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舒還算有點清醒,突然大叫起來,張牙舞爪的開始在錢聶行身上打起來。
峰子反應過來,“錢總,我們小姐喝醉了就是這樣,特彆喜歡打人,停不下來了,”
“你們小姐有病吧,”
“對啊,就是喝酒的時候,所有剛剛我想擋酒來這,”
方雲舒還在打,抓的錢聶行臉上已經出現了一道道的痕跡。搞的錢聶行有點感覺都沒有了,
峰子乘機拉過方雲舒,“錢總,不好意思啊,我們先走了。先走了。”
方雲舒已經走不動了,整個人都攤在了峰子的身上,等方雲舒被峰子拉上了車,方雲舒才開始合著酒意大聲的笑出來。
峰子沒見過方雲舒這個樣子,感覺很奇怪,
“還真沒見過你這個樣子,剛剛要不是你,我怕是也不知道怎麼出來了。”
“哈哈,實在是太好玩了,我今天來的時候就想好了,要是他不然我出來我就發瘋,看誰搞的過誰。”
方雲舒還沒有停止笑意,還在笑著,但是已經又剛剛那種大笑變成餓了淺淺的笑,漸漸的沒有了聲音。方雲舒的酒意上來了,慢慢的在後麵睡著了。
等到到了酒店的時候,方雲舒已經徹底的睡過去了。峰子並不打斷打擾睡覺,輕輕的從車裡麵把方雲舒抱出來,再慢慢的走到方雲舒的房間裡麵,每一步都特彆的小心,生怕那一點會吵醒了這個在自己懷裡麵的女生。
現在的樣子確實是自己沒有見過的美麗模樣,峰子的腦海裡麵還在回憶這,剛剛那場的發瘋。峰子突然笑了,
峰子把方雲舒抱進了她的房間裡麵,輕輕的放到了床上,方雲舒已經徹底睡過去了,峰子把她放在床上沒有一點動靜。
這是第一次峰子這麼認真的可以距離這麼近的看著方雲舒,峰子輕輕的撩開了方雲舒的頭發,心裡有一個聲音一直在響起來,腦海裡麵有一個想法在想起來。峰子輕輕的俯下身來,靠近了方雲舒的臉,嘴覆上了方雲舒的嘴。
霎那間,峰子吻完後馬上就轉身出去,關上了方雲舒房間的門,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抵在了自己的門上麵,
峰子的臉馬上就紅了。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方雲舒的時候,自己還就是一個鄉下的小子,是因為方雲舒從國外回來以後就到自己家裡麵見媽媽,所有那個時候媽媽就替方雲舒引見了自己,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峰子連眼睛都不敢看方雲舒,隻是知道那是自己見過的最好的一個女孩,她好像挺愛笑的,在家裡的時候一直在笑,明明是大小姐,就算是在鄉下的地方也沒有任何的不適應。一直陪在了媽媽身邊,一直陪著說話。
媽媽想這在鄉下這種地方應該沒有什麼出息的,所以那個時候就跟方雲舒說希望可以跟在方雲舒一起去上海,給他找點活乾。
“我最近缺一個司機,不知道你能不能來乾。”這是方雲舒跟峰子說的第一句話,
“行行行,”那個時候峰子還沒有直接的回答,是峰子的媽媽直接跟方雲舒的。那天走了之後,方雲舒就把峰子帶走了。在上海讓她去學了開車,然後就開始做起了司機。
剛開始的時候,方雲舒跟峰子沒有什麼話說。後來慢慢的就開始的可以跟方雲舒說一些話,她比想象中更好的相處,沒有什麼禁忌,沒有什麼特殊的癖好。真正就是一個大小姐,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得體的大小姐。
真正知道方雲舒計劃的時候,是做不久方雲舒突然有一天想要辭退自己。
“小姐,我不知道是我哪裡做到不好。”峰子站在書房裡麵問方雲舒。
“沒有,你做的很好,就是你是奶媽的兒子,我又一些事情我沒有辦法跟你說,我怕害了你。”
“小姐,我媽就是讓我來幫你的,你不要說這樣的話。”
也就在那次之後,方雲舒來說完全的接受自己,也完全的信任,峰子開始以助手的身份出現在方雲舒的身邊,隨著不斷的深入,方雲舒跟峰子的關係也越來越好,越來越信任,後來峰子直接進了瑞豐銀行的副經理。成為方雲舒身邊最得力的助手,這麼久了,兩個人沒有秘密,但是隻有一件事情,峰子從來沒有說,就是待在這麼美麗的一個女人身邊,說不動心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的心思,藏在每個一起回家的晚上,藏在替方雲舒擦臉的毛巾裡麵,藏在替方雲舒擋的臉上,藏在每一次看著她的眼裡。
