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進了門,來到客廳,正好墨母坐在客廳內看著墨一一主演的電視劇。
看見陳喬之後喜笑顏開。
“喬喬來了?快,都過來坐。”
墨母賢惠慈祥,年齡四十八,身材依舊婀娜,從臉上看得出來,墨母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人胚子。
兩人坐在墨母身旁。
開始聊起了家常。
墨一一的父親英年早逝,是她的母親一手把她拉扯長大,並且入了娛樂圈,以前墨一一的家境並不好,全靠陳喬央求她爺爺,每年資助墨一一,才有了墨一一今天這個社會地位。
對於墨一一來說,陳喬是她最好的閨蜜,也是一輩子難以忘懷的恩人。
“買了禮盒,都是阿姨最喜歡的,打開來看看。”
陳喬莞爾一笑,拿出了精心給墨母準備好的禮物,遞了過去。
墨母滿臉驚喜的看著那禮物,打開之後更是笑的合不攏嘴。
“這不是我那次最想要的限量手鐲嗎?喬喬這孩子有心了,這次我就收下了,可下次就不能再帶著東西來看我了啊,搞得我們兩家很生分一樣,你也是我的女兒,不能破財給我買東西。”
在墨母的心中,陳喬早就是她第二個女兒了。
三人聊的很歡快,邊吃邊談著以前的那些事情,忽然陳喬手機響了起來。
她遲疑了一下。
還是接通了這個電話。
是顧家那邊的傭人打過來的。
“太太,您快回來吧,先生喝酒喝多了,一直吵著要見您,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您趕快回來處理一下。”
那個家,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回去,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
覺得挺諷刺的。
她沒有回應,掛掉了電話,笑盈盈的看著墨母。
拿起一杯茶,起身敬茶給墨母。
“墨阿姨,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那邊有事要回去一趟,隻能下次跟一一來陪您了。”
語氣滿是歉意。
“沒事沒事,有急事就先去忙吧,我這個老婆子嘛身體好的很,你什麼時候過來看我都行的,對了一一,你也跟著去吧,送一送喬喬。”
墨母倒是爽朗,沒有斤斤計較什麼。
“嗯,好。”
她輕點了點頭,被墨一一攙扶著離開了墨家。
在車上,陳喬緊閉雙目,心神不寧。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開車中的墨一一覺得她有些不對勁,瞥了眼她,出聲關心。
陳喬抬眸,看著車窗外。
“沒事。”
結婚差不多五六年了,這還是顧溯然第一次喝醉酒往家裡跑,而她也是第一次接到傭人的電話趕回去。
見她狀態不好,墨一一也沒多嘴問,嘟了嘟嘴繼續開車。
到了苑景小區內。
“就在門口停吧。”
她直接走進去就好了,沒必要讓墨一一送她到那。
“行,那你有事就打電話給我。”
“好。”
苑景小區,林江城占地麵積最大最豪華的黃金小區,一套彆墅八十多平都要上千萬,當初陳喬堅持要在這裡買一套彆墅,用的還是她嫁妝錢。
結果五六年了,她住進去不到兩個月。
全拿來給顧溯然金屋藏嬌。
想起這些事情,陳喬就覺得自己好笑之極。
進到彆墅後,看見裡麵一片黑,像是沒人在家的樣子,陳喬指紋解鎖進去,客廳黑漆漆一旁,傭人也不知道都去哪裡了。
陳喬上了二樓來到主臥。
發現顧溯然靠在牆邊,手上還拿著一瓶酒,她皺了皺眉,走上前去想拿過那酒。
結果她一靠近,顧溯然睜開眼睛看著她。
眸中都是厭惡。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用手推開了想要拿酒瓶的陳喬,自己踉蹌起來,俊朗的麵孔多了幾分紅潤。
“你就那麼厭惡我?連看我一眼都覺得惡心嗎?”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突然說出這種話來。
陳喬不禁後退了幾步。
自嘲地看著顧溯然躺倒在床上。
手中戴著他們兩個人的婚戒,那一枚婚戒,顧溯然從來就沒有摘下來過,可他對陳喬毫無感情可言。
或許是為了做戲吧。
“你?沒有。”
醉酒的顧溯然似乎是想起什麼,對陳喬語氣多了幾分溫柔。
沒有?
如果沒有的話,那他就不會這樣對待她,更加不會相信陳欣這種人來欺壓她。
“顧溯然,我還記得我們以前談戀愛的時候,你說過要照顧我一輩子,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我,可是這些的一切一切,你全部忘的乾乾淨淨,還愛上了陳欣,你覺得這是天注定的嗎?”
她累乏了,坐在床邊,輕聲對著喝醉酒的顧溯然說。
陳喬知道,顧溯然是不會回答這些問題。
在他的印象當中,她陳喬就是一個令人作嘔的惡毒女人,為了利益不顧一切,遭人唾棄。
這還全靠著陳欣一手經營的好牌。
“彆走。”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落了淚,陳喬愣神間,自己眼角流下淚痕,就在她起身想要離開這個地方時,忽然顧溯然鬆開酒瓶,拉住她的手腕。
可能就隻有這一刻,顧溯然對她是最溫柔的。
她掙脫開顧溯然的手,起身去了浴室,拿了條毛巾給顧溯然擦拭,並去廚房煲醒酒湯。
在陳喬端著醒酒湯進到主臥時,她看見顧溯然已經醒了過來。
顧溯然眼神藏有殺意,瞪了她一眼。
“你為什麼在這裡?”
恢複了以前的冷情。
“我過來照顧你。”
那麼多年了,顧溯然一直這樣對她說話,陳喬已經習慣了,她把醒酒湯放在床前,叮囑了句,“醒酒湯喝了會緩解頭痛,喝完去洗個澡再睡也不遲,我已經打電話讓人買些維生素過來了。”
“滾出去。”
顧溯然幽邃地眸子越發暗沉,語氣冷到極致,低怒了句。
她嗤之以鼻,輕笑。
“顧溯然,我是你的合法妻子,你就那麼對我?”
在他喝醉酒的時候,陳欣在哪裡?以前顧溯然生重病在床,陳欣在哪裡?為什麼他總是念著陳欣,對她厭惡至極。
因為她心裡依舊愛著顧溯然,忍了五六年,可到現在終於忍無可忍。
“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