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過的話,不管是醉話還是有意識的,肖曉全部當故事聽了。聽完之後,絕對不會傳到第三個人的耳朵裡。
一直陪她喝到爛醉如泥的地步才打車把送回家裡。
也第一次知道了,她如果真的依靠家裡的背景,就不至於隻是應聘一個小小的總裁助理了。
看這彆墅氣派的建築風格,想必一般人做夢都夢不到它的恢弘大氣吧!在外麵站了一會兒,才轉身坐車離開。
總有一天,她也會讓媽媽住上這樣的房子。到那時候,一定會揪出讓她父親破產的罪魁禍首。
今天晚上之所以助理辦公室能夠早些下班,是因為冷若冰霜的總裁黎禹行先走了。
巧合的是看到了她們兩個一起喝酒的一幕。
嚴江已經查出這個肖曉的身份了,沒想到學習還不錯,竟然能夠憑借自己的實力進到公司裡來。
“今天叫我來這裡就為了跟我說這事兒?”對一個工作狂來說,他這麼做無疑是在浪費時間。
“這還不算事兒?她可是肖勇的女兒,你讓她進公司不是沒事找事嗎?”嚴江現在可是被他表情弄得一愣愣的。難道這還不是大事?真相總有一天會被揭穿,到時候萬一肖曉有了身價,可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一個女人而已,還用得著這麼小題大做?”他手頭上可是有一堆事在等他做呢,這家夥卻借口說有很重要的事兒特意把他約到了這家會所。
這裡人多眼雜的,估計明天就會被爆出新聞了。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今天為何不好好放鬆一下?他在這種地方自然是有常陪的,這會兒嚴江隨便挑了一個陪著。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隨便聊著,忽然之間發現,兩人竟然已經認識這麼多年了。記得上學那會兒,可都是黎禹行罩著他的。
嚴江顧念這份舊情,所以這麼多年來,隻要黎禹行吩咐,他全都照辦。
“我打你電話你怎麼不接?”一個嬌媚的聲音忽然出現在黎禹行頭頂上方。
黎禹行不看都知道這個聲音是來自蘇茜的。
她是當紅的影視巨星,身後有萬人追捧,卻唯獨看上了黎禹行,死活追著不放手。
現在意外的是竟然追到這裡來了,對於她的問題,黎禹行避而不答。蘇茜瞥了一眼坐在她旁邊滿身風塵氣息的女子,心裡很是不爽。
那人倒是有眼力見兒,一看正主來了,她起身離開了。
坐在身邊的是誰,黎禹行一點都不在乎。女人嘛,沒有喜歡的,隨便誰都可以。
嚴江一看有些冷場了,試圖活躍一下氣氛“蘇美人兒,今天怎麼有時間來這裡消遣了?”其實都知道是來找黎禹行的,他就故意絕口不提。
蘇茜瞥了他一眼,她知道嚴江,除了仗著和黎禹行的關係,其他的沒有一點可取之處。所以這會兒對於他的話,有些不以為然。
高傲的她不允許自己向彆人低頭,可既然找到這裡來了,就表明她已經放低姿態了。沒想到黎禹行卻並不領情。
這會兒直接站起來說:“你們喝著,帳記我這兒就行。”說完話就要越過蘇茜走人。
蘇茜抬手抓住他的手腕,“禹行,你喝酒了,我開車送你。”接著不由分說的借著他胳膊的力道站起來,然後恨不得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
嚴江撇嘴,無奈的搖搖頭。蘇茜明明長得也不錯,乾嘛非要追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呢?接著被身邊的女人一挑逗,頓時有點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蘇茜是什麼意思,黎禹行心裡有數。
送上門來的女人,為什麼不要?但是休想通過爬上他的床來上位。
這女人,都已經得到這麼多了,為什麼還要如此的恬不知恥?
