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的?”我說著看向了王平,看來這小子不怎麼能裝住話,竟然什麼都跟外人說。
誠然,現在陳三兒葛雲和我們已經黑絲一條船上的螞蚱,但是我內心深處還是沒把他們當作自己人,不為其他,隻因為和他們相處的時間還不夠長,正所謂日久見人心不是,所以還有待時間的考驗。
“你就彆裝蒜了,老實說說吧。”陳三兒打望了我一眼。
我感覺到眾人期待的眼神,於是咳嗽了一聲道,“嚴格來說,我外婆並不是一般的神婆,她是有法力。”想不到王平竟然聽得不耐煩起來,“你特麼說重點,怎麼個有法力,比如她都做過些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她抓過什麼妖魔鬼怪嗎?”“妖魔鬼怪……”我喃喃自語,說句實話,外婆每次有大動作的時候,都不帶上我的,她擔心我會遇到危險。
所以我對她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多,不過想要隨便提兩件事情,封住王平的嘴巴還是綽綽有餘的。
於是我咳嗽了一聲繼續道,“妖魔鬼怪自然是是有的,不然怎麼能叫有法力的神婆呢,我記得有一次她對付的是一隻玉麵僵屍,那僵屍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三鹿奶粉,總之見什麼都咬,無論是牲畜也好活人也好,它都不放過。”我看了看窗外,記憶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之中,“村民們於是來請我外婆出馬,我外婆那時候剛剛從外麵回來,已經是耗費了大量的法力有些體力不支,但是一聽到村民們說起這玉麵僵屍,她就馬上拿著法器出去了。”
“法器?我沒聽錯吧,法器是什麼樣子的?”王平好奇的問了起來。
陳三兒也看向我,“聽說法器要用人的精血滋養,才會有威力,你外婆既然是有法力的神婆,那她的法器一定很不尋常。”
“那是。”我微微笑了笑,“她的法器是一把杭州天堂傘,是我外公送給她的,所以她一直帶在身邊,可能是長期受到她法力的影響,這把傘也具備了降妖伏魔的能力!”想不到這時候後排的葛雲卻突然冷笑了笑,“小兄弟,你記住,傘是不可能自己有法力的,一定是其中居住著有法力的生物。”
“什麼!”我詫異的回頭看著葛雲,這小子似乎還是個行家,比我都懂的多,不過礙於情麵我還是沒有同意的他的看法,我笑了笑道,“葛雲,說你小子不是法術界的人吧你還不信,這些事情你沒有我懂,傘當然不會自己有法力,但是我外婆是誰,她可是全真教的傳人,傘有法力很奇怪嗎?”葛雲也不搭理我,自顧著低頭擦拭起什麼東西來,我見好就收,這小子似乎真的知道什麼一樣,不像陳三兒和王平這麼好騙,所以還是少和他說話的好。
這時候陳三兒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疑惑的道,“你外婆這麼厲害,那她有沒有降服玉麵僵屍?想必你跟了她這麼久,也是多少學了幾招吧,這次我們去雲南就仰仗你了!”陳三兒一臉崇拜的望著我,我心下十分的高興,被人用這種眼神看著是很舒服的事情。
這時候王平又接著問道,“這世上真有僵屍?那不是電影裡的東東麼,我讀書少,你可不要騙你。”我急道,“王平你這話什麼意思,是不相信我還是咋地?”王平咳嗽了一聲道,“咳咳,也不能說不相信你,隻是我要親眼見到,才會相信,還是繼續往下講吧,你外婆是怎麼對付那玉麵僵屍的。”我冷笑道,“既然你都不相信我,我還說個屁啊,睡覺!”我抱著手陷入了回憶之中,其實這些都是小時候的回憶了,小時候愛幻象所以記憶並不是很可靠的東東,就連那次中元節那次遇到鬼的事情我也不是很肯定,至於昨天夢到林玉梅的事情,那隻不過是一個夢而已,就更不可信了。
“你小子,知道你就是在吹牛,不說了,睡覺!”王平也抱著手,準備睡起來。
