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你去安排一下,準備春色滿園,我要看看到底有什麼不同。當然要隱藏身份。”
“是,奴才這就去準備。”
曹公公很快的打理好了一切,便跟隨著容恬向著春色滿園進發。
一路上,就容恬與曹公公二人,曹公公恭敬地尾隨其後,街道路邊兩側的叫賣聲不斷,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的走著,此時的容恬一身常裝,就像是大戶人家的公子一般,手中搖晃這一把字畫扇。路旁的行人都側目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容恬,甚至有的閨中少女看了容恬一眼,竟然悄悄紅了臉頰。
一群嬉戲打鬨的孩子向著容恬了曹公公跑來,兩個人並沒有任何的閃避依舊的還是大步的在路中間行走著,一旁一個個子最高的孩子無意之間向著容恬跑了過來,微微的撞到了容恬的身上,便又繼續的向著前方跑去,和其他孩子一起玩耍。
此時的容恰根本沒有太大的在意,倒是曹公公打算去批評一下這些頑皮的孩子。
“算了,不要惹出事端。”
“是,皇…公子。”曹公公隻有作罷。
兩個人又繼續的走了幾分鐘左右便來到了一個樓前,街道周圍都是很大的胭脂香味。
容恬還未走進去,就被一個店小二攔在了門口。
“公子,請您出示牌號,這樣方能入這春色滿園。”一個身著綠色布衣,頭束一個發髻,彎躬著身對著眼前英氣逼人的容恬一等人小心說道。以他多年的店小二經驗來看,眼前這些人絕非等閒之輩,隻能是局促,是討好。
容恬將手伸向腰包,卻發現空無一物。
容恬被一小孩子撞到發現錢袋不見後才反應了過來,臉色微微震怒,畢竟天子腳下,皇城之路竟有人明目張膽的偷盜竊取彆人財物。實則不然,容恬並未想到天子腳下如何,皇城之路又如何,這僅僅隻為生存,隻為吃得飽而已。
這時候一個絕美的女子從後麵走來,那容顏美輪美奐,傾國傾城。說是擁沉魚落雁之容有閉月羞花之貌絕對是不足為過;西施在世也不過如此罷。
“這是怎麼了啊?”那女子清脆的聲音飄出口中,輕輕略微說道。
“哦……原來是蘇姑娘來了;蘇姑娘來此有何事呢?”那店小二一副笑臉盈盈模樣對那絕美的女子說道。
“我去哪裡?我去哪裡非要向你一一說道?”那個被稱為蘇姑娘的女子句句逼迫那店小二的話語,轉而莞爾一笑對容恬莞爾一笑,羞射的臉微微泛紅,低過頭;悄悄的用手塞過一個東西給容恬。
容恬一驚,此女真是美的淡雅,落落大方,和後宮那些庸之俗粉相比美的太多,太多。容恬一覺手中一細膩,柔嫩傳來一塊硬邦邦的東西,伸手接住。卻十分懷想那指尖殘留的溫存,手一勾,那稱為蘇姑娘的女子將手一抬,和容恬道彆。著實令人生厭。
容恬的兩個隨從見主子癡迷於剛才的女子久久未的反應過來,隻好搖了搖容恬小聲說道“公子,公子……”
在古代要知道隨從是不能輕易的搖晃主子的,何況是當今的皇帝,更是不能動手動腳,不然小命恐有不保。
容恬一下子回過神來“嗯?!嗯嗯嗯……朕……咳咳,,本公子當然有牌號的,不然怎麼進的了你這春色滿園呢!”容恬說著,語氣中透露出的威嚴與霸氣讓店小二一抖,店小二再看向容恬的衣著,見容恬衣著華麗,不像是沒有錢的地痞無賴。便嬉皮笑臉的說“嗬嗬嗬……公子既然有我們院的牌號就好,失敬!失敬!不得已之處還望海涵。”
蘇姑娘一走,轉身時身上那一抹淡淡香氣著實令人著迷,秀發間纏繞的淡藍色發帶飄落,一股清新舒暢的味道撲鼻而來,容恬撿起發帶,眼神迷離,久久回神過來。可容恬卻還是十分癡迷於那指尖殘留的溫存和那清新可人的淡雅香氣,眼神久久盯著蘇姑娘不肯離去;直到消失,依舊沒有回神。作為皇上,後宮佳麗三千,容恬各種各樣的美女都見過,或清純,或妖嬈,或溫柔,或典雅。容恬覺得這個蘇姑娘身上卻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吸引著自己,致命地吸引著自己。
“公子?公子?公子?您到底是有沒有我們春色滿園的牌號呢?如果沒有的話,那就對不起了……”店小二十分受不了這種無知花癡,要不是看在這位公子的衣著華麗,店小二早把這個無恥之徒轟走了。
容恬回神,看向店小二,目光有些冰冷。隨後一甩手將蘇幕然遞給自己的牌號遞給店小二。
店小二拿著牌號,仔細地看了看,隨後眼神放光,語氣中更是獻媚意味十足地說道:“公子原來是貴賓啊,小的對不住了,公子快請進,請進!”
