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來剛要掉下肚子的一顆心,就這樣被她的一句話給嚇得差點沒跳出來。我又不敢敞開心扉的說怕她,隻能看著傻笑的她說:“姐姐………”
“彆叫姐姐,我沒那麼老!”她還有點生氣了,咬著嘴唇打斷我。
呃,剛才明明說什麼本大姐的……,我一時間陷入了無奈當中,不敢開口說話,深怕一句話說不對,被她給哢嚓了啥的。
胡小玉麵露羞澀的看著我,似乎在等我回答。一時間氣氛是那麼的緊張。正當我尋思著該咋跑出門的時候,忽然房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大小姐,你在哪呢?”
胡小玉聽後,對著後麵答應了一聲,很快就有一個大概三十來歲的女子,從路口走到我們麵前,女子打扮得尤為妖媚,但渾身卻透著一股子成熟的氣質。看到胡小玉離我那麼近,於是有些沒好氣的說:“大小姐,你怎麼還到處跑?”
“秀姐,你就彆管我了,回去吧。”胡小玉撇頭看著屋內,似乎還有些不高興。
女子微微一愣,看看我,接著把胡小玉拉到一旁說悄悄話,雖然說得很小聲,但還是讓我給聽見了,她苦口婆心的對胡小玉說:“大小姐,夫人都把你許配給黃少爺了,你這麼往人家家裡跑,讓人看見得說多少閒話啊?”
胡小玉壓根不配合女子,而是放大聲音說:“不行,我不喜歡他。”說完又回頭看著我,抿嘴一笑說:“我就喜歡恩人,哼。”
女子無奈的看著胡小玉,沉思片刻後,竟然對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我愣了片刻,方才走到女子的身邊,她跟我說:“我們大小姐已經被許配給彆人了,既然她喜歡你,那就應該聽你的話,要不去幫忙勸勸,讓她跟我回家。”
我心說哥們兒當然想她跟你回家了。問她咋勸,女子說,隻要我讓她開心,然後說幾句好話哄她回去就可以了。
好吧,我也隻能試試,於是壯著膽招呼她們進屋,把胡小玉做的菜全擺上來。說了幾句好話啥的,沒想到特彆受用,胡小玉心情越來越好。
但我心裡卻無比的緊張,因為剛才女子告訴我,她們大小姐脾氣好的時候好,但心情要是不好,啥事兒都乾得出來!
一想到這話我就更加緊張了,拿著筷子手都微微發抖,丫的最後詞窮,也不知道咋想出來的,就說:“大小姐,您長得這麼漂亮,又那麼溫柔懂事,許配的人家肯定也很優秀吧?”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胡小玉被我這句好話說得微笑滿麵,不過說最後一句,她就嘟起小嘴,不高興的說道:“不好,一點兒也不優秀,那黃家公子好色,見一個愛一個,他娶我就是想攀我們家親戚,我不喜歡他,反正我就喜歡你。”說著衝我曖昧一笑。
呃,這都什麼事兒啊?我頓了一下子,女子突然對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逼我說話了。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茬,於是懵懂的說道:“哦,好色,那好啊,男人不好色,肯定沒什麼出息……”
站在胡小玉旁邊的女子聽我這麼一說,眉頭皺得老緊老緊的,估計在為我捏把汗。胡小玉就彆說了,嘟著嘴幽怨的瞪我一眼,然後拿筷子狠狠的在我肩膀上敲了一下:“哼,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說完丟下筷子,站起身對女子說:“秀姐,我們回家。”
我和女子同時麵色一喜,以為胡小玉是對我死心了,但沒想到,女子說了一句大小姐終於醒悟之後,胡小玉卻扁扁嘴說:“誰說我醒悟了?我要去把婚事退了,然後回來找恩人。”
她說著對我擺擺手,眼珠子一骨碌轉說道:“等我說通了母後,就回來找恩人,拜拜~~。”
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對她擺擺手,忐忐忑忑的等他們走出我的視線之後,這才重重的鬆口氣,吃了點兒飯菜,還彆說,狐狸精做的菜蠻好吃。
吃完飯,我潦草的打掃一下房子,之後搬到了村長家裡,沒敢說是怕狐狸精纏我,而是以一個人害怕,要去緩兩天的理由。
村長跟我們家算是親戚,挺照顧我的,一連在他家裡待了七天,每天都偷偷的出門,去墳地給女鬼燒香磕頭,又深怕胡小玉找上門,所以特彆的謹慎。
也不知道期間胡小玉回來找我沒,反正哥們兒是天天藏在村長家裡,直到第七天早上,我給女鬼上完香之後,才帶著自己的行李,跟村長告彆,要去省城了。
這個地方我已經沒有待下去的意義,我還得搞清楚我爸的事情,又要完成學業,不辜負老爸對我的厚望,所以這一走,不知道又是多少年才能回到這裡,心裡充滿了憂傷。
我給老爸上了香,磕下三個響頭,才戀戀不舍的往村外走,誰知一個人剛走到村外,村長突然從村子裡跑出來,喊我等等。
村長到我麵前後,遞給我一封信,喘著氣說道:“小武啊,剛才有個姑娘讓我給你的信,那姑娘生得漂亮啊,你小子老實說,是不是背著爺爺耍媳婦兒了?”
