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歌燒的迷迷糊糊的,以為自己要死了,結果第二天還是被餓醒了,朝露和寧安有些哭笑不得,顧貴妃一早起來便來瞧,看著顧月歌正在認真的喝著粥,嘴上還是很不樂意的樣子:“姑母,我想吃玫瑰白糖包。”
“參加娘娘。”朝露和寧安趕忙起來行禮,顧貴妃接過朝露手裡的碗:“你們也都累了一個晚上了,本宮念著,寧安,帶著朝露下去休息。”朝露瞧瞧顧月歌,還是跟著寧安出去了,顧貴妃繼續小口小口的喂著顧月歌:“你啊,吃什麼包子,這些日子吃的清淡些,等你好了,在讓人給你做。”
顧月歌乖乖的點頭:“還是姑母最好了,姑母彆告訴我娘我生病了,不然我娘該難過了。”顧月歌的聲音還帶著病裡的虛弱,顧貴妃竟然被感動的掉了眼淚,顧月歌著急了,以為是自己招惹了顧貴妃生氣了,連忙爬了起來:“姑母,姑母,您彆哭,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敢了,以後一定好好聽話的,不惹您和皇上姑父生氣,也不惹爹娘,絕對做個好寶寶。”
“這一生病倒是變的乖覺了。”這聲音不是彆人,正是昨晚在靜和宮的皇上陛下,顧貴妃連忙擦乾了眼淚:“臣妾參加皇上,皇上萬歲。”
“起來吧。”說著走向了顧月歌,瞧著小臉慘白的樣子,真是病了,再瞧瞧跟著自己身邊的靜妃,心底的氣就不打一個地方來,顧貴妃笑笑,看向靜妃:“妹妹來了。”
靜妃這才想起給顧貴妃請安:“參加貴妃娘娘。”
顧月歌這才好好的看了看靜妃,一身百合花的衣裳,飄著淡淡的香味,五官算不是上是絕色,但是那溫婉的樣子,有種不言而喻的美好,一向都是低眉順差的模樣,比起顧貴妃的高傲,這大抵就是顧貴妃在後宮多年鬥不倒她的原因吧。
“月歌給皇上姑父請安,給靜妃娘娘請安。”顧月歌還是掙紮的爬了起來,但是皇上眼睛快,一把撈著她塞回被子裡:“才病好了一點就開始亂動,你倒是想在宮裡賴著不走了,朕已經讓你老子來接,你彆想賴著。”
顧月歌小臉一紅,低頭不語,皇上以為顧月歌怕回去被教訓,還耐心的解釋了起來:“你啊你,朕已經和你老子說了,絕對不收拾你,收拾你朕就幫你收拾回去,你看如何啊?”
“月歌又不是那個意思。”顧月歌扭扭捏捏半天才回了一句,真是讓皇上更加又好氣又好笑的:“不過皇上姑父,我想吃玫瑰白糖包子,您最好了,最疼愛我了,就給我一個吧,我就吃一個的,絕對不多吃。”
皇上瞧了她那狗腿的樣子,顧貴妃都著急了,想勸什麼,被皇上攔住:“休想,等你活蹦亂跳再說,朕要娶禦書房了,你等會子乖乖回去,回去少惹你娘生氣,免得又到朕麵前哭。朕真是上輩子欠你們的。”
顧月歌吃吃的笑,顧貴妃心底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看向顧月歌,靜妃娘娘看著皇上對顧月歌的表情,心底已經有了主意,昨日雖然是自己再鬥法,但是顧月歌絕對是可以抱著的籌碼,自然不在乎什麼臉麵:“貴妃姐姐真是好福氣,這般玉娃娃,如果嬪妾能有一個就好了。”
“靜妃說笑了,小月歌再好,那也是顧家的孩子,倒是淮南聰明孝順,聽說皇上又誇了吧。你才真真的好福氣呢。”顧貴妃看上去和靜妃的感情就像是姐妹似的:“淮鈺也娶了妻子,皇上說,該封王了,老二實在是沒個著落,妹妹可得抓緊了,皇上的脾氣我們也沒法勸的,不娶妻,可是沒辦法,再說,淮南也14了吧。”
靜妃的哪點小心思全然都在顧貴妃的心底,就這點上不得台麵,靜妃聽後隻是賠笑:“誰說不是呢,都不小了,再等兩年也無妨,左右是有二皇子呢。”
“娘娘,顧將軍在宮門口,皇上讓郡主收拾收拾回家了。還說,給小郡主的禮物已經準備好了,也一並帶回去。”
“知道了。”顧貴妃看著皇上對顧月歌上了心,不知道是喜還是憂,但是看著顧月歌那高高興興的樣子,也不好說什麼,倒是對著一旁的靜妃道:“妹妹可是來的不巧,姐姐我這裡亂糟糟的就不留你了,彩玉送客。”
“是嬪妾打擾了。”說著還不忘記看一眼顧月歌才離開。回到靜和宮,那乒乒乓乓的又砸了一通:“都是廢物,昨日是誰攔下哪邊的通報的,本宮真是糊塗養了這麼一群腦子壞掉的。”
“娘娘息怒,奴婢以為那邊定是在玩什麼把戲,所以就給攔回去了。”靜妃貼身宮女霞飛現在心裡七上八下的,之前主子和貴妃娘娘鬥的你死我活的,那都是誰也不給誰臉麵的,現在一下子變的這般激動,倒是有些沒底:“娘娘,息怒。”
“息怒有什麼用,這下子算是把那人得罪了,本宮這好容易給淮南找到一個主兒。倒是給你們這群飯桶給攪合了。”此時的靜妃哪裡還有些溫婉端莊的模樣,和那在街上撒潑的女人有什麼區彆?
