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他?”許悠心紮了一下,淚珠滾落,“我可以忘了他的人,但沒辦法忘掉他給我的痛。我從高中就跟他一起,我們都準備結婚了,如今我卻發現他原來是這樣一個人。我以後還能信任誰?”
“你可以信任我!”古經遠突然握著許悠的手,深情款款地看著她,“我一直都是那個愛著你護著你的古哥哥,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許悠身子劇烈地顫了一下,腦袋一片空白。
古經遠是許悠舅表哥那邊的姨表弟,跟許悠有著一丁丁點血緣關係。在現實中,這樣的關係根本不算親戚,或許老死都不知道有對方的存在。
隻是古經遠和許悠的舅表哥是同村,許悠小時候在老婆家生活了幾年,他們經常一起玩。而且從小古經遠就非常仗義護著她,就算到初中,同在鎮裡一個學校,隻要許悠有事,他也會第一時間站出來。所以,在許悠心裡,古經遠一直是一個可以讓自己撒嬌的大哥哥。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從初三他去當兵開始,就突然音訊全無。
當時她傷心了幾個月,覺得突然失去了一個依賴。那時她還小,也不懂得自己是情竇初開喜歡上古經遠還是隻當他是大哥哥。
不久後,劉新揚開始追求她,從初三到高中,逐漸替代了古經遠在許悠心中的位置。
“我……”許悠抽回手,嚇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心裡很慌很亂,“古哥哥,請你不要在這個時候跟我開玩笑!”
“小悠妹妹,我沒開玩笑。你知道這些年我找你找得有多苦嗎?”
“你彆說了!你彆再說了!”小悠推著古經遠出去,“不好意思,我要休息了!”
“我……”古經遠有點尷尬,回頭要解釋一下,許悠已經將店門拉下。
“小悠妹妹!古哥哥知道自己操之過急,但這確實是我多年的心事。這些日子我先不找你,但是古哥哥希望你冷靜下來的時候還能打電話給我,就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
許悠靠在門上,靜靜地聽著古經遠在門外的表白,抽泣不止。如果當年他不是突然去當兵,一直這樣嗬護她,也許她就不會愛上劉新揚這個渣男。
她的要求其實很簡單,有個男人真正愛她,然後她就跟這個男人結婚,廝守到老,談一場一輩子的戀愛。
這些天,劉新揚沒有找許悠麻煩,古經遠也真沒再來找她。兩個男人突然像在空氣中蒸發了一樣。她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但是一到夜裡的時候,這潭死水就開始翻江倒海。白天的無精打采到了夜裡卻被孤獨和痛苦撩撥得精神飽滿。
這天,店裡來了一個稀客。
尤可琴披著貂皮大衣,夾著細香煙,踩著高跟鞋走進了壽司店。
“你來乾什麼?這裡不歡迎你!”許悠恨透了這個奪走了她一切的女人。
“我是來警告你的,劉新揚是我的男人,你彆再纏著她。”尤可琴冷冷地瞪著許悠。
“你的男人?你是不是當小三當慣了?見到男人就說是的你!”許悠知道尤可琴背景複雜,本來不想跟她吵,但是一聽尤可琴的口氣,反而將她當成了第三者,實在叫人氣憤難當。
“你這臭女人說什麼?”尤可琴撇嘴斜眼,盛氣淩人。
“我說你臟,喜歡當男人的小三。”許悠在氣頭上,故意冷笑刺激,“罵我臭,天底下誰人能比你臭呢?從十幾歲就開始被包養當小三!”
“賤女人,你找死!”
啪的一聲!
尤可琴剛罵完,冷不防就狠狠抽了許悠一巴掌。
許悠愣了一下,咬了下唇口,心裡的委屈頓時如雙眼的淚水一樣崩塌。她狠狠地推了一下尤可琴,打算和她拚了。
萬萬想不到原配和小三撕逼的戲目會在她身上開演。這一切都是被逼的!
隻是,她突然聽到哢擦一聲。尤可琴的腳好像給崴了,而且聽到她一聲鬼哭狼嚎的哭聲,原來她小指上那個長長的美甲被撕裂了,鮮血直流。十指連心,痛得尤可琴臉色變綠。
“你等著!”尤可琴拐著腳,捂著破裂的小指,瞪了一眼尤可琴,走出店去。
從沒和人打過架的許悠還在發呆打顫,店門口就停下一輛越野車,衝下兩個墨鏡大漢,不由分說扇了她兩巴掌,將她架上車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