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緊緊握著姐姐的手一步一跳的趕著路,而她們的身後,正有四個穿著黑色披風並帶著黑色鬥篷的男人亦步亦趨的跟隨著。
此刻,她們正走在一條狹窄的山路上,山路倆邊,樹高林密,暗影重重。四個男人的手都按在各自的武器上,左顧右盼,緊張兮兮的盯著倆個女孩的四周。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已經逐漸能看到目的地的所在,就在山路的儘頭,不時的有一道道光柱衝天而起,那正是闖關成功的征兆,毋庸置疑,關口就在前方……
少女搖著白衣女子的手,問道:“姐姐,這裡就是重樓十層了吧!”
白衣女子柔聲回道:“是!過了這一層,你就可以成為真正的修行者了。”
少女眨了眨眼睛,又問:“我就可以學星辰訣了嗎?”
白衣女子微笑道:“是!但是前提是要過了這重樓十層。”
少女撅了撅嘴,突然抱住白衣女子的手臂,撒潑似的叫道:“我要姐姐教我星辰訣,我不要什麼師傅,姐姐就是我師傅。”說完,少女眼淚汪汪般露出哀求的目光看著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憐愛的摸了摸妹妹的頭,柔聲道:“我答應你。”
少女將頭依偎在姐姐的臂彎裡,“姐姐,你真好。”
說話間,他們已經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山路的儘頭……
儘頭是一個大峽穀,穀口倆旁懸崖峭壁,穀底,一條大河奔騰而過,關口石台,就在大河岸邊的一處險灘上。
險灘上此刻聚集著四五百人,個個都是麵容稚嫩,少不更事的樣子,一看就都是些新人。不過能夠一路過關斬將來到此地的,可以說,他們也算得上徐州域各地百裡挑一的精英苗子了。
這時,這些少年少女們都抬著頭一臉專注的看著石台上那個高瘦的少年是如何與石將軍搏鬥……
高瘦少年揮舞著比他整個人還要巨大的石劍向石將軍砍去,而石將軍也以同樣的石劍迎擊。石劍與石劍在空中不斷碰撞,發出一聲聲悶雷般的巨響。
幾回合下來,高瘦少年麵色慘白,氣息不穩,一副體力即將不支的樣子。而再看石將軍的攻擊卻並未有一絲減弱。
看到這裡,白衣女子微微的搖了搖頭。少女狐疑的看了看姐姐一眼,問道:“姐姐,難道這個人過不去?”
“是!記住,一會你闖關的時候,切忌跟這個石頭人打持久戰,務必一擊必勝,否則憑你的元力值再想勝它就不容易了。”
少女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就在這時,隻聽石台傳來一聲巨響,再看時,高瘦的少年已然跌出石台之外。
台下,寂靜無聲,兔死狐悲,幾乎誰不願看到這樣場景,因為也許下一個就會輪到自己。
闖關失敗!少年麵色頹喪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塵土,黯然退到了人群之中。白衣女子微微的歎息了一聲。
少女問道:“姐姐,好端端的你歎什麼氣?”
白衣女子摸著少女的頭道:“你還小,不懂,如今我們徐州域與其他域相比,已然差上了一大截,如今再看這些人的天賦如此平庸,不知道我們徐州域什麼時候才能再次崛起。”
聞言,少女天真的笑道:“有姐姐和爹在,徐州域早晚要比任何域都要強!”
白衣女子莞爾笑道:“傻孩子,你難道不懂孤木難支這個道理嗎?”
少女哼了一聲,待要說些什麼,眼角卻掃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上了石台,明亮的眼睛裡上掠過一絲驚喜。
“這家夥怎麼也在這裡!”
白衣女子疑惑道:“誰在這裡?”
少女指了指台上一個麵貌平平,身著一身青色布衣的男人。
“他!我聽那些人都管他叫冷子寒。”
“你認識?”白衣女子狐疑的問道。
見姐姐滿臉的問題,少女隻好將在重樓一層的事娓娓道來。
“這麼說他救過你的命?”
白衣女子開始仔細端詳起冷子寒來。
“姐姐,這個人怎樣,厲害嗎?”
白衣女子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這個人很奇怪,我竟然看不出他元力值是多少。”
聞言,少女渾身一震,愕然道:“不會吧,他比姐姐還厲害?”
“那倒未必,這個人身上或許有些祖傳的法寶能夠替他隱去真實的實力,看他的樣子,比你也大不了倆歲,怎麼可能比我的意念力還高呢?”
少女‘哦’了一聲,又露出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來……
石台上,冷子寒似笑非笑的看著站在台下的林濤。冷子寒慢慢的伸出了倆根手指,夾住石劍。人群裡開始騷動起來,顯然並不知道台上這個其貌不揚的家夥要做些什麼,難道他要用倆根手指拔出彆人要用倆隻手才能拔出的石劍嗎?
林濤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雖然他實在不能相信,重樓十層這樣的難關,冷子寒仍敢用倆個手指,但是冷子寒之前的表現讓他又幾乎不得不信。
此刻,林濤可謂是心亂如麻,這冷子寒到底是什麼恐怖實力,他根本一無所知……
而他更不知道,其實冷子寒的元力值與他不相上下,頂多能到一千四,但是冷子寒的意念力對元力的控製早已達到聳人聽聞的地步,對他來說,倆個手指所能發揮的最大威力和倆隻手其實毫無差彆。
但是林濤不知道,而站在台下的這群新人更不知道,唯一知道這個道理的隻有懸崖上默默注視這一切的白衣女子,隻不過這個白衣女子卻並不相信,這個少年控製元力的方麵上可以達到如此程度,所以在她心裡幾乎斷定,冷子寒在裝腔作勢而已。
白衣女子冷哼一聲,絕色容顏露出一絲不屑神情。可就在下一刻,她的臉色頓時變了,隻見冷子寒倆指用力一夾,隨之將石劍猛地抬起,就在人們還未來得及發出驚呼的時候,就看到冷子寒雙指持劍向石將軍橫掃而去!
石將軍也幾乎同時舞動石劍迎了上去,一聲轟鳴巨響,頓時響徹山穀。
石台上,石將軍的頭和他的石劍變成了上百塊的碎石滾落在地上,而冷子寒則站在石台上冷冷的看了它一眼,然後又冷冷的看了一眼台下已經幾乎被嚇傻了的林濤。
冷子寒露出玩味的笑容,光柱落下,他的身影再次消融不見……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白衣女子才回過神來,隨後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這個家夥,有點意思,回去之後好好查查他的底細。”
“是!”身後的侍衛輕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