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在嫁給我爸之前,是個寡婦。
而我爸是個窮光蛋,三十多歲了還是條光棍,就在村裡麵老人的撮合下娶了我媽。
我媽比他大十歲,懷我的時候都四十多了,
生下來我之後,我爸特彆的失望,罵我媽被人搞爛了的賤.貨,生不出帶把的兒子,隻能生個婊.子。
家裡麵一貧如洗,我能活下來,全靠了村子裡麵其它人一口米粥一口糊糊的接濟。
初中之前的生活,都是村裡麵的小學,還有鎮上的初中度過的。
我媽六十歲了,就和我奶奶一樣,我爸也快五十,依舊天天喝酒,喝醉了就打我罵我,然後折磨我媽。每次開家長會,她們都說劉茵茵,你爺爺奶奶來了啊!
我過的很煎熬啊,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唯一指的慶幸的是,我學習成績一直在班上名列前茅。
中考,我考進去了市裡麵的高中,學校保送,不用學費。
當我高興的把這個消息帶回家裡麵的時候,我爸卻瞪大了眼睛,說不準去!
家裡麵還有個男的,看樣子有三十多歲了,他正在給我爸遞一疊錢,而我媽在角落裡麵哭,一邊哭,一邊罵畜生。
我爸就把我揪過去,瞪著我說:“你一個女娃,沒長把的玩意兒,讀那麼多書乾什麼?跑到外麵去勾野男人?我給你找了個好人家,過幾天就嫁過去。”
屋子裡麵那個中南男人嘿嘿的笑著,就要伸手來拉我。
我當時就被嚇哭了,我媽撲到了那個中年男人身上,尖叫著喊著讓我快跑!
我爸罵著臟話,去拉我媽,我嚇得一邊哭一邊衝出去了屋子。
跑出去之後,剛好村長往這邊兒走,我撞上了他,把家裡麵的事情說了,村長瞪大了眼睛罵畜生,把我帶回了家裡麵。
我爸被狠狠的罵了一頓,那個要買我的男人也灰溜溜的跑了,我媽過來抱著我哭,說她瞎了眼睛。
村長罵我爸說村子裡麵就出了這麼一個高材生,還是免學費的,你這個王八蛋自己爛,彆禍害茵茵。
在村長的幫助下,我如願以償的有了去市裡麵讀高中的機會。
我爸說家裡麵沒錢,要生活費的話,自己去賺。
我一心想著讀書,到了學校之後,就在外麵找兼職。
可是我衣服太破舊了,一身的窮酸相,不光是學校裡麵的同學離我遠遠地,就連去打工,彆人都不要我,問我該不會偷東西吧?
我臉色被漲的通紅,解釋說我不會偷東西,我不是壞人。他們就揮著手,像是驅趕蒼蠅一樣說走走走,彆打擾我做生意。
一天晚上,找了最後幾個地方也沒人要我,在路上漫無目的的走,心中委屈難過的開始哭了起來。
突然一輛很破舊的麵包車停到了我身邊,車門打開了。
撲麵而來的,是一股子香味兒,還有一個很溫柔的聲音說:“你叫什麼名字啊,我一直看你在裡麵找兼職,你很缺工作麼?我那裡剛好要人。”
我愣了,茫然的抬起來頭,看見的是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女人,她臉上的粉都快掉了下來,正笑眯眯的看著我。
我不安的說:“劉茵,你真的願意讓我去打工?”
女人過來拉我的手,輕聲說你在讀高中對吧,每天晚上來兼職就好了,100塊錢一天,一個月三千塊,有獎金。
聽到這些我幾乎呆滯了,一個月三千塊是什麼概念?
可我也有些害怕了起來,我不是傻子,天上掉餡餅也不可能砸中我這個又窮又臟的女孩兒。
正要拒絕的時候,女人就指了指一個方向,說:“諾,我的店就在那兒,離你們學校很近,你不用怕我是壞人。”
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我看見了一家亮著粉色的燈的店,半依著門,裡麵有個沙發,上麵還隱隱約約坐著一些女孩兒。
我鬆了口氣,靠近學校,她不會是騙子了吧,要不然我也能跑。
我太缺錢了,真的,如果不是因為這麼缺錢,我不會這麼容易上當。
天上從來不會掉餡餅,隻會有一個個放著金錢和誘惑的陷阱。
這個女人叫做芬姐,她帶我進了那個按摩店之後,告訴我在這裡上班特彆簡單,就是有點兒辛苦,要給客人洗腳什麼的。
我連連說,我不怕苦,能做。
沙發上的那幾個女孩兒,捂著嘴在笑,她們的目光在我身上掃過,我就覺得很不自在,想躲開。
我問芬姐,什麼時候可以上班。
芬姐就努了努嘴巴,說就今天吧,剛好樓上來了個客人,我去教你一下。
我心裡麵很高興,今天上班,我以後就能領工資了。
可芬姐在帶我上樓之前,先帶我去了一個房間,說讓我把衣服換一下。
她給我換的衣服,很乾淨,可是我穿著卻很不自在。
上衣的領口開的太大了,我總感覺很容易露出來身體。下身則是一種很薄很薄的襪子,套上去之後我就感覺沒有穿一樣。
而且沒有褲子,襪子上麵隻配了一條特彆短的裙子。
我夾緊了腿,根本不敢鬆開。
芬姐一邊和我說話,一邊問我以前有沒有談過男朋友啊。
我紅著臉說沒有,早戀不好,讀書不能早戀。
芬姐就笑著拉我的手,說真是好女孩兒,沒談過男朋友好啊,現在這樣的姑娘越來越少了。
她的聲音很柔和,我就覺得特彆親近。
猶豫了一下,我說芬姐能不能給我一條褲子,裙子太短了。
芬姐笑眯眯的說穿裙子是方便工作啊,蹲著的時候,褲子繃著,給客人服務的時候,就不方便了。
我一愣,才發現芬姐說的沒錯。
她拉著我出了房間,
我跟著芬姐走,夾緊了雙腿,還時不時的去拉扯胸口的衣服。
很快就到了另外一個屋子裡麵。
這個房間很小,一個沙發,旁邊還有一個浴缸。
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人正躺在沙發上抽煙,沙發旁邊有盆冒著熱氣的水,他一臉不耐煩的看著芬姐,說怎麼那麼久?
芬姐賠笑著解釋說張老板,不是楠楠沒在麼,你看,這是新來的小姑娘,茵茵,第一次上班呢。
我紅著臉,不敢抬頭啊,可這個男人怎麼不穿上衣……
張老板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在我身上掃過,說了句:“哦?第一次上班,沒騙我吧?”
芬姐把我拉過去,讓我蹲下給張老板洗腳,我一直不敢抬頭,然後去把張老板的腳放進去了熱水裡麵,開始輕輕的洗了起來。
芬姐離開之前在張老板耳朵邊說了什麼,張老板一直笑,說芬姐有眼色。
之後芬姐就讓我好好乾,一定要張老板高興了。然後就從房間出去了。
我心跳很快,小心的側眼去看張老板。
結果卻發現他色眯眯的看著我,目光卻全部留在我的領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