他也曾羨慕,林泰可以跟方雲舒相愛,,兩個人可以那麼的快樂,但是兩人分開的晚上,峰子開始欣慰自己的身份,已經是方雲舒不能親力離開的位置,也是知道方雲舒護心裡想什麼的人,不想林泰,方雲舒始終是帶著麵具在跟林泰戀愛,心裡藏著沒有辦法說的事情,一旦有人想走進一步,,這段感情就必須結束了。
他想保護她,已經變成了與生俱來的想法,想幫她完成所有她想做的事情。可以為了她做任何的事情,但是隻有一件事情,峰子明白,就是走進她的身邊,自己沒有資格,更想是一個定時炸彈,一旦靠近,一旦拉爆,兩個人的關係就全部結束了。
所以他總是偷偷的,想每天方雲舒下車以後偷偷看著她的背影,像夜晚時候偷偷看著她所在的房間,像今天偷偷給她的一個吻。
上海的警察局裡麵,對於葉青的屍體檢查結果也出來了,剛剛有人把報告送到了林泰的辦公桌上麵。
“ 打開看看啊。”曉峰催著。
林泰打開看了,簡單的看完之後表情開始變的凝重,“你看看。”林泰把東西遞給了曉峰。
“什麼啊,神神秘秘的。”曉峰接過去看。
“什麼,葉青的體內有藥。”曉峰看完後大叫。
“對,報告裡麵寫著葉清的體內有一種讓人神經麻痹的藥,一旦扶下就會出現神經幻覺,一旦藥效過多,人在不出一個小時就會死亡,而葉清體內的藥物含量明顯一件超標了。”
“有人先給她吃了藥,又退了她。不對不對,既然已經給了過量的藥,葉青是必死無疑了,為什麼還要推她下去呢。”
“隻有一個解釋,有兩個人,而且這兩個人是在雙方不知道的情況下動手的。”
“你說有兩個人都要陳耳死,同時動手,這也太巧了吧。”
“是太巧了,但是如果不這樣根本沒有辦法解釋現在這個葉青體內出現藥物的事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場所有人的不在場證明就全部作廢了,因為顯然是有人在陳耳的杯子裡麵下了藥,然後離開,做出了不再場的證據。”
“所有說的話都需要重新來理了。”
“沒錯,這樣好吧,我們假設,就是三姨太蘇靜下手把陳耳給推了下去,拿方家裡麵還有誰是恨陳耳想讓她死的人,無疑就是方雲舒了,她那天是和峰子在公司裡麵開會的,並沒有在家裡,很可能是他們在家裡下完了藥以後,直接去了公司,然後等陳耳出事,那樣的話他們的不在場證據就很明顯了。”
現在曉峰的說辭是最符合事實的,但是林泰出於感情上麵的維護還是不覺得這個人會是方雲舒,她那麼善良的一個人不可能會是凶手,如果是她明明可以在兩年前就直接把陳耳趕出家去,但是她並沒有,那麼現在的動機是什麼呢,而且,剛剛曉峰的假設也是說蘇靜就是凶手,蘇靜雖然是藥物出來之前最有嫌疑的凶手,但是方家人比較都是一些見過大場麵的人,她們在這樣的麵前是不會表現的很驚恐或是緊張的,而是關於三姨太蘇靜並沒有證據證明說是她推的人,一切都是假設,“我覺得現在下定論還是太早了,你也說了我們是假設,就算是你也並沒有一個準確的證據證明你說的是真的,方家人的嘴巴都太緊了,這樣你先去查藥的來源,報告裡麵寫著這種藥在世麵上麵並不是一種很常買到的藥,這種藥如果拿到一些小正所裡麵可能還有一些醫生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藥,想來應該是從國外高價的買到的。這種藥在國內並不是很常見,所以要找的話應該不難,所以找起來應該還是可以額。”
“行,這個就抱在我身上了。”
“還有,從現在開始派人不停在盯著方家的人,方雲舒最近去了香港,能到回來的時候就也要盯著,一點細節都不能放過。”
“行,我吩咐下去,你還以為你不舍得盯方雲舒呢。”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好好好,我錯了,我還有事情忙,你自己休息哈。”
第二天方雲舒醒的時候,應該是中午了,醒來的時候正口渴,抬頭看看就看到了桌子上放著一杯水,不用想著就是峰子放的,他在這種事情上麵總是很細心。掙紮的起來,頭還是很痛,喝了水還是沒有一點好轉的意思。
叫了一聲,聲音並不是很大,但是在外麵的峰子已經聽到了。走了進來。
“你醒了,”
“恩,頭很痛。”
“那個錢總喝的酒度數挺高,是會難受的。”
“對了,今天晚上我們約了誰?”