這時候葛雲卻突然發話了,“李俊並沒有吹牛,的確有一種僵屍名叫玉麵僵屍!”聽到葛雲這話,我立馬來了精神,冷笑道,“聽見沒,我不是在吹牛,真的有這貨。”
“切!”王平白了我一眼,直接看向了葛雲,“聽說李老板的賭場風水什麼的都是你算的,你可真有本事啊。”
“隻不過混口飯吃。”葛雲冷冰冰的說著。
我看得出葛雲是真的有料,於是衝他問道,“小雲雲,你說這玉麵僵屍到底什麼玩意兒?那時候我還小沒怎麼記清楚。”
“玉麵僵屍,顧名思義就是僵屍中的極品,小白臉一個,它依靠吸食陽氣保持姣好的容顏,所以看起來像個小白臉一個,才會叫它玉麵僵屍。”葛雲耐心的說著,我和陳三王平等人耐心的聽著,就連麵包車的小司機也開得慢了起來,好像在聽我們聊天,霎時間車內就隻有葛雲一個人的聲音。
他繼續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外婆一定是找了另一種僵屍來對付它。”我詫異的道,“什麼意思?”葛雲冷冷的道,“萬物相生相克,對付玉麵僵必須得對症下藥,這就不得不提媚眼僵了,隻有在媚眼僵的體內種下因果符,等到她取得了玉麵僵信任的時候,啟動這因果符,才能將它們一並消滅。”誠然,對於葛雲所說的因果符我並不怎麼明白是什麼東西,不過看得出來,他真的是一個行家。
這時候王平搶過話道,“這媚眼僵彪爺我最熟悉了,個個長得那是一個水靈啊,幾百隻女僵才有一隻能變成媚眼僵,彪爺我就曾經抓到過一隻,還想好好調教一翻做個壓寨夫人什麼的,沒想到那隻媚眼僵不領情,整天咬牙啟齒的想要吃老子,老子就一槍打爆了她的頭,哈哈!”王平得意的笑著,陳三兒更是笑得前仰後翻。
“不說了不說了,你們一個個都很能吹,睡覺。”陳三兒搖了搖頭,抱著手睡了起來。
這時我看向了葛雲,雖然王平和陳三兒似乎都不怎麼相信他的話,我卻是對他的話深信不疑的,不為其他,隻因我自小和外婆生活在一起,雖然沒學到幾招,卻是聽過不少的。
不過我卻怎麼都弄不明白,這葛雲看起來老老實實的白~皙皙的一個美男子,怎麼會知道法術界的事情。
我外婆曾經說過,凡精通道術之人呢,因為泄露天機太多,都會犯五弊三缺孤、貧、殘之一,孤既孤苦無依,貧既貧困潦倒,殘既天生或後天會帶上殘疾,她犯的是孤!很早以前外公就去世了,她身邊就隻剩下我,所以她很怕我會離開她。
我看著不發一眼安靜坐著的葛雲,好奇的問道,“看起來兄台也是法術界中人,我聽說,凡精通道術之人呢,因為泄露天機太多,都會犯五弊三缺孤、貧、殘之一,葛雲你是犯的哪一個?”
葛雲呆呆的看了我半天,最後一聲不響的低頭擦拭起手裡的東西來,我想他擦的一定是那白布包裹著的東西,由於隔著麵包車的座椅,我也看不清那東西什麼模樣,本來想站起來看個仔細,無奈陳三兒這小子靠著我睡的太熟,隻好作罷。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麵包車司機中途估摸著休息了一段時間,現在仍舊在開著車,看起來精神還不錯。
我的手臂有些麻麻的,被人靠著睡覺就是不爽,血液不通。
王平這小子在前排吃著麵包喝著牛奶,一副愜意的模樣,還一邊打望著路邊的年輕女孩。
我回頭看了看葛雲,差點沒把我嚇我半死,他爭著發亮的眸子看著我,雖然麵包車內的光線相對比較暗淡,才顯得他的眸子比較發亮,但是在白天都是這種亮度,可見他的眸子有多亮。
這小子看起來一整晚沒睡的樣子,他已經沒有在擦拭那鬼東西了,正盤膝坐著修煉那莫名其妙的內功。
我也不去管他,已經習慣了這小子的古怪了。
我拍了拍陳三兒的臉,“醒醒,彆睡了,再睡麵包都被彪爺吃完了。”
“啊,什麼麵包!”陳三兒流著口水迷糊著醒了過來,隻不過一秒鐘的事情,又靠在另一邊的車窗上繼續睡了起來。
可能是聽到了我的聲音,王平頭也不回的遞過來一把吃的,眼睛卻沒有離開路邊的女人半秒鐘,正得意的笑著,“瞧,這些妹子多水靈,一定很下火。”