伏在女人身上瘋狂律動之後,他翻身睡著。
蘇茜看著此時躺在旁邊的男人,心裡盤算著自己下一步的計劃。
女明星,最多不過是吃幾年的青春飯。趁著還年輕,得釣一個金龜婿才是。
黎禹行雖然平日裡人性冷淡,沒想到到了關鍵時候,還真是不錯。蘇茜拽了拽被子,貼著他的背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對著空氣輕喊了幾聲“禹行?禹行?你在嗎?”這棟房子裡除了蘇茜自家的保姆以外,再無彆人了。
“劉姨,禹行什麼時候離開的?”蘇茜不死心的穿了件睡袍來到客廳裡。原本以為上了他的床,他會變的溫和一點,沒想到還是如此的沒有人情味兒。
昨晚之後,她心裡存著一絲絲的僥幸,以為無論如何早晨會溫存一下,現在卻直接沒了人影。
正在廚房忙活的劉阿姨聽到她的問話,來不及放下鍋鏟就跑出來了“大概是後半夜吧,還交代我說要把這個給您。”
順著劉阿姨的視線,蘇茜看到桌上放了一個小藥瓶,拿起來一看差點沒氣死,竟然是事後藥。
她啪的一下扔進了垃圾桶,憤恨的說道:“自己爽完了,憑什麼不付出代價就想抽身?”真是太小看他了。
如果此時她在微博上說一點黎禹行的不是,不出一個小時,他就會臭名昭著。不過她想攀附的男人,不會這麼毀了他的。
藥進了垃圾桶,這口氣,還得出。
當天中午,特意讓經紀人給她安排空出兩個小時的時間,她要親自去給黎禹行送午飯。沒彆的目的,就是單純的想要製造緋聞,然後利用外界的輿論來逼她就範。
黎禹行接到通知,絲毫沒有猶豫說:“告訴她我出差了。”這種女人,根本就沒有見得必要。他麵對女人半推半就,難不成她也喝多了?兩人都是成年人,一定要注意分寸。如果拿捏不準,可就怪不得他不客氣了。
嚴江對此嗬嗬一笑,“你也太冷酷無情了,怎麼著還不得給人來點實際的表示一下?”
“實際的?”兩人你情我願,有必要?他探究的眼神落在嚴江身上。
嚴江撇撇嘴,今天來這裡該說的已經說完了,剩下的自然就是不該說的了。一言不發的站起來走人了。
在前台看到戴著墨鏡站在那裡等結果的蘇茜。“蘇美人兒,你就彆等了,他出差了。剛才我上去看了,人不在。”
她納悶的咦了一聲,前台剛才明明說他在的。
“蘇美人兒,信不信由你,不信自己去看。”嚴江滿不在乎的說道。
蘇茜斜了他一眼,而後一甩手氣氛的走人了。
嚴江在後麵偷著樂,那張俊臉真的是已經被氣到變形了。這女人也真是執著,明明知道男人不喜歡他,為什麼還要飛蛾撲火?
特意空出兩個小時的時間就這麼白白浪費了,讓她怎麼不生氣?在心裡狠狠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把黎禹行這個男人攬入懷中。
在無形之中,她把黎禹行當成了她的掌中物。殊不知,黎禹行是個男人,並且還是高高在上的男人,光隻是她的想法,就已經輸了。
蘇茜,憑著自己的本事和手段爬到今天的位置上不容易。在她眼裡,男人無非就是讓她得到更多的利用工具罷了。
回到演出場地,一下午都不在狀態。
而黎禹行,此時滿腦子都是肖家。
他複仇了,卻絲毫感覺不到複仇的快感。
相反,現在肖勇唯一的女兒,曾經的千金大小姐,正任勞任怨的在他手下做事。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總想要從她眼裡看出點什麼。
普通女人看到他,往往都是羨慕和向往,而她眼裡,似乎隻有淡淡的無所謂。
平時看到他的時候,她會跟這位大老板打個招呼,除此之外,絕不多說一句話。
前不久幾天,問過他的貼身助理夏陽,今天的五個實習生中,誰最值得留下。
夏陽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隻有肖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