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勝殯儀館?怎麼還有叫這種名字的,乾嘛不叫繼續殯儀館或者再接再厲殯儀館?”
劉飛嘀咕了一通,隨即邁開步伐走向市中心,這裡本來是郊區,需要走很遠才能看到郊區裡麵的計程車和線車,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劉飛才走到有車的地方,現在他是一身時尚衣服,也沒人再敢用白眼看他,彆說,一輛三輪農家車,真給劉飛載進了市中心。
拖拉機突突的響著,讓劉飛再次找到了在鄉村時的感覺,雖然有豬在三輪車上哼哼不停,但劉飛感覺很有股家鄉的味道,和豬糞味道還是有區彆的。
原諒了郊區,已經到了繁華的市中心,劉飛摸摸兜裡的二百多塊錢,拿出一張遞給了三輪車師傅,但兩口子怎麼也不接,活脫脫像是農村鄉下的老實人。
劉飛歎口氣,隻能點頭表示感激了,隨即,看到遠處正在打電話的公用,抬腿就要走過去,忽然,身後有人一把將她的胳膊扯住,“快快快小夥子,快幫忙,我丈夫暈倒了。”
劉飛回頭一看,正是剛才那個三輪車大嫂,他二話不說跟著他跑出去,在前麵十幾米外的拐彎處,大哥正趴在地上,很多人都圍觀,還有人用手機一頓拍攝美顏,但愣是沒人幫忙叫救護車,任憑十月份的天,大哥躺在地上等死。
“你們都有病啊,滾遠點。”
劉飛張嘴罵了一句,現在的他一身名牌,誰也不敢嗶嗶,和有錢人,一般老百姓是不敢駁斥的,劉飛罵了彆人兩句,等人群散了趕忙上來觸摸大哥的脖頸,隨即用手指扒拉她的眼珠子,看到瞳孔發黑後當即想起小麗的一句話,她說過,這是中邪的症狀。
“大兄弟呀,我們一年到頭種地,那點錢都不夠醫藥費的呀,你可彆跟我說他要住院,我兒子明天還要學費呢,你快說呀,我丈夫怎麼樣了?嗚嗚嗚……”
大嫂在身後好頓哭,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看到她脖子上急著的花圍巾,劉飛就想起了自己的老媽,當即一拍胸口:“沒事沒事,有我呢,就算住院十幾二十萬也夠了,大嫂你放心,咱家有的是錢,這錢我給你出了,好吧,幫我把他弄一邊去。”
他本來還指望著讓大嫂幫忙,誰料自己已用力,就給一百四五十斤的老爺們直接拎了起來,一旁,大嫂當即不哭了,這孩子是乾什麼的,怎麼這麼大勁頭呀,比俺家掌櫃的力氣都大,俺掌櫃的打我的時候一腳都能踹出去好幾米遠,可不能惹了這大兄弟,不然一腳都給我踹上立交橋了。
她在身後幫忙托著,但仍然跟不上劉飛的步伐,劉飛將大哥林仔到了一邊的馬路牙子上,這才用大嫂的老人機撥打出一個號碼,沒多久,開車一輛奔馳小跑的小麗到了,一身名牌阿瑪尼,看看劉飛和身邊的農村大哥大嫂,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先彆問了,幫我救人,這家夥……”他想說中邪了,但此刻也隻能撥開大哥的眼皮,露出給小麗看看。
小麗看後微微皺眉:“劉飛,這是燈泡的任務嗎?”
在普通人麵前,不能說發光體或是主神這兩個字眼,小麗此刻,也隻能用燈泡這個詞彙來替代,但沒想到,一句話出口,瞬間惹怒了,劉飛。
劉飛一臉猙獰,怒道:“你姥姥的燈泡,不是他的任務就不救人了,老子就是農村來的,你們城裡人了不起嗎,不用你了,滾……”
對美女一頓噴,劉飛在怒火中倒是沒感覺出什麼,那農村大嫂一個勁對車內坐著的小麗點頭賠不是,“對不起呀大姑娘,讓你們吵架了,你家男人是好人,是我們不好不該在這節骨眼上有病。”
劉飛仍然怒著,將大哥往肩膀上一扛,起來就朝著沒人的地方走,打算自己給大哥驅魔,但是,身後車中的小麗此刻也是臉頰微紅,確實,自己雖然是城裡人,但也是有韌性的人,剛才自己的一番話的確太磕磣了,失去了做人的最起碼道義,她在苦苦尋找的,也正是劉飛這種有道義而且有人性的人,如今,她找到了。
腳下油門輕輕一踩,衝到了劉飛的身後,對哭哭啼啼的農村大嫂和劉飛,小麗說道:“上車。”
“用不起,俺們農村人坐不起你們的豪車。”
“費什麼話,再不救他就活不了了。”
劉飛咬咬牙,最終,還是歎氣將大哥塞進奔馳裡,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給大嫂做個見證:“這是我衣服,這勳章不能給你,你到前麵的市醫院等著,我們馬上就到。”
大嫂完全沒戒心,也看出來劉飛是為了救人,隨即,抓著劉飛衣服上了公交車,上車的時候還哭哭啼啼。
劉飛坐在奔馳內,任憑旁邊的小麗把車速開的極快,而且不管什麼紅綠燈瞬間衝刷而過,小麗笑了一下:“還生氣呢?我不是不讓你就認,隻是不想你浪費時間。”
“你時間寶貝,人家的時間就不是時間了?”