霞飛是靜妃的心腹,有時候說話,那是絕對的有優勢的,所以膽子也是大些,小聲的詢問:“娘娘,您和貴妃娘娘不合多年,您覺得您要讓三皇子娶顧家那大佛,何況才不過八歲,三皇子若是要封王,那可是要乘早,如今大皇子馬上就要冊封了。”
“八歲怎麼?當年皇上等先皇後,那不也是等了好些年,皇上能做,皇上的兒子不能做,何況那丫頭那般聰明,不是我們想就能的,你快去找淮南來,本宮要好好和他說說。”靜妃現在是打定主意要顧月歌這個人了,何況能讓貴妃心裡不舒服,她就很舒服,顧月歌不就是貴妃心上的寶貝,這下子倒是看看到時候你把你家寶貝送來的時候,對她是什麼表情了。
霞飛想著不妥,但是靜妃娘娘這個時候是不聽勸的便去找三皇子去了,不然等會子又要鬨出什麼幺蛾子來:“那娘娘您息怒,奴婢這就去找三皇子。”
“嗯。”靜妃大抵是鬨夠了,安靜的靠在了軟榻上,霞飛是一步三回頭的走出靜和宮。
琉蘇宮。
顧月歌換好了衣裳,看著顧貴妃給自己準備著禮物,看著要收尾了立馬道:“姑母,我能走了嗎?我爹爹都等著急了,外麵多冷啊,都冬天了,我爹一定凍壞了。,”顧月歌對顧少清的那股子心疼著實讓人看著嫉妒了。
顧貴妃故意板著臉:“你啊你,真和你娘說的一樣,那般沒良心的,你爹什麼都不做,你就心疼什麼的似的。”
“才不是呢,娘說了,要孝順爹爹。”顧月歌還強詞奪理了起來,看著貴妃娘娘:“姑母,你要保重身子,我時常來看您,陪您說話,來吃玫瑰白糖包子。好不好?”
“好。”顧貴妃抱著她,又想起什麼似的:“記住了,以後彆和皇子們走的太近知道嗎?你啊還小,而且,皇上姑父會不高興的。”顧貴妃不想用什麼政治來和顧月歌說什麼,但是想想顧月歌做的種種,又加了句:“你要知道,皇上是不喜歡在自己還沒死之前就有人想奪他的東西了,小月歌是不是也不喜歡?”
“嗯。”顧月歌點點頭,抱著顧貴妃吧唧的親了一口,就牽著朝露往宮門外走去,遠遠的就能看見顧少清那英姿颯爽的模樣,在寒風中,竟然屹立不倒的感覺,顧月歌笑嗬嗬的跑了過去,顧少清本能的一愣,一把抱起顧月歌:“怎麼還這般孩子氣呢,生病了是不是?吃藥沒?”
“姑母不是說不告訴你們了。”顧月歌這才有種被出賣的感覺,抱著顧少清的脖子不撒手,正好對上,顧少清身後的鳳淮安,顧月歌愣了一下,隨即甜甜一笑,那笑容中的各種意思,鳳淮安收在心底,沒事就好了,昨夜聽說她病了,在流蘇宮的屋頂上守了一夜,今日知道她要出宮了,早早的去尋了瑾之,伴著瑾之在這裡等她,兩人電光火石之間,言瑾之掐了掐顧月歌的臉蛋:“總算是安生了,到哪裡都不知道照顧自己,若不是聽淮安說,我還不知道你膽子這般大了。”
“爹爹,言哥哥欺負我。”顧月歌委屈的縮在了顧少清的懷裡,還不忘記要告狀的事情,顧少清拍拍她的背:“活該,你兄長教訓的是,你都是你娘慣壞的。”顧月歌和言瑾之聽了這一句話,兩人對視一笑,這才不是長寧公主慣的,都是顧少清自己慣的,隻要顧月歌做錯事情,就會躲在他身後,長寧公主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這也就形成了顧月歌的習慣,隻要做錯事情了,絕對去找顧少清,反正有顧少清在,她做了什麼事情都能解決的,顧月歌一下子就想起了上輩子的事情,心底有些低落,鳳淮安瞧著心底一緊,他怎麼能看不出顧月歌在想什麼呢。
言瑾之是個細心之人,瞧著鳳淮安和顧月歌之間,那些小的細節,說不出的感覺:“爹,我和淮安還要去拜見寧世子,就不送您和月歌回去了。”
“去吧。”顧少清是有女萬事足,完全不理會兩個小子,鳳淮安還盯著顧月歌在看,被言瑾之拽著離開了宮門,這可不是說話的好地方。