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測驗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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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娜兒回來時,她就在心裡想著“我要出一出去先。”

娜兒說:“我現在要出一出去。”

果然是這樣。桑兒心想。

她說:“見你的第n號男朋友?”娜兒笑笑口地點點頭。

她笑道:“玩得開心點。”娜兒回贈她一個飛吻後,她便沒精打采地繼續喝她那杯咖啡,並再次努力和自己說她隻會集中精神在事業上,其它的一概不理會。“就不能寬鬆一點?”花靈望著她的測驗卷悲傷地說。

山德斯抬起頭問:“什麼原因?”

花靈輕鬆答道:“因為我今天要排戲,所以昨天沒有時間溫書,就是這樣簡單。”

琳兒則坐在前方像看戲一樣。

山德斯突然黑著麵,嚴厲地說:“那又怎樣?我說給你聽,你昨天不但可以溫習也可以練習排戲,不要給我藉口!”當花靈正想開口時,她又補多一句。“你再說我就要再罰得你重一點。”

花靈苦口苦臉說:“那下午我沒法子來了。”

她給花靈一張紙。“這是你下午課和補課所重新更改的時間表,縮短了時間的。”

花靈試探地問:“太密了吧!或者應該在中途……加插一些休息時間?”

她板著麵望著花靈,於是她唯有說:“好的。”

“不過好事的是,你們除了上午以外,大多數是分開上課,這確實是有利於我(琳兒和花靈同時望著對方,大家也做出反白眼的表情)。”山德斯說完後,便急趕地走出課室。

花靈拿著隻有三十分的測驗卷,再望向琳兒那張九十分的測驗卷後立刻厭惡地說:“下次你應該教我怎樣速讀。”

琳兒點點頭答道:“或者我可以做你這方麵的老師!”

現在花靈坐在椅上看著劇本正等待自己排練的時間。這部故事是關於一個小女生為一條頸鏈而獲得了在夢中心想事成的能力,於她由喜愛逐漸變成迷戀這能力,久久逃離不了虛假世界,最後因頸鏈破裂而返回現實世界。

此時她已躺在床上,裝著睡覺的樣子,等待著她第一幕的彩排。

她聽到腳步聲,然後有人開始在她身邊哭泣著說:“對不起,珍,我沒有再多的錢去醫治的病,如果你那酒鬼父親可以……”

花靈不知為何感到很想笑,但她忍住了。

“這晚的星星被光暈包圍,對吧?遠處的東西總是顯現……”

“這次她真的忍不著了……她受不了說得這樣文雅……她很想笑……她知要忍著了……但不行……忍……不行……”

“嬉……”花靈咯咯笑完後便尷尬地說:“不好意思。”

坐在椅上,有著濃密胡須的夏默斯導演滿麵厭煩地望著她,然後大叫起來:“再來一次!”

結果她要彆人重覆了二十次對白才能成功地彩排到這短短十五秒的一幕。

輪到彆人排練時,她的雙眼雖然望著其他人的彩排,但腦海裡卻不停回想剛才失禮的片段,而且她發覺自己隻想從這裡消失。

而當她以為可以有時間鬆一口氣,轉眼間卻又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排練,這次她的壓力比上一次更,但偏偏這次卻是她認為最難演的部分。

床邊望著窗外哭泣的一幕,結果如她所想,她半點也哭不出來。

夏默斯的聲音再次響起道:“想想你最傷心的事。”

她努力在腦海裡幻想被桑兒罵的情景,不過她還是哭不出來,她沒法投入。

“集中精神!再來。”

她不知道為了這幕已用了多少時間,就在此時她聽到一些工作人員不耐煩的聲音。

“集中精神!當你是那位女孩!”

她再次想著被桑兒罵的場麵,但卻被“你究竟懂不懂演戲”、“她演得很爛”這些句子霸占了整個腦袋,她感到很驚慌又很混亂,她演不了這幕的。

夏默斯帶點憤怒地說:“算了!明天再排練過。”

花靈不但害怕這位導演,也害怕四周圍惡恨恨地瞪著她看的人,她發現自己已變成了一位不折不扣拖累大家的罪人。原來想像確實不同於想像,她沮喪得連走路時也低頭望著地上……

“不用這樣的,新人多半是這樣。”剛才飾演她父親的演員拍拍她的肩膀說。

花靈露起苦笑。“嗯。”但這讓她高興了一點兒,這至少讓她知道並不是所有人也氣她。

坐車回家的途中,她從未感到自己多麼渴望找尋山德斯的幫忙。於是當她一回到家中,便去到劇院五樓大力拍著山德斯的房門。

山德斯看見她後,有點驚訝地說:“花靈?”

“有些事想找你幫忙。”

“進來吧!”花靈看見她的房間後,果真如她所想的是像個整齊得縮了版的圖書館一樣。

花靈坐下來急速地問:“我不知道如何集中精神,也不知道如何可突然間哭起來。”

“你有投入嗎?”