“好好好算我錯了不行嗎,美女有罪,對不起啦,大脾氣。”
劉飛歎口氣,心說自己也不是小氣人,和這個女人一般見識乾什麼,現在和她一樣有這種心病的人太多太多了,那些城市中的什麼白領,見了農村人就皺眉,還不是欺負他們是修理地球的,那麼,白米飯誰給你們的,算了,對豬彈琴而已,不辯。
劉飛喘息一口,這才將心思落定在剛剛美女的問題上,說道:“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吧。”
小麗用漂亮精致的下巴朝著前麵的建設區一點:“那邊有個正在施工的大樓,現在是晚上沒人,我們到那去吧?”
看劉飛點頭,簡直怕了劉飛的小麗嘟起嘴,將車速微微減緩,怪入了修建中的大樓工地裡麵,在沒人的地方將車速停下,這才開了車門。
後座,大哥撅著趴在那裡,雖然有呼吸和白玻,但是紊亂的很,劉飛不動驅魔者套路,在鄉下的時候,曾經某家的嫂子上山放羊的時候中邪了,在自己家的房脊上來回的蹦,高興了還在煙囪上來回翻跟頭,就跟猴子一樣,看到這一幕的鄉親們都驚了,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膽子大的婆娘竟然去了南山,那裡除了正午的時候可以靠近,彆的時候,基本去了就中邪。
不過,這也不怪這嫂子,他剛剛從外地嫁過來,還不知道村裡有這樣不成文的規矩,所以中邪了也是情有可原。
但她的丈夫十分心疼媳婦,打算用一隻梯子爬上去,把媳婦抱下來,省的一不小心摔死在屋簷下,要跳舞的話,也下來跳。
他扛著梯子準備上去,卻沒料到,平時很疼的自己的媳婦,竟然一腳將梯子從屋簷上踹下來,險些把他給摔死。
丈夫在鄉親們的勸說下,再也不往上衝了,上麵雖然沒有機槍,但也比敵人的碉堡危險,沒辦法,隻能請出劉飛村裡的明白二大爺。
明白二大爺全名李明白,年頭多了什麼都知道,外人就給起了一個明白二大爺的外號,但是此人真的明白,又一次村裡人辦喪事,結果不知道誰家的黑貓沒看住,竟然從靈棚上麵橫著跳了過去,那躺在冬天靈棚下已經凍硬了的屍體,陡然間坐了起來,倆手平伸順著驚叫的人群追尋著人氣,他們看不見卻能夠修道人類的氣息,但雙腳捆著沒辦法跑起來,隻能一下下繃著追逐啃咬。
但速度不行,詐屍的張老師也沒追上誰,就在此刻明白二大爺去了,想想後當即對著張老師大喊:“張老師,去批改學生作文去。”
那詐屍的屍體一聽,當即腦袋一沉躺在了地上,許多農村小夥拿著棒子和繩索,將其困成了種子,由此可見,學子們的作文,是多麼的讓老師們頭疼。
明白二大爺風風火火來到了,見某某的媳婦在房脊上一下下竄著,就跟猴子一樣,平時看著挺端莊的一個小媳婦竟然還手搭涼棚朝著西山方向感看,老頭子當時就有了主意,一腳踹門,隨即猛然將嗓門開到最大,喝道:“誒……唐僧啊,你怎麼還不念緊箍咒?”
咣當!
這一嗓子可惹禍了,那被猴子上身的嫂子,身體猛然間癱軟下去,就像是去了支柱一樣,整個人成了麵條,本來在房脊上蹦跳的她瞬間咕嚕下來,不是下麵的丈夫死心塌地愛著這媳婦,用自己的腰在媳婦下麵橫著墊了一下,估計這媳婦下半輩子隻能再炕上躺著了。
但二大爺這次酸死救了這嫂子一名,劉飛這輩子都忘不了二大爺的威武,他不明白驅魔的套路,但如果小麗不幫忙,也就隻能自己來兩嗓子試試,成不成看老天爺了。
小麗下了車,開著車門對劉飛擺擺頭,示意他將大哥背著到裡麵去,劉飛點頭,將大哥一百五十斤的身體單手拎著,拎小雞仔一般到了裡麵,雖然沒有混凝土的地麵,但還算很平整。
“你閃開點,幫我看著點外麵。”
小麗說完,輕輕撥開大哥的眼珠,然後分開雙腿,在劉飛的注視下輕輕的解開自己的扣子,隨即對著大哥笑著勾搭道:“喜歡嗎,喜歡我都脫了?”
“我喜歡。”劉飛下意識來了一句,確實,在這種環境下,和有錢的富家女啪啪滋味絕對一級棒。
他說完之後,立馬捂住嘴,把臉轉過去看向彆處,騎著大哥的小麗抬眼看了眼劉飛,眼中有笑意,心說本來還不知道怎樣把你招募進我們小隊裡麵效力,現在有辦法了。
收回思緒,她看著大哥,卻發現對方的臉依然傻傻的,什麼表情也沒有,瞬間,想到了什麼,抬起眼睛看向劉飛:“喂,不喜歡我,你來?”
“我不會呀?我怎麼來?”
“簡單,用你男人的胸肌來勾搭他,這是個母狐狸。”
劉飛懂了,原來剛才小麗是想……
他略微吞咽口水,這才走到大哥身前,對小麗說道:“不許偷看啊,也不能偷聽。”
“誰稀罕看你。”
小麗轉過頭去,看著外麵替劉飛把風,身後,劉飛也學者小麗的樣子兩條腿騎在大哥身上,這麼做,是擔心這家夥跑掉,隨即,他把衣服脫下來一截,十月份的天嘍胸肌,真尼瑪讓人覺得好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