我接過信封,半知半解的拆開看了一眼,我的媽媽啊,竟然是胡小玉的信,她說:“恩人,我已經聽到你要去省城的消息了,哼,休想跑,正好省城有我的親戚,過兩天就來找你喲!”
靠,我感覺菊花一緊,連村長都顧不得了,撒腿就往村外跑去,村長在背後大聲問我咋了,可我根本沒心思回答他,一口氣不敢停留的跑到鎮上,然後坐車到縣城,再在縣城坐上去省城的火車,才算鬆了一口氣。
在火車上,我撥通了莊嚴的手機,他似乎知道我有啥事,說他正好還在省城,到時候來火車站接我。
我是早上九點多出發的,淩晨兩點鐘下的火車,沒想到莊嚴如此守信,竟然還真來接我了,他領我到一家賓館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才帶著我往市郊趕。
省城市郊有條很偏僻的老街,街上主要都是那些棺材鋪、算命館、花圈店啊,還有一些賣道家器械之類的店鋪。莊嚴帶著我繞了好幾個圈子,到街道最偏僻的一個角落當中,看見一家名叫“陽間陰探”的店鋪。
店鋪裡擺著許多道家法器,比如什麼桃木劍,風水羅盤啥的,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有的甚至沒見過。店鋪櫃台後麵,坐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兒,莊嚴問小孩兒“梅就”大師在不在,小孩兒說就在樓上,問我們有何貴乾。
莊嚴說要求見,小孩兒就帶著我們上樓,彆看小孩兒一個小逼崽子,對莊嚴卻是一口一個道友,顯得非常懂事。到樓上之後,小屁孩兒下樓去了,客廳裡坐著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男人,留著八字胡,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啥正經貨。
男人看見莊嚴,立馬客客氣氣的站起來說:“哎喲,這是什麼風呢,把莊嚴大師給吹來了,來來來,趕緊坐。”
莊嚴笑了笑,指著男人對我說:“這是梅就大師,省城這邊可是個高人。”
哦,梅就?我心說你咋不叫沒救,或者是煤球呢?正要開口打聲招呼,梅就大師就盯著我笑,說道:“小兄弟,我叫梅就,梅花的梅,將就的就,可彆想到什麼沒救,或者是煤球哦。”他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滿臉都是奸笑。
我額頭上冷汗頓時滲出來了,這家夥難道能聽到我的心聲?呃,那可就糗大了。看樣子還真有兩把刷子。
我忙笑著打聲招呼,煤球聽後臉上舒服多了,然後叫我們入座。但莊嚴似乎有什麼急事要辦,坐下後,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我就是前兩天給煤球介紹的徒弟。
煤球表現很是為難,說最近的人呐,吃得多乾得少,收徒弟嘛,這個壓力挺大的。我都知道他指的是哪方麵,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莊嚴站起身說:“梅大師,這小子身具道家之氣,做這行是塊好料,您放心,他還沒收入這段時間的花銷,往後我會補給梅大師的。”
這麼一說,煤球頓時眉開眼笑起來:“那怎麼好意思呢,您這不就是見外了。”
莊嚴笑了笑,也沒再說其他的,拱手說:“那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望梅大師照顧一下我弟弟。”
莊嚴帶我到樓下,吩咐我就住在這裡,煤球是個道家高人,上能在陽間橫行,下能到地府捉鬼,雖然不一定有口號那麼誇張,但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大師,讓我好生聽受煤球的管教。
煤球跟莊嚴客客氣氣的道彆,等莊嚴走不見了之後,臉色立馬變了,一本正經的打量了我一眼,隨後點點頭說:“嗯,不錯,咱家終於特麼有養雞的徒弟了。”
說完就要上樓,我心說煤球你這是啥意思呢?忙問他:“煤……梅大師,我住哪間屋子啊?”
他頓了頓,對小屁孩兒說:“徒兒啊,去,給你師弟拿一床棉被,今晚領他去墳地找個睡覺的地兒,哦,彆忘了,後院的雞,還等著他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