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看著高樓大廈,看著滿是快節奏的生活,聽著動聽的音樂,我是不是不太適應這個社會呢?我想。
背包裡的鋼管和棒球棍碰發出刺耳的聲音,從沒有用過,卻仿佛很親切。
劉洋和王燁去了醫院簡單的處理了一下,那護士小姐笑話劉洋說:你這小孩兒,又打架了吧,現在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你來!
王燁也跟著笑了出來,若不是一笑臉疼非笑抽不行。不過話說過來,以劉洋這樣威武的身軀被打成這樣,看起來並不怎樣有彩,而看王燁,雖說身高有點差強人意,但起碼也在平均數以上,身體壯的像頭牛,這倆人怎麼看怎麼像是打彆人的人,而現在兩人基本上脫離了原來的容貌,估計他媽來還得需要個幾分鐘認識。
姑娘,我不是小孩,你見過身高一米八五的小孩嗎?看你年紀不大,倒裝起老成了,告訴我,你三十幾了?劉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嘿,我說,你小子不想包紮了,還想不想活了,還三十幾?告訴你也無妨,姐姐我今年二十歲,是來實習的,再過幾個月要麼走,要麼留,你們很榮幸的做了我的實驗對象,不,是實習對象,不過,看你這麼活潑,不會是故意被打,然後故意來這為我增加戰績的吧?哈哈,護士小姐調皮的說道,好像比劉洋還要調皮。
劉洋一聽才二十歲,和桑姐一樣大,不過說話方麵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我說姐姐,咱先彆自作多情了好嗎?你看我這兄弟,眼睛都看不清你了,你沒有救人和聊天同步功能啊!劉洋有點無語了,怎麼上幾次沒有發現這姑娘這麼有意思,聊起天來把救人都給忘了。
王燁在一邊都看傻了,這倆人聊的熱火朝天的,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然後推推劉洋,讓他明白咱們是乾嘛來了!
護士小姐很快給他們倆人包紮好了,劉洋的臉上一共貼了三個創可貼,遍布麵部周圍,王燁更慘,一臉全是,若是打上繃帶就看不見人臉了。
護士小姐都笑的合不住嘴了,領著他們去領塗抹的藥水,邊走邊笑,搞得劉洋和王燁不得不低頭走路。
拿了藥,那護士小姐對他們說:我作為一名比你們年長姐姐告誡你們,以後少打架,不僅對身體不好,而且對家庭不好,記住啦!
看看,我就說,你頂多十八歲,嘴這麼甜,我也有句話對你說,劉洋說著擺了一個pose:作為一名帥哥,請問你的名字叫什麼?
王燁“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又“呲”的一聲,撐掉一個創可貼,疼的大叫起來。
護士小姐對著劉洋做了一個鬼臉,歡快的回去了,走了兩步回頭說:你下次來的時候再告訴你吧!
劉洋本想再追上去聊會兒,就被王燁生拉硬拽的拉走了,再不走,我都會急死的。
明天肯定是去不了了,劉洋和王燁商量著請假,又怕我擔心,手裡也沒有手機,路過桑姐那裡的時候,就走了進去。
桑姐正在給彆人理發,是個中年人,小蛋蛋睡著了,口水都流了出來,劉洋走進去看到桑姐在忙,就和王燁做了下來。
桑姐從鏡子裡看到兩個奇怪的人做了下來,看著很眼熟,王燁肯定是認不出來了,直到劉洋抬起頭來,才知道是他。
桑姐皺了眉頭,又繼續給中年人剪完最後一個步驟,那人付了錢就走出門口,還不忘回頭看看劉洋和王燁,笑著走了。
桑姐好,你的手機能給祁若打個電話嗎?我們找不到他了,劉洋對著桑姐說。
好,一會兒再問你。桑姐給我打了電話,此時的我正無力的往家趕,聽到他倆的消息總算放心了。
說說吧,怎麼回事?是不是又打架了?桑姐掛了電話問劉洋和王燁。
啊,還是你讓王燁說吧,劉洋轉身走到鏡子前熟悉熟悉變了模樣的自己。
不過桑姐是真的認不出是王燁,畢竟上次吃飯也隻是互相看看,並沒有很熟識。王燁看沒辦法,隻好講了二中的人莫名其妙的就打了他倆,顯得很委屈。
桑姐正想發作,我趕了過來。
祁若你來了,桑姐看到我打招呼。我向桑姐笑笑,看見劉洋正在照鏡子,臉上的傷瞬間刺痛了我的心,可是,怎麼不見王燁呢?
我說:王燁呢,沒和你在一起嗎?
劉洋回頭看見我,像一個小醜,指指旁邊的人說:王燁做了個麵部整容,失敗了,這不,全是創可貼。
我扭頭看看這個臉被創可貼糊滿的人,他說:祁若,是我,不好意思,這次丟人了。
看著他們倆,我無比的痛心: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沒找到你們,對不起……
好了,彆說了,是二中的人對不起我們,不是你,劉洋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王燁也是。
如果不是我,你們也不可能這樣,真的,是我對不起你們,放心,我不會讓你們白白受傷的!我向你們保證,我祁若就算死,我絕不會再讓你們為我受傷。
劉洋抱住了我,王燁也抱住了我。
咱們是兄弟,不是嗎?眼中浸滿淚水。
抱了有好一陣,桑姐打斷了我們的,她說:給我說說吧,說不定我們幫到你們呢?