她皺眉說:“一點點,但四周也是人,而且我隻是站在台上,怎能投入?”

“有些東西一定要靠你自己,彆人幫不到。”

她害怕地說:“你是老師,你可以教我任何東西!”

“這隻是你天真地認為。”山德斯走到櫃子拿出一張寫滿了紅筆的羊皮紙說:“還有我提早發給你上次的功課,簡直一塌胡塗。”

花靈隻能露出一個苦腦的表情。

回到家中,娜兒隨即拿著一個黑色汙漬的小花燈審問她:“是你弄臟的嗎?”

花靈平淡地說:“嗯。我不小心把巧克力沾到那兒。”

“你不要說得那麼輕鬆!”娜兒氣衝衝地說:“它本楚是很漂亮的,你看它現在怎樣!”

花靈咪著眼地望它,然後聳聳肩說:“隻是醜了一點兒。”

娜兒突然吼道:“你以後不要再碰家裡任何裝飾物!”

“好。”花靈不高興地說,當她準備上樓梯時,卻又發現桑兒在望著她看。

“二姐,請你不要再這樣瞪著我!”

“你和大姐在吵,我隻是好奇。”桑兒說:“況且你現在也瞪著我。”

花靈不滿道:“很好,我隻想你們彆要常煩我!”

娜兒皺眉地望著桑兒又望回她說:“我們何時有?”

“經常!”她大聲吼道:“就好像這小汙點隻是小事,你這樣憤怒罵我來乾什麼?還有,二姐,我想說我能夠做到音樂劇的女主角並不是我的錯!”

桑兒沒有說話,而娜兒憤怒地在背後說:“花靈,你今個月不會有零用錢!”

花靈感到自己剛才的說話好像過份了點,但聽到娜兒的話,便氣衝衝地回覆說:“很好!”

晚上,菲德拉在門外說:“要說故事嗎?”

沒有心情做功課的花靈立刻為她打開門道:“好啊!”

菲德拉望著她桌上淩亂的東西說:“你好像有很多功課未完成。”

花靈邊望著她邊拉著她的裙子道:“不要緊吧!”

“嗯。”菲德拉笑眯眯地點點頭,然後開始說起來:“這是關於一個傳說的。”

花靈見菲德拉停頓了少許,便立刻說:“快!”

“有個女孩進入了她不該進入的世界,她找不到自己的路,找不到出口……”

菲德拉說了一會兒,終於緩緩地說出最後一句:“最後隻能永遠徘徊在那裡。”

她隻見花靈隻是有點不明所以地望著前方,於是道:“不是什麼幸福結局的童話故事,隻是一個傳說,不過我覺得挺神秘便說了。”

花靈問:“真還是假?”

“沒有人知道。”

花靈不知為何覺得自己背後升起一股寒氣,心裡覺得有點不安。

菲德拉隻是拍拍花靈的頭蓋便在背後打嗬欠地離開,花靈重新一邊做算術一邊地歎氣,完全她集中不了精神,心裡一直幻想著菲德拉所說的傳說,此時她突然間看到窗外有個黑影旋漸放,大大得她已經知道是誰了。“麥克爾!你怎上來的?”她驚訝地立刻打開窗子拉他進來,並把剛才聽到的時拋諸腦後。就在晚上,她在書桌的窗外竟望見麥克爾的身影爬上來。

“謝了!”他像很累地倚在床邊說:“我覺得這樣做比敲你門口而進來好玩好多,而且你樓下隻是一個無人的花園。”花靈依然很驚訝地望著他。

他露起笑容說:“我們也可以從這裡下去。”

“什麼!”花靈瞪大眼說完後,便探頭出外。“好像又不是太高。”

“我們可以出去一會兒,我相信你家裡也不準許你那麼晚出外吧!”

花靈興奮笑道:“或許我要試一試!”

麥克爾滿意地向她一笑,便站了起來,拿出袋中的勾子和拉回有勾子的繩子。“這能夠勾著東西。剛才我一邊拿著這勾子,一邊用繩子做防禦,現在我們下樓時容易得多,你可以看我示範一次繩子。”花靈隻見他看見樓下無人後,便把繩子勾在窗邊,然後飛快沿著繩子到地上。

花靈跟隨你的做法,去到差不多到地上的時間,卻有點脫手的危險情況“”

“小心點!”麥克爾悄聲說道。

“成功!”花靈跳到地上,自信地說:“這不難啊!”麥克爾裝出一副讚賞她的樣子。

花靈和麥克爾經過一條無人的道路時,她有點害怕地問:“我們究竟要去哪裡?”

