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經千辛萬苦,趙阿琪終於來到了江南。
江南是全國最富饒的地區之一,是國內的經濟重鎮,這裡是商人們的天堂,許許多多的懷有發財夢的年輕人大批大批的湧向這裡,想要尋到珍貴的商機。
同時,江南也是全國最美的地方,這裡花紅柳綠,流水潺潺,風景秀麗如畫。
作為當代大學生李麗時,趙阿琪見慣了城市的繁華喧囂,紙醉金迷,但見到這如水墨畫般的風景,不禁感歎,也隻有在古代才能欣賞到如此自然的美景。
江南這裡,坊市到處都是,各種小攤,酒樓包子鋪,當鋪,錢莊應有儘有。這裡的大道很是寬敞,能容得下四五輛馬車並行,最中央的大道,更加寬闊。這裡的路都是用青石板鋪成的,就是陰天下雨,從這裡生活的人身上也不會沾上塵土。
“娘親,這裡就是江南嗎?你看那裡有糖葫蘆,我想吃!”阿布眨著大眼睛,十分可愛。
“好,娘親這就給你買,你等著。”趙阿琪笑道。
那賣糖葫蘆的竟然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讓趙阿琪著實吃驚,在趙阿琪的印象中,賣糖葫蘆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大叔大媽,這種年紀的年輕人賣糖葫蘆,讓趙阿琪不禁想到沒有誌氣這三個字。
“這糖葫蘆怎麼賣的?“趙阿琪問道。
“三文錢一竄。“那年輕人的態度很隨和,笑道。
“這麼貴?“趙阿琪摸了摸自己僅剩的一文錢,有些尷尬,在小城鎮,這一文錢絕對能買四五根糖葫蘆,奈何這是大城市,連糖葫蘆都這麼貴。
“沒錢?沒錢吃什麼糖葫蘆啊!死窮鬼快滾開。“那年輕人的態度立馬來了個大轉變,之前還很隨和,沒想到找到趙阿琪沒有錢之後,立馬翻臉。
趙阿琪很尷尬,但是作為一個弱女子,在這陌生的地方,必須忍氣吞聲,不能招惹是非。
“你剛才說什麼?”阿布瞪圓了眼睛,對於這個不尊重娘親的人很是憤怒。
“小野貨!我就是說你娘親怎麼了?窮鬼的小野貨!”那年輕人惡狠狠的說道。
這一次,不光是阿布,就是趙阿琪都怒了,但是還是強忍了下來,但是誰知道阿布在地上撿了塊石頭,狠狠地向這年輕人的頭上砸了過去。
“啊!”這年輕人痛叫一聲,捂住了腦袋,再拿開手的時候,額頭已經冒出了鮮血。年輕人大怒,一邊罵小野貨,一邊向阿布衝去。
趙阿琪心道這下壞了,趕緊從背後抓住了這年輕人,死命的拽住年輕人的胳膊,喊道“阿布,你快跑,不要被他抓到!”
那年輕人用力一掙,趙阿琪立即向後仰去,摔倒在了地上,年輕人抹了一把頭上的血,徑直的朝阿布跑去。
阿布才三歲,哪裡跑得過這年輕力壯的年輕人,沒跑幾步就被抓住了,這年輕人抓住阿布的衣領,凶惡的道“小野貨,剛才不是很囂張嗎,那石頭扔我,現在小爺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
年輕人 將手揚起的很高,就要狠狠地給阿布一巴掌,就在這時候,前麵的小商販突然喊了一句“官差來了!”
隨著這句話響起,附近所有遊走的小商販全部收拾自己的貨物狂奔而去,這年輕人也臉色鐵青立即放開了阿布,扛著自己的糖葫蘆,就要跑路。
“彆跑,給我站住!”四五個腰上彆著彎刀的官差跑著向這邊追來,那些小商販聽到這一喊,更加賣力的狂奔,速度越來越快。
那想要打阿布的年輕人很不幸,因為之前跟趙阿琪發生衝突,逃跑的時候晚了一步,被官差抓個正著。
趙阿琪看著眼前的狂奔的小商販,愣愣地道“難道古代也有城管嗎?”