“今天晚上是一個大飯局,有了錢聶行跟我們簽約以後,其他的一切公司都表示想跟我們合作。所以今晚應該是很輕鬆的,就是一個飯局而已,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明天應該就可以回上海了。”
“恩,那就好。昨晚比我想象中的簡單一點。我以為我要跟那個色狼盤旋好久呢,沒想到還挺快。”
“那是小姐厲害。對了,上海今天發加急電報過來,說,林泰那邊已經發現了陳耳身體裡麵的藥物了。”
方雲舒有一點意外。“這麼快。”
“恩,也差不多就是一兩天的事情。我想現在他已經懷疑到我們身上了。”
“這是早就有準備的事情了,比較家裡就那麼幾個人,但是這次的事情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莫名冒出來一個多事的蘇靜,在我們後麵動了手,動手也就算了,偏偏還被葉青看見了,葉青進了醫院,在醒來時候說出了這件事情,搞得陳耳的屍體開始被檢查,才有了現在的事情。”
“這跟我們原來估計的確實有一點出入的地方。不過,小姐大可不必擔心,就算警察局那邊知道了藥的存在,買藥的人早就不在了,他們無論如何也是查不到的。所以就算事情的發展有一點不按我們想的出現,我醒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還是儘快找好替罪的人,準備好,儘快送進來,警察一直查我們這樣小心翼翼,實在是不好,彆的我是不怎麼擔心的,但是你說就我們這種把瑞豐銀行轉到宏運幫的事情,是經不起查的,”
“小姐擔心查陳耳死亡的事情會查到公司的賬上麵。”
“林泰是一個很較真的人,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我都很清楚,他會把方家查一個底朝天,我的確擔心。”
“好,我明白,回去之後我會通過老爺向警察局施壓,要求他們在限定的時間裡麵查出真凶,並且告訴報社,將這件事情大肆的報道出來,增加壓力,在他們沒有任何進展的時候,把人送進警察局。”
“恩,行。你去辦吧。我的頭還是太痛了,我再躺一會,飯局要開始前你再叫我。”
“行,小姐,你休息吧,我出去了。”
“恩。”
上海這邊,方申對於各個以前的股東的遊說並不是很順利,有一些老客戶點名不給麵子,說瑞豐銀行這幾年收益不好,拒絕合作。方申努力好幾天,見了很多的人也就是拉回了三分之二的客戶。
曉峰在查藥的方麵也開始一籌莫展,跑了上海大大小小的藥店說是根本沒有賣這種藥,有的點連這個是什麼都不知道。晚上的時候,曉峰愁眉苦臉的回到警察局跟林泰吃飯。
“一家都沒有?”林泰有一點不相信。
曉峰搖搖頭:“沒有,連個鬼多沒有,整個上海就沒有一家店有賣這種藥,有的是認識但是說這種藥是進口的,國內也沒什麼知道,拿了也不會有人買,大部分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麼藥。”
“看來買它的人根本就不是從藥店買的。”
“你看啊,方家一家人也是經常出國的人,或者是他們認識的人也會是經常出國的人,他們完全可以在自己出國的時候買了藥或是拖熟人買,這根本就沒有辦法查啊。”
“你說的沒錯,隻是通過簡單的藥店我想應該沒有辦法查到,你這樣,你去查查這段時間,也就是這半年方家誰最經常出國?都有誰?分彆是去了哪裡?”
“可是就算這樣也沒有辦法查出究竟是誰買的藥啊,我們總不能說跑到國外去查吧。”
“我再想如果這有一個人呢?”
“一個人?”
