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轉眼間就已經到了年關。
這個時候街頭上已經飄落了不少的雪花,紛紛瑩瑩,煞是好看。
走在鄉村的土路上,楊江濤忍不住唏噓了一聲,這種大雪,以後能見到的機會可是不多了,現在的北方在冬天還能堆積出來大雪人,以後隻能在影視劇中看到小丘大的雪人了。
“濤子,我這裡有炮仗,你玩不玩?”
半年下去,張碩長得更是豐滿了,一個小圓臉溜圓,眼睛都快成一條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喂豬飼料,張有才也真是夠有才的,以後這家夥該怎麼找媳婦,不得成老大難麼。
楊江濤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玩了。
一到過年,三五個小孩就聚集在一起玩鞭炮,那一聲響也不知道存在著多麼大的樂趣。
楊江濤自然是沒有這個興趣,要是由這個時間,還不如打兩套拳來的舒服。
新年新氣象,不少人都穿著一身新衣服,人五人六的,小屁孩手裡拿著不少的零花錢,在各個小賣部亂串。至於年紀大一點的,就聚在一起開始打牌,打麻將。
這個時候也沒有人出來抓賭,首先人們玩的都不大,再者,都年關了,聚在一起找個樂子。
楊江濤得了一個空,來到了張碩家裡那個小賣部,小賣部前弄一個度數很大的白熾燈,晃眼的很,走了進去,空蕩蕩的,隻有張妍坐在一角正在看新聞聯播。
“嬸兒,就你一個人呀?”
今天張妍倒是喜慶,上身穿了一件大紅的小棉襖,見到楊江濤進來,臉上頓時浮現出一點笑意,說道:“哪能是一個人呀,這不是還有你楊老板麼。”
楊江濤擺了擺手,知道楊老板這個外號要跟著自己一輩子了,也不介意,刺溜一下子坐到了張妍身邊。
“你這個小色鬼,到我身邊來不知道又再起什麼壞心思。”張妍水蔥般的嫩手指在楊江濤的臉上捏了一下,嬌嗔的說道。
楊江濤一陣尷尬,也知道自己常來這裡的目的被人家敲破了,不過人家倒是給留了不少顏麵,人多的時候也不說。
張妍對這個早熟的不像話的小屁孩早就不見怪了,記得上次在夏天的時候,自己趁他不注意挑弄了一下他的小鳥,當時他就嚇壞了,好幾天沒來,不過也是樂壞她了。
“我叔呢?”楊江濤問道,這個叔自然是張有才了。
一聽楊江濤這麼問,張妍臉色頓時就是一沉,冷聲說道:“死了。”
楊江濤吧唧了一下嘴,看來這對夫妻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深了。
對於張有才的那一檔子事,楊江濤自然是清楚的很,男人麼,通病一般來說有兩個,一個是賭博,另一個就是好色。
可偏偏這兩樣,張有才全都占了,還特彆精通。
可是無論哪一樣都是敗家的厲害。
楊江濤唏噓了兩聲,張妍見狀,捏了一下他的臉蛋,笑著說道:“你個小鬼,才多大,跟大人學什麼,小小年紀就這樣。”
張妍的皮膚很是光滑,摸在臉上,楊江濤感覺舒服極了,竟然舍不得離開,衝動之餘,楊江濤竟然摁住了張妍的手。
張妍一驚,俏臉一紅。
她的力氣比楊江濤可是大多了,可是也不知道怎麼滴,感覺到他的體溫後,竟然全身酸軟的厲害。
一天天都在瞎想些什麼!