“得了吧,你老婆就是川妹子,我看你火氣還是那麼大。”我接過吃的,白了他一眼,順便看了看路邊的美女增進了下食欲,接著大口的吃了起來。
“你小子,嘴越來越欠了。”王平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美女們傻笑個不停。
“王平不是我說你,這些都是十六七歲的中學生,未成年呢,你也不積點德。”我啃了一口麵包,感覺味道怪怪的,怎麼會是鹹的。
我低頭看了看,發現是一個加了料的麵包,就是夾了一根香腸,可能叫它漢堡更恰當。
“嗬嗬,少特麼裝清高,彆以為老子沒發現,剛才你也看了。”王平將吃剩的垃圾往窗外一扔,眼睛仍舊色迷迷的看著窗外的美女。
我正要反駁,才發現車內還有後視鏡這種東西,也懶得和這小子廢話。
“到哪裡了?”我叉開了話題問道。
“到雲南邊界了,快了。”王平回了我一句。
“嗨,妹子,約不!”王平對著窗外吹了聲口哨。
我看見窗外幾個中學生驚慌失措的看著麵包車,麵上一副愕然的表情,看來吃驚不少。
“哈哈,真過癮,這趟沒白來!”王平縮回了腦袋來,興奮深吸了一口氣。
“你小子就這點出息……”我想起那天夢裡,林玉梅和我說過的事情,不知道怎麼的,心情突然變得沉重了起來。
我呆呆的看著王平,突然問道,“王平,假如這次去雲南,隻有一個人能活著回來,你希望是誰?”“啊,你說啥?沒聽清楚。”王平好像沒聽懂我的問題。
我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我扭頭看向窗外,就這樣一路打望著路邊的美女們,時間倒是過得很快。
麵包車又一整天,也不知鑽入了雲南的哪個山疙瘩,司機竟然怎麼都不往前開了,說是太累,我看他臉上明顯掛著一絲惶恐,心想這丫的鬨哪樣啊,有錢都不賺。
“我隻能送你們到這裡了,前麵隻有山路,你們找當地人幫忙吧。”司機去意已決,王平闊氣的甩過去幾百元錢,看了看跌宕起伏的山脈,“陳三兒,怎麼走?”陳三兒和葛雲跟了上來,陳三兒拿出一個羅盤了四處查了查,突然指著一條小路道,“此間陰氣最盛,我們便從這裡進山。”我一愣,“陰氣最盛我們還走,不怕遇見鬼麼?這眼看就要天黑了。”我抬頭看一看天,黑壓壓的讓人有些透不過起來。
陳三兒卻是嘿嘿一笑,“小哥你和彪爺那麼威武,些許小鬼哪能放在你們二位爺眼裡啊,你說呢。”說完也不搭理我,徑直帶路走了起來。
我這才感到丟臉丟到家了,感覺到葛雲和這個陳三兒都是行家,定然經曆過許許多多的事情。
人家葛雲有符文劍護身,陳三兒雖然嬉笑逗樂,但明顯有些深不可測,就我和王平傻乎乎大眾臉充胖子。
我們就這麼跟隨者陳三兒一路前行著,我湊到王平耳邊說道,“給我一把手槍。”王平一愣,“你娃用啥手槍?你會開槍嗎?”我一汗顏,“就是不會,所以要學啊。”我又湊過去小聲耳語道,“你不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嗎,有點資本防身也是好事啊。”王平點了點頭,從背包裡拿出了一隻手槍,還給了我一包子彈,並講解著怎麼使用。
我為了保命,於是學起來特彆的快,沒多久便可以靈活使用了,還試著開了一槍,槍聲回蕩在山穀裡久久不絕於耳。
天色很快便黑了下來,我們便打起了手電筒,周圍都是蟲子的聲音,也不知道這個陳三兒要帶我們到哪裡,我說,“錢海兄弟,你看天都黑了,不如我們找戶人家休息休息吧。”陳三兒大聲道,“前麵有一個小村落,裡麵的百姓還不錯,以前我去住過,我們就到那裡休息一晚吧。”我一看果然發現前麵有點點星火,在這烏漆抹黑的夜晚顯得尤為可貴,腳下也多使了幾分力氣,四人很快便到了村落。
此處海拔已經有些高了,夜晚顯得頗為的涼爽,陳三兒看著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放牛老者從身邊走過,忙大聲喊道,“魏大爺,我是陳三兒啊。”放牛老者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眼中放出精光,用本地方言和陳三兒呼啦啦的說了一大通話。
