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的時候,費清就隻是拿著筷子戳著飯,看著盤子裡的菜硬是一口都沒吃。徐怡晗說一上午都是這樣的狀態,上課的時候被老師叫起來都不知道在講什麼。
“一定是擔心俞銘森,估計昨天晚上一夜都沒合眼吧。”黎祺說著就用手在費清眼前晃了晃,“乾什麼呢?彆多想了,趕快吃飯吧,吃了飯俞銘森醒過來你才有力氣去照顧他啊。”
費清抬起頭來,看著黎祺。
“難道你不想去照顧他啊。”黎祺像是哄小孩子一般哄著費清,這一招果然奏效。
費清低下頭就開始吃飯,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
中午午休的時候,費清接到俞銘森爸爸的電話說,俞銘森已經醒了。她激動地又忍不住哭起來。
傍晚放學之後,大家一起去醫院看了俞銘森。怕費清控製不好情緒被俞媽媽發現,黎祺一直在叮囑她。
“待會到了醫院之後,不要哭,也不要太急著待在俞銘森身邊,他現在沒事了你就放心吧,我們想辦法讓你有機會去照顧他,千萬彆讓俞媽媽察覺什麼。”
費清要見俞銘森的心迫不及待,這些她都一一答應了下來。
到病房的時候,俞銘森正在吃晚飯。因為傷勢的原因,俞媽媽一直在邊上喂他吃飯,看到費清她們來,俞爸爸倒是很熱情的樣子,接過大家手裡的水果,招呼著他們。
俞媽媽卻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不做任何表示,就顧著照顧俞銘森。
俞銘森抬起頭來看大家,還不大能多動,就隻是笑著看著大家。
費清淚眼朦朧,和俞銘森四目相對,眼淚就簌簌地掉下來。
黎祺見勢馬上給費清遞上紙巾,示意她注意。
“你們過來跟他說說話吧,我看他也很想你們。”
俞媽媽放下碗,站起身來對大家說。眼光卻突然落在費清身上。
“你跟我出來一下。”
俞媽媽走出房間,經過費清身邊的時候這樣說道。費清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迷茫地看著大家。陸雲示意她出去吧,其他人也是同意的意思,費清就跟著走出了病房。
俞媽媽一路走到衛生間,隻顧自己洗飯盒,根本就沒有搭理費清的意思。費清就這樣站在俞媽媽身後,不知道要做什麼,說什麼。
俞媽媽終於洗好飯盒,從鏡子裡看向身後的費清。放下飯盒,轉過身來看著費清。
俞媽媽盯著費清半晌,才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放在費清的手心裡,一陣涼意襲來,原來是那條項鏈。
“這個應該是屬於你的,是我兒子為你受傷得來的。”
“阿姨,我、、、”費清想說什麼,俞媽媽卻沒有給她說下午的機會。
“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他是我兒子,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他爸爸知道的,我都知道,包括這條項鏈。”
俞媽媽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看著費清,費清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始終都是低著頭。
“對不起、、、”
“彆對不起,你也沒錯,沒得的我們家俞銘森。你就當他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做錯了事,不應該喜歡你這樣的大小姐,不應該喜歡也喜歡不起,請你原諒他。”
費清抬頭看著俞媽媽,“阿姨,您說這話,我不懂什麼意思?”
“你家世這麼好,教育一定也很好,你又這麼聰明,我這樣沒文化的人說的話你怎麼會不懂呢?俞銘森和我一樣,是普通人家,偶爾不懂事你也彆忘心裡去,原諒他吧。”
俞媽媽又看了看費清手裡的項鏈,“這個就當是賠禮道歉了。”說完,俞媽媽拿了飯盒就走出了衛生間,留下費清一個人不知所措。
不懂事?原諒他?這是什麼意思?看似謙遜,實則是果斷地拒絕吧,拒絕了費清和俞銘森在一起的可能性。話說的這樣委婉是想讓費清知難而退吧。
費清握著手裡的項鏈,眼淚又一次落下來,擔心的終於還是發生了。
黎祺她們找到費清的時候,她一個蹲在衛生間的角落裡痛苦。
“清,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俞媽媽跟你說什麼了?”徐怡晗走上前去,摟著費清的肩關切地詢問。
“先彆急著哭,告訴我們,大家想辦法解決。”黎祺也站在一旁安慰道,莫沁雲也是擔心的表情。
費清停止了哭泣,看看徐怡晗,又看看黎祺和莫沁雲,把手掌攤開,露出那條項鏈,說,“俞媽媽的意思,就是讓我離開俞銘森。”
費清吸了一口氣,“項鏈的事情她都知道,她的態度很堅決。”
徐怡晗、莫沁雲、黎祺三個人對視了一眼。徐怡晗拿過費清手裡的項鏈,莫沁雲扶起蹲在地上的費清。黎祺則掏出了手機給陸雲發著短信。
“費清,你不會就這樣被一個中年婦女的幾句話給刺激到,想打退堂鼓吧?”徐怡晗一邊給費清戴項鏈一邊說著,“這樣我會看不起你的。”
“就是啊,那天在火鍋店你氣勢磅礴的表白我可一直都記著,你不要讓我失望啊。”黎祺放下手機,笑著對費清說。
“我可是準備著你們兩追趕上我和蔣寧的甜蜜進度的。”莫沁雲也笑著說道。
這樣的鼓勵希望對費清是有用的。
費清看著身邊的三個好姐妹,感激地不知道要說什麼。這時候衛生間門外傳來陸雲的聲音。
“這邊還在堅持,難道你就想放棄了嗎?”
費清從衛生間裡走出來,看到被陸雲和蔣寧攙扶著的俞銘森,微笑著站在門口,眼淚就由一次決堤。
“小森同學這樣喜歡你,為了你都傷成這樣了,難道你要不負責任離他而去嗎?”蔣寧打趣著。
俞銘森看著費清,眼光落在她脖子上的項鏈,笑著說,“我就知道戴在你身上一定最好看。”
費清情難自已,聽到鼻青臉腫的俞銘森這樣說,那一句話勝過千言萬語,讓所有艱難都變得不值一提。
費清激動地擁抱著俞銘森,哭著笑著抱著他,“我才不會離開你,去她的同意不同意呢。”
說著,費清踮起腳輕輕地吻上俞銘森。
邊上的狐友們又是尖叫又是鼓掌,為他們倆的勇敢,為他們倆的堅持。在這場青春裡無畏地綻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