張妍稍微一用力,將自己的手從楊江濤那裡抽了回來。
“小色鬼,剛說完你你就不老實。”張妍嬌嗔的瞪了楊江濤一眼。
楊江濤嘿嘿一笑,小手偷偷的摁在了張妍豐腴的大腿上。
張妍瞪了楊江濤一眼,一撥,將那隻色爪子弄開了,可是楊江濤竟然不死心的又摸了上去,張妍見狀,無奈的歎了口氣,實在是拿這個小孩沒轍了。
楊江濤見少婦默認,心中得瑟了一會兒。
“你說你跟彆人家的小孩怎麼就不一樣呢,人家這會都在大街上玩鞭炮呢,你這個小家夥卻在這裡調戲女人。”說到這裡,張妍自己都感覺有些臉紅,可是一想到楊江濤隻是一個還不到十歲的小屁孩,頓時輕鬆了許多。
“那有什麼好玩的,凍的厲害,還不如跟嬸兒說會話。”楊江濤說道。
這個時候,一個小孩進來買竄天猴,楊江濤見狀,裝作不經意的將手收了回來。
還算你有點良心!張妍心中暗道一聲。
…………
“有才哥,趕緊下底,墨跡什麼呀。”一個三角眼衝著坐在一角的張有才嚷道。
張有才眉頭輕輕一皺,有些不爽的說道:“催催催,催什麼催,趕去投胎呀!”
周圍的人見狀隨著笑了笑,說道:“壞三,你小子著什麼急呀,人家張大老板還沒著急呢,看你上火上的。”
三角眼嘿嘿一笑,說道:“才哥,您大人有大量,彆跟我一般見識,咱們玩牌講究的就是快,你說說不就是詐金花麼,有什麼好墨跡的。”
三角眼雲淡風輕的說道,要不是在他的麵前擺著一大堆的紙幣,估計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呢。
“你小子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會兒贏了好幾百了吧。”
旁邊一個看熱鬨的的中年人笑著說道,他說的是三角眼壞三。
壞三也不解釋,隻是笑了笑,眼睛瞥向了一臉陰沉的張有才。
張有才今天也是鬱悶壞了,本來在平陽的麻將館裡自己已經夠倒黴的,輸了兩千多塊,可是沒想到回來之後依舊受氣這麼差,按照後世的一句話來說,真是日了狗了。
“有才哥,要是沒錢了,先在我這借點,沒有什麼利息,都是鄉裡鄉親的,你回去怪麻煩的。”壞三說道,似乎已經吃定張有才會借錢,這會兒已經開始點錢了,“給,這是一千。”
張有才猶豫了一會兒,看了看自己桌麵上的現金,似乎已經不到五十了,也玩不了兩圈,想了想,還是接了過來。
見到張有才接了過來,賭桌前的幾個人都笑了,也不知道在笑些什麼。
這個時候,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
“呦,這不是斂財童子麼,今個怎麼跑著來了?”
進來的正是楊江濤。
“我們這可沒有什麼銅錢,全是人民幣。”壞三說道,“要不要玩兩把,怎麼說也是一個小老板。”
周圍的人看不過去了,說道:“人家還是一個小孩子呢,你也不怕以後生兒子沒屁眼。”
“缺不缺德?”
這麼一被擠兌,壞三訕笑一聲,連忙告了一聲自己錯了,眾人才饒過他。
“濤子,怎麼沒跟他們一塊玩去?”
