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對鬼神之事並不是特彆了解,但鬼打牆這種事還是聽說過的。不管是書籍,電影,還是聽聞的那些詭異事件,鬼打牆算是其中最常出現的了,也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耳熟能講的鬼術。
鬼打牆顧名思義,就是鬼圈出一片地方,像是四麵都圍上了牆壁,裡麵的人無論怎麼走,最後都會回到原點。
如果這鬼沒有害人之心,那等待日出之後,此鬼術自行就破了。若是有,那大多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我根本不用多想,這女鬼絕對不會想要我們三個人活著出去。
若是隻有我和二毛兩個人在這裡,恐怕我這個時候早就像是一隻無頭蒼蠅到處亂轉,或者連亂轉的機會都沒有,女鬼就現身把我們兩個給一起收拾了。
幸好現在有個煤球,他是大師,肯定能破了鬼打牆這種簡單的鬼術。
可是煤球聽了我的話並沒有什麼動作,而是頗為不耐煩的回應了一句:“這鬼打牆我之前都沒有發現,絕對不是那麼簡單就能破的。再說了,我就算破了鬼打牆,那女鬼還能再施展,她立可比我破省事多了。這樣消耗下去,不等天亮,我們都得嗝屁!”
“那……”我想了想,眼睛一瞪,暗自覺得自己當真是聰明,“那我們三個乾脆就在這等太陽出來,這樣師父你也不會被消耗,我們還能安全回去。”
“不行!”煤球喝著打斷了我的話:“人的精神力都是有限的,現在你不覺得累,等你一旦精神放鬆下來就完蛋了。這個女鬼成了氣候,稍有不慎就會出事。當務之急還是要直接找到她,收了她。”
我忍不住歎了口氣,要不是這老家夥之前懶,這女鬼早就被他消滅了,也不會出今天這麼一檔子的事情。
說來說去,還是他這個大師做的不到位。這個女鬼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都懶得動彈,真不知道他大師稱號怎麼來的。
我忍不住流露出了一點自己心裡的怨氣,“那我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了……”
“臭小子,本來也不用你來想辦法!”煤球冷冷說完,隨後舉起青銅劍,徑直走向鬼屋。
“師父,你上哪兒去?”
“明知故問,這鬼屋肯定就是她的藏身之地,我必須要找到她,收了這禍害!”
這煤球要是早有這個覺悟,女鬼也不至於成長到這麼厲害了。
幸運的是,我感覺現在還不是太晚。
煤球朝著鬼屋走去,我也隻能抱著二毛緊緊跟在後麵。
也不知道是不是緊張了太久,再加上剛才從鬼屋出來之後精神已經放鬆了一些,我現在居然感覺不到太多的害怕了。
人還真是一種適應力極強的生物,即便是在恐怖的環境裡待的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
現在周圍仍舊是漆黑一片,但叢林當中有淺薄的月光,已經足夠讓我看到周遭幾米的環境。
而且那女鬼一身白衣,隻要她來靠近,我這雙四處張望的眼睛就一定能夠第一時間發現她。
煤球再一次進入了鬼屋,因為出來的急,我看他也沒帶什麼東西,就手裡這一把青銅劍,其實我也挺怕他打不過女鬼的。
事實證明,這煤球之前壓根都沒用全力。這次進入鬼屋之後,他用舌尖血在眉心畫了一道豎線,像二郎神似的,居然沒用了多久就將女鬼的藏身地點給找到了。
他推開一扇吱吱呀呀作響的木門,“這女鬼就藏在這裡。”
我掃視四周,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隻能瞄見隱約的輪廓,看得出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
煤球頭伸進衣服口袋,摸了摸,又掏出一小截的蠟燭扔給我,“點上。”
我抖了抖身子,“這麼大的風,咋點?”
“多大的風也吹不滅,用你的血點。”
血?
該不會……
我呼出一口氣,將二毛輕輕放在地上,空出了一隻手來。
看了眼自己的中指,它到底還是沒躲過這一劫啊!
煤球喊道:“愣著乾什麼呢,快點把蠟燭點上!”
我隻能忍著疼,吭哧一口狠狠咬上中指。
乖乖!疼死老子了!
沒再遲疑,我趕忙將手指上的血抹在了蠟燭露出一截的線芯頭。
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血能點蠟燭的,不過事實卻是——它真的亮了!不過火苗並不是以往那種橙紅色,而是像血一樣,照亮了一小片地方,似乎就連地板都變的血紅。
煤球從我手裡拿過蠟燭,一步踏進門裡,胳膊對著房間晃了一下,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牆角處的身影。
“師父!我看到女鬼了!”
“喊什麼!”煤球嗬斥一聲:“我也看見了,從現在開始,你不準說話,聽到沒有?”
“嗯……”不說就不說!
女鬼見我們發現她了,索性也就不再隱藏,唰的一下就飛到了煤球麵前,一人一鬼之間隻有不到兩米的距離。
女鬼本來慘白的臉上被映成紅色,皮膚還有些打皺,那一雙眼睛紅彤彤的,使勁兒往外突著,薄薄的嘴唇猩紅,看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她的黑發垂在兩側,陰風時不時吹起,露出這張恐怖的臉。
明明很是可怕的氣氛,我卻在這個時候偏偏想起了陳俊的話,他小子曾經說過自己喜歡妹子的幾個標準。第一黑長直、第二大眼睛、第三巴掌臉、第四皮膚白,他說這樣的女孩才是標準的膚白貌美。如果再來個烈焰紅唇,那就是妥妥的妖精級彆。
我又瞥了一眼女鬼……
嗯……可以把她介紹給陳俊,樣樣都符合了他對於美女的幾個標準。
想到這裡,我差點沒將口水噴出來。
女鬼的模樣看起來似乎並不害怕,甚至好像還在冷笑。
煤球手裡的銅錢劍直接伸了出去,口中厲喝:“還不趕快給我束手就擒!”
女鬼眼睛一瞪,變得更大了,眼球微微轉動,直直看向了我這邊,這可把我給嚇得身子一抖,差點沒把頭也縮回到煤球的身後。
“看來和你好好說是沒用了!”煤球手裡的銅錢劍直接豎起,又是抹上了一道血跡,隨後口中開始念念有詞。
女鬼表情開始猙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