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過來,譚棄卻是被冷醒的,昨晚明明是在獨孤城的懷裡睡過去的怎麼會這麼冷?譚棄疑惑的睜開眼。
卻看見自己的愛人背對著自己抱著彆的女人睡得香甜。獨孤城一般淺眠,平時隻要譚棄一動都會驚醒他,現在她都整個坐起來了,獨孤城還在沉睡中。
穿著黑色浴袍的獨孤城緊抱著白色睡裙的若蘭,一黑一白在黑色的房間裡麵顯得十分和諧,若蘭依偎在獨孤城懷裡,因為太熱不太舒服的下意識想轉身,可是獨孤城卻在睡夢中皺眉,將若蘭的抱的更緊,再沉沉睡去。
譚棄從來都沒見過獨孤城的睡顏這麼安詳,心裡的妒忌已經將她整個人都給淹沒了,也不管現在天還沒亮就伸手去推醒獨孤城,“城!城你醒醒。”
獨孤城不情願的從睡夢中醒來,起床氣讓他有些低氣壓,狠狠一眼瞪得譚棄喘不過氣來,本來微涼,現在竟像是在寒冬裡一樣。
“怎麼了?”認出眼前的是譚棄,獨孤城收起自己的低氣壓,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還舍不得放開手裡讓他珍愛的東西。
譚棄緩過神來,看獨孤城醒過來竟然還不自覺的維持著不吵醒若蘭的姿勢,心裡更加的不平衡。嘴一扁,眼淚大滴大滴的滴落在床上,委屈的不行,“你,為什麼要抱著她睡?”
誰?獨孤城還不是很清醒,低頭看向懷裡才發現自己抱的是若蘭,她睡得香甜,嘴角不自覺的掛上笑意,似乎有些冷了往獨孤城蹭了蹭。瞬間讓獨孤城清醒了過來。
獨孤城臉色變得難看,自己竟然又抱著這個女人睡了一個晚上?還是難得的睡得這麼沉,沒有半夜驚醒。昨晚自己迷糊中碰到一個溫暖的東西,讓他感覺很安心,不知不覺就拉到懷裡然後睡過去了。
他沒有抱東西睡覺的習慣,所以隻有一個枕頭,而且和其他人睡,自己總是睡得特彆不安穩,半夜驚醒好幾次,和譚棄在一起也隻是次數減少而已。
看譚棄還在哭個不停,小臉滿是淚痕,我見猶憐的模樣讓人心疼。獨孤城也不懂得怎麼解釋,直接伸腳將若蘭踹了下床。
譚棄一聲哭聲直接嚇得噎在喉嚨裡,獨孤城毫不留情的樣子讓她都覺得疼。
若蘭發出一聲痛呼,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她睡得好好的怎麼又被踢下床了?睡覺都特彆離獨孤城遠點了,怎麼又中招了?現在天都還沒亮呢。
“你還要睡多久,醒了就給我滾出去。”獨孤城將譚棄擁在懷裡,溫柔的用手拭去她的眼淚,頭都不回的對若蘭說。
若蘭歎了一口氣,反抗都懶得了。扶著疼痛的腰一瘸一拐走出去,準備回倉庫繼續睡。卻被譚棄喊住,“喂,你去給我們做早餐。”
這麼直接的命令讓若蘭皺起眉,她又不是傭人。獨孤城是她丈夫,讓她做事可以理解。可是譚棄不過是獨孤城的小情人,有什麼資格要求她做事,但她也不會傻到在獨孤城麵前說出來,反正她也要吃,就當順便幫做好了。
經過這麼一出,譚棄已經平衡了。賴在獨孤城懷裡撒嬌個不停。
若蘭做了簡便的西式早餐,荷包蛋,培根,雞肉三明治,還有一杯溫牛奶。這次她就沒那麼傻了,事先做好了自己那份吃掉了,不然又被獨孤城抓著說個不停。
天色轉亮,在上麵恩愛後以後才下樓,若蘭看著譚棄緋紅,帶著饜足的小臉不想歪還真不怎麼可能。看到他們就將早餐端上桌就想轉身離開。
“等等,把這件衣服拿去洗。”譚棄高傲的將一條沾有紅酒漬的裙子丟給若蘭,完全是把自己當成女主人的範了。
顯然才剛剛弄上去的汙漬,若蘭也不想細想這麼點時間她是去哪裡弄得紅酒,洗就洗吧,反正有洗衣機。
可是譚棄好像不滿意一樣,多加了一句,“用手洗。”她知道若蘭是千金小姐,而且還是連鎖酒店的經理女兒,從小就是被人人寵愛著,肯定不會親自洗衣服這種事,她會做早餐這一點還是她有些驚訝。
同時也是因為若蘭的身世和獨孤城門當戶對,才會成為夫妻,譚棄不過是個父母不詳的孤兒才不能夠成為獨孤家少奶奶。想到這裡,譚棄眼裡就有深深的恨意,為什麼這個世界這麼不公平,你擁有的已經夠多了,為什麼還要來搶我的!
