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魏清雪笑了笑,成功勾起魏峰遠的好奇心後,才慢悠悠地說道:“姐姐可是幫了我大忙,在我肚子餓的時候給我送了一頓飯過來。所謂民以食為天,我可得好好地感激她才行。”
魏峰遠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姐妹兩個要互相恩愛,相互扶持才是。”
魏清雪滿臉的笑意盈盈,冷意隻在看不見的眼底流轉。是啊,魏清冰真的很會“扶持”她,根本就是想要把她扶持進棺材裡!
“姐姐送來的飯菜很好吃,特彆是那個放了蓮子的燒豬蹄,好吃極了。”魏清雪笑著說道。
魏峰遠臉色稍稍一變,皺起了眉頭,“你說什麼?冰兒她給你送了蓮子燒豬蹄?”
“對啊,還有三層豬五花、蔥爆醬魚,還有可口的雞蛋羹和一份木瓜泥。”魏清雪點著手指,把所有的菜一個不漏地點了出來。
“簡直是胡鬨!”魏峰遠神色一肅,怒聲說道。
“夫君,你怎麼了?怎麼忽然發這麼大的火?”大夫人文梨不解地問道。
魏峰遠冷冷地看著大夫人,“冰兒還小不懂事就算了,難道你這個做媽的也要包庇她嗎?你敢說你什麼也沒有發現?”
“怎麼了?”大夫人一臉奇怪,她回想著魏清雪說出的那幾樣菜,臉色猛然一白,趕忙說道:“夫君,她還小,有些事情做的不是很周到。”
“清雪現在燒傷了,是能吃那些油膩又甜的東西的嗎?也不怕那傷好不了!真是胡鬨!冰兒人呢?你趕緊把她給叫過來!”
“這個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待我找人去找找。”大夫人說著,讓了兩個人去找魏清冰。魏清冰被找到的時候正在花園裡撒氣呢,一把碩大的剪子就在花圃中剪來剪去,剪壞了許多的花!那些花一被剪壞,花瓣就飄落在地上,說不出的淒涼。
“小姐,大夫人叫您去主屋一趟。”侍從恭恭敬敬地說道。
魏清冰猛然抬起頭來,帶著不耐煩的怒氣直視著侍從,仿佛隻不過是在看一個下賤的人一樣,“我說過多少遍了,要叫我大小姐!”
侍從的神色甚至都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那般的平靜,他緩緩重複了剛才的話語,“大小姐,大夫人叫您去主屋一趟。”
魏清冰本來就是因為有事情想找人發泄,現在侍從這平平靜靜的樣子讓她心裡更加窩火,挑起眉眼,魏清冰高傲地問道:“爹在主屋嗎?”若不是這個侍從是她爹身邊的人,她早就整死他了!魏清冰陰冷地想著。
她以為侍從不知道她的想法,侍從感覺到了她的厭惡,隻是毫無在意,他隻是莊主的侍從,和這府裡所有的人沒有任何關係!
魏清冰把剪子丟進了花叢中,她拍了拍手,把手中沾著的花瓣給拍掉,像一個公主一般說道:“前麵帶路吧!”不是她不認得路,隻是她喜歡享受這樣的感覺,父親的侍從每一個都是武功高強,有他們在前麵帶路特彆的有成就感。
就在快接近主屋的時候,魏清冰的神色柔和了下來,嘴角也微微彎起,眼裡也帶上了柔弱的笑意,她跟在侍從的身後,慢慢朝主屋走去。
“莊主,小姐帶來了。”侍從平平靜靜說完這句話之後,直直走到魏峰遠的身後站定,不再說話。
魏峰遠看魏清冰的神色和看魏清雪的神色是完全不一樣的,看著魏清冰眼神柔和,充滿慈愛之意。
魏清雪冷冷地看著這一幕,隻覺得說不出的可笑。
“爹,你叫我來乾什麼呢?”魏清冰抱怨道:“我剛剛在花園裡賞花呢!”
魏峰遠慈愛地笑了,“賞花?你不去禍害那些花就好了。”他可記得,好幾次,魏清冰去了花園後,花園裡的花殘敗了一大片,她說這是她在學習修剪花枝。
魏清冰眼裡水波蕩漾,她聲音柔弱,姿態優雅,“妹妹,原來你也在這裡。”
魏清雪嘴角一抽,隻覺得身上直跳雞皮疙瘩,難受的緊。
“姐姐你終於過來了,爹都等急了。”魏清雪說道。
魏清冰眼底一寒,直道奇怪,這魏清雪不是都是叫爹作父親的嗎?怎的今天叫的這麼親密?不過這魏清雪好像變了許多!
魏清雪嘴角一撇,直想嘲諷出聲。剛剛還是要興師問罪的樣子,現在卻是一副父慈女孝的樣子,她都快看吐了,這魏峰遠還真是一點原則都沒有!
“爹,你趕忙問問姐姐豬蹄的事情,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感覺好像挺嚴重的。”既然他想不起來,就讓自己提醒一下他吧!魏清雪看向魏峰遠。
魏峰遠終於記起他還有一個女兒,尷尬地咳嗽一聲,“冰兒,你今天給清雪送去的那是什麼飯菜?”
魏清冰愣住,心裡咯噔了一下,不過她很快鎮定下來,輕聲說道:“我看妹妹受了傷,想著肯定是需要進補的,所以給她送了一點吃的過去。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魏清冰一副我好心送東西過去給妹妹吃我錯了的表情。
魏峰遠歎了口氣,問道:“你可知道你送的那些都是些什麼東西?”
“我送的都是好東西啊!像蓮子豬蹄,養胃美顏,滋潤進步,還有木瓜也是啊。”魏清冰嘴巴微張,有點驚詫地說道:“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回事啊?”
“你可知道,燒傷的人是不能吃這些燥/熱油膩的東西的!”魏峰遠終於有了一點嚴父的樣子,神色略略嚴厲起來。
魏清雪打了個哈欠,心裡腹誹,丫鬟做錯了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大驚小怪,自己女兒做錯了事,就隻是說說,還真是區彆對待!不過在她看來,這兩人都是敵人,都是要好好收拾的!
“啊。”魏清冰驚呼一聲,伸出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對不起,我……我不知道啊。”說著,她看著魏清雪問道:“妹妹,你有沒有什麼事情?你沒事吧?”
魏清冰仿佛覺得自己不夠觸動,快步走了兩步到了魏清雪的身前,伸手抓住她的手,目光在她上了繃帶的手上打量,“你的傷口沒事吧?”
“我沒有什麼事情,我好的很。”魏清雪說道,然後話語一變,“我隻是覺得手有一點癢而已!”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對。”魏清冰喃喃道:“是我隻顧想著給你進補,忘了其他的事情。”
裝的還真像,魏清雪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看著魏清冰說道:“做錯了事情,應該是要受到懲罰的是吧?不然永遠也是不會長教訓的。”
魏峰遠淡淡地說道:“這事雖然是冰兒做的不對,但她也是你的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