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默陵聽後有點懷疑,“為什麼不直接把包捐過去?還自己買賣。”
祝童努力忍住自己微微顫抖的手,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她咬了咬唇,眼中馬上聚集起兩泡淚水,故作生氣地看向江默陵:“彆人也有自尊心啊,你拿著全新的包包過去人家看不出來嗎?罷了罷了,我不買就是了,想做件好事還要被你說。”
江默陵一看她淚眼汪汪的樣子心馬上就軟了,不過幾萬塊錢的事,祝童要是喜歡就隨她去了,難得她高興。
他趕忙將摟進懷裡,輕輕地吻著她哄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你可是我的小甜心我怎麼會說你呢?就是問一下,又沒說不讓你弄,你隨便買,高興就好,好不好?”
祝童聽了這才擦掉眼淚慢慢止住哭泣。
這天,江默陵的秘書將幾份文件遞上來,江默陵簽了幾份後發現了一份與眾不同的,他疑惑地看秘書一眼,“這是?”
秘書看了一下文件,解釋道:“哦這是為了樹立企業形象的,就是做些慈善。這次是到孤兒院去辦的活動。”
江默陵一聽就明白了,直接簽下。
活動這天,江默陵代表公司帶著幾個人到孤兒園來,吩咐下去後,看著所有事情有條理地進行著,趁此機會,他就在園裡逛了起來。
因為辦活動的原因,今天亂跑的小孩並不多。江默陵不認識路就瞎晃,晃著晃著,就發現前麵有一小片空地上聚了很多小孩。他疑惑地看了看,發現祝童也在!
小孩們在她麵前坐成一個半圓形,祝童手裡正拿著塊布在教他們學刺繡。
江默陵看著她溫柔的側臉隻覺心裡一暖,然後緩緩地走過去,從身後將祝童擁進懷裡,“在繡什麼呢?”
身後突然出現的人嚇了祝童一跳,她驚訝地一回頭,江默陵正好穿過縫隙看到了她的繡品。
一朵海棠花。
江默陵微微一笑,祝童和他的定情信物正是祝童親手繡的一條海棠花手絹。江默陵眯著眼睛貼在祝童耳邊咬耳朵,輕聲呢喃著叫道:“小甜心。”
誰知祝童渾身一僵,然後迅速起身推開了他。
江默陵被她一推弄得有點懵,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她看了他一眼皺眉冷道:“我是祝音。”
江默陵一愣,祝音?他站直了身子,剛才的溫柔一下子消失了,看著祝音手裡攥著的帕子問道:“你繡的海棠,為什麼會和祝童送我的定情手絹一模一樣?”
祝音皺眉看著她,冷聲道:“不懂你在說什麼,祝童她不會刺繡。我確實繡過一條海棠花手絹,不過送的人是祝童,可沒送過你。”
說著,也不再理會他,徑自坐下繼續教孩子們。
江默陵心裡布滿了疑惑,她說的這是什麼意思?
這時,秘書找了過來,“江總,那邊都安排好了。”
江默陵深深地看了一眼祝音,然後轉身走了。
活動結束後,院長親自迎過來感覺江氏的捐款活動,江默陵想起了祝童要給他們捐錢的事,大手一揮,直接簽了張巨額支票遞給院長,院長看到金額驚了一跳,連忙推脫:“不用不用,這,這實在太多了,江氏已經為我們幫了大忙了。”
江默陵堅持,“收下吧,這不是江氏捐的,這是替祝童捐的。”
院長躊躇了一下,想到孤兒院的狀況,還是給收下了,“那就實在是謝謝了。”頓了頓又問道:“請問下祝童是誰?我想親自向她致謝。”
江默陵被他的磨嘰態度弄得有些不耐煩,敷衍著道:“就是經常來做義工的那個人。”
院長一愣,“義工?哦,你是說祝音啊。”
江默陵疑惑,“祝音?”
院長一看他的態度,也有些糊塗了,“是啊,我們這裡確實有一個姓祝的小姑娘經常來做義工。但她叫祝音,不叫祝童啊。”
江默陵擰了擰眉,覺得有些奇怪。
他不耐煩應付院長,反正錢已經給了,就匆匆離開了。
晚上回到家時,祝童正在洗澡。江默陵看了眼浴室的方向,然後輕輕打開櫃門,發現昨天還有的名牌包包,今天又少了幾個。
祝童一出浴室就看到江默陵臉色難看地盯著櫃子裡的幾個包,她心裡咯噔一下,忙走過去假裝不經意地解釋道:“孤兒院最近新收了些人,經濟有些困難。”
江默陵斂住情緒,“嗯”了一聲,然後不動聲色地假裝發現櫃子裡的手絹,拿出來輕聲道:“這條手絹可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呢,都有點舊了。童童,再繡一條吧。”
他眼角的餘光悄悄打量著祝童,發現她先是一愣,然後皺眉,雙手無意識地絞了絞,最後才抬起頭來應道:“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