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出來,鐘一笙臉上帶著笑容,心卻在滴血。
而顧南安隻覺得眼前一黑,三觀儘毀,心裡一直保留著的初戀的美好模樣也一下子全然崩塌了。
“鐘一笙,要賣是嗎?我成全你。”
顧南安咬牙切齒地說出這樣一句話,猛力地扯住她的手腕把她扔在床上,紅著眼睛撲了上去,宛如一頭喪失理智的凶獸,肆意瘋狂地侵略著身下的肉體。
……
完事之後,鐘一笙渾身酸軟地躺在床上,宛如一隻破碎的布娃娃。
這是顧南安和他之間最粗暴的一次,這一次的他,完全隻有獸性,沒有溫情。
這一次的感覺,比王健奇毆打她更讓她難過。
顧南安從櫃子裡的保險箱裡拿出了一把錢,走到床邊,儘數扔在了鐘一笙臉上。
“拿了錢馬上滾。”
其中一把百元大鈔的皮筋似乎沒有紮好,在錢扔到鐘一笙臉上的時候一下子斷開了。
於是一把錢撞散開來,落了滿身滿床。
剛剛顧南安淩虐她的時候她都咬牙忍住了,可是現在卻忽然鼻子一酸,眼淚就要掉下來。
她以前的那個溫柔如水的顧南安,終於是完全不見了啊。
可是這一切,不都是她自找嗎。
鐘一笙抽了抽鼻子,硬生生地把眼淚給憋了回去,一張一張地把錢收好,放進了包裡。
她穿好衣服要走的時候,顧南安又坐會了床邊,不嫻熟地抽著煙。
鐘一笙以前最討厭他抽煙。
她走之前,下意識地想說一句,“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
可是馬上忍住了,想了想,隻遠遠地對著他鞠了一躬,說了一聲“謝謝顧總”,便大步離去了。
顧南安盯著她的後腦勺,心裡仍然有一絲希冀。
他希望她能回頭,向他道歉,告訴他剛剛的一切都隻是一個玩笑,或者向他解釋她其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可是她沒有,她走得那麼乾脆,頭也不回。
顧南安氣得把煙頭狠狠地暗滅在煙灰缸裡,把茶幾上的東西都推翻在地上,又在地上猛地跳了好幾下,仍然覺得不解氣。
正當他想用手砸牆的時候,門鈴忽然響了。
難道是她回來了?
顧南安快步走到門前,一邊把門打開一邊問出一句:“你還回來乾什麼?”
可是當他看清門口站著的人之後,卻忽然愣住了。
原來並不是鐘一笙回來了,來的人是他的定親對象——秦可心。
“南安哥哥,你以為是誰回來啦?”
秦可心說著,偏著頭賣萌一笑,可愛又甜美,可是顧南安完全沒有心思看。
“沒什麼,你來做什麼?”
“昨天你沒有回家,聽說你昨天在這裡過夜,伯母叫我來看看你。”
“哦。”
“南安哥哥,你昨天為什麼沒回家呀?”
“工作晚了,就沒回去了。”顧南安隨口應道。
“工作,這裡的工作有什麼好做的呀?”
“我自然有我的事情。”
“好的吧,南安哥哥,你不會就讓我站在門口說話吧?”
“哦。”聽到這話,顧南安下意識地退開兩步,忽然想起房間內目前是一片狼藉,於是又站了回去。
這樣迫不及待往前走的秦可心就直接走進了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