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啊,就在慕容非將那名囚徒踢飛的一瞬間,他隻感覺到嗖的一陣風,他的後背便遭受到了一捶,隨不是很重,卻也讓他受了不小的虧。在他頭還沒轉過去的一瞬間,他的胸口又遭到了一捶。毫無還手之力啊,這人速度太快,是他見過除蜀山長老以外速度最快的人了。
來不及多想,無論如何不能一味的挨打啊,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嘗試著運起體內的真氣,大吼一聲,
“我去你姥姥。”
慕容非是真的怒了,自從修煉以來一直都是同輩中的嬌嬌子,備受大家的擁護,和長輩的愛護,哪裡吃過這種虧啊。幸虧莫雪不在這裡,要不然他非得丟人丟死不可。
慕容非全身亮著橘紅色真氣,一陣亂打。此時他也隻能亂打一通,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他完全看不清那人的動作,甚至連人在哪裡都捕捉不到,隻能用這最拙劣的技巧來緩解敵人的攻勢,以求能找到敵人的破綻。
“啊啊啊”
慕容非左突右撞,亂拳紛飛。一時將牢裡的雜草,亂物都卷到了半空之中。
“停停停”
一連三聲停從牢房角落傳出來,發聲的是那個年老的囚徒。一時間所有囚徒都停止了對慕容非的攻擊。
慕容非亂舞了一陣才反應過來,發現圍攻他的人都退到了那年老囚徒的身後,聳了聳肩,抖掉身上的雜草亂物。這時感覺一陣惡臭撲麵而來,牢房裡本來就臭味難聞,被他這麼一攪合所有的臭物都被卷了出來,哪有不臭的道理。
“嘔嘔......”
慕容非乾嘔了兩聲,方才緩過氣來。他淡定的說道,
“你們這麼一大群人欺負我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英雄算什麼本事,還搞偷襲,有本事咱們一對一單挑。”
在他眼裡,那人雖然身法快絕,但是如果不是偷襲的話,他也不會吃這麼大的虧,未必就沒有一戰之力,就那人攻擊時候的力道來說應該攻擊力不強,隻是擅長速度,若他硬抗一擊,預判到對方的攻擊路線,還是很有機會打敗那人的。說話間他還瞅了瞅那年老的囚徒,捎帶瞥了瞥他 身邊的那些囚徒,時刻提防著,保不準他們什麼時候又突然發難,到時候又吃了悶虧。
嗖,隻見一白光略過他的身前。慕容非連忙雙手護住胸口以及頭部,準備硬接這一攻擊。可半晌也沒人攻擊他,他將手放下。
“崩”
就在他把手放下的一瞬間,一記飛腿將他拋飛出去,重重的撞擊在牢房的鐵欄上。
“哎呦我去,你們怎麼不按套路出招啊。”
慕容非踉蹌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還用手摸了摸牢房的鐵欄。
“哎喲我去,怎麼這麼冰啊。”他心裡暗驚,這是極寒精鐵所鑄的牢房啊,這都關的什麼人啊,用的著這麼大手筆麼?極寒精鐵乃是雪山之巔所屬礦藏,受萬年寒冰之氣凝練而成,價值連城啊,一般都是用來鑄造傳世名兵的材料啊,竟然用在牢房這種地方,真是暴餮天物啊。此時他心裡暗暗吃驚,對這牢裡的人又高看了幾分。開玩笑啊,極寒精鐵所鑄牢房,就為了關住這幾個人,能不是高手麼。
“若是可以,到時候找個台階,認軟服輸算了,等自己再成長一些再來報這一箭之仇。”慕容非如是想到。
“各位前輩,小弟初來乍到,若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各位前輩多多保函,就此放過小弟,多謝各位前輩。”
慕容非,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說出來來了這段話。此時在他的心裡已經將江裕豐問候了一萬遍,當然包括他的老母。子不教父之過,把他生下來的那個女人,自然更是可惡。害他背了這麼大一個黑鍋,如今還被一群武功高強,不知道哪裡來的怪物圍毆。如果可以他真想將那江裕豐丟進茅坑裡麵關上半個月。
“好了,就到這裡吧。”
說話的依舊是那名年老的囚徒,他緩緩站起身向著慕容非走過來。
慕容非全身緊繃,隨時做好迎戰的準備,在他的眼裡這個老者是這群人裡麵最深不可測的一個。
“放心,我沒有惡意,你也沒必要這麼緊張。”
說話間,老者已經走到了慕容非的麵前,仔細上下左右的打量著慕容非。
慕容非被這樣盯著,很不自在,卻也沒有什麼辦法,誰叫自己打不過彆人呢。此時人為刀俎為魚肉,也隻能任人宰割了。
看了一會,老者開口道:“你跟江裕豐什麼關係?”
“什,什麼關係?江裕豐?”
