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因為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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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基礎上,還要她好好挑選名聲好的,氣質容貌有也好的。

這樣一通刪選下來,顧如歌排除了很多的人,最後隻剩下三個人。

李侍郎家的小女兒,禮部尚書林家的庶女,還有就是江家的下屬劉家的武將的女兒。

好巧不巧,這些都是對江源有意思的。

李家李梅活潑可愛,林家林汐柔溫柔如水,劉家劉慧娘英氣美麗,各有千秋啊!

這樣的人,取舍顧如歌都覺得不好,於是乎,她乾脆把這些畫全部留下,而後,直接去找了幾人。

當人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什麼卑微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這也是這三人的真實寫照。

愛慕江源的她們,雖然隻是做妾,可是也願意進來。

一方麵,顧如歌感歎這些人愛的太卑微,一方麵她又很愉悅,因為啊,江源後院的人越多越好玩不是嗎?

抱著這樣的想法,顧如歌饒有趣味的等著看好戲。

但是也是因為自己要伸手推三人入火坑,顧如歌特彆矯情的的想著,總是要給她們一個好一點兒的婚禮。

說婚禮還太諷刺了一些,因為她們嫁過來做妾,其實是沒有婚禮的。

但是那又如何呢,顧如歌不介意在這樣的狀況,自己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讓她們過得好一些。

但是再好,也隻是一頂小轎,從側門進入罷了。

三人是同一天進門,而在三人進門之前,顧如歌難得的去找江源了。

幾乎是冷戰了這麼久,顧如歌沒有去找過江源,但是神奇的是,江源並沒有剝奪顧如歌去書房的權力。

不僅是書房,除了他們的貼身婢女和侍從,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們的關係有多麼的差。

至少,就算顧如歌特意放出消息去,說自己已經失寵,可是很多侍女們隻是當做談笑而已,真的相信的幾乎沒有。

因為江源剛開始對顧如歌的寵愛是所有人都看見了的。

不,不應該說是不相信他們吵架,是不會相信他們會因為吵架而互相不理解對方。

說白了就是還有機會和好。

但是顧如歌一點兒和好的意思都沒有,隻是想要讓江源和她和離。

而最近,江源也就住在書房,進去的時候,顧如歌已經做好了江源不會讓她進去的準備,如果不讓她進去,她就去找幫手。

而出乎她意料的,江源不僅讓她進去了,對她的態度還很平和。

一時間,顧如歌有些懵逼,不知道這是鬨哪樣。

可是她懵逼,江源不懵逼。

至少這段時間,仿佛是給江源一些空間一樣,當然,雖然最近顧如歌沒有去找江源,但是她每天都有給江源送一些補身子的湯,反正就是要在所有人麵前塑造一個好的妻子,深情的妻子的形象。

現在看來,這樣的效果不錯。

但是就是這樣的,江源反而平靜了下來,顧茹茹剛失蹤時的怒火仿佛消失了許多。

但是顧如歌知道,這不會是江源放下了顧茹茹,畢竟就在他對顧茹茹最感興趣的時候,顧茹茹失蹤了,說不掛念是不可能的。

然而,他掛念,他又可以平靜的麵對顧如歌。

人就是這樣矛盾的生物。

進去書房後,顧如歌看到了江源在練字。

顧如歌二話不說直接上去給江源磨墨,就像……以前的那麼多次一樣。

然後,她開始欣賞江源的字。

其實江源的字很好看,原主很喜歡江源的字,在顧如歌看來,江源的字也很好。

他的字的風格有一些類似於行書,字方正,但是帶著一股子灑脫。

他練字,就是練的一個靜字。

江源不說話,顧如歌也就不說話,就像以前一樣,一人執筆,一人磨墨。

顧如歌不會打擾江源練字。

等江源練字完,抬頭看著顧如歌的時候,顧如歌的內心是震驚的。

因為江源居然,很平靜,甚至看著顧如歌的眼中都帶著笑意,神情很柔和。

而見到這樣的江源,顧如歌暗暗地在心中叫了一聲糟糕。

怎麼就忘了呢,這時候江源還是對她有感情的,前些天之所以放出那樣的狠話也隻是一時氣急了,也是因為顧如歌刻意的撩撥他的底線。

而到了現在,江源的那些火氣也應該消了,所以才會有這麼柔和的表情。

但是驚訝也隻是瞬間,想到自己接下類要說的事情,顧如歌一點都不會覺得江源還會對自己這麼好。

“怎麼,舍得過來找我了?”

江源的語氣帶著打趣,很是親昵。

顧如歌微微一笑:“妾身過來找夫君,很奇怪嗎?”

