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
“你臉上的傷,怎麼弄的?”他這才注意到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你,你得罪了易總?”
我看不得他那猙獰的表情,連連後退:“……”
“說話!”
“強哥,我,我也不想。可是當時……”
我話還沒說完,他一耳光兒就打了過來。
我的耳朵裡,一陣轟鳴。
“你彆打秋蟬,是我的主意。我,我當時就是想讓她,幫荔枝個忙,趕個場子。荔枝可是你好兄弟的人啊!”
“你彆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放過你!”
強哥緩口氣:“你不是不知道,伺候易陣風的場子的女孩兒,都是經驗豐富中的極品!可是你,她?你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什麼忙都敢答應是吧?”
我們都不敢在說話。
看來,我們算是招惹了一個大人物了。
他本想還發作的,但是這時電話響了起來。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他對我們說:“都給我滾回去!沒我的話,你們要是敢再出房門一步,看我不打折你們的腿!一眼看不到你們,就給我惹這麼大麻煩。”
我和牡丹姐回到了住處,她做了兩碗麵,招呼我出來吃。
“哎,你害怕不害怕啊。看來這回咱們是招惹了一個不好惹的人物。”牡丹吃了一口麵,問我!
“怕?怕有什麼用。事情已經這樣了!”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問你呢!你是怎麼回事兒啊!那易總雖然是出了名的,不好伺候。但是,怎麼會弄得這麼僵呢。你不知道,那天,哪些人把渾身是血的你抬出來,快把我嚇死了。”
現在牡丹姐姐提起那晚上,還心有餘悸呢!連連拍胸口。
“是因為一個小女孩兒,那天……”
聽著我說那天的事兒,牡丹姐的眼睛都要突出來了:“嗬嗬!沒看出來啊,你還真夠意思啊。”
“我,我當時沒想那麼多。”
牡丹長長的舒口氣:“是啊!你沒想那麼多。你是保住那丫頭了!可是你,離死也不遠了。那易陣風,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怎麼辦?”
“怎麼辦?看強哥的呀!要是強哥也處理不好。咱們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乾咱們這一行。本來就命賤!”
她這麼說,我也不再說什麼了。
這心頭縈繞的,全是那晚的噩夢。
“我不吃了!”
“怎麼了?不合胃口?”
“不是!我……”
她仿佛猜到了什麼,走到我身邊,鉤住我的肩膀:“彆想了!有些事兒,越想會讓人越難受的。等會兒我跟荔枝聯係一下,看看這一次易總給了多少小費。起碼,你還能老道一筆錢不是?”
是吧!
至少我還能撈到一筆錢。
從那次以後,我們到處換住的地方。
但是,不管到哪裡,我們租住的地方,到處都充滿了壓抑感。
強哥的臉上,也滿是冷若冰霜,再也沒有了好臉色。
我和牡丹,都沒有那個勇氣,問他,事情處理的怎麼樣!是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隻是在心裡,默默地祈禱,希望這件事兒能儘快的處理好!
後來,強哥一連三四天都沒照麵,隻是讓幾個打手把我們看的死死地。
直到那天的傍晚,強哥喝的酩酊大醉,踉踉蹌蹌的回來,腦袋上的耳朵還少了半片。就連那傷口都是新包紮的。
“強哥,強哥!你這是怎麼了?”
“彆碰我!”他憤怒不已,就像是一隻失控了的野獸一般,泛著猩紅的一雙眸子,瞧著我。
我再也不敢上前。
他哆哆嗦嗦的拿了一旁的水杯,一口水沒喝到嘴裡。
倒是把水杯摔了一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