容恬麵無表情,接過店小二遞過來的牌號,目不斜視地走進戲樓內。
一走進戲樓容恬一眼就看到了花魁蘇暮然。容恬攥了攥手中的牌號。目光緊盯著台上唱戲的傾城美人。
一曲結束。蘇幕然離開舞台。
“蘇姑娘,彆走啊。”
“是啊,蘇姑娘。”
“再來一曲吧!”
此起彼伏的男子聲音,容恬皺眉聽著周圍這些人不斷的叫喊著。容恬對著曹公公揮了揮手,曹公公立刻示意將耳朵湊近容恬,隻見容恬嘀咕了一些話,便神不知鬼不覺地移向後台。
容恬來到後台,卻被看守的人擋在門口。
“站住,出示牌號。”容恬將手中的牌號遞給看守人看,順利進入後台。
容恬來到後台,一眼便忘見了蘇幕然,此時的蘇幕然已經卸了戲曲的妝,精致的麵容不著粉黛,卻依舊迷人。
“姑娘,好戲曲。”
蘇幕然聞言,抬頭看向容恬。微微勾起嘴角,說道:“公子,可否將牌號還我?”
容恬看了看手中的牌號,隻見上好的翠玉正在發光,容恬將玉收於懷內。身體靠近蘇幕然,語氣故意曖昧的說道:“我不還,又怎樣?”
蘇幕然看著慢慢靠近自己的男人,麵無表情。起身,避開男子。
“不還也罷。”蘇幕然說完,未等容恬開口,便轉身離開。
“姑娘,你…”容恬出聲喚道。蘇幕然卻沒有停止離開的腳步。容恬出了後天,吩咐曹公公查清楚蘇幕然的具體情況,便悄悄回宮了。
天空清澈見底,宛如透明玻璃一般,讓人看來好生喜愛。太陽嬌羞地躲在朵朵飄過的白雲身後,眼睛偷偷眯起一條縫,看著下麵的世界。沒了陽光的搶眼,微風似乎崛起一般,徐徐拂過,清涼爽快,倒是難得的好天氣。
百花爭鳴,一朵朵嬌豔欲滴的美麗花朵爭先恐後地綻放,仿佛怕被搶走了萬丈光芒,所以拚了命地爭奪著人們的視線。越漂亮的東西越喜歡被彆人欣賞,因為他們知曉,越漂亮的東西生命也是越發的短暫,這是老天給予它們美麗的同時拿走的東西。
容恬獨自一人走在禦花園裡,恍惚著眼睛看著隨風搖擺的花朵,微微拂過花瓣,但是這觸碰也是稍縱即逝的,他的心思是一點都沒在這裡,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輕輕歎一口氣,容恬仰頭望向清澈得仿佛嬰兒心靈的天空,眯了眯眼,似乎通過這天空想起來何事,微風拂過他的發絲,看上去倒是十分享受。
瞧,天空這般的清澈,仿佛倒映著塵世間一切的汙穢和黑暗,讓人無法遁形。然而,汙穢最多黑暗最甚的地方便是這陰謀不斷、詭計最多的皇宮了吧?在這澄澈的天空上這一切顯得那麼無力、那麼令人覺得肮臟啊。
容恬在心裡想道,速度極快的低下頭,手不知覺地捏緊了近在咫尺的一朵花,仿佛被天空發現了他眼底深處最為肮臟的地方,他呀,自小便葬送了自己的童年和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