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打電話!快叫救護車啊!都他媽的吃乾飯的嗎?”龍嘯天抱著昏厥過去,渾身是血的韓以沫大聲地對父母和小叔子喊道。
“兒子,你先冷靜冷靜!韓小姐的傷勢還不算太嚴重,子彈並無傷及要害部位,及時送往醫院還有的治的。我現在就打電話給醫院,不要緊張,一定可以挽救回韓小姐的。”龍父安慰著痛哭的龍嘯天,鎮定地說道。
‘劈啵劈啵……’救護車的警鈴聲響起——
“快快快!趕快地下來做急救,傷者傷勢很嚴重,失血過多,需要趕緊送往醫院。”一個個的白大褂護工們都從救護車上抬著擔架下來,急匆匆地一邊喊一邊準備將韓以沫給抬上擔架。
“嘯天,你不要這樣子,韓小姐會沒事的,會吉人自有天相的!你這樣痛苦,媽也會難過的啦!”龍嘯天母親抱著他哭喊道。
這是龍嘯天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而落淚。他,真的受傷了,傷到內心深處,很深,很深……
韓以沫被安全地抵達第一人民醫院搶就科室進行搶救。醫院裡,一時間掀起了忙忙碌碌的氛圍,醫生護士們都紛紛地推著擔架滾動在醫院走廊間,進入手術室。龍嘯天站在手術室外麵,望向裡麵的一切手術設備,心急如焚!隻見,醫生手裡拿著搶救電擊工具用來電擊昏厥的韓以沫的胸部,始終無任何反應。這一緊迫動作讓站在外麵等候的龍嘯天看的緊張不安,皺起眉頭,非常地抓狂,他不斷地捶打著手術室的門框,咬緊牙關!
“不要,韓以沫!妳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能夠撐下去的!”龍嘯天在心底默念著,祈禱著。
大約過了半個鐘頭,醫生摘下醫護口罩,後麵跟著兩名護工走了出來,拍了拍衣袖。龍嘯天連忙地衝了過去,抓住醫生的臂膀,搖晃著,緊張地問道:“醫生,裡麵的患者有救嗎?她挺過來了嗎?”
“患者無大礙了!但是,經過診察,女患者已有一個月的身孕了,需要留院做婦科檢查!”醫生拍了拍龍嘯天的臂膀,意味深長地回答。
說完,醫生跟著身後兩名護工就離開了搶救科室,徑直地朝著二樓醫生辦公室邁進。龍嘯天聽見醫生這句話後,驚呆住了!他一屁股地坐到走廊間的椅子上,木納地眼神裡流露出一股憤恨與憎惡地火光,他攥緊拳頭,咬緊牙關,很是痛苦狀。
“嘯天,你沒事吧?醫生怎麼說?韓小姐無大礙了吧?”龍母走到跟前,輕拍了下龍嘯天的肩膀,親切地問道。
“啊——”龍嘯天仰天長嘯大喊道,然後,衝出了醫院,跑的無隱無蹤了。
龍母站在走廊間,望著兒子抱著頭衝出醫院的刹那,她懵了!傻傻地站在那裡的龍母一邊掉著眼淚,一邊喃喃自語道:“嘯天啊,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你可是咱們龍家唯一根苗啊!”