聽到這話,慕容非頓時一個激靈跳了起來,
“這個殺千刀的,不要讓我看到他,如果讓我看到他,我一定扒她的皮,抽他的筋,在此之前還要把他關在茅坑裡半個月,不,半年。讓他也嘗嘗我的感受。”慕容非他滔滔不絕的罵了起來,哪裡還有半分蜀山弟子的樣子,完全的就是一個菜市場大媽。
此時牢房裡麵所有人都麵色變了變,老年囚徒也是一愣,“這小子武功還算可以,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功力,想必定是高人之徒,沒想到......”
“咳咳”
老年囚徒尷尬的咳了兩聲,調整了一下心態,因為他確實是被慕容非給驚到了,這與他剛進來時候表現出來的從容淡定,自信完全不是同一個人啊。感情完全都是裝的啊。
“看來你真的認識江裕豐,說說你們之間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聽到此處慕容非又滔滔不絕的罵了起來,
“這個殺千刀的,自己乾了壞事,竟然一走而之,沒有一點擔當,虧彆人還說他是什麼俠盜,我呸他的俠盜,敢做不敢當,算什麼英雄,簡直就連男人都算不上。若是讓我看到他......”
“停”
老囚徒實在是受不了了,臉上的黑線又多了幾分,牢房裡麵的眾人也都是表情各異,就連那最淡定的年輕男子都忍不住嘴角抽動了幾下。心裡暗道,“剛才就應該把他嘴巴給抽幾下。”
通過慕容非的一番喋喋不休的碎嘴之後,牢房眾人也都大概知道了慕容非為什麼被關進來了,原來是做了江裕豐的替罪羊,怪不得一提到江裕豐他就一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
聽了慕容非的話之後,老年囚徒便思考了起來,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
“什麼原因呢?”
看到老年囚徒這個樣子不理自己了,慕容非一時間尷尬了起來,不知道怎麼辦了,隻好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雖然這牢房地板很臟,可是進來之後這一場大戰,確實是消耗極大,累的很。
說是一場大戰,其實不過是他自己單方麵的挨打而已,不過他自己是不會承認的。
過了好一會,老年囚徒才站了起來,對著那名三十多歲的年輕人說道,
“裕豐不是這樣的人,陷害彆人的事他做不出來,那他為什麼要任由這個小夥子被抓進來呢?”
看到老年囚徒站了起來,慕容非也站了起來,就這樣靜靜的盯著。老年囚徒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他並不能聽的清楚,不過可想而知他們說的事情一定跟自己有關。
“父親,我想這小子,隻是運氣不好被彆人當成是裕豐給抓進來了吧。”年輕囚徒對著老年囚徒拱手道。
“不可能,聽這小子說,他曾經跟裕豐見過麵,而且還有過交談,若不是有意將他送進來,不會任由那些官兵將他給抓進來的。”
老年囚徒斬釘截鐵的說道。
“父親說的是,可是裕豐為什麼會將這小子給送進來呢?”
年輕囚徒一副疑惑的樣子,還用手撓了撓頭,與其剛才行走如風,鬼魅精碟的功夫完全不一樣,還有些憨憨的感覺。
“崩”
一個大棗子過去,敲在年輕囚徒腦門上,老年囚徒怔怔的說道:“這是我問你的,你還反過來問我?我若是知道,還問你乾甚?”老年囚徒一副鬱悶的樣子。
年輕囚徒雖然身法鬼魅,速度快絕,卻任由老年囚徒敲他的頭,一動不動,還一副恭敬的樣子。聽著老年囚徒的訓斥。
“父親說的是。”
“說的是,說的是,每次問你什麼都是一問三不知,就知道說的是,說的是。要你有什麼用。”老年囚徒一副氣急的樣子。
“那你們呢?”
老年囚徒指著周圍的囚徒,那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還有那個起初被慕容非像沙包般踢走的囚徒也在其中。
一時間這些囚徒都傻了眼,你瞪我我瞪你。場麵看起來有些滑稽。慕容非腦袋一動,覺得這是一個拉近距離,順坡下驢的好機會啊。
“哈哈哈哈,你們在做什麼啊,什麼疑難雜症竟然難倒了各位前輩啊。?”
表情雖輕鬆,可心裡並不輕鬆,他自己知道這是走了一招險棋。若是惹怒了這些人,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可是如果不這麼做,到時候自己估計也是個吃不了兜著走的結局。
聽慕容非這麼說,老年囚徒先是一愣。轉間笑了起來,:是啊,問彆人還不如問他啊,全把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小兄弟,你叫做什麼名字啊?”老年囚徒一改霸道氣質,看起來竟有些和藹可親,好似一個年長的老者在關心小輩一樣。
聽老年囚徒改了稱呼,慕容非心中稍定,“這老家夥一定有事求自己。”他如是想到。
“晚輩慕容非,先前多有得罪,還望各位包涵。”
說完對著老年囚徒恭敬行禮到,接著對著四周的囚徒拱了拱手,算是行禮。
“敢問前輩名諱。”慕容非彎著身子,十分恭敬。
“哈哈,好說,老夫傲天。”
傲天?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慕容非腦袋飛快的轉了起來,他猛然想起來一件事,曾經莫容長老曾經跟他說過,在他外出遊曆的時候曾經結交過一個人,他的名字就叫做傲天,曾經名動一時的“少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