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姐姐,你還動得了嗎?”
花雲嬌笑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而相應的李三娘確實雙刀落地,按著腦袋便是跌倒在了擂台之上。
“姐姐,說來還是怪你自己,明明知道小妹是做什麼的,竟然還是那般不知道防著,敢叫我碰了你。現在,倒是要看你怎麼將我打下這擂台去!”
說著花雲眼神一厲,手中軟劍握著,一見便是要刺向李三娘,後者心中知道隻怕是方才她碰自己的那一下給下了毒,卻也是無奈,兩眼瞪著花雲,嘴裡隻道了聲“卑鄙!”而後便是將眼睛閉上了,看來是要等死。
“阿彌陀佛!花施主休要傷人性命,你方才施展軟筋散老衲隻當你鑽了我們之間約定的空子,這樣的方式老衲因為有言在先不好出手,但是花施主要害人性命,隻怕是有些咄咄逼人吧!”
法智大和尚不知何時已經是到了擂台之上,隻見他一手端平單掌豎起,另一隻手卻是兩指將花雲刺向李三娘的軟劍給夾住了。後者覺得手中的劍就像是嵌入了石頭裡一樣,怎麼也抽不出來!
花雲本想出言罵兩句,講兩句“老娘做事不需要你這個禿驢多管”之類的話,但是想到法智和尚的本事,頓時便是沒了脾氣,在人家的地盤撒野,還打不過人家,這不是作死是什麼?
“咯咯,既然大師發話了,那奴家從命便是!”
說著話將軟劍收了回來,插在腰間,臉一轉便是看向了台下,像是在等法智宣布結果。
“這一戰,權且算作平手吧。”法智和尚開口說道,而後又是見花雲一臉嗔怒的看著自己,笑了笑,接著說道:“但是,既然李施主已經是沒有再戰之力,這個擂便是由花施主來守,但是,怪老衲說的不全,花施主我們換一條約定,不許在打鬥的過程中使用藥物。”
法智說完便是笑眯眯的看向花雲,後者則是一臉的難看,這不是給下一場規定的,而是在指責自己用軟筋散。饒是以花雲的臉皮,都是忍不住紅了紅。
這樣的話,著實是不好聽啊!
旋即花雲鼻子氣哼了哼,頗為不耐煩的說道:“不打了不打了,這這什麼鬼擂台,什麼也不準用,難道不知道奴家就是靠毒吃飯的嗎?這什麼都禁了,避長揚短的,我還怎麼打?不打了不打了!”
說著話花雲便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跳下了擂台,快要走到寺門口的時候,見熊浩還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不禁就起了些取笑的心思。
“哎喲,小弟弟?剛剛跑出去的女娃娃不是跟你一道的嗎?她都跑了呀,你怎麼不去追?彆到時候在叫彆人擄了去,那女娃娃可真是漂亮呢!”
邊掩嘴說話還邊放浪形骸的笑得花枝亂顫,令得在場的人目光都是聚集到了這一點。
不過,熊浩並不在意這個,依舊是麵無表情,眼睛望著的還是擂台,不過這會兒他看的人是法智大和尚,後者見他看來,也是笑著點頭。
花雲見熊浩還不理自己,心下也是有些羞惱,心裡說話,老娘在江湖裡打了十幾年的滾,什麼時候被這麼一個娃娃給瞧不上了!
但是她心裡羞惱歸羞惱,卻是不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發作,所以就隻好自己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小弟弟,姐姐這就先走了,有什麼事情記得來找姐姐哦!”
說完話又是媚笑了一下,扭著腰肢便是走出了寺門。
這下可好,熊浩突然便是覺得自己好像成了全場諸位矚目的存在,男人們一個個的或是用豔羨的眼神看著自己,或是用妒忌的眼神看著自己,但是大多數都是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自己…
而女人們則是用一種可憐的眼神看著自己,從她們的眼睛裡透露出來的,那是一種哀歎?
這就叫做禍水東引?
