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欣在醫院住了整整一周才康複出院。
出院的第一件事情,她便動用自己所有的關係和積蓄,給父親申請了保外就醫,將父親偷偷轉移去了一家外省的療養院。
安排妥當,白可欣終於再次走進宇淩風的彆墅。
彆墅裡,馮可可和宇淩風正坐在餐桌邊用餐。
這對狗男女!
這個披著人皮的惡魔!
他害死了我的母親,憑什麼還能夠過得這麼心安理得?
白可欣冰寒著一張臉走過去,伸手拽住桌布一掀,桌上的盤子湯菜醬汁兒,全都一股腦的灑到了馮可可跟宇淩風的身上。
“白可欣!”
宇淩風沉聲怒吼,額角的碎發上,褐色的醬汁兒滴滴答答。
馮可可則被掀得摔到在地上,身上堆著一大摞盤子,滿身的湯汁,狼狽至極。
“白可欣,你瘋了?”宇淩風握拳,低沉的嗓音裡隱忍著怒氣。
“是,我是瘋了!被你們逼瘋的!”
白可欣忽然叫起來,一腳踢到馮可可的身上。
“宇淩風,不就是我沒有跟你離婚嗎?不就是我沒有給這瘸腿挪窩嗎?你有什麼陰損的招數都衝著我來啊!你憑什麼去動我的爸媽?”
白可欣吼著吼著,眼圈紅了,剛剛收回的腳,一下子又踩到馮可可的手背上。
“啊——”馮可可發出一聲慘烈的哀嚎。
宇淩風像風一樣的掃蕩到白可欣麵前,伸手鉗住她的手臂,用了欲將其捏碎的力道。
“放開她!”
“我不!”
白可欣勇敢的跟宇淩風噴火的雙眼對峙,冰冷的眼神帶著濃烈的嘲諷和挑釁。
“有本事,你連我也殺了啊!”
她輕輕勾起唇角,腳下一發力,惡意的碾了又碾。
馮可可再次發出一聲慘叫。
宇淩風鉗著白可欣手臂的大掌發力一甩,直接就將白可欣甩了出去。
白可欣踉蹌著往前竄了幾步,一下子撞到了茶幾角上,轉臉的時候,額角已經滲出血來。
宇淩風呼吸一窒,扭開臉,吩咐傭人:“去幫你們小姐洗漱!”
“小姐?哈哈哈,她就是個倒貼男人都沒人要的婊、、子!”
白可欣用了最尖酸刻薄的語調,臉上笑得諷刺至極,瞥向馮可可的眼神,張狂而得意。
“夠了!”宇淩風一聲雷霆怒吼,俊臉黑透。
“怎麼?心疼了?你打我呀!來呀!”白可欣將自己素淨粉嫩的小臉伸到宇淩風的麵前。
宇淩風的雙手攥得緊緊的。
他怕自己一時忍不住,會把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掐死了!
“你不打是吧?你不打我打!”
宇淩風尚未回神,白可欣居然一揚手扇到了他的左臉上。
“啪!”
乾脆、利落、響亮!
“這一巴掌,是替我母親打的!”
“啪!”
又是一巴掌,落在宇淩風的右臉上。
“這一巴掌,是替我父親打的!”
“啪!”
第三下,白可欣卻扇在了自己臉上。
“這一巴掌,我沒有資格打你,因為當初,是我自己死皮賴臉的要嫁你!”
扇完三個巴掌,白可欣的手已經又紅又腫,顫抖不止。
但是,她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唇角掛著譏誚的弧度,望向宇淩風的眼神,像是一根根又細又冷的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