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馮可可是你心上的白月光,那麼我呢?我算是什麼?
白可欣慢慢地蹲下去,發出一聲類似動物瀕死前的哀鳴:“嗚——”
許久之後。
腳步聲在背後響起。
“可欣!你不要命了?”顧世勳溫柔的責備,寵溺的聲音裡含著急切。
他把她從地上抱起來,摟進自己心跳急速的胸膛。
“世勳……”
白可欣第一次這樣不管不顧的投入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遠處的燈光暗影裡,一雙赤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相擁的兩人。
宇淩風幾乎是追著顧世勳的腳步出來的。
哄睡馮可可之後,他想出病房透口氣,腳步卻不由自主的拐向了白可欣的病房。
或許,吳叔說得對,在這一場報複裡,白可欣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房間裡沒人。
這死女人,又跟顧世勳上哪兒鬼混去了?
宇淩風發現,他最近越來越容易動怒了。
出門,正好看到顧世勳在護理站打聽白可欣的下落,然後急急忙忙衝出門。
宇淩風也奔出去,朝著跟顧世勳相反的街道尋找。
兩人幾乎是同時發現了蜷縮在路燈下的白可欣,但是,就在宇淩風遲疑的瞬間,顧世勳已經衝了過去,溫柔的將白可欣抱進懷裡。
我們,總是不容易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早了,錯過,晚了,出局。
宇淩風睜著一雙猩紅的眼眸,握緊了拳頭,突出的五指關節泛白,發出哢吱的聲響。
但是,他卻沒有再衝上去找顧世勳拚命。
因為,女人的哭聲從風裡傳來,那樣撕心裂肺。
她失去了孩子。
那也是他的孩子!
宇淩風一動不動的站在燈光暗影裡,像是一個靈魂陰暗的小醜,見不得光明。
最後,他拖著沉重的腳步,一個人回了彆墅。
走廊上,傭人正在換地毯。
宇淩風的目光落在被丟棄的毯子上,乾涸的血跡已經變成了暗紅色,那麼大一團,看上去依舊觸目驚心。
真不知道那個女人小小的身體裡麵,哪來這麼多的血可流!
傭人看宇淩風臉色不善,連忙道歉:“對不起,少爺,昨晚忙著可可小姐和少夫人的事情,沒有及時的換掉!”
“放回去!”
宇淩風在傭人詫異驚愕的目光中,一腳踹上房門。
屋子裡空空蕩蕩,乾乾淨淨。
宇淩風忽然就想起白可欣把早孕檢查單遞給自己的樣子來,低頭尋找,卻是連一個碎片都不剩。
“人呢?”宇淩風怒吼。
傭人及時出現在門口,“少爺!”
“這屋子裡的垃圾呢?”
“已……已經打掃丟掉了,我……我這就去找回來!”
幾分鐘後,傭人垂頭喪氣的回來,“少爺,對不起,垃圾車早走了。”
“滾!”
宇淩風靠在門上,忽然沒來由的一陣氣悶。
不就是張早孕結果單麼?
她巴巴的捧到自己麵前的時候都沒有看,現在還找什麼碎片?
宇淩風和衣躺下,抬頭仰望著天花板。
沒有白可欣可以淩虐的夜晚,第一次失眠。
空空蕩蕩的房間,空空蕩蕩的床,仿佛自己的心也跟著變得空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