“對,方家的公司雖然是一個做洪運的公司,是需要經常的去國外的,但是現在方家的主力就是方雲舒跟方申,如果這半年來就隻有這兩個人去國外的話,我想還是很好查起來的。”
“我覺得我們為什麼迄今為止沒有懷疑過方申呢?”曉峰提出了這個大膽的想法。“相比較來說,的確這件事情中最大的受害者其實是方申,所以我們一直都把他當做一個受害者來看,自己的大夫人死了,股票大跌,整個上海都知道了這件事情,這次死的是大夫人,但是我們要知道的是,這個大夫人已經是被方申整整冷落兩年多的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與自己的曾經最得力的助手管家私通,還妄想騙走自己的錢,你說會不會是方申這兩年還是看出陳耳不舒服,最後派人下藥結果了陳耳。”
“還是為了殺死自己在家裡一個苟延殘喘的女人,要費那麼大的力氣去國外買藥,去鬨的整個上海都知道,我想還是有一點牽強。”
“也是,不過我覺得我們現在還是要把所有的人都裡進去,不能放感情在裡麵,林泰,我不是說你,我是提醒你啊,我知道你跟方雲舒有過一段情,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你們已經結束了兩年多了,方雲舒身邊有什麼樣的人你不是不知道,她身邊比你有錢的,比你好的,多的是,我想她也不會一直停留在哪裡不動的。而且我想你不是沒有發現,這次的方雲舒跟之前的方雲舒有很大的不一樣。她很老練,也很淡定,無論是什麼事情她臉上的表情似乎都沒有變過,我總是覺得這個女人很可怕,當然隻隻是我自己的想法,我也不是故意要去抹黑人家,我隻是想讓你抽出身子來看這件事情,你一直把自己的感情放在裡麵,方雲舒問你什麼你就回答她什麼,一點避諱都沒有。你這樣是不行的我告訴你,你現在要好好的想想把自己從這整進事情裡麵抽身出來看,方雲舒不是沒有可能殺人的哪一個,她很有可能就是下藥殺人的哪一個人,她的動機是很明顯的,當年陳耳進入方家奪走了張琪在方家所有的地位,致使張琪跳樓自殺,你自己想想看,對於陳耳這樣的一個人,方雲舒怎麼能不恨呢,她有什麼理由不動手呢,而且我還查到,方雲舒自己她的母親離開以後,就一個人去了國外學習,但是你是知道的,方雲舒護喜歡舞蹈,但是那個時候出國,她根本就沒有學習舞蹈,而是選擇了最直接可以進入自己家公司的商業專業。並且在國外不少於的投資了兩三家的公司,得到的收益是非常可觀的。顯然,她的回來絕對是有準備的。”
“方家沒有男子,她學這個不是很正常嘛,”
“林泰,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也是我最近幾天查到的,我沒有跟你說,就是你不覺的很奇怪,嘛,從張琪進門後有了方雲舒,然後方家就再沒有孩子了,方申連趣三房姨太太硬是沒有孩子,葉青在這幾年是接連掉了兩個孩子,都是自己不小心的結果。”
“兩個孩子都掉了。”
“對啊,說都是一不小心摔了然後就沒了孩子。”
“時間呢,”
“一個就在半年前,一個就是三年前。”
“都是葉青的孩子?”
“對。”
“其他兩個姨太太呢。”
“不知道,陳耳好像就沒壞上過,廚房的阿姨跟我說,陳耳啊根本就懷不上孩子,應該是早前做過的工作把身子弄壞了,也喝了很多的藥,但是沒有一點動,肚子啊,硬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至於蘇靜,第一啊,方申本就很少去她的房間裡麵,第二呢,她自己好像對生兒子也沒有什麼想法,一直就是能生就生,不能生就算了。”
“還有這種女人,”
“要我說,那個蘇靜性格怪的很,平常幾乎不跟人接觸,丫鬟說,除了偶爾會去方雲舒的房間裡麵走一走,幾乎是沒有跟其他的人接觸。”
“蘇靜去方雲舒的房間裡麵。”
“方雲舒的母親,張琪以前在的時候,跟蘇靜的關係不錯,算是蘇靜到了方家一個能所說話的人,所以張琪走後,蘇靜對方雲舒也算照顧。”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好好想想。”
“行,你把我剛才的話好好想想想啊。”說完,曉峰就出去了。
