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野涵出了門後,快速使車到自己的好友薛玖軒的夜店裡。一路上,絕野涵不斷地自責,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會有了想吃掉那個女的念頭的呢?自己不是深愛著晴晴的嗎?為什麼那個女人竟然讓自己對她產生了需求呢?我對不起晴晴,既給不起她要的婚姻,難道自己還給不起自己的那顆真心嗎?絕野涵更是憤怒了,對於自己的“精神背叛”的事情感到憤怒,對那個讓自己妄想做壞事的女人感到憤怒……
而佟丁香則是一副大難不死必有後生的感覺蕩漾於心,真好,自己的激將法生效了。愉快心情之下,佟丁香開始在絕野涵的房間到處“審視”。
“這家夥的書還是有的嘛。”佟丁香看到書架上的成堆的書自言自語道。拜倫?佟丁香拿出一本書隨便打開看看,一打開便是一枚書簽掉落下來,佟丁香屈身撿起那枚書簽,開始讀起書簽夾住的那葉紙的內容:
I saw thee weep(拜倫)
我見過你哭?哈哈……這家夥會有這麼感性的一麵嗎?佟丁香繼續往下讀:
I saw thee weep
The big bright tear
Came over that eve of blue
And then I thought it did appear
A violet dropping dew
I saw theesmile
the sapphires blaze
beside thees ceased to shine
It could not match the living rays
That filld that glance of thine
As clouds from yonder sun receive
A deep and mellow dye
Which scarce the shade of coning eve
Can banish from the sky
Can banish from the sky
Their own pure joy impar
Their sunshine leaies a glow behind
That lightens over the heart.
“I saw theesmile the sapphires blaze beside thees ceased to shine”佟丁香讀著這韻味極深的一句,眼神不禁飄向了窗外的遠方,“我見過你笑連藍寶石的光芒也因你而失色”多麼深邃的幾句話啊。記得當初的自己也是這樣子的呢,大學時候,我愛上了他的笑容,那連藍寶石的光芒也因此而失色的笑容啊,但他卻愛上了我的眼淚。不深不淺的一段愛戀竟因為一次的約會的遲到而分離,不是佟丁香提的分手,而是對方為找的理由,說是自己愛上彆的女生了,對方的性格比佟丁香要溫柔得多了。對方說得聲淚俱下,對方譴責佟丁香,說佟丁香太不解風情了,說佟丁香笑的時候不應該露出牙齒的,真正的女人的笑是含蓄的,是手掩著臉而笑的,他有說佟丁香不應該約會的時總是準時到的,這樣子給自己的壓力是很大的……雞毛蒜皮的事情全拿來當分手的理由,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了嘛,其實用不著數落對方的自己不喜歡的認為是缺點的東西的。也就因為那一次,如今的佟丁香才能是現在的這般優越的佟丁香。佟丁香確實是愛那個男的,誰年輕的時候沒愛過幾個人渣?也許也正是因為這些人渣也造就一部分人的成功的呢,也許國家是應該對那一部分人渣給予鼓勵的。
佟丁香不再回想那段往事,過去的始終已經是過去,穿越悲痛堅強活了下來的人是要向前看的,佟丁香早就已經不記得當初自己所謂的深愛著的那個男人的笑容摸樣了。佟丁香繼續翻動絕野涵的書,換下一本,隻見書的最高端,一首詩被主人用工工整整的字抄了下來,那首詩竟然是國內的戴望舒的一首《雨巷》,從拜倫到戴望舒,這跨度也太大了吧。
工工整整的筆記記載著的是:
