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我認為我可以堅持自我,至少可以不被這個世界所改變,可事實這個世界竟沒有彆人有威力,改變自己的往往叫做彆人!
一直回到家裡,劉洋還是繃著臉,我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說咱們這樣能完整的過完高中生活嗎?很顯然不能,咱們不能這麼受欺負了,隻有改變自己,如果打架可以讓自己變快樂,我願意這樣,劉洋說著握緊了匕首。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堅毅,還有痛苦。
我沒有說話,也不需要說話,我隻記得辛悅說,我討厭打架的男生。
劉洋接著說:這才剛剛開學,就被打的莫名其妙,我們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你可以,我不可以,我們做的不過是不受欺負罷了,又不是去當黑社會。
我看著劉洋,把事情說了出來:其實丁東想除掉的是我,因為我是他追求辛悅路上的障礙,丁東誤認我喜歡辛悅,而辛悅不喜歡他,懂嗎?
那你喜歡她嗎?
我……不知道!
劉洋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說: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你看當初我就喜歡她,隻是他不喜歡我罷了,如果你喜歡她,那就讓她知道,丁東這邊不用擔心。
天色將晚,我想,如果不成功,那就……
我以去超市買東西的借口一個人出去,劉洋並沒有起疑心。從家裡出來,沿著去學校的路一直走,直到岔路口,因為,丁東回家從這裡過,我等的就是他。
大概十分鐘後,丁東出現,和他一起的是馬雅,還有一些其他人,沒有辛悅和邱雨。我上前打招呼,丁東感到很意外,但能看的出來很高興,畢竟我頭上的傷還沒有痊愈。
你有事嗎?祁若,丁東首先有禮貌的問。
他身邊的馬雅顯得很驚訝,而那些其他人,漸漸的包圍了我。
丁東,如果你這樣就能讓辛悅喜歡你,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你這樣隻會讓她更加討厭你……
夠了,你有病吧,我聽不懂,彆浪費我時間,滾蛋,丁東咬牙切齒的低聲怒吼。
丁東低聲和馬雅說了幾句話,馬雅就先走了。
我說,看這是你的人打的,滿意了?你喜歡辛悅,現在我告訴你,我也喜歡她……
還沒說完,丁東手一揮,包圍我的人開始收縮,我沒有害怕,我想,害怕的應該是丁東,他害怕辛悅不會喜歡他。
你會死的很痛苦的,丁東怒吼著。
一秒,兩秒,我的身上已經挨了無數拳頭,地下的我兩眼怒視著他。一秒,兩秒,好像聽到有人喊警察來了,然後,感覺身體好輕鬆,都能飄起來,再然後,痛的直流淚。
是劉洋,在家裡等我,可我一直沒有回去,他感覺我會不會出事了,就出來了,還好,及時。
你這是何苦呢?劉洋擔心的問。
我苦笑著說:先看看我臉花沒?
劉洋愣了一下,有哈哈大笑起來,真沒想到這個時候還能開玩笑。
路過美發店,我停下了腳步,看著不斷閃爍的燈光,好像能看到我迷茫的未來,飄搖不定。
老板,給剪一個不像壞蛋的光頭,劉洋極其認真的說。
老板是個女的,很漂亮,年齡也不大,頭發被染成了黃色,奇怪的是在旁邊還有一個嬰兒,不哭也不鬨,睜大了雙眼看著我們,很可愛,我問:你剪頭發的時候他都是這樣嗎?小孩子的爸爸呢?
女老板微微一笑,並沒說話,劉洋走到嬰兒旁,試著做各種鬼臉逗孩子開心,看上去,很幸福的樣子。
你要剪光頭啊?女老板問我,我說是。
也就五分鐘的時間,原本長長的頭發瞬間變成了光頭,劉洋看著嬰兒指著我說:看哥哥的發型帥不帥?來鼓個掌,祝福哥哥脫胎換骨,來,啵一個。也不顧嬰兒的反對,公然在嬰兒的臉上親了一下。
頭剪好了,女老板突然說:看你們這個樣子肯定打架了吧,你們還小,有些事不會明白。我和我老公是在美發培訓班認識的,那個時候才十六歲,也就是你們這個年紀,十九歲就結婚了,開個美發店,今年我們有了孩子,但我老公卻在一次的事故中去世了,被彆人打死了……所以,請珍惜你們的生命。
女老板的話深深的觸動了我,我明白一切,但又有什麼用呢?
最後,女老板不要我剪頭發的錢,她可以不要,但我們不能不給,塞了二十塊錢就走了,甚至沒有問她的名字,隻知道美發店的名字是“等”。
走在回家的路上,,劉洋說:既然你喜歡辛悅,那就做好準備和丁東之間的戰爭,我知道你的發型變了,但是你的心,我不知道,不管怎樣說,明天就是屬於我們的日子,哈哈,為了做真正的自己,讓我們蕩起雙槳,翻身奴隸把歌唱!
本來嚴肅的氣氛被他的胡言亂語攪和沒了,看著劉洋手舞足蹈的,我知道,是他不願意給我壓力,如果每一段愛情的開始都要經曆痛苦的折磨,那為什麼還沒開始就已經痛苦不堪了呢?