曉峰走後,林泰開始在房間裡麵好好的想了起來,說實話,自己的確如曉峰所說,帶了方雲舒的感情在這件案子裡麵,再見麵的時候,心裡麵的異常開心的,看到方雲舒身邊的峰子一直在她的身邊,林泰說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假的,心裡還是在意的,這兩年來,林泰以為自己早就已經全部放下了,但是現在想來其實並沒有的事情,這幾天的查案,對方雲舒所有的懷疑曉峰都是第一個提出來的。方雲舒的不在場證明開始確定是,林泰的心裡似乎在閃過一點的開心,但是在葉青體內的藥物被發現的時候,這件事情一下子就開始變得有兩個凶手,對於第二天下藥的凶手來說,開始變得所有人都是有嫌疑的,所有人不在場證據全部作廢,方雲舒還是變成了那個最有動機,也最有能力殺人的那個人。這樣的結果顯然林泰是沒有辦法接受的。想來自己跟方雲舒相愛的那幾個月,正好是葉青第一次懷孕孩子意外死去,以及陳耳和管家私通的事情發生的時候,但是在那個時候,方雲舒卻沒有沒有提過這些事情,這些事情,一直是到現在跟查方家的案子才完全知道,顯然那個時候的方雲舒是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告訴自己的,她是刻意隱瞞,還是她根本就不喜歡這個家,所有不願意再這幾麵前說這些的事情,林泰都不知道,一旦,曉峰真的如自己所料的查出,這半年來隻有方雲舒一個人出國,那麼方雲舒的嫌疑就非常大了。林泰開始不斷的提醒自己應該對方雲舒有所保留了,不能再想之前那樣去毫無保留的說出來,那樣始終是不行的。
方雲舒在錢總事情結束的第三天晚上,回到了方家,幾乎是跟方申一起到的家。
“父親,我有話跟你說。”
“行,來我書房裡麵。”
於是,方雲舒跟方申就到了書房裡麵。峰子是沒有資格進去的,就在外麵等著。
“父親,這是我這次去香港願意再跟我們合作的一些財團,他們全部都已經簽了合同,唯有不同的就是還加一家公司,是一個小型的公司,雖然現在規模不是很大,但是前景不錯,所有我自作主張的簽了合同。”
“這家公司,上次我去香港的時候也看過了確實不錯。可以。雲舒,做的不錯,能在這麼短的事情內把事情全部解決了,穩定了公司的股票,很好。”
“上海這邊怎麼樣?”
“有一些老客戶估計早就想走了,就是再等這些時機,我這幾天見了好幾個,也就回來三分之二,不過總算是不錯的,損失還不是很大。”
“那就好,對了父親,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
“因為大姨娘跳樓的事情,風聲弄的太大了。一切香港方麵都開始知道這些事情,想著是不是有人刻意報複我們公司,雖然現在股市已經穩定住了,但是我剛剛回來時候,聽到司機說大姨娘已經確定為他殺,警察的效率並不是很快,如果讓他們一起慢吞吞的查下去,我擔心會會影響到我們的生意,很多客戶對這件事情還有一點在意的。”
方申點點頭,但是沒有說話。
“父親,大姨太究竟是怎麼死的我們不知道,如果真的是他殺,這幾年她再家裡是什麼的情況家裡的人不可能沒有看見,可以再去動手實在是太麻煩了,我擔心是有人故意如此加大我們這次事情對整個上海的影響,最有可能是影響我們的公司的運營,父親你看,因為大姨娘死的事情,警察竟然比我們先到了家裡,不出一天的事情,整個上海都知道了這件事情,而且我還沒打電話給報社,報社竟然已經把這件事情發了出去。我覺得是有人刻意為之,為的就是影響我們公司的股票。”
方申對於這樣的說法似乎是讚同的,“你說的沒有錯,我會打電話給警察局長,要求他們七天之內破案,時間越快解決越好,一直拖實在是沒有必要。”
“七天會不會太短。”
“就七天。”
“好,那我不打擾父親了,我先出去了。”
“恩。”
方雲舒轉身出去,在門口跟峰子的眼神對上了一眼,峰子知道事情已經完成,他馬上著手去辦替罪羊的事情。
“我去一趟三姨太的房間。”方雲舒說。
“好,我跟你一起去,我就在門口守著,不進去。”峰子知道方雲舒要找蘇靜乾嘛,
“行。”
方雲舒走進了蘇靜的房間裡麵,蘇靜抬頭看到是方雲舒有點吃驚,比較方雲舒從國外回來以後就沒有再來過自己的房間裡麵。
“雲舒,怎麼這個時候過來。”方雲舒的突然到來,讓蘇靜有一點不知所措,站了起來。
“姨娘,就是覺得好久沒來見過姨娘了,想來看看。”
“青雲,給大小姐倒茶,”蘇靜向外麵喊了一聲。
但是端茶進來是峰子,丫鬟被攔在了外麵。蘇靜意識到了什麼。
“峰子跟我一起來的,我說幾句話就走,她就待在外麵,很安全。”
“雲舒想說什麼。”
“想問姨娘關於把陳耳推下樓之後的想法。”
蘇靜一驚,眼神裡麵已經是驚慌。這樣讓方雲舒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在自己後麵動手的人果然是蘇靜。