“確實奇怪。”江源柔和的笑著,看著自己寫的字,把毛筆放好。

而顧如歌看著江源這動作,自然而然的上去搭把手。

江源眼中更加的有了笑意,而他的麵色也更加的柔和。

但是這種柔和在顧如歌說清楚來意的時候,就僵硬了,凝固了。

顧如歌說:“夫君,妾身和母親商量了一回,覺得需要給夫君納妾了,所以妾身選了幾個合適的人,如果夫君同意,妾身就把那幾人接進來。”

觸碰到江源的時候,顧如歌可以感覺到江源的僵硬,但是顧如歌似乎沒有感覺到一般,還是自顧自的給江源收拾東西,整理衣服。

然後,顧如歌的手就被江源抓住了。

“顧如歌,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顧如歌可以聽到江源咬牙切齒的聲音,她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順著手看著江源:“夫君,你這是做什麼,我是為你好啊!”

“哼,為我好?顧如歌,你彆忘了,在我隻有就一個妾的時候,你還想方設法的要趕她走,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你卻要給我納妾?”江源惡狠狠的看著顧如歌,似乎在看一個仇人。

而顧如歌,確實在江源眼中看到了受傷。

但是這又如何,顧如歌還是笑的很平淡:“夫君,這是不同的,顧茹茹她毀了我心中完美的婚禮,還是我的庶女妹妹,我從小不說有多麼欺負她,不喜歡她是真的,你也是知道的,更彆說她做了這樣的事情。可是這些人,我選的這些人都是很好的,我很滿意,我可以保證這次可以和她們好好相處。”

顧如歌說著,完全不顧隨著她的話,臉色越來越差的江源。

隻是手腕上那隻手的力道越來越重,顧如歌還是受不了的皺眉了:“夫君,疼。”

江源下意識的鬆手,可是在下一秒,他又握著顧如歌的手腕,“你還知道疼?那你難道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讓我也很疼嗎?”

這種怨婦似得話,著實讓顧如歌驚訝,但是隨即,她就沉靜了下來:“夫君,我做錯了嗎?”

做錯了嗎?

這樣的問題問的江源不知道怎麼回答。

顧如歌做的其實沒有錯,甚至給夫君納妾這種事,說出去了還能得到一個賢惠大方的名頭。

可是如果顧如歌真的那麼愛他,就應該和最開始對待顧茹茹一樣,想要把顧茹茹趕走。

其實也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江源這次對顧如歌的態度才很好。

但是,他的態度一好,就被打臉了,彆說江源性子並不算特彆好的,就算是好性子的人,恐怕也會受不了。

於是乎,看著江源,顧如歌也不笑了,隻是看著他頹然的樣子,其實內心也是嘲諷的。

現在來裝作這樣的深情有什麼用?上一世他怎麼樣一步步的拋棄原主的,顧如歌記得很清楚。

而就是因為這樣的事情,顧如歌才能一直保持冷靜。

而原主,也早就冷靜了。

江源忽然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絲的悲哀:“沒錯,你這樣賢惠,怎麼會有錯呢?”

顧如歌看著江源這個樣子,無動於衷,忽視江源握著她手腕的手越發的用力,顧如歌湊在江源耳邊說了一句話。

然後,震驚過度的江源直接鬆手,鬆開了顧如歌的手,而顧如歌,行了一個福禮:“夫君,妾身有些不適,就先行告退了。”

顧如歌說完,江源還是沉浸在震撼中的樣子,顧如歌也沒有再多少,反而直接離開。

反正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顧如歌要做的事情基本上也已經做完了。

回到自己院子,秋菊給顧如歌倒了一杯茶,可是手隻是稍微一動,顧如歌就感覺到了疼痛。

顧如歌倒吸一口涼氣,而這樣的行為也吸引了秋菊的注意力,她隻是過來一看,就蒙了。

顧如歌左手手腕一圈全是青紫的顏色。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顧如歌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而且在書房的時候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裡,此時一看,不由得感歎江源下手太重。

“隻是意外罷了,我記得我這裡有藥的,你去給我拿來,塗著。”

秋菊欲言又止,還是下去了。

等到秋菊來給顧如歌拿來藥,再給她揉一揉,就過去了很長的時間。

而顧如歌,早就昏昏欲睡了。

實在是最近有些累,秋菊看著這樣的顧如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不過她也沒有多打擾顧如歌,顧如歌想要睡覺,她就幫著顧如歌脫了外衣,收拾了一下,然後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而顧如歌昏昏沉沉的時候,卻聞到一股子淡雅的香氣,手腕上還有密密麻麻的疼痛感。

不是特彆疼,就是細細密密的,更偏向於酥麻。

而再這樣的情況下,顧如歌感受著,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雖然挺舒服的。

所以當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的時候,就看見自己床邊蹲著一個人,也不奇怪了。

雖然不奇怪,可是看著這樣的一個人蹲在自己床邊,溫柔的給自己揉著手,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得腦子迷糊的原因,顧如歌在這一瞬間特彆的感性和脆弱,自然而然的,對對她這麼好的林軒,就產生了一點點依賴的心理。

“林軒。”顧如歌的嗓音軟軟的,本來林軒板著的臉,到了現在,也鬆了很多。

其實吧,林軒就是在生氣顧如歌這麼不愛護自己,手腕都腫了,也沒有叫大夫。

不對,應該是她不應該讓自己受傷。

所以此時,他麵對顧如歌,第一次語氣淡定,還可以說偏冷:“怎麼,手怎麼傷的?”