若蘭一愣,直視著譚棄的眼睛,“你不要太過分了。”她自問沒有做什麼對不起譚棄的事情,成為獨孤城的老婆也不是她情願的,她光明磊落沒有任何錯。
譚棄看了眼樓上確保獨孤城不會那麼快出來,冷笑著露出真麵目,“我就是故意的怎麼樣?你能拿我怎樣。你個小三,如果不是你,我和城就不會變成這樣!你個不要臉的女人,你為什麼要出現!”多方麵的仇恨讓譚棄有些歇斯底裡。
罵的實在太難聽,若蘭也火了,壓抑了這麼多天的脾氣爆發出來。“請問我對你們做了什麼?我有拆散你們嗎?你們不還是好好的在一起,至於成為他老婆這件事,他以前也沒有向你求過婚,訂過婚吧!在沒有結婚之前,我都可以把他搶走。”
若蘭說的太有道理,譚棄竟然無言以對。“反正你就是小三!破壞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若蘭也不耐煩了,和她浪費口舌不如回去睡覺。“他愛的是你不是嗎?我和他是夫妻,他已經是有婦之夫了,你還要纏著他,你才是真正的小三!有本事你就把他搶回去,不然彆和我唧唧歪歪的。”
譚棄沒想到看起來像個軟柿子的若蘭這麼毒舌,句句戳傷,氣的譚棄不知該說什麼,直接揚起手就想一巴掌扇過去。
“小棄?”獨孤城的聲音在樓上響起,譚棄急忙收回手,恢複甜美的形象,若蘭由衷的讚歎可以去演變臉了。
“你什麼時候下來也不叫我。”獨孤城看見譚棄,冷冷的臉色緩和了些,眼裡滿是寵溺的摸摸譚棄的頭。
“我想要下來看看她做的早餐合不合你的胃口而已。”譚棄有些羞澀的低頭,卻在獨孤城看不到的死角瞪了若蘭一眼。
若蘭不想再在這裡看兩個人恩愛,轉身就想離開可是卻被獨孤城喊住。“留下吃早餐。”獨孤城麵無表情的說,看不出有任何邀請的意義。
“我已經吃過了。”若蘭拒絕了,獨孤城也沒有說什麼,轉身就拉著譚棄去吃東西,但是若蘭總感覺他好像有些不爽呢?
若蘭回到倉庫睡覺,一覺直接睡到中午,愜意的伸了個懶腰,來到大廳找點東西吃卻發現最不應該在家裡的人都在家裡,去上班的獨孤城和譚棄在,獨孤民兩人竟然都在。
獨孤民臉色不善的坐在正中間,獨孤城麵無表情的摟著譚棄,麵前的茶幾放著一個紅酒瓶的碎片,透過那些文字若蘭依稀辨認出來那是珍藏版的紅酒,似乎在某個拍賣會上見過,價值高達550萬。
但是最珍貴的不是它的價錢,而是它的意義,它是當年世界二戰中私運的僅存的幾瓶紅酒中的一瓶,那時候葡萄都是珍稀品更何況紅酒,隻是這麼有價值的酒怎麼會被打破。
若蘭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疑惑的走過去。“公公,怎麼了?”
看見她,獨孤民更加暴怒,狠狠一拍桌子。“說,這瓶酒是不是你打破的!”
“什麼?公公,這酒怎麼會是我打破的,我連它放在哪裡都不知道啊。”若蘭一臉茫然。
“還說不是!外麵那條沾有紅酒的裙子是你的,上麵的酒味和這瓶一模一樣,還說不是你打破的。”獨孤民暴怒,茶幾上的東西都被拍的震起來了。
“紅酒漬的裙子?”若蘭更加疑惑了,那明明是譚棄的裙子啊,她就丟進洗衣機匆匆轉了幾下就拿出去曬了,隻是現在怎麼會變成她的。
旁邊一個傭人走出來低著頭說,“昨天我看著若小姐洗了很多衣服的,那條裙子也在其中出現出。早上起的最早的也是若小姐,之後就聽到有碎掉的聲音了。”
“我作證。我看見她洗紅酒杯了。”譚棄出聲。
聽完,若蘭是明白了。獨孤民最珍惜的一瓶珍藏品被打碎了,現在他暴怒想要找出犯人,而出現的證據都是指向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打碎的,難怪他就認定自己發火了。
若蘭看向譚棄,她妖媚的臉上出現一抹得意的笑容,這是她安排好的局。早早就買通了傭人,唯一就等著若蘭上鉤,幸好她傻還是把那件衣服給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