陳三兒這才衝我們一拍手道,“成了,去老大爺兒媳婦家過一晚,還有好酒好菜招呼。”我心中奇怪,這陳三兒看起來對這個地方很熟的樣子,聯想到他和李老板的關係,就更覺得奇怪。
如果他是李老板的親信的話,那他上次為什麼答應和我們一起去救唐怡,如果不是的他,為什麼看起來這些地方,他早就來過,大膽的推測應該是來勘探過,否則不可能隨便就認識一個什麼大爺,聯想到陳三兒那晚拿出來的道符,這人的身世也越來越讓我注意了。
王平一拍陳三兒的肩膀,“你真有辦法,兄弟服了你,難怪李老板要你跟著我們。”陳三兒嗬嗬一笑也不答話,帶著我們便深入了寨子。
魏大爺的兒媳婦和女兒都很熱情,兒媳婦叫慧珍女兒叫靜秋,當地人喜歡用滾燙的水燙腳,慧珍和靜秋給我們四人燒了四大盆水,我和王平燙著腳啃著當地的洋芋,可能是餓壞了,感覺味道還不錯。
燙完腳又被請到了一張桌子上,招呼我們的是魏大爺的媳婦和女兒,他的老伴兒早早的就走了,隻留下個女兒現年十八歲,靜秋長得十分的乖巧,有農家女那種樸素的氣質和真誠的情懷,但好像魏大爺特彆疼這個小女兒,沒讓她做過什麼農活,所以皮膚看起來還很細膩白~皙。
也不知道陳三兒給了他多少錢,桌子上竟然擺上了滿滿的九大碗菜,我看有羊肉牛肉還有雞肉豬肉,簡直就是無肉不歡。
靜秋在一旁安靜的吃著飯,慧珍十分的賢淑,一個勁的給我們勸酒,除了葛雲之外我們三人都大吃大喝了起來,葛雲臉上總是掛著愁雲,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可能他還以為自己很帥吧,我很想給他取名叫做愁雲,但又怕他生氣用符文劍砍我,於是罷了。
酒足飯飽躺在床上,心中止不住開始思念起我的小怡來,一切明天都會揭曉,但願此行能夠順利,平平安安拿到李老板要的東西。
可能是由於長途奔波太過疲累吧,我躺在彆人的異地他鄉彆人的床上竟然睡得很香,迷迷糊糊的不隻睡了多久,被一陣雞鳴聲吵醒了,我睜開眼來已是日上三竿,王平一定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我匆匆起身一翻洗漱之後下了木樓。
問了老漢的兒媳婦慧珍後,找到了王平的所在,沒想到這小子比我更能睡,可能是酒喝得太多,這時候還在打著呼嚕。
硬把他拉了起來這小子才醒過來,一看太陽也是嚇了一跳,“陳三兒和葛雲呢。”
“我也不知道啊,去問問靜秋吧,你快準備一下。”說著我離開了房間,靜秋正在房間裡溫習功課,今年參加高考了,問過靜秋之後才知道兩人太陽還沒出來就已經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裡。
我心想侄兒兩人一定有什麼秘密瞞著我們,竟然對我們不管不顧就走了,正要拽上王平一起去找,沒想到門外卻走過來兩個身影,我一看正是葛雲和陳三兒。
陳三兒一看到我就忙招呼道,“小哥醒了啊,我看你們睡得那麼香就沒叫醒你們。”我心想好歹我們四人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啊,行動也應該統一吧,但彆人也沒做什麼對不起我們的事啊,於是強壯笑臉道,“怪我和王平喝酒誤事,睡得太沉了,對了你們去了哪裡?”葛雲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也不答話徑直進了房中,陳三兒滿臉堆笑的摘下墨鏡,“我們進山勘察地形去了,發現我們沒有來錯地方。”
“哦,是嗎,那我們什麼時候再出發?”我怕這兩人再把我們甩下,我要親自拿著地圖去換小怡,不能有一點閃失。