撐著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著
一個丁香一樣地
結著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樣的顏色,
丁香一樣的芬芳,
丁香一樣的憂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這寂寥的雨巷,
撐著油紙傘
像我一樣,
像我一樣地
默默彳亍著,
冷漠,淒清,又惆悵。
她靜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飄過
像夢一般地,
像夢一般地淒婉迷茫。
像夢中飄過
一枝丁香地
我身旁飄過這個女郎;
她靜默地遠了,遠了,
到了頹圮的籬牆,
走儘這雨巷。
在雨的哀曲裡,
消了她的顏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悵。
撐著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飄過
一個丁香一樣地
結著愁怨的姑娘。
丁香一樣結著愁怨一樣的姑娘指的應該就是靜靜躺在相框裡微笑的女孩吧?不知道為什麼,佟丁香的心底忽地閃過一點不愉快,簡簡單單的就是不怎麼爽。
佟丁香在看了絕野涵的書架之後對這個平日裡高傲不已的家夥倒是有了點點的改觀,平日裡高傲起來的摸樣是寂寞的掩飾的吧?佟丁香不禁對這個男人產生了興趣……
而另一邊來到夜店的絕野涵,不斷地把酒往自己的嘴裡灌。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是和晴晴說好了的餓,一生一世我們之間隻能容納得下對方的,而且自己答應了晴晴,自己最終是要把她娶進門的。可是事實中的自己呢,一樣都沒做到。醉了吧,醉了吧,醉了之後自己便能忘記丁晴晴對自己的期望了的,醉了,一切的不愉快都會煙消雲散的,我還是自由的,我還是在米國和丁晴晴在一起的,我還能和晴晴去我們最常去的那家咖啡廳的……
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好友一臉的痛苦,薛玖軒實在是不了解,不是說今天結婚的嗎?結個婚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難過成這樣的,到底是被迫娶了個多難看的女人呢?
在薛玖軒深思著的時候,絕野涵開始發起酒瘋來。抄起身邊的東西就是一個勁的扔,什麼酒瓶啊,什麼碗碟啊,什麼酒杯啊,一個字——扔!旁邊的顧客對此驚恐不已,但是大家都明白的,這個男人是惹不得的,光看他身上的那一套連一件普通襯衫都要265美元的傑尼亞牌子的西服就知道了。
見狀,薛玖軒火速拉住正要把一張椅子甩向在旁邊的以為顧客的絕野涵。嘴裡苦口婆媽地說:“野涵啊,萬萬不可啊,會死人的啊。”
“會死人的?好端端的為什麼會死人呢?放心,我是不會刺殺那個猖狂的女人的,嗬嗬……昏亂中的絕野涵傻裡傻氣的樣子實在是讓薛玖軒感到無奈,要是平日裡都能這麼的可愛那該多好呢。
“嗯,我知道,我了解我們家的刀子嘴豆腐心的絕野涵的,好好好,我們去包廂裡麵唱歌去,好不好啊,涵涵?”薛玖軒像是哄小孩似的對著絕野涵擠眉弄眼的說話。
“好,我們去唱歌,我,我要唱那首周傑倫的《死了都要愛》,好不好?”絕野涵耍小孩子脾氣地用手摸著薛玖軒的臉來回地玩弄。
“好,好,來,我們走嘞!”薛玖軒拖著絕野涵走,心裡不禁嘀咕了一下周傑倫什麼時候也創了首《死了都要愛》的啊?
把絕野涵拖到了包廂之後,薛玖軒便往絕野涵家打了個電話叫劉管家派人來接絕野涵回家,畢竟是新婚第一天嘛,怎麼著也得在家過的吧,薛玖軒是這樣子想的,也許薛玖軒雖是絕野涵的死黨,但是薛玖軒還是靠譜一點的,相對於絕野涵來說。
此時,剛接到電話的劉管家正想吩咐下麵的人去接絕野涵的時候,佟丁香攔住了,說:“劉管家,讓我去吧,畢竟是我的錯。”佟丁香聽到絕野涵喝醉大鬨夜店的消息後,內心確實是有點過意不去的。
“這……”劉管家猶豫了,這怎麼能行呢?怎麼能讓少夫人去接少爺呢?