“很近的地方。”麥克爾在野草旁一間荒廢的屋門外用鎖匙打開大門,然後朝地下室走去,並轉了幾個彎後,當花靈走出那陰暗的地方時,驚奇地發覺前頭是一個很熱鬨的露天酒吧,它在晚上仍然有一大群人聚集,而且燈火通明,到處也是喧鬨的聲音。“”

“怪人聚集地。”她看見酒吧上方的牌子亮出這五個大字。

“哈吧,麥克爾!”一由頭到腳除了皮膚之外全都是灰色的胖老叔高興地說:“你帶了你可愛的朋友來呢!今餐請你吧!”

“謝了!”麥克爾笑說:“灰叔你還是沒改變你的裝扮。”他高興地拍拍麥克爾的頭蓋。

麥克爾向花靈問:“你要渴什麼?”

她微笑地搖搖頭。“我不渴酒的。”

灰叔哈哈大笑道:“不一定是酒的。”

花靈看著他遞給她的那份餐單,隻感到滿麵疑惑。

她還未看完時,麥克爾便說:“我幫你叫吧,二杯黑汁!”

有人極快速地便送來了二大杯裝著黑色液體的木杯,那個木杯重得花靈拿起時也有點困難。她望著杯裡的黑色液體,隻感到一陣惡心的感覺,但看見麥克爾喝得那樣暢快,便隨即地喝了一小口。很奇怪地她隻感到喉嚨很清爽,然後傳來了很甘甜的味道,她讚歎道:“很棒!”

麥克爾高興地和她碰杯後說:“沒錯!外表和內在確實有很大分彆。”

她望向遠處,卻見到四個穿得五顏六色,甚至把一堆東西放在頭上當帽子的老人。麥克爾也同樣望著她的方向說:“他們是這樣,總是在鬥誰比誰穿得更特彆耀眼。”

她又轉頭望著旁邊那個年輕的人,他正在把木條塞在圓木筒中。“那個傢夥是很有名的,一個發名家,專門把東西合併成新的樂器。他維生的方法是教書。”

“他是一名老師。”

“他不喜歡彆人這樣叫他,因為這隻是他用來維生賺錢的名銜,他實質的工作是發明樂器的專家,雖然至今他還未有任何作品。但你要這樣的叫他。”

花靈點點頭,繼續喝著黑汁,她想如果帶琳兒一周來,她一定也會很高興,這是一處不一樣的地方。

“你不要說給彆人知這個地方。”

她問:“為何?”

“這才有神秘感。”

她試探地問:“如果我說了?”

“我知道你不會說的。”

“為何?”

“就是知道。”

她聽完後略略皺一皺眉,他那自以為可猜透彆人心思的性格令她覺得有點不舒服。

麥克爾突然頑皮地望著她笑道:“帶你去一個地方。”她還未會意過來時,他已經快步地離開座位,一直走到一個和剛才完全相反的地方。

月亮所照耀下是冷清的後山,樹葉被微風吹得沙沙所響,而樹叢間卻奇怪地勾著二條粗繩,像滑梯一樣斜落。

麥克爾邊走近那處邊說:“這是我一手創造的。但我至今還未曾試過,我想和你一起試試它,很好玩的。”

他首先爬上附在樹旁的樓梯,然後示意花靈跟著來。她沒經考慮便毫不猶豫地爬上這條樓梯,心裡期待著之後會有什麼好玩的事情。

他們坐上一個剛剛好容納他倆的籃子後,麥克爾便大喝一聲“開始”並放開勾子,籃子立刻飛快地沿著粗繩滑下來。

花靈剎那間感受到一陣狂風在她麵前吹來,身體如飛翔般自由而舒暢,一直以內的悶氣好像突然散失在周圍,自己也像脫離了在彆處般忘我地沉浸在晚空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倆用另外二條繩子回程時,站起來一起大叫,她從來也不知道原來人類有像這樣好玩的玩意。重覆了幾次來回的滑行,他們終於疲累地坐在籃上,花靈大力拍拍麥克爾的頭蓋笑說:“我很喜歡這玩意!”

“你不害怕嗎?”

“害怕什麼?”

麥克爾向她露出微笑後便漸漸地蓋上眼睛,花靈轉頭望著他,突然發覺被柔和的藍光所包圍下的麥克爾,五官是這樣的漂亮。她舉頭望著布滿星晨的天空,然後身體倚靠著麥克爾,溫暖瞬間傳到她的心窩中。最後她也終於合上眼睛,進入甜美的夢鄉之中。

花靈感到隻停留在夢境中一分鐘後便被人叫醒,然後逐漸回憶起昨天也是在籃子睡了少許後,便被麥克爾帶回家中,她暗自期望下一次又可以偷偷出來跟他一起玩耍。

她強迫自己起床,然後如夢遊般迷糊地整理衣衫,心裡說著自己厭惡又要開始這天的工作,永遠是戲劇排練和讀書,並不是說她不喜歡前兩樣,但安排太密令她沒時間休息。不過最糟糕的情況是加插被山德斯罵到無地自容和歌劇彩排時被人怒視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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