回到家裡,我和劉洋找了很多酒,啤的白的都有,劉洋說:為了告彆咱們的過去,去迎接青春的猖狂,乾杯!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的,隻知道醒來的時候全身疼痛,拉開窗簾,陽光刺眼,美好的一天從睜眼開始!
慌慌張張的去學校,結果還是遲到了,第一節課是英語,是個女老師,年齡大概在四十左右,聽說,很嚴。
報告,劉洋站在教室門口大聲的喊。老師扭過頭來,憤怒已經寫在了臉上,我站在劉洋的身後,觀察著一切。
下不為例。
按照劉洋的英文水平是不可能聽懂老師的話的,所以,他還是現在教室門口,推不動,老師的臉都扭曲了。
聽不懂英文啊,我說趕快進來,耽誤大家時間,老師已經無語了。
劉洋這才明白,趕緊衝了進去,而我,站在門口還沒趕上劉洋的思維。
在全班人的注視下,伴隨著驚呼聲,我安靜的坐下,然後老師說,哎,今年都收的什麼學生啊,個個像監獄出來的。
我看向丁東的座位,沒人,馬雅的座位,也沒人,再看辛悅,她正看著我呢,雙眼對視,辛悅用手指著頭發,意思是我怎麼剪一個流氓頭,我雙手攤開,表示反正就這樣了,結果她擺擺手,我知道我弄錯了他的意思,我摸摸頭,才明白頭上的傷還沒痊愈呢,我趕緊在作業本上寫下字解釋:沒事,就撞了一下。
這一幕,剛好被老師看見,“那個同學,乾嘛呢,你叫什麼,起立”,英文老師用粉筆頭擲向我。
很感謝老師沒有用英文說,我站起來說,我叫祁若。
一分鐘過去了,每一個人說話。
出去,老師說。我說,好
走出去的瞬間我看了辛悅一眼,她的臉上布滿了愧疚,我投以微笑。
原來,美好的一天是這樣的。
在門口站了一節課,下課的時候老師說,這次就不把你交給教導主任了,再有下次,我不會客氣了,小小年紀不學好。我說,謝謝老師。
邱雨跑來找丁東,可惜丁東不在,走的時候正好和劉洋撞個滿懷,邱雨一下把劉洋推開說:有病吧,怎麼每次都有你?
哎呀,你還有理了,是你撞著我了,姐們兒,劉洋一本正經的說。
邱雨一聽劉洋這麼說,頓時爆發了,也不管彆人怎麼看:我撞著你了,你拿車撞我怎麼不說,你就是一混蛋,怎麼這麼不要臉,你哥沒教你怎麼做人嗎?真不愧倆兄弟,頭型都一樣……
怎麼把我也說進去了,搖搖頭表示無奈,辛悅拉著我說,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你沒事吧,不用管他們倆,邱雨就這樣。
看著辛悅擔心的神情,我說:沒事,小悅。
辛悅的臉紅了,一隻手攏了攏飄逸的長發,我先回座位了,說完就回去了。
上課鈴響了,他們還沒停,劉洋說:好,放學彆走,有本事繼續?邱雨說,誰走誰小狗!
整個上午基本上沒聽多少東西,一直在和劉洋聊天,從遊戲聊到人生,從黃片聊到理想,偶爾和辛悅遞個小紙條,如果沒有丁東,一切應該都很好吧。
放學,邱雨真的來找劉洋,其實是找辛悅的,不過在劉洋看來就是找他的。
喂,怎麼著?邱雨問。
我能怎麼著,你是女生,我又不打女生,算了,看在太陽公公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劉洋說。我拉著劉洋,辛悅拉著邱雨,走出了學校,邱雨一直不停的說,說丁東的厲害,說讓丁東教訓他,這句話戳中了劉洋的怒火點,當即就不高興了,說:你讓他來,你不讓他來,我就去找他。
氣氛僵了下來,我說,閉嘴,有些事自己知道就行了。
辛悅聽得有些糊塗,我趕緊轉移話題。
從背後看辛悅,美的一塌糊塗,從正麵看辛悅,美的昏天黑地,從側麵看辛悅,美的語無倫次,劉洋又開始胡扯。
你的成語有待提高了,辛悅笑著說。
與此同時,丁東正在和馬雅打情罵俏,地點在丁東家裡,原來,丁東的爸爸丁大強和馬雅的爸爸馬明是商業朋友,在一起做過幾次生意,相處甚好,而丁東為什麼和馬雅打情罵俏呢?原來丁大強希望利用他兒子和馬雅的關係討好馬明,以建立良好的合作環境。
隻是丁大強太相信他的兒子了,丁東喜歡的是辛悅,馬雅也知道此事,讓丁東勾引馬雅,還不如自己去勾引。丁東的房間裡,馬雅望著俊俏的丁東,而他,卻冷冰冰的玩著手機,不發一言。
你知道我喜歡的是辛悅,你也不要用你爸爸來威脅我,丁東還是開了口。
你喜歡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你,你爸會讓你喜歡辛悅嗎?應該是我吧,馬雅笑著說。
一個上午,丁東和馬雅一直在對峙,也許這也是丁東愛情路上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