我們坐在了一起,唯獨小蛋蛋缺席。
剛好來了一個要剪頭發的人,看到我們的造型,又急忙的走了,我說:桑姐,這樣會耽誤你生意的,要不咱們改天再聊吧?
桑姐一聽說:不行,必須現在,說完走到門口把們給關了,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看來是非講不可了。
於是我就把我和辛悅,丁東的事情告訴了桑姐,包括,我喜歡辛悅,以及我的困惑。
劉洋和王燁也不說話,靜靜的聽我講,好像從來沒有聽過的故事一樣。
桑姐聽完了我的話後,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我們不敢打擾。
其實,這件事並不是你的錯,當然,你也不全對,我想問的是:她也喜歡你嗎?
是啊,我從來沒有問過她,更沒有問過我的心,萬一她隻是把我當成好朋友呢?我說:我不知道,或許……有一點?
桑姐說:那你們怎麼會惹上康太二中的人呢?
我把丁東陷害我們的事說了出來,劉洋和王燁又添油加醋。
是不是和初中不一樣?桑姐沒有說關於打架的事,而是問我們初中的和高中的不一樣。我說:是不一樣,初中生活像鍛煉,高中生活則像表演,所以表演者裡有主角,有配角,有帥哥美女,也有痞子流氓,當然也少不了小醜!
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桑姐微笑著對我們說。我們連忙點頭。
在蛋蛋的熟睡當中,桑姐給我們講述了她的故事。
桑田出生在並不富裕的家庭,有一個姐姐和弟弟,隻不過他們都有不同的命運。
她的爸爸是村裡的一個電工,媽媽在家務農,生活還說的過去。自從姐姐上了高中,桑田發現姐姐談了個男朋友,那男生並不是一個好人,有幾次桑田發現他倆是從賓館出來的,當時桑田並不知道他們都乾些什麼,姐姐也沒有告訴她。
可是,住在一起的她們有一點的變化都會被發現,因為,她倆的生理期都差不多,那個月,姐姐沒有。
姐姐說:陪我去醫院吧,看看什麼毛病。
醫生告訴她:你懷孕了!
姐姐告訴桑田:沒事,就是胃不太好。
回去後,桑田跟蹤姐姐,發現她找了那個男孩,後來,男孩憤怒的走了,姐姐哭了,桑田走過去抱住了她。
再後來,家人知道了,孩子沒了,姐姐也離家出走了,隻是近幾年才回來。從那以後,桑田被管教的很嚴。
上了高中,桑田有了自己的看法,家人時常提醒她不準談男朋友,可是,桑田的成績實在是不好,又不好意思上學了,於是和父母商量了之後,就下了學,準備學美發,將來還能開個美發店。
征是個帥氣的男孩子,愛打籃球,有一次,桑田去看他們打比賽,被征發現,於是開始狂追。
桑田記著父母的忠告,開始並沒有答應,但是後來,她發現她愛上了這個男孩子,愛的徹底,於是,他倆在一起了。
聽到這裡,桑姐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幸福的笑容。我們都豎著耳朵等著聽呢,讓桑姐快點講。
桑姐開始講他們的幸福生活。
那個時候她們真的很開心,桑田過著仙女般的生活,住在一起後沒多久,桑田懷孕了,於是,隻有把事情告訴家人,他們雖說生氣,畢竟桑田已經下了學,就是年齡不大,雙方家長見過麵後,決定結婚。
婚後,桑田像一個幸福的小女生,每天征都會做飯,哄她開心,可是好景不長,征的好朋友出事被打了,想讓征去一趟,桑田反對,但,征還是去了,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
五天後,警察發現了他的屍體,到現在,也沒有抓到人,那個被打的朋友,也不見了,法醫鑒定是受重物擊打頭部所致。
講到這,桑姐哭了,劉洋不知道是受了感染還是怎麼啦,哭的比桑姐都傷心,我回頭看看小蛋蛋,睡的很安靜。
所以,店的名字就叫“等”,等一個人,對嗎?我問。
對,我不僅等人,還在等結果,等孩子長大,等這一切,桑姐看著我們三個說。
王燁安慰道:桑姐,謝謝你的故事,謝謝你。
所以,不要讓打架占據你們的心。桑姐站了起來,走到小蛋蛋旁邊說。
我此時並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說不出話,我安慰劉洋,也安慰桑姐,或許,能做的,就是安慰罷了。
天黑了,夜深了,我想,我們該走了。
告彆了桑姐,親吻了蛋蛋,我們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劉洋說:王燁,要不今晚就不走了,我們都睡在小若家,你看行嗎?
王燁有點憂鬱,不過在劉洋的狂轟濫炸下,終於妥協了,首先,給老媽打個電話先。
回到家,我在想桑姐的故事,我知道她想讓我們遠離暴力,可是不是我們不遠離,是彆人逼著你去啊。劉洋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