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打開心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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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月歌起了顧大早還不忘記在花園裡散步,這才用了早飯,朝露伺候顧月歌穿衣:“郡主,可是要去二皇子那裡。”

顧月歌點頭,自從自己的話說出去心底就有很奇怪的感覺,期待,懼怕,恐懼。朝露並不知道小主子的心思,很多時候,遇到二皇子的時候,小主子的心思都不能猜到了,自得安靜的給她梳洗,準備完畢,等著顧月歌的命令。

“走吧。”其實顧家的彆院和二皇子的彆院並不遠,顧月歌卻是走了很久一般,到了宅子門口,來喜早在等候:“奴才參加郡主,郡主裡邊請,殿下在湖心亭等您呢。”

顧月歌隻是點頭,湖心亭,顧月歌來過,隻是如今卻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顧月歌看著那一身白衣的背影,顧月歌卻不知道要稱呼什麼,來喜瞧見了:“殿下,郡主來了。”鳳淮安這才回頭,看著顧月歌,顧月歌笑笑,朝露和來喜很自覺的離開了,湖心亭就剩下兩個人。

“小月歌,你當真那般恨我。”聲音裡有看不透的悲涼,顧月歌抿著小嘴,過了很久才道:“淮安哥哥,我不討厭你,但是我和你就該離的遠遠的。”這大抵是顧月歌這輩子最認真的叫著眼前的人淮安哥哥了吧。

鳳淮安的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小月歌,今生已經不同前世,我不再妄想那高高在上的位置,隻求與你平安一生。”

顧月歌的眼睛瞪的老大,看著鳳淮安,原來他也回來了,不是自己,他也回來了,顧月歌控製不住的情緒一下子掉了眼淚:“淮安哥哥,你為什麼要我爹死,要我哥哥死,也要我死。”

鳳淮安擦掉她的眼淚:“傻月歌,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死,我不搶了,不爭了,隻要這一世能護住你,我便安心了。”鳳淮安並不想告訴顧月歌現在的朝局,顧家是位置,他的處境,其實如果不爭,怕是顧家和他早就是一堆白骨了吧,他是知道了前世的事情,才能比上一世走的順利,走的不那麼吃力,早早的和顧少清,言素,寧楚寒連成一線,少一些爭端,但是至於皇位,他如今是皇子,皇上尚且沒有立太子,大皇子鳳淮鈺自從先皇後去了便在皇陵老老實實的給自己的母後守孝,三皇子鳳淮南是生母靜妃在皇宮裡也是被壓的死死的,還有就是自己這個名義上生母是個奴婢的皇子,或許就連皇上也是這麼認為的吧,從來不曾知曉皇貴妃聯合顧家言家把自己這個敵人的兒子留在了身邊。

顧月歌哭的昏天暗地,好像要把上輩子的委屈全部哭出來,鳳淮安隻有憐惜,心痛,是他上輩子太過於自私了,隻想著如何報仇,這一世他要做的就是救贖了吧,對於顧月歌的愧疚,對於顧家和言家的愧疚,他更加想好好的和顧月歌走下去:“彆哭了,在哭就是小花貓了,給瑾之知道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就是你欺負我了。”顧月歌此時也放下了心結,在她最喜歡的淮安哥哥麵前,永遠都是這副模樣,鳳淮安隻是笑笑,替她把臉上的眼淚擦乾淨,顧月歌像想起什麼似的:“你什麼時候和言哥哥那麼熟悉了,我記得言哥哥好像並不與你有什麼來往的。”

“今非昔比,如今我可是想著要娶某人,自然要討好大舅子。”鳳淮安還不忘記開起了玩笑,顧月歌的小臉一下子就紅了,鳳淮安看著還不過七八歲的顧月歌,心底暗暗歎氣,顧月歌自然是發現了:“淮安哥哥,你怎麼了?”

“我的小月歌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鳳淮安將披風給她緊緊的係上,顧月歌隻是笑笑,很久很久都沒有如此和淮安哥哥說話了,很開心:“過些日子我就八歲了,淮安哥哥送什麼禮物?”

“你想要什麼?”鳳淮安抱著懷裡的小娃娃,隻要你想要的,我那怕是用命去換都不能讓你傷心了。

顧月歌想了想,最後淡淡的道:“我隻想家人平安。”顧月歌是後怕,上一世的經曆讓她後怕,她從小就活在寵溺中,活在錦衣玉食,沒有任何的傷害,沒有任何的欺騙,也可以說,顧月歌的美好生活,都是身邊的人用命在守護著的吧,她從來沒有真正的獨立過。

鳳淮安並沒有說話,隻是抱著懷裡的人,直到顧月歌說話說累了,安穩的睡了過去,朝露跟著來,自然是不放心,沒一會兒,來到涼亭,看到這幅景象,心底微微吃驚,顧月歌不喜歡二皇子,但是如今卻安然的睡在了二皇子的懷裡,雖然說顧月歌年紀還小,但是男女授受不親,何況這關於皇室,公主殿下是很忌諱的事情。

