掙紮:“放開我!”
席北琰沒理她,邁開大步往酒吧外走。
蘇南夕知道自己今天要是真的跟他回了彆墅,肯定不會有好下場,所以不管不顧跟他鬨。
“席北琰你放我下來!你混蛋!我要告你非禮!告你強奸!”
席北琰的臉陰沉無比,唇邊卻噙著冷笑:“好啊,我倒要看看,誰敢給立案。”
蘇南夕氣得眼睛都紅了:“你仗勢欺人!”說完張口就朝著他的手臂狠狠咬下去。
兩顆尖尖的虎牙立刻沒入他的手臂,鮮血沁進她嘴裡,腥甜的味道讓她忍不住鬆了口。
反觀席北琰,像是完全沒察覺似的,直接將她抱出酒吧扔進車裡,上了鎖。
蘇南夕在車裡又吼又叫,席北琰恍若未聞,而是吩咐自己的隨從:“剛才那個男人呢?”
“回席少,已經抓起來了,等您吩咐。”
他目光冰冷:“廢掉一隻手。”
隨從低下頭恭敬道:“是。”
蘇南夕在車裡聽到席北琰這句話時,陡然間安靜下來,緊接著一股寒意從後背席卷而來。
那人不過是調戲了她兩句,就算動了手但也沒有真正碰到她,席北琰竟然直接廢掉那人一隻手?
她到底是招惹上了怎樣一個惡魔?
蘇南夕越想越覺得後怕,尤其是在席北琰重新打開車門,靠著她坐進來的時候,她的身子不受控製地輕顫了下。
席北琰看到她反應忍不住冷笑:“剛才不是還挺囂張嗎?怎麼不繼續了?”
蘇南夕看著他的臉,再想起他剛才說的話,說話時牙齒都在發抖:“席北琰,殺人是犯罪的。”
席北琰淡淡道:“我沒打算殺他。”
“可你讓他們廢了他的手,這是故意傷害!”
席北琰眸光朝她看過來,冷蔑地嗤了一聲:“你是在擔心我,還是在心疼他?”
蘇南夕咬了咬牙,彆開眼冷冷道:“我隻是沒想到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曾經的席北琰雖然也不算好人,但至少還算遵紀守法,而現在,他已經冷血囂張到完全不將法律放在眼裡。
席北琰眸光沉了沉,忽地捏住蘇南夕的下顎,強行將她的臉扳過來與他對視。
蘇南夕惡狠狠瞪著他:“你又發什麼瘋?”
他凝視著她的眼,一字一頓說道:“蘇南夕,你最好老老實實待在我身邊,否則,我不介意讓你付出比那人更大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