楊江濤抬頭一看,呦嗬,認識,張宇他老爹,張子豪。
自從上次從戴亮手中“救出”張宇,兩個人的關係突飛猛進,隻要不上課,張宇就屁顛屁顛的跟在楊江濤的身後,比張碩那個小子還勤快。
正因為兩個人的關係,楊江濤跟葛莊的村長大人張子豪才這麼熟悉。
“沒意思,過來看看熱鬨。”楊江濤說道。
彆人不知道楊江濤有多麼妖孽,可是張子豪可是清楚的很,彆看他這麼一點年紀,可是肚裡不知道有多少壞心眼,成熟的簡直不像是一個小孩。
正因為如此,所以張子豪很是放心自己家的那個兔崽子跟著一起玩。
楊江濤跟著老瞎子練了半年,小身板也壯實了許多,跟張宇想比,也差不到哪裡去。
“呦,這是玩紮金花呢,壞事那贏了不少呀。”
看著壞三眼前的一堆紙幣,楊江濤驚呼一聲。
“要不上上兩把,叔叔給你掏錢。”張子豪說道。
“誒,我說子豪,好歹我也是你本家兄弟呢,剛才給你借錢你都不搭理我,他一個小屁孩子你就掏錢讓人家玩,你也真是夠可以的。”
這個時候,張有才正在搓牌,見到自己的本家兄弟說出這話,頓時心裡有湧出一股脾氣,陰陽怪氣的說道。
張子豪對於自己這個賭鬼“弟弟”真的是懶得搭理,他有什麼本事,就是一個下地的東西,前兩年在南方打工賺了幾萬塊錢,娶了個漂亮媳婦弄了一個小賣部,可是這兩娘不正乾,家底都快敗光了。
可是楊江濤是什麼人,彆人不知道,他心裡有數,這個小屁孩彆看年輕,手裡怎麼說也有幾千塊錢,這還不算是他的那堆寶貝銅錢,要是加起來,估計也是一個天文數字,你個混子,知道個什麼。
“我可不敢玩,我家那個老頭子要是知道我賭博,回去估計就得打斷我的腿,我可不想以身示法。”楊江濤的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張子豪剛才也是說笑。
看了一會兒,張有才那個夯貨已經輸進去三百多,可謂是慘不忍睹,楊江濤都不忍心看了。
可以這麼說,張有才根本就不是這塊料,人家稍微炸一炸,他就沒了脾氣,一點膽氣也沒有,就他這樣還想憑靠賭博賺大錢,真是癡心妄想,估計以前在縣城贏了不少錢也是人家故意放水,想著放長線釣大魚。
楊江濤看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意思,跟張子豪說了一聲,扭頭出去了。
臨出門的時候,張子豪給了楊江濤一百塊錢,說是拿去玩,當是壓歲錢。
“我說子豪,他是不是你兒子呀,這麼親,平常都沒看見你給你家小子這麼多錢。”
“錢不多,是個心意,老是跟著我家小子亂跑,算是討個喜頭吧。”張子豪笑著說道,其實他心裡有數,這半年來,自己兒子跟著這個小子可是吃好喝好,沒少照顧,遠遠不是一百塊錢能夠抵消掉的。
正因為如此,楊江濤才一點都不介意的接了過來,在他看來,一百塊錢,實在是算不上什麼錢,還沒放到眼裡。
“接著玩,接著玩。彆愣著。”壞三見到眾人的注意力被剛才的那個小孩轉移走了,臉色一急,自己這會手頭正旺,怎麼能不繼續。
出門之後的楊江濤摸著黑來到了老瞎子的住處。
雖然說這會兒已經安裝了路燈,可是隻是在主乾道上,而且還是時亮時不亮,坑爹的很。
來到老瞎子的住處,他正盤著腿坐在炕上看春晚,顯得有些落寞。
“你怎麼沒去打牌,這會兒不正是打牌的時候麼?”楊江濤笑著說道。
來到這裡,楊江濤也沒有把自己當作外人,翻箱倒櫃的找東西吃,溜達了這麼長時間,還真有點肚子餓。
“我一個瞎老頭子跟人家湊什麼熱鬨,再說我,我也沒錢,玩不了,老啦,老啦。”老瞎子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你這東西真可憐,前些日子我不是都給你買東西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吃完了,你的肚子是什麼做的?”楊江濤捯飭了半天,才找到了一點零嘴。
因為知道老瞎子沒有什麼收入,就是靠著兩畝薄田,所以楊江濤平日裡都是在接濟他,老瞎子也不說什麼,他知道自己這個便宜徒弟是個賺錢的好手,現在放在自己這裡的就有五千塊錢。
楊江濤之所以把錢放在老瞎子這裡,就是還不想讓父母過早的擔心自己。
還好老瞎子看得開。
“咱兩喝點?”楊江濤嬉笑道。