“姨娘,我今天來並不是說要來質問你什麼,我叫鋒子站在外麵也是這個意思,我隻希望你能說實話。”
“我,”蘇靜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口,停了一會兒。說“你怎麼知道是我。”
“實話說,那天你動手前,我已經在陳耳吃的東西裡麵下了藥,藥是過量的,會造成短暫的眩暈效果,陳耳不出意外是會意外死亡的。事情也的確向我想的那樣,陳耳從樓上掉了下來,但是掉的地方竟然是跟我母親死的是同一個地方,這的確讓我有一點意外,不過這都沒有什麼,隻要陳耳死了,就不算計劃之外,但是葉青醒來以後,卻直接告訴警察那天陳耳掉下樓的事情,是有人的。是有人在後麵推了她,至於是男是女,她並沒有看清楚。我沒有安排人再動手了,因為葉青的這個話,警察可以開始光明正大的調查,也開始將整個事情認為是他殺,檢查陳耳的屍體開始查出了陳耳體內有特殊物質的事情,所有,我要知道究竟是誰在我的後麵動了手,我仔細一下,應該也知道三姨太你了。這個對我母親有著愧疚,對我也有的人。”
蘇靜聽完的第一時間並沒有立刻的回過神來,反而是想了很久,才回過神來。
“果然,你是帶著恨意回來的,看來那天是我多做了。又一次的好心辦壞事,害了你,我本就該什麼都不做的。”
“我想知道那天全部的事情。”
“那天中午的時候,我一個人待在房間裡麵,門口突然有人走了過去,平常我這裡是很少人過來的,所有我走出去一看,發現是大姨太。她晃晃悠悠的,我還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嘴巴裡麵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但是她就一直往樓上走。是你母親出事的陽台上麵,我就更過去看,看到她一個人不停的往陽台外麵走去,我想著如果她就這樣掉下去的話就太好了,所有我當時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她快走下去的事情,卻突然停住了,什麼也不走了,好像開始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走到這個地方來,我想她可能是酒醒了,我這些人心裡的煎熬實在是太大了,我無時無刻不期望她死,我不管那麼多了,我直接跑過去推了她一把,然後快速的跑回的房間裡麵,聽見聲音越來越大了才敢走出去看。”
“煎熬,三姨太心裡的煎熬是什麼,是當年誣賴我母親害我母親受到冷落的事情嘛?。”
“你怎麼知道。”
“三姨太既然知道我是帶著恨意回來,就應該想到我會去查當年的事情,我母親究竟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我父親會對我母親開始那麼的冷淡,我都要知道,兩年前,管家被趕出去以後,我抓了他,從他的嘴巴裡麵知道了全部的事情。”
“怪不得,兩年前,我就在疑惑,為什麼你不直接趕走陳耳,卻要趕走管家,隻是將陳耳關了起來,原來你另有所圖,雲舒,你果然變了。我剛剛說的全部都是真的,我不會告訴警察你下藥的事情,如果你要告訴警察是我推陳耳下去的,我沒有什麼好好說。欠你母親的,我要還給她,這是陳耳早就應該有的報應了。”
“三姨太,我今天能進來給你說話,我就不會告訴警察這些事情,我對你,沒有什麼恨。說實話,但我知道是你轉頭誣賴我的母親才導致我母親受到了父親的冷落的事情,我幾乎想殺了你,但是你現在所做的,已經夠了,無論是我先下藥還是你後殺人,我們的目的一樣,就是要陳耳死,既然她死了,結果都一樣,就沒有什麼好去追究的了。”
“但是警察那邊恐怕不會輕易放過你,一旦陳耳以內的藥物查出來,我們這些人所有的不在場證據都會作廢,所有人回到起點,都是最有嫌疑的人,我是無所謂,這方家的日子我也早就呆夠了,但是你,我並不想你出事,”
方雲舒笑了,是發自內心的笑了,“三姨太,我不會有事,你隻要從現在起就按你現在活法繼續呆在,如果警察來找你,該怎麼說我不用教你吧,會沒事的,”
方雲舒起身走了,蘇靜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沒有開口。