顧如歌嘟嘴,有些委屈:“你不是應該知道嗎?”

就是因為知道,他才會暴躁啊!

但是這樣的話林軒又有些說不出口,他乾脆不說話,一時間隻覺得自己在找氣受。

但是他不說話,顧如歌就不樂意了:“你說話啊,你怎麼不回答。”

在恍惚間,顧如歌感覺自己又飄忽忽的出來了,她也不介意,隻是有些無奈,看樣子是被原主給嫌棄了。

不過她也沒有離開,因為怕原主會吃虧,雖然她覺得林軒不會傷害原主。

就是這樣的場景之下,顧如歌當起了看戲的。

也許是被顧如歌突如其來的嬌俏晃花了眼,林軒有些呆。

而原主,自然是沒有顧如歌這樣的犀利,不過顧如歌做的事情她都知道,於是乎,她也和顧如歌有一個同樣的感覺——林軒這樣挺好玩的。

唔,顧如歌絕對不會承認,是她把原主帶壞的。

而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看著看原主看呆了的林軒,不厚道的笑了。

一開始見到她笑的原主還瞪了她一眼,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原主也開始笑了。

似乎被原主的笑聲給回神了,林軒看著原主,也不知不覺的帶著笑容,但是他手中的動作沒有減緩,一直在給原主揉著手腕。

原主不是顧如歌這樣臉皮厚的人,她被林軒這含情脈脈,寵溺的眼神一看,臉上就有些發燒,更何況她的手也還在林軒手中,就更加不自在了。

林軒是習武之人,眼神很好,自然看到了原主臉上淡淡的紅暈,而也隻是一轉念,林軒就知道原主這是怎麼了。

然後,他的眼中不由得帶著一點喜悅的笑意。

但是他還是知道不要笑出來,不然原主會惱羞成怒的。

所以他隻是溫柔的看著原主,聲音也很柔和:“怎麼樣,手腕舒服一些了嗎?”

他不說手腕還好,一說起手腕,原主隻覺得林軒手觸碰的地方都要燒起來了一樣,她呐呐的眼睛看著床頂,不敢看林軒,隻是輕聲應道:“好些了。”

林軒就也笑了,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這樣的溫柔讓原主心醉,她看著這樣的林軒,又移開眼:“你今天怎麼來了?”

“因為你受傷了啊!”林軒回答的理所當然。

原主本來就想接著問,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

可是回頭一想剛開始顧如歌和林軒的對話,她就隱約明白了什麼:“你在將軍府安插了人?”

這話說出來,原主是詫異的,因為將軍府實力不小,反而很大。而且因為本來人丁好久不多,所以侍女侍從也不多,而這也就代表著,在將軍府安插一個人不容易。

再這樣的情況下,原主的詫異直接表現了出來。

而林軒並沒有隱瞞原主的意思,他直接點頭:“是的,我在將軍府安插了自己的人手。”

“為什麼……”要在將軍府安插人手?原主沒有問完,她似乎明白了林軒這樣做的理由。

果然,林軒直接大大方方的說道:“因為你。”

一時間,原主無聲。

這樣的情誼,該是怎麼樣的深啊!而能在將軍府隨意的安插人手,又是怎麼大的能力啊!

似乎察覺到原主的驚訝和不可置信,林軒難得的開始解釋:“沒有安插很多人,而且有幾個都是在沒有用的位置,隻有一個現在是江源的貼身小廝,所以我才會知道你去找他了。”

說道這裡,林軒頓了頓:“你真的給江源納妾了?”

一說到給江源納妾的事情,雖然原主不像顧如歌那樣,恨不得快點兒給江源納妾,她好得到一點清淨,但是她也不是以前那個愛著江源的原主了,她看著林軒,也能風輕雲淡的說起這件事:“是的,我給他納妾了,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嗎?”

原主可以感覺到林軒在自己手腕上揉著的手停了一下,隨後他似乎若無其事的問道:“你難道不傷心嗎?”

“我為什麼要傷心?”原主卻反問。

一時間,林軒感覺自己心情都好了很多。

不傷心,是代表著沒有那麼在意了吧!

看著這樣的原主,林軒對於自己更進一步有了更大的把握。

所以他的聲音都帶著幾分愉悅:“不傷心就好,開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嗎?”

第二天,精神疲憊的顧如歌給李氏請安去了。

想起昨天晚上原主和林軒相處的樣子,顧如歌就滿滿的都是愉悅,但是導致她精神不濟的還是兩人聊的太愉快。

沒辦法,看著原主的樣子就明白了,她對於林軒很滿意。

這樣,顧如歌也算是放下了一塊心中的大石頭。

等到進去李氏的院子,還是照常的流程,顧如歌卻沒有立刻離開,反而是等著所有人走了以後,才看著李氏,微笑著:“母親,兒媳選出來三個人,都是很好的人,我把她們的畫像和家世什麼的都帶過來了,想給母親過目,如果沒有問題,兒媳就準備接她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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