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進兩次醫院,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托尼醫生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隻蒼蠅。
他沒有見過這樣女人。
幾年前得知自己得了絕症,拿著五百萬來到他麵前,求他續命。
他以為夏如初是多貪生怕死。
可是現在明明還能過多活幾年,夏如初這個女人又像是不要命了一樣,放棄了治療,一次次的把自己推向死亡的邊緣。
“孩子……”病床上的夏如初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孩子沒事。”
夏如初心安下來。
托尼醫生道:“可是再來兩次,誰也不敢保證!”托尼醫生很忒不成鋼道:“你明明知道不能流血,現在流血還不趕緊來醫院,等方媽把你送過來的時候,你知道你都失血休克了嗎?你還是熊貓血,幸好醫院存了800cc的熊貓血,全部給你輸入進去,才把你搶救回來!”
這一次是夏如初的運氣夠好。
“這個孩子你到底還要不要!”托尼醫生覺得碰上了夏如初這個女人,是他職業生涯最大的挑戰。
“要。”
八個月的時間,孩子一點點的在她的肚子裡長大,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即使她努力的克製感情,卻也融入了骨髓。
她是一個母親,她要把孩子健健康康的帶來這個世界上。
她的人生沒有一刻比現在更加堅定。
托尼醫生心裡直搖頭:“那你就好好聽話!生產之前,絕對不能在手上,不能出血。就像是中國有一句古話,否則到時候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夏如初是熊貓血想要找配型的血液難如登天。
夏如初因為生病的緣故,身體的情況本來就越來越差嗎,一次兩次的失血過多,讓她的身體更加的破敗,生產之前再這樣折騰,到時候她根本熬不到生產。
其實他想要勸夏如初把這個孩子引產掉,多麼嚴重的後果都說了,夏如初卻沒有半點動搖。
除了儘力幫夏如初好好的生下孩子,他也沒有彆的選擇。
冷家大宅內。
“喲嗬,至於要裝成這個樣子嗎?下個樓梯要扶著把手,難道還怕把腳崴了,還是怕我報複你?女婿,你說我是這樣的人嗎?”
陳玉左腳打著石膏,翹著腿坐在輪椅上。
冷擎坐在餐桌上上環球經濟時報,聞言抬頭,蹙眉道:“才剛進入秋天,你搞成這樣是向我示威?嗯?”
夏如初身體一僵。
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她身體十分怕冷,現在初秋,她已經裹上羽絨服,就像是一個圓球似得。
托尼醫生再三叮囑,生產之前,絕對不能再有任何的傷口,夏如初這幾天精神高度的緊張,切菜都神經兮兮,深怕割破了手指。
“脫了!”冷擎不耐道。
夏如初咬住嘴唇,在冷擎的注視下脫掉了外套。
“小夏啊,你怎麼嘴唇都凍紫了,我給你找一條衣服!”
到了飯點,方媽哪裡都沒有看到夏如初的身影,找來才發現夏如初躲在壁爐邊上取暖,臉色蒼白,嘴唇發紫。
“不、不要。”
冷擎是一個霸道的人,要是違背他的心意去做,也許會引來更多的傷害,現在的她,惹不起。
她隻想要好好的熬過這兩個月,等到孩子出生,再把孩子托付給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她這輩子就沒有什麼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