一說這話,老瞎子眼睛一瞪,說道:“年紀輕輕的,喝什麼酒,再者說了習武之人都要少喝酒,不是什麼好東西。”
看到老瞎子一臉怒容,楊江濤悻悻的笑了笑,沒敢吱聲。
如果說重生以後他最怕的人是誰,那麼毫無疑問,就是眼前的這個老瞎子,自己那個老爹都排不上號。
正當一老一小聊的開心的時候,小院裡突然傳來幾個小孩的玩鬨嬉戲聲。
老瞎子眉毛輕輕一挑,說道:“出去玩會吧,你那幫子小跑腿來了。”
楊江濤幽怨的看了自己這個便宜師傅一眼,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小跑腿,那是正了八經的玩伴,額,雖然說自己不怎麼跟人家玩。
出門之後,楊江濤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這天還真是冷,乾冷乾冷的,呼吸一口空氣都覺得拉的慌。
“我就知道你在這,大過年的你一個人在這裡乾什麼,走,咱們去柳莊那邊,那邊有好玩的東西。”
來人正是張宇,出乎楊江濤意料的是張倩也跟著來了。
張倩看了楊江濤一眼,沒有說話,眼神又轉到彆處去了。
說實話,這半年來,這個小妞越發落落有致了,不過大冬天的也看不出什麼來,就是看著那張狐媚的小臉惹人喜歡。
“柳莊有什麼好玩的,不就是遊戲機麼?”楊江濤不想動身,忙活了半年了,好不容易到了年關,以為能好好休息一下,難道要跟著你們這群小屁孩出去瘋,我有病是不是。
張宇一急,說道:“真來好東西了,那玩意好像叫什麼街機。”
楊江濤一聽這話,馬上就知道是什麼玩意了,沒想到現在柳莊竟然還有這玩意,真是稀罕。
多年沒有玩這東西了,楊江濤心裡還是有些癢癢。
張宇見他有些意動,二話不說,拉著就走。
“把張碩也喊上,一個小胖子總是亂竄什麼,又沒人跟他玩。”楊江濤說道。
“早就讓人去喊了,你就彆操心了。”
果然,沒一會兒,張碩那個小胖子一臉興奮的就跑了過來。
一看這德行,楊江濤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不知道張宇這個壞小子跟你許諾了什麼條件,看把你美得,要是這會兒把你賣了,你個傻小子都不知道。
柳莊距離葛莊不遠,一會兒功夫就能到。
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張倩跟楊江濤兩個人稍稍落後了彆人兩個身位。
楊江濤是不想走到前麵,在後邊安靜,自己可以想一些事情,而張倩這個小妮子落後自己兩步則完全是有目的性的了。
張倩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楊江濤的身邊,詫異的看著這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小孩,心中好奇不已。
對於楊江濤的神奇,她是早就領教過了。
以前在班裡,她的成績雖然也是好的驚人,畢竟自己有一個上過大學的姑姑,平常來家裡或者串門的時候,總是輔導一下自己,這樣就讓自己能夠穩居班裡前三,但是這半年來,陳婷那個小妮子也不知道發什麼瘋,學習成績突飛猛漲,當時她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後來聽自己弟弟張宇說楊江濤知道的特彆多,她才起了疑心,後來稍微一用心,發現果然不出所料,真的是這個其貌不揚的小男孩在後麵使力。
其貌不揚?
要是楊江濤知道自己身邊這個“禦姐”對自己的評價是這個,不知道該會怎麼想。
來到柳莊之後,楊江濤很是豪爽,大手一揮,儘情的玩吧,今個勞資開心請客!
一時間,幾個小屁孩高興的狂呼亂叫,跟撒開鏈子的小狗一樣。
張倩看著小孩脾性的老弟,又看了一眼一臉淡然的楊江濤,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差彆真的是大呀。
遊戲廳的老板對楊江濤可是相當了解了,也知道這個小孩不是缺錢的人,樂嗬嗬的過去打招呼去了。
對於老板的應承,楊江濤也沒放在心上,這會兒他正琢磨這更大的賺錢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