“唯一的根苗?嗬嗬,連未婚妻還未嫁入咱們龍家就懷上了彆人的種了,還根苗什麼東西啊!”龍嘯天一邊跑著一邊心想著,一副很是痛苦地抓耳撓腮地動作。
病床上,韓以沫安靜地躺在那裡,鼻子裡插著氧氣管,旁邊的心電圖‘嗶嗶嗶’地滑動,表示一切都已恢複正常狀態,韓以沫從送入醫院時候的危險期慢慢地轉變成安全期了。
兩天後,韓以沫蘇醒了過來,她始終身子很是虛弱,臥床不起。這時候,龍嘯天拎著飯盒走進來,眼睛裡充斥著血絲,像是自從韓以沫昏迷時刻,他也沒有好好休息過一樣,受著無儘地煎熬與摧殘般。
“嘯天,您這眼睛……”坐在床頭上的韓以沫虛弱地伸出手臂,想要撫摸一下他的眼睛的動作,焦慮地問道。
“不礙事的。妳,妳應該度過危險期了吧?來,吃點兒米粥,剛熬好的。一般病人初愈喝米粥對身子好的很快的。”龍嘯天沒有提及身孕之事,而是勉強地擠出笑容一邊乘著米粥一邊慰問道。
“嘯天,我的身子有什麼異常嗎?”韓以沫用一種狐疑地眼神望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的話剛一出口,龍嘯天就停下了乘米粥的動作,他的雙手開始顫抖,咬緊牙關,上下牙齒打著架,狠狠地吼了一聲,衝出了病房。
坐在床頭的韓以沫望著龍嘯天這反常地舉止,甚是感到疑惑不解。她坐直身子,吃力地想下床,穿鞋子,走出病房,但是,她的腳剛一落地麵,就跌到了,摔得她很痛,很痛……
“嘯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您能不能不要這樣,讓我知道我到底怎麼了呀?”摔倒地麵的韓以沫流著淚在地上哭喊道。
這個時候,龍子晨恰巧地走了進來,抱起摔倒地麵的韓以沫上了床。他連忙地將被龍嘯天潑了一地的米粥給清理了一下,然後,又重新倒了一碗米粥,坐到床邊,吹著滾燙的粥湯,溫柔地說道:“沒事,哥最近情緒有點兒緊張,可能因為妳中彈後昏迷很久導致他神經崩潰的吧!過段時間,他就會好了!來,大病初愈,先喝點米粥調養下身子,明日妳就會好很多了!”
韓以沫驚訝地望了龍子晨那溫柔,善解人意地眼神,乖乖地端起乘好的一碗米粥就吃了起來。不吃不知道,吃了才發現自己餓的快要不行了,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一碗米粥就見底兒了。
“我可以再來一碗嗎?”韓以沫不好意思地羞紅著臉問道。
“當然可以!能吃粥就說明妳已經好的快差不多了,很快,妳就可以出院了呢!”龍子晨歡快地回答。
韓以沫‘噗嗤’一笑,小臉通紅,很是不好意思,害羞地撇過臉去。龍子晨微笑地,忍不住地說道:“韓以沫,妳笑起來真好看!妳的笑容很美,很隨和,也很溫暖!”
韓以沫聽到這句誇獎,更是感到了無比地害羞,低下頭,不敢再抬起頭來望向他那癡迷和專注盯著自己的眼神。
就在這個時候,龍嘯天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恰巧地碰到了他們兩這美好溫馨的畫麵,醋勁大發,忍不住地對躺在床上的韓以沫大發脾氣,喊道:“妳怎麼這麼不知廉恥!簡直是一個不要臉的臭女人!”
龍子晨聽到嘯天這粗魯不堪的言詞,也大動肝火了。他一躍而起,走到龍嘯天跟前,推搡著他,大聲地說道:“哥,你不要太過分了!剛剛大病初愈,你一進來就對她咆哮,辱罵羞辱,這是一個正常男人應該有的態度嗎?哥,你可彆忘了,要不是她為你擋了一顆子彈,現在恐怕躺在這裡的可能是你!不要忘恩負義,做一個沒有良心的壞人!”
“好啊,我的好弟弟啊!你這麼幫著這個臭女人說話,是不是她肚子裡的種是你搞出來的啊?”龍嘯天憤怒地脫口而出韓以沫懷孕的真相,一下子讓龍子晨和躺在床上的韓以沫給住了嘴,傻愣愣地互望著彼此,沒了聲音。
龍子晨惡狠狠地抓起龍嘯天的衣領,用憤恨地目光鄙視著他,對他喊道:“我已經忍了你很久了!你不要玷汙人家好姑娘的名聲,未婚生子是多麼地令人不堪的醜聞。不要在這裡瞎搞事情!”