陳三兒倒是大方,人看起來也十分的好說話,“不急,我們吃過中午飯再走。”我點了點頭,四人再次在屋內坐成了一桌子,我看了手機估摸著還有個把小時才吃飯,於是提議道,“不如我們玩牌吧。”葛雲沒趣的把臉彆了過去,陳三兒卻是大聲的附和著說,“好啊,玩什麼?”王平也來了勁,“葛雲這悶頭騷不玩我們自己玩,三個人就玩鬥地主吧。”葛雲一聽這話也不惱,竟然獨自回房去了,我們三人從慧珍那借了一副牌就玩了起來,在王平的提議下竟然玩上了十塊一翻,這是以前的我想都不敢想的,不過手裡捏著幾萬李老板的預付款,也不想掃大家的興致,便欣然同意了 ,幾個回合下來竟然還贏了幾百塊錢。
慧珍在一旁做著家務,不時用羨慕的眼光看著桌子上的前,“你們幾位真是大老板啊,我男人失蹤了以後我就沒見過這麼多錢,靜秋上學的錢都是跟親戚們借的。”我心想這一家人日子也不好過,中國富人很多,但是窮人更多,要是有一個中年勞動力還好,現在很多做工的工資都很不錯的,但他的男人也不知怎麼消失了,我也不好問彆人的隱私。
但是王平卻沒想這麼多,“喲嗬,我還說怎麼沒有看見你家男人呢,原來是失蹤了,給彪爺說說看,興許我們能給你找回來呢,對了這位帥氣十足的墨鏡男就是陳三兒了,他可是神通廣大的,求他保準管用。”慧珍一聽,竟然普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我心想這農村人還真是樸實啊,隻聽慧珍到,“我男人三年前進山說了捉點雀兒到縣城裡賣錢,可以一去就沒有再回來。
我看幾位都是大有來頭的大老板,你們要是真能幫我找回我家那口子,我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們。”這時候靜秋也走了出來,倚在門邊看著我們,眼中也隱隱泛著淚花,我忙扶起慧珍,“大姐你不用這樣,我們又不是神仙哪能幫你找回男人啊。”但一想這話不對啊,這不是滅絕了對方的希望嗎,忙又補充道,“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大哥有一天會回來的。”慧珍隻顧跪著卻不願起來,我也沒有辦法,若是讓魏老漢看見了還說我們幾個男人在家欺負兩名弱質女流就不好說了,倒時比全村人趕出村外臉就丟大了。
這時候隻見陳三兒放下牌局,站起身來走到了慧珍的身邊,身手要將她扶起來。
我心想我去扶她都不起來,你這墨鏡男難道可以不成?隻聽陳三兒說道,“你快起來,拿你家男人生辰八字出來,我給你們算算。”慧珍一聽這話,立馬就起身往房裡去了,還快速的拿出來一張黃紙,隻見上麵寫著一些文字,我猜想定是那男人的生辰八字了。
我看了看陳三兒,這家夥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不知道他看生辰八字是忽悠彆人還是有真本領啊,這不管他,先看看再說。
隻見陳三兒看了看黃紙,從懷中摸出一枚銅錢來,反複的擲出了六次,然後就看他眉頭一皺, “拿筆墨來。”靜秋一激靈,“我房間有。”說著就回房拿出了筆墨和一個本子紙。
陳三兒點了點頭,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我湊過去看,“澤天夬,象曰,無號之凶,終不可長也。”雖然我不明白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但隱約感覺到是個凶卦,慧珍看到陳三兒臉色不太好看,心裡也明白了一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大師我還能見到我男人嗎,大師你要幫我。”我看到此情此景心裡也十分的不好受,不願再聽陳三兒解卦,隻是借口上茅房便出去了。
聞著鄉間的空氣,心情反而更加的沉重,原本普通卻相對安穩的網絡協警,如今摸到這個山溝裡麵找什麼地圖,女友還被人綁架了,想想鼻子一酸,眼淚就差點下來了。
身後突然拍過來一隻大手,“陳三兄弟叫我們快吃飯,準備上路了。”我回頭勉力的一笑,原來是王平,“走吧,先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