“我出去了。”佟丁香不理會劉管家的猶豫,拿起鑰匙就出去了。
“少夫人!”劉管家在後麵叫喚佟丁香。
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高傲孤寂的男人啊!佟丁香的心裡對絕野涵的想法確實是改觀了不少,至少的知道了絕野涵還是一個尤可救的人的。佟丁香很快來到了據劉管家得知的地點——珊珊來也,這夜店的裝飾真的是奢華了點的吧。
佟丁香一進門就到處尋找絕野涵的身影。倒是薛玖軒,在佟丁香一進門的瞬間,馬上像是遭到了電擊一般的,全身上下電流縱橫流過。“女神?我的女神怎麼來我的夜店了?我的女神啊!”薛玖軒內心陣陣春波蕩漾不已……
其實,薛玖軒是見過佟丁香的,這也是薛玖軒說佟丁香是他的女神的原因。薛玖軒在一次開車經過交通要道的過程中,恰好薛玖軒經過的路段發生了一起車禍,薛玖軒的車被阻滯停了下來,在薛玖軒伸出頭來以看清楚前邊的路況。就在薛玖軒伸頭出來看路況的時候,旁邊的車的主人也把頭伸了出來,薛玖軒的餘光掃射到旁邊的的人是個女的,而且還是給美女來的。在薛玖軒正想正眼看過去的時候,旁邊的車的主人下車了,車的主人——佟丁香撥開重重圍著一個地方的人群,薛玖軒剛剛好看到佟丁香的麵容,確實是一個柔媚的女人,雖然衣著並不華麗,但是人本身的魅力早已掩蓋過衣著的不完美,應該是個很自信的高傲的女人的吧,嘴角的弧度反映出來的真是女人的魅力的體現,一副高高在下的表情不禁讓人想要去征服她。
薛玖軒看不清佟丁香撥開人群進去是要乾什麼,在他著急著想要另找空隙開車離開的時候,佟丁香的頭又探了出來,這是的佟丁香的背上背著一個人,大概是傷者吧,那是她的母親嗎,背上的滄桑的女人?
“讓一下,請讓一下!”佟丁香的聲音在重圍之中傳出來。
但是旁邊的在看戲的人似乎沒聽見佟丁香的話,還是帶著一份看戲的心張望著佟丁香背上的被撞傷的女人。
“讓開!傷者需要清新的空氣!”佟丁香有力的大喊。聲音很是有威嚴,旁邊的人都被這女孩的聲音震懾到了,紛紛讓開來。
“媽媽,媽媽!”人群的另一旁傳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大概這才是傷者的家屬吧,薛玖軒猜想。
“乖乖,你媽媽現在需要馬上送往醫院呢,快點,送上我的車!我送你們去醫院。”佟丁香對著趴在傷者身上的女人說。
“好的,我聽你的。”女人擦擦眼淚。
佟丁香再次用自己的微弱的背背起大齡的已經是有了體重的女人,一拐一拐的往前挪著步子。努力的程度就好像是在救助自己的家裡人一樣的毫無保留。
薛玖軒被佟丁香打動了,自己從來就沒見過一個如此有愛心的女人,儘管自己沒有能力也要儘到最大的努力去幫助彆人。那時的薛玖軒就在想,自己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打動,不是因為她的美貌,自己也第一次覺得一個女人能這般的美麗,不是在於她的外貌,而是在於她的內心。第一次,自己看到一個美人自己馬上想到的是不是和這個女的一起,而是想自己能好好地把這個女人留在自己的身邊,好好地由自己來愛護這個女人。
佟丁香繼續尋找自己的目標——喝醉酒了的絕野涵。而薛玖軒則是在想著該怎麼樣顯得比較自然點,當自己去接近這個女人的時候。好吧,不管了,薛玖軒算hold不住了,就直接地走向佟丁香,故意露出迷人笑容來,而後對著佟丁香吹氣說:“嘿,你是在找人嗎?”
雖然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煩人的家夥沒什麼好感,但是現在還是找人要緊,於是佟丁香就想問問這個接近自己的男人關於絕野涵的信息的,就在佟丁香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薛玖軒又一副了不起的樣子說話了:“我知道的,你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了,所以想來夜店找個人傾訴是嗎?”
