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802,在你門外彙合鐘雲之後,那群被鐘雲攔在門外額人才衝進了802,莫思邪兩人,還沒走出多遠,就聽見裡麵炸開了鍋。
莫思邪沒有再去醫院,雖然算是幫童辰三人出了口氣,但是他沒臉去見他們。剛回到學校,鐘雲和莫思邪就被叫到了訓導處。
劈頭蓋臉的一頓數落之後,被逼著向受害人道歉。莫思邪看著氣急敗壞的老師,輕蔑的冷笑,甩出一句:“最好,開除了我!”之後揚長而去,留下老師吹鼻子瞪眼氣的不行。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看把老師氣得!”出了辦公室,鐘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想起莫思邪麵對訓斥的那種淡然,結果把老師氣得半死的氣度,就覺得有趣。
“很好笑嗎?”莫思邪轉頭輕問,卻有些搞不懂什麼事情讓鐘雲這個一向不愛笑的女孩兒居然笑了。
“是啊,你沒看老師都給你氣炸了嗎?”
“儘說我,你還不是一樣。”莫思邪沒好氣的說道。老師那麼生氣又不是他一個人努力的成果,歸根結底老師訓斥的是兩個人,而這兩個人,一直都是冷眼旁觀,就像老師教訓的是彆人。而另一個一直連連說是,結果不是捋頭發就是揉眼睛,再不就是打嗬欠。
你說這比起我來,你恐怕更氣人一點好嗎?莫思邪憤憤的想。
“我們一起去醫院吧。”
鐘雲笑夠了,才重又說道。隻是聲音不大,雖然盧雨辰三人並沒有說什麼,不過,鐘雲還是感覺到他們和莫思邪之間發生了什麼。所以隻是淡淡提議道。
“不了,他們恐怕並不想見到我,我就不去了,就麻煩學姐了。”莫思邪苦笑搖了搖頭,什麼是自作自受,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隻能拒絕了鐘雲的提議。
“恩!”鐘雲點了點頭,揮手告彆。經過這麼一件事,莫思邪完全沒有繼續上課的心思,徑自回了出租屋中。
空蕩的三室一廳,一個人住,莫思邪感受到的不是浪費,而是淡淡的落寞,不由得回想起,在寢室和他們一起打鬨玩笑的時間,越想心情越低落,隻好搖搖頭。鑽進臥室開始修煉。
他們不在學校,但是學校卻產生了轟動。莫思邪怒闖彩虹酒店那一幕落在了很多人的眼中,雖然並沒有看到802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周毅那豬頭一樣的臉,卻在莫思邪兩人離開後,被很多人看見。
而這親眼所見的事實加上天馬行空的想象和繪聲繪色的秒速,不要一個早上,就傳得學校沸沸揚揚。
有好事者更是將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探得清清楚楚,莫思邪再次出現在眾人眼中。
“義氣”是男生看中的東西,所以在男生口中,莫思邪變成了一個熱血的男子漢,一怒為兄弟這種橋段被不停的渲染,直到最後彆人聽見莫思邪的名字,都會說:夠爺們兒!
而女生崇拜英雄,而經過加工的版本在女生口中,莫思邪就一個字——帥。甚至稍微花癡一點的還會說:這麼有安全感的男人,就是我的白馬王子。
對於種種,莫思邪並不知道。而在全校都在議論這個敢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將外校精英揍得鼻青臉腫的神秘男子的時候。
《清語》不甘寂寞,為莫思邪開了個專題,將莫思邪在學校的重重事跡都整理出來,刊登成冊。並且計劃著是不是要去采訪一下這個轟動事件的男豬腳。
這些莫思邪還是不知道,因為他已經三天沒有去學校了。而在學校,與其他人不同,有一個人抱著《清語》,卻滿臉的擔憂。
“思雨,你怎麼整天心不在焉的,有什麼心事嗎?”
田璃走到思雨身邊,抬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待慕思雨終於回過神來才說道。
“額,我沒事。”
慕思雨淡淡的笑道,隻是眼睛卻盯著雜誌上那張不知道是哪兒偷拍過來的照片。
“你也對這莫思邪有興趣?這本書我都看你抱了幾個小時了!”田璃探頭瞥了一眼照片,好笑道。
慕思雨隻是輕笑不答,曾經就緋聞纏身,她清楚,某些事越解釋就越解釋不清。還是不要解釋的好,而且她也不打算解釋。
“說起來這莫思邪好像一直都是個名人,先是爬上名人榜,然後又是蘆湖的泥人事件,現在又是交流會期間,打人事件,他好像就沒停過。”
田璃就著慕思雨身邊坐下,支著下巴百無聊奈的說著。
“對了思雨,你怎麼對這個莫思邪很關心的樣子,難道真的……”
“彆瞎說!”慕思雨沒好氣道,翻個白眼轉向一邊。
“是是是,我們思雨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不過惦記彆人還是頭一次聽說。”
田璃不理,繼續打趣,慕思雨受不了乾脆站起了身子。轉身就走。
“惱羞成怒了,彆啊,給我說說隻是看報道你怎麼就心泛漣漪了?”
