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海瞪大了眼睛,該不會冷擎這段時間這麼的煩躁,都是因為夏如初吧?
冷擎彆過頭,那個孩子,身上流著夏如初的血液,從知道有那個孩子開始,他就從未期待過這個生命的降生,可是這個日子就像是一個烙印一樣,他可以不去想起,但是每當他的思緒有了空閒的時候,那種想法就會無孔不入的占據他的頭腦,怎麼也摔不掉。
歐陽海離開半個小時,又折返回來,把一張紙條放在冷擎的辦公桌上。
“這是什麼?”
“我讓人查了雲海市全市的醫院,夏如初的名字在這家醫院辦理的住院。”
冷擎簽字的動作明顯的停頓:“不用做這些無用的事情。”
“時間是在兩周前。畢竟是你的孩子,去看看吧冷擎。”
冷擎坐在辦公室裡,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他依舊保持著這個動作。
提前兩周去了醫院辦理住院,是孩子早產了嗎?
還是夏如初發生了什麼?
冷擎搖搖頭站起身來,用打火機把歐陽海的紙條給燒成了灰燼。
一個騙子,一個演員,那個女人不值得他再多費一點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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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冷擎手裡握著酒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從三十三層的高樓俯瞰著整個雲海市的夜景,樓下是川流不息的車輛,黑曜石的眼眸中閃爍著。
桌子上手機來電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冷擎的動作一頓,深吸了一口氣走過去,拿起來手機一看,心中劃過失望。
不是夏如初打過來的。
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搖搖頭,今天他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電話聲音響起來的一瞬間,他竟然還期待著是夏如初的電話?
一定是被歐陽海給影響。
夏如初現在找到新下家,還不知道在哪裡快活呢。
這個女人不是早就想要離開他,走到更廣闊的的世界去。
冷擎接通了電話。
對麵的聲音讓他的眉頭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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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黑色的跑車急刹車停在聖羅蘭婦幼醫院的門前,冷擎一身卡其色的風衣,邁著模特一般的長腿從車上走下來。
“你讓我來醫院看什麼?”
鄭嶽西一身休閒服走過來,冷擎看到這個人就下意識的想要皺眉。
鄭嶽西雙手收緊,恨不得一拳就打在冷擎英俊的臉上,打碎這個人臉上的傲慢與不屑,可是想到了夏如初可憐的哀求,他隻能夠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憤怒。
“跟我來。”
鄭嶽西走在麵前,冷擎的目光看著醫院長廊的標示變成了育嬰室,心中有了一個猜想,不過半分鐘,鄭嶽西停下來腳步。
“夏夏生了一個女兒,你是孩子的父親,總是要來看一眼吧。”
冷擎淡淡的掃了一眼,表麵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可是一眼就把粉色繈褓裡麵閉著眼睛的小家夥的模樣印在了腦海裡。
小小一團的嬰孩,皮膚粉粉嫩嫩的,還沒有睜開眼睛,雙手握成了拳頭,無意識的在揮舞著,讓人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
這就是他和夏如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