熊浩頗為無奈,看了看擂台,又看了看自己,而後隻好轉身離開,這種被人盯著的感覺並不好受,甚至讓他很缺乏安全感。
出門的時候,熊浩還是聽到法智和尚提前結束今天早上的擂台比武,說是早些吃過中飯,爭取今天晌午過後將這擂台早早結束。
熊浩並沒有去吃飯,而是出了寺門去尋夏芸了,方才花雲這麼一說他還真是有些擔心了,本來夏芸自己的功夫也是不錯的,不需要自己照顧也是可以獨當一麵,但是現在有了花雲的提醒,他倒是不得不去尋一尋了,不防彆的,這個花雲可是個無法無天的角色,保不齊夏芸就會栽在她手裡…
熊浩四下尋了許久沒有尋到人影,最後向小和尚打聽了那些女人們都被安置在哪裡,尋去的時候門口掃地的小和尚說不久前有一位女施主回來了,有打聽了一下樣貌,知道是夏芸,便是鬆了一口氣,兀自回到齋堂裡拿了飯要去後院尋了聶闖。
他拿飯的時候說明了是給後院的聶闖送去的,正好這時候負責這時的小和尚匆匆忙忙趕了過來,就要接過飯盒,聽到熊浩這麼說先是唱了句佛號,而後又將他誇了一番,卻是不讓熊浩插手。
熊浩隻是冷冷的說了聲後院的修羅刀是個殺人魔王,尤其愛殺小光頭,那小和尚頓時沒了言語…
等他到了後院的時候,老遠便是聽見後院的房間裡傳來兩聲爽朗的笑聲,熊浩就是一愣,心裡說話,難不成這兩人,還成了朋友了?
熊浩嘴角一掀,便是推門要進去,這還沒等他進去,裡麵便是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哪兒的滾哪兒去!沒見我正和聶兄正在興頭上呢!滾滾滾!”
熊浩一愣,好險沒敢進去。
不過,笑了笑,他還是進去了,將門帶上,便是走了進來。
這是個大禪房,進門來的是一個小型的佛堂,正對著門的是一尊菩薩,而聶闖二人在這佛堂一邊的隔間之中。
因為他是殺手教出來的,所以走路的聲音極小,幾乎到了微不可查的程度,所以直到他轉到了隔間的門前他們才聽到了熊浩的腳步聲!
“誒,我說你個小和尚怎麼這般不知好歹,不是跟你說了…”
萬航話還沒說完抬頭便是見了一個身著黑色常服,麵龐俊朗但卻麵無表情的青年走了進來,他不認識,所以口中的話便是停了下來。
熊浩自然是直接走到了聶闖的的那張禪床上,邊說著話邊將飯盒裡的飯食拿了出來,而後又是給萬航也送了一份,最後自己端著飯碗吃了起來。
“嗬嗬,萬兄不用這麼驚訝,這位是熊浩小兄弟,我們是昨天認識的,可謂是一見如故,還有,他的武功可是不錯呢,我要是不提醒你,你可能連他一劍都擋不住!哈哈!”
聶闖一邊說著也一邊看著萬航的表情,說道“一劍也擋不住”的時候,萬航明顯是愣了一下,這才引得聶闖開懷大笑。
萬航一臉震驚的看著坐在桌子旁邊吃飯的青年,後者則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依舊是一個人吃著飯,好像這世界上就沒有什麼事情是和他有關的。
萬航有些相信聶闖的話了,就憑這份氣質,但是又不肯相信,他明顯也就是個二十歲的青年,就算她打娘胎裡開始練功也就是二十個年頭,自己把歲開始練功,到現在三十幾年了都,怎麼可能一招都擋不住?!但是這話是聶闖說出來的,不由得他不信啊!
萬航的臉色頓時便是苦了起來,那樣子就像生吞了一隻臭蟲!
“哈哈,你看你,還萬裡獨行呢,你瞧你那熊樣!”
聶闖似乎很喜歡看萬航吃癟的樣子,指著後者便是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