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這一路而來見到了不少屍體,每個死去的人都是被一擊致命,殺人手法一致,基本上可以確定是一人所為,僅憑一人之力就能將徐李兩族全部滅殺,想來此人修為定然不低,而那人殺人手法果斷狠辣,肯定是從不斷殺人之中磨練出來的陰毒狠辣之人。
不過讓夜天不解的是,此人為何要將徐李兩家滅族,徐李兩家隻是大山內兩個人口不及上百的小小家族而已。
他帶著滿腹的疑問與不解來到了徐家的那處山崖上。
這片山崖上種植著各種果樹,五彩斑斕的花朵猶如彩蝶在林間起舞,瀑布從崖上飛流直下,激起無數水花拍打著嶙峋的山石,一處洞穴便在這樹木的掩映下,洞穴裡麵異常涼爽,和外麵熱辣的天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當夜天走進洞穴雙目掃視之下,洞穴內有石床木質臉盆青紗帳和蠶絲被,一座石質的梳妝台上擺放著銅鏡胭脂等女人常用的物件,這裡顯然是一個女人的閨房。
而在石床下放赫然躺著兩具屍體,一個頭頂無發皮臉型小巧膚白皙細嫩的女人,看上去這女人才十八九歲的樣子,而在女人旁邊則躺著一個中年男人,他們的脖頸處全都有著一道深深的口子,幾乎將整個脖頸都切斷。
夜天看到那男人的時候,臉色猛然間慘白如雪,雙眼布滿血絲,若是仔細看的話,甚至還能看到一些晶瑩的淚花。
那個男人的臉他太熟悉了,他曾和那男人一起生活了十多年,那種朝夕相處的感情已然比得上那些有著血緣關係的父子了,那男人赫然便是李傲。
不過正當夜天怒火中燒,憤然要將雙手沾滿徐李兩族上百人鮮血的凶手碎屍萬段之時,他突然將目光落在了那女子身上,並蹲下來仔細看了很久。
根據李傲曾對他說過的話,徐月此時已然有著三十多歲了,即便再駐顏有術,也不可能讓她看起來隻有十八九的樣子,那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女子不是徐月。
“既然這女子不是徐月,那真正的徐月又去哪了?”夜天皺著眉頭說道。
夜天雙目黯淡,臉色難看至極,看著李傲靜靜的躺在冰涼的地麵上,自嘲的說道:“即便這不是徐月,又能怎麼樣呢?”
夜天扶起李傲,將其背到了洞穴外麵,打算將李傲埋在這座山崖上,畢竟這裡是李傲朝思暮想了許久之地,也算了卻了李傲長久以來的心結,唯一遺憾的便是不知真正的徐月下落。
夏日的陽光格外刺眼,夜天挖好了一個小坑之後,便去將李傲抱起,卻意外的發現了一件更讓他震驚的事。
在陽光的照射下,李傲的下巴處泛起細微的褶皺,這不是人衰老而應有的褶皺,而是像皮膚上被一層東西粘上去而形成的褶皺。
夜天略一遲疑之下,便用手觸碰到了那塊褶皺處,手掌輕輕一撫,便有卷起一塊人皮,顯得異常詭異。
夜天雙眼一凝,散發出一道精芒,手指毫不停留之下,便一把將那張人皮撕扯而下,而在那張皮麵下麵出現了一個陌生的麵孔,他思索半天之後才確認自己不認識此人。
“難道這就是書上曾說起過的人皮易容術?這麼說來,老李應該還活著了,可是那人為何要這樣做?徐李兩族被滅難道和老李也有關係?這到底是個巧合還是個天大的陰謀?”夜天滿臉吃驚的說道,他隱隱覺得這事情好像並沒有表現想的那麼簡單。
現在他唯一能去的便是青遠城,也許在那裡他有可能找到真相,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打算喬裝打扮一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青遠城是一個邊塞小城,地處荒涼沒什麼外人來往,商旅行人更是沒多少,城中也多以磚瓦房為主,雖說如此,也比李家徐家強了不止一星半點,酒肆客棧青樓等應有的做歡之地一樣也不少。
青遠城的城牆隻有一丈多高,城門更是不足半丈高,由此可見其蕭條之色。
此時城門前有著三兩個行人向城門走去,兩個高頭大漢身穿一件灰色長袍,手中各拿一件奇形怪狀的兵器,還有一人衣衫襤褸,滿臉土灰風餐露宿的樣子,到像一個落魄的生意人。
兩個高頭大漢在進入城門時,被三個身穿製式盔甲的守城人攔住,兩人各摸出一塊方形鐵牌,上麵刻著一個大大的宋字,守城人見此忙一彎腰做出恭敬的姿勢,將兩人請了進去。
輪到那衣衫襤褸的生意人時,守城人麵色則變的威嚴起來,大喝一聲:“進城半塊元石,或者一品靈草等價物品皆可,若是沒有,便從哪來回哪去吧!”
那衣衫襤褸的生意人赫然便是夜天,此刻他到是沒想到進城居然還要繳費,眉頭方皺了下一,轉眼便化為滿臉殷勤的笑意說道:“幾位大哥,我是這城裡之人,上個月出城做生意,沒想到遇到了劫匪,結果你們也看到了,能不能通融下?”
“哼,我管你是哪裡人,若是繳不起入城費,就彆想再進來。”一位守城人看著夜天冷冷的說道。
夜天看著這幾位守城冷漠的表情,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他聽李傲說過,一些大的城都會收取一定的入城費,而這所謂的入城費便是那些守城人撈取外快的手段,不過他打算要低調行事,這入城費肯定是得交了。
夜天將手伸入黑色的儲物袋之中,轉眼便摸出一株一品的靈草,恭恭敬敬的送到守城人的手上,守城的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之後,便讓他進了城。
等夜天走遠了,一位守城人才開口說道:“大哥二哥,你們有沒有看到他是從哪拿出的靈草?”
“我到是看到他從那黑色的袋子中拿出的此物,不過那黑色袋子到也是神奇的很,居然能保持靈草的靈性不枯萎,那黑色袋子都能比得上那些用千年古玉打造來出專門儲存靈草的盒子了,定然是個寶貝。”三人中的老大開口說道。
“若是城裡人的話,大都會和我們耗些時間,費些口舌擺下窮酸,讓我們看到沒油水後定然會讓其進入,不過此人卻直接就拿出一株一品靈草,看他樣子不像城裡人,也不是表麵上那種落魄的生意人。”老二結過老大的話之後,侃侃而談。
“要不大哥二哥,你們去盯著此人,摸清他的住處之後,我們晚上乾上一票,定然會有不小的收獲,翠紅樓小娟的那功夫可好了,就是價錢太貴了些,我都有好些日子沒去過了。”老三露出一臉猥瑣貪婪的笑意說道。
“瞧你那沒出息的熊樣兒,早晚要死到女人的肚皮上。”老大笑著咒罵道。
“我到是挺羨慕老三的,我家那婆娘管我管的很嚴,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老二一臉打趣的說道。
“大哥二哥又拿我開玩笑,我還挺羨慕你們有人做飯洗衣,晚上還能暖炕的有家室之人,隻是我花錢大手大腳慣了,攢不住錢財,也沒法討個老婆。”老三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