那年輕人很倒黴,之前還惡狠狠地,現在見了官差立即蔫了下來,期間還被官差踢了幾腳,最前麵的領頭的官差又給了年輕人肚子一腳,痛的年輕人在地上呲牙咧嘴。
“影響市容,沒收你所有涉案器具,同時壓入大牢,扣押半個月。”
那年輕人被幾個官差一人一腳,踉蹌著離開了這裡。
“原來城管不隻是我們那個時代的產物啊!”趙阿琪感歎道。
“娘親,城管是什麼東西,能吃嗎?”阿布扯著趙阿琪的衣角,對於他來說,城管這個名詞還是他第一次聽到。
趙阿琪摸了摸阿布的頭,很溺愛,道“城管是這個城市負責美化城市環境的,但是很多時候都很可惡,不過今天倒是不那麼令人討厭。”
“哦”阿布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一根糖葫蘆就能賣上三文錢,這讓趙阿琪想到了那些一線城市,很難生存,很多人打拚了一輩子都很難在那種地方站住腳跟,這也讓趙阿琪更加想要趕緊找到何慕白,這樣才能讓阿布不跟著受罪。
“娘親,接下來我們去哪裡啊?”阿布問道。
“去找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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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很大,但是想要找到何府很容易,何府在這裡太出名了,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經過一番詢問,趙阿琪終於找到了何府的所在地。
何府在整個城市的最中央,是整個江南最大的府邸,來到這裡,趙阿琪首先看到了的是兩扇巨大的紅漆大門,大門的兩邊各站著兩個兩人高的石獅子,石獅子外表被度上了一層黃銅,遠遠的看去就像是金色的一般。
現在何府的大門是敞開的,門兩邊各站著兩個彪形大漢,這兩個大漢都太陽穴鼓鼓的,一看就知道是練武高手。
趙阿琪領著阿布,就要從這裡進去,這時候兩個大漢攔住了趙阿琪,冷冷的道“你們兩個乾什麼,閒雜人等不準進入何府。”
“我是來尋親的,你們府上的何慕白少爺,是這孩子的生父!”趙阿琪道。
那大漢看著阿布臉上臟兮兮的,笑道“這孩子是從山裡來的吧,不要亂認親,否則的話,何府追究下來後果會很嚴重。“
很明顯,那大漢看不起趙阿琪她們,感覺他們是從鄉下來的,沒什麼地位。
“他真是何慕白的兒子!“趙阿琪有些生氣,曆經千辛萬苦才找到這裡,居然要吃閉門羹,這讓趙阿琪很難接受。
“那這麼說你是我們少爺的娘子嘍?“那大漢帶著戲謔的語氣道。
“我就是!“趙阿琪冷冷的道,當初本來就是何慕白對不起她,她現在隻不過想給孩子找到父親而已,並沒有彆的想法。
“彆給臉不要臉,識相的趕緊離開這裡,否則的話彆怪我們無情!“那大漢冷哼道。
“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進去,我父親就在裡麵,讓我們去找我父親!“阿布憤怒的攥緊了小拳頭。
“小毛頭,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快和你娘親滾出這裡,慢了一點我打爆你們的頭!”那大漢斜眼瞥趙阿布一眼,並不把小小的他放在眼裡,繼續冷喝道。
阿布鼻子皺了皺,轉身就要拾起地上的石頭,趙阿琪被嚇了一跳,趕緊拉住了阿布的手,拽著離開了這裡。
“娘親,你為什麼阻止我,這種小人就應該被打的頭破血流!”阿布很氣憤。
“孩子,要聽話,這叫好漢不吃眼前虧,萬一那護衛打我們怎麼辦,我們不是白白的挨打,就算找到了你父親,我們不還是被打了嗎,你要明白這個道理!”趙阿琪解釋道,她可不想把自己的孩子培養成一個衝動的人,所以從小就教育孩子不要衝動。
“娘親,我明白了!”阿布認真地點了點頭。
這時候,大門中走出了一個八字胡,尖嘴侯腮的中年人,衝那大漢道“金護衛,剛才那兩個人是乾什麼的?”
那大漢立即站直了腰,很恭敬,他知道這中年人是府中的管家,身份很不一般,“回管家,這是兩個鄉下來的瘋子,說是什麼認親,還說咱們少爺那孩子的生父,您說可笑不可笑啊!”
管家皺了皺眉,又看了幾眼已經走遠的趙阿琪,道“這兩天給我看緊大門,千萬不要讓這兩個人混進去。“
“您放心吧總管大人!“金護衛恭敬地說道。
“娘親,大惡人不讓我見父親,我們應該怎麼辦呢?“阿布問道。
“放心吧,娘親有辦法!“作為一個現代的女性,趙阿琪有著理智的頭腦,這種事情對於趙阿琪來說不算什麼。
“那娘親打算怎麼怎麼辦?“
“寫信!“
剩下的幾天裡,趙阿琪一直在何府的遠處觀察,終於發現在何府的大門左首,有一個大木箱子,大木箱子的上麵寫著信箱兩個大字,雖然這兩個字都是古字,但是融合了古代部分記憶的趙阿琪,弄明白了這兩個字的意思。
信箱找到了,那剩下的事情就是如何找到紙墨了,在古代,寫信一般都寫在粗布上,隻有有錢的達官貴人才把字在紙上,紙張很貴,甚至可以說是最珍貴的東西之一。
這時候,趙阿琪甚至想到了蔡倫改進的造紙術,這種技術能夠讓紙張量產,到時候就不用擔心紙張貴了,這是一個偉大的商機,隻是趙阿琪對於造紙涉獵不多,一時間沒有造紙的方法。
“既然找不到紙張,那就寫在衣服上吧,隻是這筆墨從何而來呢?”趙阿琪無奈,這找筆墨也著實難為到了她。
咕嚕咕嚕,阿布的肚子發出了聲音,“娘親,我肚子餓了!”
趙阿琪囊中羞澀,但是不想餓著自己的兒子,於是道:“跟我來,我帶你去找吃的。“
走了一陣路,趙阿琪在一個私塾前停了下來,在古代,能夠上得起私塾的人非富即貴,真正識字的人很少,所以說私塾都是有錢人建起來的,這家私塾很大,估計是幾個富貴人家合力辦成的。
“陳先生的老娘去世了,要回家裡半個月,私塾可就沒有先生了,你說這可怎麼辦啊!”一個身著黑色綢緞衣服的中年人皺著眉頭,一雙手不斷地在相互揉搓,滿臉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