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緊張起來,說話又結巴了,皺著眉頭問道:“你,你是誰?”
“真笨,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聲音從身旁傳來,好像有人竄出來了,猛的回頭一看,月光下看到一個白影,這人夠著腦袋往前方看。
我僵硬的拿出手機打開電筒,緩緩照向她的臉,呃,竟然是胡小玉,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衣裙,發型竟然還換了,一頭烏黑的韓式短發,我勒個去,不仔細看以為是哪個城裡的千金,大半夜跑墳地來了。
胡小玉一本正經的把我手機摁下去,對我“噓”的一聲說:“彆鬨,女鬼好像來了,我帶你走。”說著一把拉著我往左邊的林子裡鑽。
我頓時跟個沒頭蒼蠅似的,掌心被她小手捏得老緊,愣頭愣腦的跟著她鑽進樹林後,這才一下子會過神來,丟開她的手說:“你自己走,我得下山找煤球去。”
也不關心胡小玉咋找到我的,二毛危在旦夕,我說完就跟著黑漆漆的樹林亂鑽,朝著下山的路走去。沒想到胡小玉還粘上來了:“煤球是誰啊?”
呃,她不說還差點忘了,煤球似乎不叫煤球啊,呸,好亂。是叫梅就來著,也不知道哪個二貨取的名字,那麼繞口。
正要回答胡小玉,不過此刻墳地那頭忽然吹起狂風,冷汗立馬滲出來了,一定是鬼娘們兒到了那兒!忙拉著胡小玉蹲在地上,悄悄跟她說:“女鬼回來了,彆吱聲!”
“我才不怕她呢。”她話雖然這麼說,但卻蹲在我麵前,夠著腦袋往墳地那邊偷看,似乎比我還緊張。
我心想對啊,狐狸精應該不怕鬼才對,於是我就有些搞不懂了,小聲問她:“不怕那你躲啥?快出去把她搞定了。”
“不乾,從小母後就教我逃跑的法術,再說女鬼好凶的樣子,出去被她搞定還差不多,我,我帶恩人走。”她說完也沒問我同不同意,拽著我就往山下跑,我勒個去的,哥們一時間似乎成了啥東西,被她肆意的拖著走。
還好我們一直走出樹林,到了下山這條路口的時候,鬼娘們兒都沒追過來,或許是胡小玉用了啥逃跑的法術,遮蔽了我們的氣息。
到路口我就掰開了胡小玉的手,吱吱唔唔的說了一句:“謝謝你啊,再見!”說完撒腿就跑,這狐狸精怎麼陰魂不散啊,跑這兒都讓她給找到了!
結果呼哧呼哧的跑了好遠,腦袋一直看著後邊,沒看見胡小玉跟過來,還得意的鬆口氣,但沒想到,手剛放在額頭上想擦冷汗,回頭就看見胡小玉站在前麵,看著我傻笑!
“嗬嗬,就知道你想甩掉我,沒門兒!”她說著一把摟著我的胳膊,腦袋靠在我肩膀上,隻聞到一股洗發水的清香味兒傳來,“恩人,我找你一天了,還是剛才察覺到你有危險,我才找到這兒的,以後彆甩我了行不行?”
可真肉麻,我吞了口唾沫,緩緩把她推開說:“彆鬨,深更半夜的,你一個女孩子這樣粘著我,就不怕被人說閒話?”
我說著抬腿往前走,得抓緊時間去找煤球,沒時間跟這丫頭較勁兒。但沒想到,胡小玉說了一句差點氣死我的話:“當然不怕啊,隻要跟恩人在一塊兒,我才不在意呢……”
我額頭上差點沒滴冷汗,也沒搭理她,走著走著撒腿就跑,也沒想甩掉她,畢竟跑了這麼多回,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我一個凡夫俗子哪能跑得過胡小玉?本著早點到店鋪喊煤球而已。
但胡小玉還以為我又想跑,跟個無賴似的抓住我衣服不讓走。我實在不耐煩了,一把拍開她的手說:“姑奶奶,你怎麼這麼煩人啊,我去找人救我朋友,還在女鬼手上呢!”
“原來是這樣哦?好吧,不過,我不是姑奶奶……”
我差點兒沒暈倒,心裡巴不得把她暴打一頓或者推進小樹林xxoo掉……等她放開我,又加快腳步往山下跑,她一直跟在我後頭,沒有要走的意思,直到我們跑進街道旁時,胡小玉不敢跟我走了,一把拉住我問:“恩人,你要去找道士啊?”
“廢話,不找道士,找普通人去對付女鬼啊?你趕緊回去,這道士很厲害的,最喜歡收拾像你這麼煩人的妖精,小心把你抓起來,然後……”說話的時候我才回頭看向她,頓時愣了一下子,剛才烏漆麻黑的,還沒怎麼注意這丫頭的臉,現在被路燈照了個全身,皮膚白,小臉又那麼精致,加上一副挺時尚的打扮,還彆說,真漂亮啊。
我趕忙咬咬舌頭,深怕被她給迷惑了。她倒是挺識趣的,聽到我剛才的話,嚇得小臉煞白,捂著嘴巴不敢走了,隨後眼珠子骨碌一轉,對我說:“那我還是不去了,我回家去,明天再來找你,拜拜~~。”
看著胡小玉傻乎乎的跑走,我鬆口氣,店鋪門沒關,進屋也不管煤球睡沒睡,也不知道他睡那間屋子,順腳踹開一間屋的門,立馬看到煤球坐在電腦麵前,我進屋一霎那,他閃電般的關了電腦,瞪圓了眼珠看向我。
“我說中華上下五千年的傳統文明,怎麼就熏陶不了你呢,進屋不知道敲門啊?”他說著趕緊把電腦給收起來。
我哪有時間跟他扯淡?當即就說出了事情原由,煤球一聽,臉色頓時就變得正經起來,從床上翻身而起,披上道袍就往樓下走:“小逼崽子不想活了,為師說了不許去招惹那東西,非不聽……”
煤球走路特彆快,我這次真跟一隻哈巴狗似的,跟著他往墳地跑,不多會兒,我們兩個在月光下趕到了墳地,煤球帶我走到老宅的對麵,伸手叫我彆出聲。
遠遠朝老宅那邊看去,沒想到,此刻裡麵竟然亮著燈光,在夜色下,看起來不像荒廢的老屋子,可卻感受不到一絲生息,四周彌漫著一股子詭異氣息,山裡的夜貓子還不停製造氣氛,一時間我又開始緊張起來。
“敢劫老子徒弟,我看你是自找沒魂!”煤球小聲說了一句,隻見他從兜裡掏出幾枚類似銅錢的東西,把手指比到嘴邊似乎想咬破,可這時他那賊目突然盯到了我,一把拉過我的手,狠狠的給我食指咬破了口子,然後用我的血摸在銅錢上麵,再丟開我的手,雙手捧著銅錢“叮當”一搖,幾枚銅錢竟然串聯在了一起,形成一把小小的銅錢劍。
但我此刻手指頭痛得受不了,滿腦子都是煤球的十八代祖宗,根本沒心思誇讚他厲害。他捏著銅錢劍,叫我跟緊了,接著往老宅那邊走去。
我顫巍巍的跟著他來到老宅門口,此刻老宅門窗緊閉,四周籠罩著一股子墨黑般的黑氣,越來越詭異,就在我們腳剛放在門前庭院裡時,突然“吱嘎”一聲刺耳聲響,門竟然無風自開了,聲音在這種氣氛下,顯得無比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