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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的選拔很簡單,隻是關於怎樣照顧司徒全家,還有就是淘汰掉一些笨手笨腳類型的。最後就是學習一些家法。沉曲這時隻有一個願望,那就是趕緊去實習,然後了解司徒府地形以方便找到司徒暗靜。
“司徒家的家法你們都知道了嗎?”管家嚴厲地盯著這些新進的侍女。
“知道了。”經過幾輪篩選之後除了沉曲之外也隻剩下了十幾個人了。
“你們要知道,司徒府可不是什麼你們亂撒野的地方,要是被我知道你們在這幾天的事做不好立馬就給我卷鋪蓋滾出去!”
沉曲聽了管家的話後,著實有點緊張,原來自己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可是還有還有三天司徒暗靜就要出嫁了,等到自己在司徒家“安全”下來,豈不是太遲了?況且,宮主那裡根本聯係不到了,感覺就像是音信全無。
夜晚,沉曲住在司徒府,和同行的路廂分在同一個房間裡。聽路廂說,她們有些人都是四處被帶來的村姑還有就是一些失去父母的孤兒,沒有到過這種地方,還問沉曲是從哪裡來的。沉曲笑笑,不好說明。怪不得這麼容易就混進來了。
第二天清晨,沉曲還睡得迷迷糊糊之時,就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叫她,沉曲疲倦地睜開眼睛,看見路廂著急的眸子,趕緊爬了起來。收拾炕鋪、洗漱。
在一陣忙碌之後,打開房門,就看見管家一早等在不遠處,“快點,快點!”管家見還有一些人還在收拾東西,趕忙叫道,見人來齊了,說道:“你們今早用完早膳,就會分配任務。”
“是。”侍女們換上昨天新做好的衣服行禮。昨天下午經受區區幾個小時的練習,大部分的利益她們都懂了,這是效率的問題,但更重要的是威逼利誘的補充。
用完早膳後,沉曲就領到任務了,打掃一間很破舊的房子,還要掛上紅燈籠來表達一種喜慶的感覺。早就知道司徒暗靜出嫁,會出現這種情況也在沉曲的意料之中。
在老一輩的侍女帶領下左繞右繞才到目的地,隻是屋子未免是太久沒有打掃了,到處積的都是灰塵,還有蜘蛛網,由此可見,司徒府沒有辦過什麼喜事,估計要辦的話也全是喪事,否則怎麼會到現在才有人打掃。而且,任務那麼重,和路廂兩個人能在一天內打掃完?由此可見,司徒府是有多大,那麼多人就分配了兩人過來打掃這麼大這麼臟的房子?
路廂見沉曲有些煩躁,便說道,“我們要好好乾啊,畢竟這是司徒府對我們這種人的一次恩賜。”總比在外討飯,被討債的人追債四處躲藏好吧。
沉曲無奈地點點頭,還有明天一天時間了,不能再這樣耗費下去了。一定要想到什麼一些方法來避開司徒府的人找到司徒暗靜。
路廂明顯就是常做這些事的樣子,快速地掃地、清理屋子裡的擺設上的灰。沉曲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的神速。
“除了打掃,我們是要去搬東西的吧。”沉曲突然想到這件事,“那我去搬吧,你在這裡打掃完了就休息吧。”好像好不容易找到了空當混了出來。
沉曲順著之前偷偷做的標記走著,看見前方有個裁縫打扮的女人向她走來,心下一驚,不會是被看出來沒乾活的吧。
“姑娘,奴才是來給司徒小姐送衣服的,不知司徒小姐住在哪裡,好讓奴才親自去送衣服,看一下衣服還有什麼不適合,好讓奴才再做修改。還請帶路。”
沉曲暗暗驚喜,剛才還在想怎麼才能見到司徒暗靜,現在居然有人送上門來替她打掩護。“請跟我來,司徒小姐已經等了很久,是她讓我來接你的。”沉曲說道。
待走了5五分鐘後,沉曲終於看到了她一直想進去的靜閣,司徒暗靜居住的地方。
領著裁縫在門口停下,見兩旁都有侍女看守,並且門上添了把大鎖,便對兩旁侍女說道:“我奉老爺的命令,帶著裁縫前來幫小姐試穿嫁衣。”兩邊侍女對視一眼,從衣袖裡拿出鑰匙。“當”鎖開了,沉曲慢慢推開門。
“不要!”門未完全打開,就看見司徒暗靜把自己完全裹在被窩裡。屋子裡發出陰森感,好像是多日沒有見光了,而在這間房間裡,除了一張桌子,一張凳子,一張炕,好像就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了。桌子上還殘留著昨日的晚飯,滴水未進。沉曲有些心痛,這是一個父親會對自己親身女兒做的事情嗎?
待裁縫也進入房囘中,門又被關了起來。此時,寒冷的感覺侵入心底。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沉曲不知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好像是聽見司徒暗靜的聲音之後吧。
沉曲很想去把被子拉開,可是她發現她的腳好像被緊緊粘在地上,想抬起腳向前一步卻隻是枉然。很想逃離,逃離這裡,可是她很快發現,她連逃離的力氣都失去了。就怔怔地站著。不想看到司徒暗靜的樣子,她可以想象,司徒暗靜現在的樣子,頭發淩囘亂著,對這個世界的絕望,對自身命運的淒慘而哭泣。然而她卻隻能一個人躲在這個世界裡最黑暗的地方哭泣。
裁縫站在沉曲身後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隻能尷尬地開口,“司徒小姐,奴才是來為您試衣的。”聽說前幾天,司徒小姐還搞了一次自殺,隻是因為消息封囘鎖的好,知道那件事的奴才後來都不見了,所以才沒有被傳出去。
沉曲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自己的心情說道:“司徒小姐,請您配合。”配合不配合沒什麼事,隻要你肯掀開被子看我一眼就好。
可是等了三四分鐘,司徒暗靜依然沒有反應。
司徒暗靜慢慢掀開被子,麵無表情的下炕,因為連日來的滴水未進,她的身體有些支持不住,沒走兩步便跌倒在地,沉曲見狀,趕緊上前扶她,誰知司徒暗靜甩開了她的手,“滾!”司徒暗靜喊道。沉曲僵住了,她,好像完全不認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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