田璃追在後邊,一邊大聲的喊著,本來沒什麼卻讓慕思雨小心的看了看四周,確定周圍沒人之後才鬆了口氣,更是不願和田璃糾纏,低著頭一路疾走。
莫思邪躺在家中,現在修煉的速度太慢,要是按照這個速度,哪怕離藏雲境隻有臨門一腳,估計都得拖到半年之後。
想了想,乾脆披了衣服出門而去。相比於家裡,林木縱橫的山林更容易安靜人的心靈。像以往一樣,莫思邪穿梭於林中,團心血來潮,決定在山中轉轉。
他的思想很簡單,既然“鬱難陀”都可以出現,說不定其他的靈草也能夠找到。不過他隻是臆想,心中卻沒報多大的希望,穿過一片林子。
因為天青學院坐山而建,卻隻在山腰,而山位於城市直男,所以並沒有那種綿延不絕的氣勢。但是四山合抱,中心卻是一個大大的深淵。水汽掩映,看不見底。
這也是天青異地榜之一,不是學校範圍,而是禁地,其風景秀美壯麗,四麵山林,邊緣卻是雜草平地,基礎偌大的山石錯落其中,形貌各一。
而在這平地的接近山林的邊緣卻用鐵網全了起來,其上倒勾縱橫,顯然是為了防止他人靠近。
就站在鐵網邊緣,都能看見那些山石上的雕刻,彎曲淺淡,諸如:某某某,到此一遊;又如某某某幾年幾月刻。不一而眾。
聯想到《清語》上那輕描淡寫的一句,不難想見這裡恐怕出過不少意外,因此才有這樣的防護措施。
莫思邪皺了皺眉,不是因為這裡被攔住了去路,而是他敏銳的感受到深淵裡麵有種不尋常的氣息。
具體說不上來,這裡海拔不高,但是鐵欄中的白色水汽卻異常的濃鬱,相比於一般的高山都濃鬱了不少。
這一點很不尋常。這種情況他記得曾經聽父親提過,卻就是想不起來。不過更加堅定了他想要一探究竟的決心。
抬頭望了望眼前一丈多高的鐵欄,又看看相去兩丈才有的林木,心想這群人計算得還真是精心,連想要爬樹然後跳進去的可能都給杜絕了。
不過這難不倒他。對他來說,隻要有一根兩米多的杆子就可以了。在林子中轉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一根三米多長的小樹苗,莫思邪凝炁於掌間,咻的一下拍落,小樹苗卻直愣愣的晃了兩晃,並沒有想象中的應聲而斷。
莫思邪鬱悶了一小下。接著又是一掌拍落,小樹苗終於出現了裂痕,大約五六掌過後才終於斷裂,莫思邪的手,也變得有些微微發麻。
清理了一下枝乾,莫思邪來到鐵欄邊上,衝了幾步,一竿子杵在地上,借力騰空,在臨近鐵欄之時,狠狠將身體轉了過來,同時手中用力,樹乾插進了土裡,而莫思邪卻在樹乾上一蹬,同時將樹乾抽了出來,往前扔出。
落地的時候,樹乾也同時落在了身前。拍了拍手,莫思邪走到懸崖邊上,凝目向下看去,因為白霧的遮蓋,什麼都看不真切。但是他確定了一件事。
因為他感受到了這些水霧的一個特點,那就是裡麵並不包含元炁,就和自己修煉的時候剝離出了元炁形成的空氣團一樣。
這也就說明,這下邊有著一種東西再吸收元炁,這種東西很有可能就是靈草。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靈草。
高興歸高興,莫思邪還不是那種頭腦一熱就衝下去的人,看看深不見底的懸崖,莫思邪為難了。怎麼下去是個問題。
圍著懸崖逛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一株藤蔓。但是莫思邪沒有放棄。他決定徒手下去。觀察一陣之後,莫思邪選了一處貓著身子開始往下摸去。
饒是莫思邪見慣風浪,也有些心驚膽戰。每一次都要先試一試那些凸起或凹陷的石塊才敢用力,終於走了三丈之後,才看見了植被。
但是莫思邪不敢輕易借助這些植被,一來生長在懸崖的植物根莖不一定嵌入太多,這樣就會承受不住大力,二來,這些植被稀稀落落,不好把握。
又是兩丈,他終於看見了藤蔓,小心翼翼的靠過去,逮住一株狠狠拽了兩拽,確定結實之後,才順著藤蔓放低自己的身體。
勻速下降,每下降一段,莫思邪就會緊緊抓住藤蔓穩定自己的身體,然後繼續。
當藤蔓還剩一些的時候他就會舍棄,然後尋找另一株。
最後都不知道下降了多少,他停了下來。因為他感覺到了濃鬱的元炁,而這時候卻還沒有到達崖底,運足目力往感應到的方向看去,陰暗的光線看不真切,卻依舊感受到絲絲白色印入眼瞼。
莫思邪踩著一株植物,四處搜尋摸索著受力點,入手卻是一陣絲滑,崖壁已經被水汽鋪蓋,還生了一層薄藻。
或許是因為水汽的衝刷,崖壁也變得平整了許多。莫思邪有些無奈,隻好借助那些不確定的蕨類植物受力。一步一步慢慢移向那株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