方雲舒回到了房間裡麵。峰子有點疑惑,他本以為方雲舒是不會放過三姨太的,但是從剛剛聽來,方雲舒似乎沒有這個想法。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保三姨太,沒有理由。”
“我本以為,對於所有害我母親的人,我都會全部讓他們知道代價,但是在我知道了是三姨娘動手的時候,我對他的恨似乎沒有那麼強烈,她也是一個被困在方家大院裡麵的女人,從我母親出事到現在,她的悔意不比我所受的煎熬少。她那麼安靜的一個女人,能在那樣的時候做出那樣的事情,結果什麼的她早就不在意了,那我為什麼非要她死呢,如果母親還在,我想她也不會希望我這麼做的。”
“我明白了、”
“行,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
“好。”
警察局裡麵,方申剛剛給警察局打了電話,局長就把林泰和曉峰叫到了辦公室裡麵。
“剛剛方家老爺來了電話。”
“方申?她說什麼、”
“他希望我們七天之內就破案,而且我剛剛也接到來自上頭的命令,七天就七天的時間,不破案你們就走人,”
“你說什麼!局長。這。”
“林泰,不是局長為難你們,實在是社會給你壓力太大了,你看啊,現在所有的報社都在報道這件事情,還有很多的商業眼睛在盯著我們,看看放假能出什麼樣的笑話,我就是希望你們加快速度。不要一直的拖拖拖,你看看,現在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情,你知道我們的壓力有多大嘛。”
“局長。你都說了這個是方家的案子,方家做為整個上海最有名的家庭,調查起來有多麼的困難我想局長也是知道的,現在而且現在一下出現了兩個殺手,我們根本局沒有辦法再這麼短的時間裡麵把凶手找出來啊。”
局長擺擺手,明顯不想跟他們解釋,“我話已經說在這裡,反正現在就是一個死命令,查不出來你們就給我走人,不過我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最近這七天你們需要警察局上有什麼困難的,就直接告訴局裡麵,我們一定局裡麵一定給你最大的支持,但是時間是沒有辦法改的,”
“局長。”林泰還想在爭取。
“林泰,這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你就算在這裡跟我說破嘴皮也沒有辦法的事情。有這個時間你還不如趕緊去查一查。好了,你們走了。”
林泰和曉峰走了出來,
“怎麼辦。”曉峰攤手,表示根本就沒有辦法,“這時間也太緊了,我們就算現在已經心裡有人了,我們還要找證據,局長以為他們是誰啊,他們是方家啊,社會關係是多麼的亂,能那麼快查出來啊,你以為這是很簡單的事情嘛。”
“好了,你冷一點。”林泰看起來比曉峰冷靜一點。林泰心裡明白,這是有人給局長施加了壓力,讓他要求自己在頓時間內可以破案,而這些人裡麵一點有方家人,但是這個應該不會是方雲舒,想象方雲舒應該還沒有這麼大的社會關係,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方申,最近應該陳耳的死引起的股票事件,方申一定是希望這件事情能夠儘快的結束。所以一定是方申派人打電話給了局長,才照成現在這個樣子,但是現在知道已經沒有辦法了,局長下了死命令,七天之內一定要破的。
“對了,我昨天叫你去查方家最近半年有誰出過國外,怎麼樣,有人了嗎?”
“有了,不過我想結果你應該不會滿意。”
“怎麼了,你直接說。”
“陳耳。”
“你說什麼?陳耳?”
“對,就是現在死的陳耳,我本來查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半年內出國的人大概率會是方雲舒跟方申,比較兩個人在公司工作,要出國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我再查的時候,發現最近半年的時間裡麵,方雲舒跟方申一直在忙著國內的事情,方申最近的一次出國是在陳耳死的前一天,所以應該不會是方申。而這半年的時間裡麵出國的人,就隻有陳耳了,而且陳耳隻帶了自己的丫鬟去了國外,去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吧,就回來了,具體是乾什麼的,沒有人知道。”
“方雲舒和方申都沒有出國?”
“沒有,兩個人一趟都沒有。”
“走,我們去方家,問問丫鬟,陳耳究竟去國外乾嘛?”