“我真的是……”佟丁香想解釋。
“我知道你真的是好不開心,今天你的運氣不錯,我心情恰恰的也是很不好,所以我們……”薛玖軒的眼睛用儘了解數想要吸引自己的心目中的女神。但是在自己的話還沒說完的時候,佟丁香便是一把推開自己,望著一個方向就走了過去。
薛玖軒狠狠地跺了幾下腳,都怪自己太過於直接了!薛玖軒轉向佟丁香走去的方向,隻見佟丁香走進正想要和一個女人接吻的絕野涵的身邊。
絕野涵醉醺醺的,閉上雙眼,而在絕野涵的麵前一個女的也正閉著眼睛,緩緩地接近絕野涵的臉。
“啪!”一聲,佟丁香一巴掌甩向了那個女人。
女人驚覺臉蛋疼痛之後,睜開眼便看見了抽了自己一巴掌的佟丁香。女人惱怒到了極點,舉掌起來也想刮佟丁香一巴掌,佟丁香一手抓住那個女人的手,嘴裡一字一句地說:“放開你放在我的總裁身上的臟手,我家的總裁也是你能碰的嗎!”佟丁香的臉色不但嚴肅而且尖銳,嚇到剛剛舉掌的女人。女人,馬上甩開自己的手,大氣不敢喘一聲,灰溜溜地就走了。
薛玖軒走上來,對著佟丁香說:“你叫野涵什麼?總裁?你是他的秘書嗎?”
“呃……”佟丁香愣了一下,不知怎麼回答薛玖軒,於是便將計就計了,自己才不想說自己是加絕野涵的老婆呢,“是的,嗬嗬……”佟丁香笑了笑了。
“天哪!”這麼近距離地看見佟丁香的笑容,薛玖軒不禁陣陣興奮。
“什麼?”佟丁香不理解薛玖軒的這個表情以及這個從他口中驚呼出來的詞。
“沒,沒什麼。”薛玖軒瞬間理解到自己的失禮表現。
“嗯,那你是?”佟丁香實在是不想理會這個剛剛調笑自己的男人的,但是看在他認識絕野涵的份上,自己就禮貌一回吧。
“哦,我是野涵的好朋友,我叫薛玖軒。”薛玖軒親切滴伸出雙手。
佟丁香伸出雙手,薛玖軒立馬握緊佟丁香的雙手,表現得好像一個奇怪的男人一樣,嚇得佟丁香緊張地抽回自己的雙手,連自己的名字也不敢說,就匆匆離開了。
眼看自己的女神一副遇到鬼的樣子匆匆離開的樣子,薛玖軒還意識不到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呢,自己隻能子在後麵默默地叫著“女神”兩個字。但是心裡又不斷暗暗高興,她竟是野涵的公司的職員,哈哈……以後就去她的公司去截她!
佟丁香把絕野涵扶上自己的車,絕野涵從被佟丁香拉出來的時候開始就沒停過自言自語,一直在叫喊著什麼晴晴,什麼對不起之類的話,說個不停。佟丁香想,什麼晴晴應該就是相片中的那個女孩吧?
回到絕家,傭人們幫忙把絕野涵弄下來,扶到了絕野涵的房間去。絕野涵的嘴裡依然自言自語著,似乎是在叫喊著媽媽,什麼不要丟下我,什麼我真的好想你,什麼我真的沒有辜負你的期待,我真是有好好聽爸爸的話,沒有辜負你對我的期望。說著說著,自己竟嚶嚶地哭出聲音來了。而佟丁香在一旁心裡也不好受,原來他也是很脆弱的。一直活在彆人期望的世界之中,累嗎?看似累極了。
佟丁香輕輕地摸著絕野涵的背,眼裡全是心疼,就好像一個媽媽在哄著受傷哭泣著的孩子。也許今天自己的錯了吧,自己怎麼就忍心欺負這樣一個寂寞孤單的孩子了呢?不管他表現得多麼的高傲自大,他的內心還是一個小孩子的,一個活在彆人期望中的孩子,這個孩子在乎自己愛的人的期望,在自己愛著的人,他遠遠沒有表麵的冷如冰霜。真正的他也不過是用自己的方式好好愛著彆人的人罷了。
佟丁香就這樣撫著絕野涵的背睡著了,而剛剛哭泣著的絕野涵也在氣息間慢慢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