“奴婢參加二皇子,郡主怕是累了,奴婢抱郡主回府吧。”朝露冒著要惹怒了鳳淮安的風險,還是提醒了,鳳淮安回頭,看了眼朝露,他記得這個女子,上一世,死在了顧府的大亂中,將顧月歌送在他手裡,便死了,他對她倒是有幾分欣賞:“好,你好好照顧你家郡主,定有好日子過。”

“|奴婢對郡主絕無二心。”朝露卻是對顧月歌沒有二心,從鳳淮安手裡接過顧月歌,幸好朝露是會功夫的,不然顧月歌那胖胖的身子,怕是也沒辦法好好的抱回了顧宅。

鳳淮安的心總算是安了下來,來喜看著主子的臉上帶著笑容,心底彆提多高興:“主子,風大了,您也進屋歇著吧。”

“皇陵可傳來了消息?”鳳淮安此時更加沒什麼心思休息,一心就想鋪好路,讓顧月歌能夠好好的。

“大皇子還是沒回,回來的人說大皇子已經沒有那份心思了,隻是在皇陵附近隱姓埋名的做了教書先生,聽說今年科舉的探花郎都是大皇子的學生呢、|”鳳淮安微微皺眉,隨即笑了起來,大皇子和自己當年先皇後在的時候就像是先生和學生似的,彆看大皇子不過二十歲的年紀,卻是一肚子的學問,有些大儒的風範,如今還能教人入仕那就說明,對大楚還是有感情的,隻不過需要時間罷了,鳳淮安揮揮手,來喜退了出去。

顧月歌回到府上就醒了,陽末在忙活給顧月歌準備晚餐,出去之前還不忘記和朝露抱怨:“你說,郡主最不喜歡的就是二皇子了,現在突然和二皇子走的這般近,回去公主問起來要怎麼說?你今兒是和郡主去的,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朝露隻是替顧月歌將被子蓋好:“陽末,有的時候,咋們做奴婢的不能得寸進尺,要知道咋們的主子是郡主,是長公主,是將軍,是少將軍,絕對不能是旁人。”朝露的話很有深意,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了。

顧月歌心底歎息,原不知道,上輩子其實陽末早在很早以前就陷進去了,或許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這個主子在陽末心底的地位,一個情字到底要害多少人,陽末出了屋子,顧月歌就爬了起來,朝露嚇了一跳,郡主是什麼時候醒的?不過很快朝露就恢複了神情:“郡主,您醒了,可要喝水?”

“朝露,你坐下,陪我說說話。”顧月歌拉著朝露坐下,認真的打量起來身邊的人的樣子,看的朝露身子發麻,她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郡主的眼神也開始變的嚇人:“郡主,陽末隻是一時間。”

朝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月歌打斷了:“朝露啊,我聽娘說,你和穆參軍的婚事也在準備了,朝露你要幸福啊。”顧月歌並不會娶追究陽末的事情,她這輩子也不會那般糊塗,她有了爹娘,有了言哥哥,有姑母,有淮安哥哥,她要變的聰明,會保護自己,這樣在乎自己的人才能安心,朝露是她虧欠了太多,這輩子是這樣,上輩子也是。

朝露卻慌了神,連忙跪下:“郡主,奴婢做錯事情,郡主可以打罵,但是千萬不能趕著奴婢走,奴婢的一家命,一家富貴日子都是長公主給的,郡主也對奴婢很好,若是郡主趕奴婢走,那奴婢還有什麼資格活下去。”

顧月歌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朝露很好,她拉著朝露起身:“傻朝露,我沒要趕你走,隻是娘說了,隻有成親了才能做我身邊的管事姑姑,才能有威信,你瞧瞧你,這幅模樣,怎麼幫我管著我身邊的事情。”朝露愣愣的這才反應過來,這話她娘也是說過的,郡主現在還小,將來長大了,定是需要管事姑姑的,要幫郡主看著家,看著郡馬,不然郡主要吃虧的。

陽末一進來便瞧見了這副樣子,調笑道:“朝露這是怎麼了?惹郡主不高興了?”

“陽末做了什麼好吃的?”顧月歌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或許是不能接受陽末已然不是自己人這個事實,轉移了話題,朝露也恢複了常態,看著陽末:“還不是你,去做過吃的那麼磨蹭,郡主都餓了。”

“奴婢知錯了。”陽末是知道分寸的,拋開三皇子的事情,陽末對顧月歌那是沒話說的:“隻是奴婢想著郡主喜歡吃奴婢做的蛋羹,便耽誤了,郡主快嘗嘗,可彆餓壞了,那奴婢就真是該死了。”

顧月歌俏皮的笑笑,在兩人伺候下吃了晚飯,又去院子裡走了一圈,最後還是禁不住朝露和陽末的念叨,這才睡下,眼前回琉璃城的日子近了,倒是有些害怕了,心境不一樣了,怎麼能和以前一般不知所雲的享受自己的富貴榮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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