“好。”
“我們夫人去國外其實也沒乾什麼,就是買買東西什麼的,”丫鬟的語氣裡麵是有躲閃的。
“你最好是跟我們說實話,你知道騙警察的結果。”曉峰顯的很著急。
“好吧,我們夫人是去買藥的,”
“什麼藥。”
藥?聽到藥這個詞林泰突然就敏感起來了。
“就是,”
“你們這兩年一直在家裡好像空氣人,一樣,是怎麼能夠出國的,出國的時間具體是什麼時候,你都給我好好說說。”
“是這樣的,我們在夫人這兩年在家裡麵就一直在鬨,還總是打罵一些家裡的丫鬟什麼的,很多人都覺得出現了神經的跡象。方小姐那個時候擔心這樣下去會鬨出病來,於是就告訴了老爺希望能去醫院裡麵看一看,但是你們知道了,我們老爺是很要麵子的一個人,所以當下並不同意就把夫人送到了上海的醫院去就診,說是會被人知道了難免丟人,於是雲舒小姐就提議要不要直接送到國外去治療。老爺後來就同意了。”
“然後你們就出國了?方家大太太出國怎麼就你跟你夫人兩個人啊。沒有人跟你們一起嘛。”
“雲舒小姐在國外有認識的人,我們下了飛機直接就有人安排,所以本來就不需要什麼人一起去的,而且,我們家老爺早就不喜歡我們夫人了,所以那裡會派很多人一起去,有我就不錯了,”
“看病這種東西怎麼會一個禮拜就結束呢。”
“你們不知道,我們太太根本就沒有病,就是不得老爺寵了,有的時候就喜歡鬨,久了就有一點難以入睡了。去了國外以後,一查根本就是沒有病的,所以當時開了很多可以安神藥出來。”
“那些藥在哪裡、。可以給我們看看嗎?”
“行,”
丫鬟帶著林泰和曉峰走到了陳耳的房間裡麵,果然是受到冷落的太太的房間,根本就沒有說什麼值錢的東西,丫鬟從抽屜裡麵拿了藥給曉峰看,抽屜拉出來的時候,有一個黑色的瓶子,上麵也寫著外文,曉峰有點好奇。拿起來問說:“這個也是嗎?”
“這個不是,是格外開的。”
“這是什麼?”林泰接過來問。
“這是給我們備著的,說是如果有的時候夫人如果實在是鬨的離開,就給他吃一顆,不能太多,多了會出人命的。”
“這是什麼藥。”
“名字我是不懂,但是說吃了人就會出現短暫的幻覺,很快會安靜下來。”
林泰一驚訝,難道害死陳耳的藥根本就是陳耳自己吃的,根本就沒有第二個凶手。“曉峰,你把這個帶回局裡麵。檢查看看是不是陳耳體內的藥。”
“好,我馬上帶回去。”
曉峰是先走的,林泰再問了丫鬟幾個問題以後也離開了。等他們兩個人的身影走出了方家大門,走的遠了,站在遠處的峰子才走了出來。
“做的很好,剛剛說的不錯。”
“還是副經理你教的好,”
“行了,你下去吧。”
“好。”
峰子在林泰他們走了很久才出發去了公司,方雲舒並沒有回來,是峰子接到人來說他們去了家裡,於是就悄悄的從公司的後麵出去了回到了方家。
“事情都解決了,林泰拿了藥回去,明天就應該會出結果說是相同的藥物。那麼凶手就會變成從兩個人變成了一個人,等到最後一天的時候,我會派人過去警察局自首。承認是因為欠錢的原因所以才會動手,”
“最後一天的話林泰的壓力很大,警察局那邊如果有人自首應該會直接接受,所有就可以了。”
“警察局那邊下的命令的是如果七天內沒有查出的話,就直接讓林泰走人,我們要不要隔一天送人過去。”
方雲舒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說話,她在猶豫,她不知道要不要讓林泰會不會直接走人比較好,自己以後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林泰的離開也許會更好。但是真的要因為自己就將他所有想做的事情都全部抹殺嘛。方雲舒還是有一點不忍心的。
峰子見方雲舒沒有說話,大概就猜到她還沒有完全放下,始終是有點善良的。
“那我就這兩天挑了時間就直接送過去。太多天我還是擔心會查到我們這邊來。”
“好的,我知道了,”
峰子走了出去。方雲舒從三姨太蘇靜房間裡麵出來以後,就決定了要保蘇靜,這樣的決定其實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就是覺得其實知道當年事情的蘇靜跟自己一樣的。一樣是飽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