龍嘯天一甩手,將龍子晨抓他衣領的手給甩了出去,豎起一根中指指向他,惡狠狠地嘲諷道:“你他媽的敢作敢當!這個女人肚子裡麵的野種你敢說不是你的嗎?那天酒吧過後,你沒有搞她嗎?沒有發生關係嗎?一個堂堂大男人,做了這種齷齪之事,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你的羞恥心在哪啊?告訴你,這種臟女人,本大少爺不要了,你要你拿去吧,不要也不要把這樣隨便地女人丟在這裡,弄臟床單喲!”
聽到這種惡毒的言詞,韓以沫已經無法忍受了。她拿起床頭櫃上麵的一把水果刀就要準備割腕自殺,流著眼淚,非常地痛苦,也很絕望!
龍嘯天看到她這一舉動,並沒有感到同情,反而,冷笑了一下子,哼了一聲,說道:“怎樣?用割腕自殺這一套來唬誰啊?老子可不吃妳這一套,告訴妳吧!”龍子晨連忙地跑了過去,搶奪下來水果刀,一邊安撫著傷心絕望地韓以沫一邊對龍嘯天惡狠狠地咆哮道:“滾!你給我滾出去!這裡,不歡迎沒有人性的人!”
龍嘯天憤怒地走出了病房,走之前,惡狠狠地回頭瞪了他們兩一眼。龍子晨知道了一切後,傷心欲絕,為了韓以沫肚中的嬰兒,被迫成婚!婚禮上,二人很是不開心,因為兩個人近乎無法了解對方很多,場麵甚是感到一陣子地尷尬無比。
婚禮現場,龍嘯天帶著一幫人趕到了禮堂,來勢洶洶,非常地凶悍地一腔做派。
“哈哈哈哈!本大少爺是特意趕來慶賀弟弟恭賀新禧的哦!來來來,一百零八塊紅包,見麵禮,請笑納!”
龍嘯天將一紅包一毛錢散硬幣丟了過去,故意地倒了出來,嘩啦啦地一枚枚一毛錢硬幣就這樣咣當當地跌落一地,凶狠地盯著新娘新郎二人。
龍子晨沒有說話,忍氣吞聲地蹲了下去,一邊蹲下一邊說道:“嗬嗬!一毛錢也是錢,不要浪費嘍!”
“瞧你這死相!哼!”龍嘯天不屑一顧,輕蔑地哼了一聲,轉而,朝著站在一旁的新娘韓以沫這邊走過來。
“臭三八,聽說,妳現在拽起來了!怎麼,欠我的賬應該清清了吧?”龍嘯天罵道。
龍子晨站了起來,將紅包扔到一旁的小叔子的手裡,笑嘻嘻地說道:“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嘛,嘯天哥!今天,是我老婆的好日子,咱們兄弟倆之間的賬能不能等婚禮結束後再談啊!不要搞的我老婆難堪,好不好?”
“你老婆?哈哈哈哈……這種臭三八,也隻有你這個冤大頭肯要,一個不檢點的女人,不知廉恥!”龍嘯天繼續地謾罵道,語氣中更加地難聽,難以忍受。
龍子晨忍無可忍,瞪了龍嘯天一眼,罵道:“你他媽的不要給你臉不要臉了。我老婆怎麼不知廉恥了,她有了身孕怎麼了?都是什麼社會了,一個女人如此之堅強,懷孕了,都不聲不響地準備生下仔仔,多麼的偉大的母愛啊!告訴你吧,我能娶到這麼一個好女人,是我龍子晨三生有幸,怎樣?即使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我照樣不後悔娶她!”
“傻逼!”龍嘯天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